增值税率下调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基于安徽省数据的分析
2021-05-22汤新云
汤新云,李 勤
增值税率下调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基于安徽省数据的分析
汤新云,李 勤
(安徽财经大学 经济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当前,我国制造业现代化发展取得了显著成效,但是在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时期仍然存在着诸多阻碍。减税降费等措施能够激励企业增加对研发过程的投入,进一步促进企业加大投资。近年来,深化增值税改革的力度也不断加大,本文以安徽省制造业为主要研究对象,得到以下相关结论:应交增值税额逐年下降,增值税率与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显著正相关,激励行业发展,调整产业结构;我国贯彻税收中性原则仍有较大的进步空间。
增值税率;制造业转型升级;回归模型
一、引言
在国内经济下压的社会环境和国际减税降费的浪潮下,为了进一步促进国内制造业的转型和发展,中国一直在实行相关税制改革,深化增值税改革、减税降费的效果一直是政府和学界关注的焦点。近年来,增值税率下调等减费降税政策的实施,在经济与社会层面产生了巨大的反响,具体来说主要是对社会投资,特别是在国内外投资项目和经济环境的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刺激。同时,降税作为积极的财政政策,对产业结构调整、增强产业带动效应方面有着比较明显的推动作用。
杨震、刘丽敏研究发现增值税转型对企业税负有重要影响,同时得出增值税转型后存在税收非公平待遇的结论,上市公司的受益情况明显高于非上市公司[1]。张玲玲在探索结构性减税对企业绩效问题时,认为“营改增”在短期内降低了企业绩效[2]。王炳心则指出增值税转型给制造业企业许多利好,减轻了企业固定设备投资的税收负担,激励研发技术、企业品牌创新等[3]。谭文凯通过双重差分模型论证了增值税转型促进了企业对固定资产的投资。制造业是国家实体经济的基础和支柱,良性发展能增强经济增长的后劲,促进上下游产业的循环可持续协调发展,对一国国民经济发展起着重要的推动和激励作用[4-5]。赵静研究发现,衔接并且打通了增值税抵扣链条后,各个行业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减税降费,而且改革促进了制造业企业服务外包,密切了相关服务业与下游制造业企业的联系,有益于改善制造业的产业结构[6]。陈钊、王旸也通过双重差分模型,基于对中国上市公司的研究,得出“营改增”改革促进上游生产性服务业和下游制造业的优劣互补、有机合作的结论[7]。
从已有的文献发现,多数学者的研究集中于增值税转型,重点关注增值税转型对企业的税负效应,以及关注转型能否刺激制造业的固定资产的投资,从而进一步推断能否鼓励制造业投资。还有些学者研究关注增值税改革最终对加强第一、二、三产业关联度、合作性,侧重于研究改革对制造业和相关服务业的上下游的密切性问题。而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具体的转型升级的影响,相关文献对此类问题的研究较少。
另外,学界普遍认为制造业企业成本太高,有碍转型升级的进一步发展。刘娟在国际减税趋势的大环境下也证实我国制造业的税负高于其他一般国家[8]。为了减轻企业税赋、激发市场活力,中国的增值税改革进程也将会一直持续进行。本文旨在研究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重要阶段,增值税率下调对制造业的影响。安徽省是制造业大省,行业的创新能力和发展潜力都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是由量变向质变发展的过渡时期。同时安徽省也是最早一批“营改增”改革的10个试点之一,因此,研究增值税税率下降对安徽省的27类制造业分行业的影响总体来说有正面的促进作用。
二、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现状
近年来,制造业增值税税率全面下调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自2018年5月1日起,增值税率由原来的17%降到16%,降低1个百分比。增值税改革实施后的5—8月,根据政府报告显示,仅仅制造业就实现净减税规模近500亿元,有效拉动制造业行业整体的累计固定资产投资,有效成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助力。
如图1所示,2018年2—4月,制造业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分别为4.3%、3.8%、4.8%,5—8月,固定资产投资增幅则分别达到5.2%、6.8%、7.3%、7.5%。配合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步伐,增值税税率下降为企业扩大投资增添了动力和活力,增加制造业固定资产投资,进而增加产业利润,提高产业的盈利能力和经营能力。本文将分析增值税税率下调怎样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
图1 2018年2—8月制造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率
第二阶段是2019年4月1日起,增值税税率由原来的16%降低至13%,下降了3个百分比。相比第一阶段,增值税改革的力度和深度明显加强,极大地降低了企业税负费用成本。但是制造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额在4月1日起适用更低的税率政策时,其同比增长率却出现了断崖式的下降,如图2所示。而且下调后固定资产投资增幅出现不稳定状态,可能原因如下:
首先,第一阶段制造业增值税税率下调,刺激了制造业多元的、较长期稳定的投资并拓宽产业规模,使第二阶段制造业投资力度后劲不足;其次,在供给侧改革的过程中,低端产业向高端产业过渡,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导致短期内的制造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率不稳定地下降。产业结构调整和投资后劲不足需要产业具备一定的抗风险能力,直接表现为制造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的偿债能力,如流动资产和流动负债的比率下降,资金流供应相对不足而贷款等相关的负债较多,其产业的抗风险能力就会下降。本文将探讨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的抗风险能力影响的程度。
尽管在第二次增值税税率下调,制造业整体投资后劲表现乏力,但是,在研发投入方面,高端制造和装备制造行业却强劲增长。2019年上半年,新增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9.9%和9.6%。同时,下调了3%的增值税税率,使企业经营成本降低,也使得更多资金也投入到技术改造中,2019年上半年,高技术制造业投资同比增长10.4%。根据国家税务总局政府工作报告显示,通过计算增值税发票数据,2019年5月和6月,企业设备投资同比增长9.5%和9.2%。研发投入和技术投资的成本需要一段时间转化为产业的经营效益,也表现了该产业的发展能力,可见,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的发展能力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图2 2019年2—8月制造业累计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率
三、实证研究
(一)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指标体系的构建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制造业发展水平和竞争能力最终表现为市场的竞争优势和发展潜力。行业的经营绩效水平是反映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动态全过程。钟燕、盛智颖指出盈利能力是评价上市公司综合绩效的关键因素[9],纪宣明和黎丽指出评价公司绩效要从盈利能力、发展潜能、偿债能力等多方面分析[10]。以徐国华等人为代表提出经营业绩综合评价体系,主要包括盈利能力、偿债能力、资产管理能力、成长能力、股本扩张能力和主营业务鲜明状况六个角度[11]。其中资产管理能力表现为公司经营一段时间的各种资产周转情况,资金链的平稳运行,反映公司的经营能力;成长能力反映公司在未来一段时间将会壮大发展的程度,即发展能力;由于制造业行业的特性,已上市的制造业占总体的比重不高,故而股本扩张能力不适合本文研究对象的指标;从行业角度分析,安徽省制造业大而不精,即便是钢铁、玻璃等化工业也不够突出,因此主营业务鲜明状况这一指标也不适用。财政部设计的国有资本金绩效评价体系也包括偿债能力、发展能力和资产运营状况。
许宏才提出,要推进增值税改革,使企业税费成本大大降低,促进企业升级改造,扩大产业规模,从而增加主营业务收入、减少主营业务成本,提升净资产收益率和流动资产净利润率,增强制造业盈利能力。同时,税负降低使企业释放了流动资金,有能力偿还部分的流动负债,而且企业有空间适当地实行价格战,缓解当前制造业存货多的现象,从而提高制造业的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提高制造业转型升级特别时期的偿债能力和抵抗风险的能力。一个行业要跟上大环境的快节奏发展步伐,还要提高资金在产业的流转速率,增值税税率下调,降低企业经营成本,既能增加主营业务收入,也可能刺激流动资产,影响流动资产周转率,或者是加大对固定资产的投入,影响固定资产周转率。总体表现为:总资产发生变化,影响总资产周转率,这些都反映制造业的经营能力情况。深化增值税改革也鼓励了制造业的研发和技术改造,这些投入需要一定的周期才能转化为企业回报,刺激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利润总额增长率,净利润增长率的上升,反映制造业发展能力。
本文借鉴多位学者的观点[12-13],认为增值税税率下调对指标具有影响性,并从偿债能力、发展能力、经营能力和盈利能力四个方面分析制造业转型升级时期的综合经济效益和发展绩效。因此选取4类10项指标构建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体系(具体见表1)。
表1 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体系
评价项目一级指标二级指标作用方向 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偿债能力流动比率X1正影响 速动比率X2正影响 盈利能力净资产收益率X3正影响 流动资产净利润率X4正影响 经营能力流动资产周转率X5正影响 固定资产周转率X6正影响 总资产周转率X7正影响 发展能力利润总额增长率X8正影响 净利润增长率X9正影响 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X10正影响
(二)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得分的计算
制造业是实体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个大类,根据中国工业统计年鉴可划分为31类。政府借鉴国外经验,结合中国基本国情,探索增值税改革路径。“营改增”试点则在2012年1月1日开始实施,在此之后几乎每年都会推行相关的增值税政策,使用的范围不断扩大。本文以2012年至2016年数据为基础,由于某些行业数据的缺失,最终选取27类制造业行业进行主成分分析[14-15],数据来源于安徽省统计局。
1. 数据的标准化及适用性检验
2. 提取公因子
通过主成分因子的特征根和方差贡献率,由此提取出4个公因子来代替原有的10个指标数据,进一步描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得分情况。通过其累积贡献率达到了81.663%,超过公认累计值75%,确定这四个主成分可有效保留原始数据的真实性。
3. 定义公因子
对于所提取的主成分因子,部分因子间存在高度正相关,初步得到的因子模型,主成分因子不一定能真实有效地反映实质问题,所以运用正交旋转法得到因子载荷矩阵。根据因子载荷矩阵和方差贡献率(见表2)结果可知:
主成分1能反映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的24.269%,其主要由总资产周转率、固定资产周转率和流动资产周转率3个指标做出正向的贡献。定义主成分1为经营能力因子,增值税税率下调对总资产周转率、固定资产周转率和流动产周转率的影响是正向,进而可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
主成分2反映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的22.031%,其主要由流动资产净利润率和净资产收益率做出正向的贡献。定义主成分2为盈利能力因子,增值税税率下调对流动资产净利润率和净资产收益率也具有正向促进作用。
主成分3反映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的18.162%,其主要由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做出正向的贡献。可定义主成分3为偿债能力因子,增值税税率下调对流动比率和速动比率有正向的推动影响。
主成分4反映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的17.201%,其主要有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利润总额增长率、净利润增长率。定义主成分4为发展能力因子,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净资产收益率增长率、利润总额增长率、净利润增长率具有正向传导作用,总体表现为增值税税率下调对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有正向的影响,在实体经济运行上有一定的成效。
最终计算出经营能力因子、盈利能力因子、偿债能力因子和发展能力因子的表达式如下:
而后计算出安徽省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得分:
表2 所提取的四项主成分各自的贡献率和累积贡献率
成分初始特征值提取平方和载入旋转平方和载入 合计方差的%累积%合计方差的%累积%合计方差的%累积% 13.34633.46033.4603.34633.46033.4602.42724.26924.269 21.93419.34452.8041.93419.34452.8042.20322.03146.300 31.48214.82367.6271.48214.82367.6271.81618.16264.462 41.40414.03681.6631.40414.03681.6631.72017.20181.663 50.7717.71389.376 60.5155.14894.524 70.3543.54098.064 80.1551.55199.615 90.0220.22499.839 100.0160.161100.000
(三)回归模型的建立
1. 变量选取与模型设定
被解释变量: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得分[16]。由上述主成分分析实证得到的27类制造业行业转型升级水平得分为被解释变量,反映在2012年至2016年,27类制造业行业经营成果和市场竞争力,动态化表现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历史过程。解释变量:增值税率。本文以应交增值税额与主营业务收入比值来表达制造业的增值税率[17]。本文建立基本理论模型如下:
2. 提出假设
本文定义的增值税率是应交增值税和主营业务收入的比值。从市场角度分析,产业与产业之间是环环相扣、密不可分的,增值税改革的适用范围不断扩大,相互之间会产生正的外部性。一方面表现为应交增值税额是逐年下降;另一方面表现为鼓励社会投资、刺激企业活力、调整产业结构。若实证结果中解释变量的系数为正,则表明深化增值税改革、降低增值税税率,对制造业行业起激励和促进作用。因此本文初步假设H:
增值税率与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显著正相关。
(四)回归模型的实证结果和分析
回归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值等统计指标的显著性水平均为0.000,说明回归效果较好。2值为0.1289,说明模型中解释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比例程度达到0.1289,增值税率对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整体影响程度约12.89%,制造业发展的税制环境要贯彻税收中性原则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表3 回归分析
变量CxitR2F-statistic 回归系数-0.2564***(0.0707)8.7367***(1.9693)0.128919.6813***
注:括号内是标准误差,“***”“**”“*”分别表示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
具体的回归模型如下:
增值税率对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有显著性正影响,在99%的置信水平下,系数为正,实证结果与假设一致。增值税率的回归系数为8.7367,表明增值税率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整体上升8.7367%,即随着增值税改革力度加大和政策的落实,直接影响制造业整体应交增值税额下降,间接影响主营业务收入上升,应交增值税和主营业务收入的比值上升,极大地促进了制造业的转型。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结论
根据实证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结论:
1. 增值税率改革程度不断深化,制造业应交增值税额不断下降,增值税率的系数为正,促进且推动了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的提升。因此,我国政府仍实行深化增值税率政策的方向是正确的,对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在应对经济下行压力时,在一定程度上稳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成效。
2. 增值税率对制造业转型升级水平整体影响程度较大,税收政策对制造业产业经济发展的干预程度影响较大,说明我国的“税收中性”在实践中的运用效果不佳。鉴于我国在1994年才借鉴税收中性原则,发展历程较短,所以在具体实践中运用效果有待完善。
(二)政策性建议
1. 促进税制改革与制造业转型升级步伐协调一致,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期,研发费用的相关税费也要加以扣除,激励企业增强创新能力,增值税的改革要与其相辅相成、统筹有序、循序推进发展。
2. 扩大增值税抵扣范围,有利于平衡和协调各行业共同发展,推动行业间的公平竞争。
3. 减少税率档次。税制简化、方便管理、对经济扭曲程度低是现代化增值税制的目标,更易于营造“税收中性”环境。同时政府要兼顾税收调控和税收中性,使税制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矫正市场的不足和缺陷,使其成为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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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424;F812.42
A
1674-327X (2021)02-0021-05
10.15916/j.issn1674-327x.2021.02.007
2020-06-14
安徽财经大学省级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S201910378381);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项目(SK2020A0013)
汤新云(1979-),男,湖北浠水人,副教授,博士。
(责任编校:许伟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