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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与临床症状的相关性研究

2021-05-15姜文慧高成阁董莹莹

关键词:抗抑郁量表差异

姜文慧,高成阁,董莹莹,李 烨,陈 策

(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精神心理卫生科,陕西西安 710061)

抑郁症是一种常见慢性疾病,严重损害患者的工作能力和社会功能[1-2]。目前报道抑郁症的全球患病率为4.4%,平均发病年龄在成年早期[3]。美国全职工作的7%~9%成年人每年都会经历1次严重的抑郁发作,超过77%的抑郁症患者诉说,因抑郁疾病造成工作场所的生产力降低[4]。生活质量是指主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对社会关系的看法、身体健康状况、经济状况以及在日常活动和工作中的作用,通常通过自评问卷完成评估[5]。国内也有相关报道急性期抗抑郁治疗后残留躯体症状重的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及社会功能更差[6]。抑郁症对患者的生活质量有严重影响。本研究评估首发未治疗患者的生活质量和社会适应情况,并初步探讨其与临床症状的关联。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纳入2014年1月至2017年12月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诊和住院抑郁症患者107例,其中首发未治疗的抑郁症患者36例,接受药物治疗的抑郁症患者71例,并纳入与病例组年龄、文化程度等无显著差异的健康对照组59例。所有患者均为DSM-IV(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Criteria)[7]诊断明确的抑郁症患者。

入组标准:中国汉族;能够书写;接受9年以上教育;年龄18~45岁;视听能力正常。排除标准:患有其他精神障碍,如酒精(乙醇)中毒,药物依赖;脑外伤,脑血管病,癫痫,痉挛或智力缺陷;存在严重的冲动、自伤观念及/或行为无法完成学习任务的患者;患有白内障或其他眼科疾病或者听力受损者。

健康对照者除满足入组标准,还不能患有DSM-Ⅳ轴Ⅰ中的疾病,且其一级亲属中无患精神分裂症以及心境障碍者。

治疗组抑郁症患者入组要求持续口服抗抑郁药物治疗2周以上,不进行心理治疗或无抽搐电休克(modified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MECT)治疗。服用的药物有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帕罗西汀、氟西汀、艾司西酞普兰、氟伏沙明)或5-羟色胺-去甲肾上腺素再摄取抑制剂(SNRIs:文拉法辛、度洛西汀)。

1.2 研究工具世界卫生组织生存质量测定量表简表(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Quality of Life-Brief, WHOQOL-BREF)为受试者自评量表,总共26个条目,涵盖生理、心理、社会关系和环境4个领域。每个条目从很不满意~很满意,评分1~5分,总评分为26~130分,分数越高则提示生活质量越好[8-9]。

社会适应自我评价量表(the Social Adaptation Self-evaluation Scale, SASS)是含有21项内容的自我评估量表,用于评估社会功能的广泛领域(如业余时间、工作、家庭、生活应对技能)[10],得分范围0~3,较高的分数代表更好的社会适应。中文版SASS也具有良好的信效度[11]。

汉密尔顿抑郁量表(The Hamilton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HAMD)[12]是评估临床抑郁最常用的量表。该量表共有17项内容,由2名受过训练的临床医师进行测试和观察。汉密尔顿焦虑量表(The Hamilton Anxiety Scale, HAMA)[13]被用来评估焦虑,包括14项内容,由医师对患者进行评估。蒙哥马利-斯伯格抑郁评定量表(Montgomery-Asberg Depression Rating Scale, MADRS)[14]是含有14项内容的临床抑郁评定量表。

1.3 研究方法由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精神科2名住院医师收集患者一般人口学资料并指导患者完成WHOQOL-BREF、SASS自评问卷,由2名主治医师完成HAMD、HAMA、MADRS量表评估,并完成中文阅读测试(Chinese Word Reading Test, CWRT)。HAMD、HAMA、MADRS量表评分员在评分前均接受严格的一致性培训,一致性检验大于0.80。所有受试者测试均在一独立、安静且采光良好的房间进行。

1.4 统计学分析所有数据使用SPSS 18.0统计软件分析。使用一般描述性统计描述所有数据,单样本Kolmogorov-Smirnov检验进行正态性检验,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组间比较,t检验进行两组之间数据比较,Pearson相关性检验进行关联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各组受试者的一般人口学数据分析对3组的年龄、教育程度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数据满足正态性检验,结果均未发现两两组间有统计学差异(表1)。

表1 各组一般人口学数据的比较

2.2 各组量表得分的比较首发组和治疗组抑郁症患者生活质量进行组间比较未发现统计学差异,且均明显低于健康对照组(表2)。首发组和治疗组抑郁症患者SASS评分均明显低于健康对照组,治疗组稍高于首发组,但未见统计学差异。3组之间CWRT未见明显差异;治疗组患者HAMD、HAMA及MADRS评分明显低于首发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表2)。

表2 各组受试者生活质量和临床量表评分的比较

2.3 生活质量与临床量表评分的关联分析结果Pearson相关分析发现,首发组抑郁症患者生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与HAMD、HAMA、MADRS呈负相关(表3);治疗组患者生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与HAMD、HAMA、MADRS呈负相关;SASS与生理、心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呈正相关(表4)。CWRT与生活质量各领域评分未发现明显关联。

表3 首发组抑郁症患者生活质量与临床量表评分之间的关系

表4 治疗组抑郁症患者生活质量与临床量表评分之间的关系

3 讨 论

本研究发现,首发组和治疗组抑郁症患者生活质量未发现统计学差异,且均明显低于对照组。首发组和治疗组抑郁症患者SASS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治疗组稍高于首发组,但无统计学意义。3组之间CWRT未见明显差异。治疗后的抑郁症患者HAMD、HAMA及MADRS评分明显下降,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提示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社会功能严重受损[15-17],这将增加抑郁症患者照顾者的生活质量下降的比率,加重家庭经济负担[18-21]。既往有研究提示,系统的抗抑郁治疗后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会有好转[22];也有研究发现,只有那些对最初的抗抑郁治疗有反应的患者才能观察到工作场所功能的改善[23]。有经过1年的随访数据显示,抑郁症患者的主观生活质量体验下降[24]。本研究提示,经过抗抑郁治疗后,患者的临床症状有所改善,但是尚未明确抗抑郁治疗对生活质量及社会适应性改善的证据。这与前期的研究有相同之处。而本研究又同时研究了首发抑郁症患者生活质量和社会适应两方面的自我评价,这可更直观反映急性期患者心身健康、家庭生活、工作和交友各个方面的功能受损情况,在临床上有助于主管医师针对患者的功能受损情况给出更佳的抗抑郁治疗方案,如进行早期联合认知行为治疗(cognitive behavioral therapy, CBT)。既往也有研究提示,抗抑郁药物治疗联合CBT治疗[25-26]、联合家庭治疗能够更好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通过提高患者的心理弹性和增加社会支持也能够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27-28]。

本研究还发现,抑郁首发组患者生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与HAMD、HAMA、MADRS呈负相关,抑郁治疗组患者生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与HAMD、HAMA、MADRS呈负相关。SASS与生理、心理、环境和生活质量总分呈正相关。CWRT与生活质量各领域评分未发现明显关联。既往也有研究提示,抑郁症状严重程度越高、起病年龄越早、抑郁发作越频繁的成年人群工作能力损害越严重[29]。本研究的结果与既往的研究结果一致。本研究不仅讨论了首发和治疗组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与抑郁症状的关联,还讨论了其与焦虑症状的关系,结果发现,焦虑症状的严重程度与抑郁症患者的生活质量存在明确的关联,也就是说焦虑症状越重,患者的生活质量越差。SASS与QOL的相关分析结果提示,较好的社会适应能力能够获得更佳的生活质量,提醒临床医师在抑郁症患者的治疗上要多关注其社会功能的恢复情况。

本研究后期还需要更大的样本量来验证,还可以抗抑郁治疗联合CBT治疗或者其他康复治疗来评估治疗后的生活质量。本研究团队今后还将收集首发未治疗的双相抑郁障碍患者生活质量的有关数据,以及精神分裂症患者生活质量的相关数据,对多个病种的生活质量体验情况做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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