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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儒家、道家思想,体会诸子散文论事说理的不同风格

2021-05-07

作文周刊·高一版 2021年1期
关键词:庖丁王道子路

入乎其内

《论语》的辞约义丰

《论语》,是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而编成的语录集,以语录体为主,叙事体为辅,较为集中地体现了孔子及儒家学派的政治主张、伦理思想、道德观念及教育原则等。孔子主张礼治。礼的意义在古代甚为广泛,有国家间交际的礼节仪式,有贵族的冠、婚、丧、祭、飨等典礼,有政治制度、道德规范等。在伦理思想方面,孔子主张仁。在哲学上,孔子主张天命观。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在孔子看来,“天”是宇宙万物无言的主宰者。孔子认为他自己就是秉承天命而说话做事的。在教育上,孔子主张“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和“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在品德方面,他主张“宽、耻、信、敏、惠、温、良、恭、俭、让”等。孔子是《论语》描述的中心,“夫子风采,溢于格言”(《文心雕龙·征圣》)。书中不仅有关于他的仪态举止的静态描写,而且有关于他的个性气质的传神刻画。此外,围绕孔子这一中心,《论语》还成功地刻画了一些孔门弟子的形象,如子路的率直鲁莽,颜回的温雅贤良,子贡的聪颖善辩,曾皙的潇洒脱俗等,都称得上个性鲜明,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论语》的主要特点是语言简练,用意深远,有一种雍容和顺、纡徐含蓄的风格,在简单的对话和行动中展示人物形象。同时,语言浅近易懂,接近口语,也是《论语》一个特点。如《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注重记述,是一篇结构完整的记叙文,人物形象鲜明,思想倾向通过人物的表情、动作、对话自然地显露出来,具有较强的艺术性。四个弟子坐而言志,言谈虽简短,个性却极鲜明。子路“率尔对曰”,反映了子路坦率、直爽的性格;但“其言不让”,可见他志存高远,自信有余而谦逊不够,所以对他的答话和态度。孔子“哂之”,这一“哂”中既含有善意的理解,也含有适度的批评。所有这些,冉有和公西华自然看在眼里,所以他们的答话一个比一个谨慎,说话都很委婉,尤其是公西华。“非曰能之,愿学焉。”他的自信深含而不露,与子路的性格正好相反。他们两人虽然志向大小不同,但都能符合孔子“为国以礼”的要求。在四位弟子中,曾皙的表现最出色。他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在随意地“鼓瑟”,当老师问到自己时,“铿尔,舍瑟而作”,十分从容,胸有成竹。他并不直接说出自己的志向,而是先强调自己的想法“异乎三子者之撰。”一个“异”字,既说明他的见解必然超群出众,又顾虑别人认为他故意标新立异。所以他的志向是在老师的又一次鼓励后才说出的。他的答话,既没有子路的自我炫耀,冉有和公西华的刻意谦虚,也没有对自己未来的地位和政绩的直白,而是形象地勾勒出一幅太平盛世的和乐景象。这一充满诗意的理想蓝图,正是孔子以“仁”为核心,提倡德治和教化的观点和儒家以礼义治国理想的体现。

《孟子》的逻辑严密

《孟子》三万余字,完整、系统地继承和发扬了孔子的思想。《齐桓晋文之事》是孟子的代表作品之一,颇能反映孟子散文结构严谨、中心突出、论点明确、说理充分、感情激越、气势磅礴的特色。这篇文章是对话体议论文,孟子要在与齐宣王的对话中,使他接受自己的政治主张,就必须揣摩对方的心理,诱使对方顺着自己的思路来谈话,因此在写作上层层深入,说理既逻辑严密,又形象生动。

1.迂回曲折,层层深入,跌宕起伏。

《齐桓晋文之事》一文,论述问题先从侧面、远处、外围入手,逐渐引向主旨,形成迂回曲折、波澜起伏的论辩风格。孟子意在宣扬王道,却不直言王道,而以齐宣王问齐桓晋文之事发端。这个开头既避免了平铺直叙,使文章产生了顿挫之感,又使文章形成驳辩的局面,引出孟子的一段立场鲜明的话。孟子的答语既表明了对霸道的态度,又机智委婉地把谈话引向王道。

2.气势浩然,逻辑严谨。

孟子散文的气势源于他坚毅的人格,坚定不移的信念和广博的学问让他气盛而言宜,所以谈起话来理直气壮,刚柔相济,词锋犀利。《齐桓晋文之事》一文不仅波澜起伏,气势磅礴,而且逻辑上十分严密,一环扣一环,表面上散漫无序,实则始终围绕“保民而王”这一中心论点,层次清晰,步步深入,由齐宣王的不忍之心推出他有行王道的基础,进而论述不行王道是不為,而非不能。不为王道是因其心存霸欲,所以又力论霸道的不可行及其危害。至此,孟子才展开仁政蓝图,令齐王心动目眩,迫切希望实行王道,于是孟子又向齐宣王说出了实行王道的具体措施。全文如滔滔江河,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3.取譬设喻。

汉代赵岐《孟子题辞》说:“孟子长于譬喻,辞不迫切,而意已独至。”比喻既使语言生动形象,具有直观性,又含意丰富、深刻。孟子的散文长于譬喻,《齐桓晋文之事》也是如此。如,“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挟太山以超北海”“为长者折枝”“缘木求鱼”“邹人与楚人战”等,非常生动而又言简意赅地说明了道理。孟子这些比喻并非实际存在的事物,而是凭空造说,带有寓言性和夸张性,却并不给人虚假之感,而是更显道理之真。

《庄子》的想象和虚构

《庄子》中最高的哲学范畴是“道”。“道”无形,可以用心去体认,而不可以看见;它是天地之母,无所不在,终古长存,万物都应该以它为宗,以它为师。《庄子》里没有花很多笔墨描述和阐释“道”,而着意描述得“道”后的表现。其表现是:“游乎四海之外”“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不求为世所用,毫不留心于人间事务;于事物没有好恶之分,齐同万物,与天地万物合而为一,进而则连天下万物与自己一并忘掉;不乐生恶死,不以夭寿贫富荣辱为意,顺其自然。这种境界以“逍遥游”名之。《庄子》中描绘了一些得“道”的“至人”“真人”“神人”形象。他们水淹不死,火烧不着,腾云驾雾,如神仙一般。不过,在《庄子》的哲学世界里,他们不是神仙,只是物我两忘,泯灭生死界限,精神无限自由,进入到了“逍遥游”境界而已。

先秦说理文,最有文学价值的当属《庄子》。

1.寓真于诞、寓实于玄的想象和虚构。

《庄子》中自称其创作方法是“以卮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真,以寓言为广”。寓言是其最主要的表现方式,章法散漫断续,变化无穷,难以捉摸。《庄子》中的寓言表现出超常的想象力,“意出尘外,怪生笔端”。这种想象和虚构,往往超越了时空的局限和物我的分别,寓真于诞,寓实于玄。

2.形象恢诡的论辩。

《庄子》的说理不以逻辑推理为主,而是表现出形象恢诡的论辩风格和作者精辟的思辨能力。如庖丁谈道,对道的阐述分为三个方面:首先,从纵的方面介绍掌握道的三个阶段,突出掌握道以后的特点;其次,从横的方面将庖丁与良庖、族庖进行比较,以说明得道与否的异同;第三,成功地解决了难以处理的“族”的问题。这是从一般写到特殊,三个方面紧紧扣住“依乎天理”“因其固然”之“道”进行阐述。

3.尖新奇特的语言。

《庄子》的句式错综复杂,富于变化,喜用极端之词、奇崛之语,有意追求尖新奇特。如写庖丁解牛时手、肩、足、膝的动作,只用“触”“倚”“履”“踦”4个字,便反映出各自的特点。用“嘻,善哉!技盖至此乎?”只8个字(实词、虚词各半)3句话,就将文惠君看到庖丁高超的解牛技术而产生的惊异、赞叹与疑惑不解的思想感情真实地反映了出来。“怵然为戒,视为止,行为迟,动刀甚微”几句,将庖丁解决特殊困难时那种专心致志、小心谨慎而又充满信心的内心活动、目光和动作特点,刻画得淋漓尽致,又与后面写庖丁因困难得到解决而悠然自得的动作、神态形成鲜明对照。

出乎其外

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论语·学而》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子从父命,孝乎?臣从君命,贞乎?”三问,孔子不对。孔子趋出,以语子贡。子贡曰:“子从父命,孝矣;臣从君命,贞矣。夫子有奚对焉?”孔子曰:“小人哉,赐不识也!昔万乘之国有争臣四人,则封疆不削;父有争子,不行无礼;士有争友,不为不义。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荀子·子道》

1.从上述材料可知,就伦理角度而言,孝悌的内涵是                                                    ;就哲學思想层面而言,孝悌则是

2.结合上述材料,简析孔子的忠孝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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