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校船①疯狂电影迷⑥

[英]亚历山大·麦考尔·史密斯

“所以说我们对帆船其实一无所知。”菲说。

“明白了，”船长说，“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船长停顿片刻，然后直直地盯着本和菲：“现在你们来到了这里，这是你们在驼摩里號的第一天。有件事我得问你们一下。每个新来的人，我都会问他们同一个问题，从来没有例外。”

他们静静等着。

“我要问的是，”船长先后盯着菲和本的眼睛，“你们确实想成为水手吗？真是发自内心要做一名水手？你们要打退堂鼓，最好现在就回去，我不会因为你们退出而看轻你们。如果你们更喜欢待在干燥的陆地上，驼摩里镇就有一所很棒的学校，他们会接收你们。”

本朝菲望去一眼，菲摇了摇头。

“谢了，”本说，“我们想留在这里。我们真的想出海航行。”

船长微微笑着道：“很好。但有件事我必须说清楚，这件事很重要：海洋是非常凶险可怕的地方。身为这所学校的一员，你们会面临陆地学校前所未有的挑战。有时候，甚至整船人都会陷入困境——这点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你们做好这种准备了吗？”

这次是菲朝本望去。本没有犹豫，立即点了点头。于是菲对船长说：“船长，我向您保证：我跟弟弟都做好了面对危险的准备。”

船长搓着双手说：“好样的！现在也没别的事要你们做，去找到自己的床铺就行了。但告诉你们一声，那其实算不上床铺，你们睡的是吊床。巴杰会带你们去的。女孩的舱房在右舷，也就是右手边。男孩的在左舷，也就是左手边。你们既然之前在潜水艇里待过，应该早就知道船上的各种术语了吧？”

菲使劲咽了咽口水。她之前倒是听说过一些，但老是会搞混，这些术语实在太难记了。

“美川那里有你们需要的日常用品，”船长继续说，“她会给你们牙刷、毛巾等东西。清楚了吧？”

船长大喊了一声“巴杰”，接着巴杰从门后冒了出来。

“你先带他们去美川那儿，”船长朗声说道，“然后再去中舱。”

巴杰点了下头：“收到。我立刻带他们去，船长。”

出了船长舱，巴杰转过身来对本和菲说：“你们的床铺在中舱真是太好了，睡那里最舒服了。我也在中舱，波碧也是。中舱是整艘船里最好的地方。”

“美川的舱房，在往下一层的右舷。”巴杰望着本和菲说，“也就是你们面朝船头时右边的船身。”

菲点了下头。她想着那些航海术语，喃喃地说：“右舷，左舷，地板叫作……”

“甲板。”巴杰提醒她，“菲，不错哟，记下不少了嘛！”

由船长舱去美川的舱房要经过一条狭窄的过道，在过道上他们看到了一条狗。这狗的体型不大，又跑得相当快，眼睛不好使的话都注意不到它。瞧那狗的模样，不像是乱跑，似乎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那是船长的狗，”巴杰解释道，“叫作亨利，本事可大了，甚至能送东西。如果给它一段绳子，然后吩咐一声‘把这个带给船长，亨利，它就会把绳子带给船长。但你得叫出它的名字才行，如果忘记叫，它就会盯着你，什么也不做——它就是这么看重礼貌。”

亨利消失在转角处。

“这狗看着好忙的样子。”本说。

“开学的那几天它都忙得很。”巴杰说，“等我们出海后，它就闲下来了，常常站在栏杆边，低头注视着水面，或者眺望远方。”

巴杰停顿了片刻又说：“它有个奇妙的故事，你们想听不？”

本说想听，于是三个人一起蹲在过道上，巴杰开始讲故事。

“我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至于有没有这回事，我也不确定。”巴杰说，“我觉得是真事，但也有可能是假的，总之真假难辨就是了。”

“真也好，假也好，快告诉我们吧。”本说。

“好的。”巴杰说，“有天早上，亨利跑到甲板上。它在监视四周的情况，也就是说在站岗。以后你会清楚这个站岗的规定的，一天里需要站岗4个小时。”

“站岗时要做什么？”菲问。

“观察，避免船遇上险情。另外还有其他各种职责，比如轮流掌舵，也就是控制舵轮。”

“由我们自己来驾驶船吗？”想到以后要操纵这么大的帆船，本大吃一惊。他驾驶过家里的潜水艇，但比驼摩里号小太多了。

“没错。”巴杰说，“你们虽然刚上船，但也得尽快上手。记得要格外小心。曾经有个男孩，被天上的云彩吸引住了，没注意前方，差点儿带着一船人撞向礁石。还有个女孩，打起电话来就忘记别的事了，结果船绕了个大圈。船长可不乐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菲不禁想起之前自己驾驶潜水艇上浮，差点儿就被驶过来的船撞到，她叹了口气说：“我能理解那女孩，人真是太容易分心了……”

“比如说因为海鸥而分心。”本瞥了姐姐一眼，说，“对不起，菲，也许我不该提这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