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金村古墓的位置与构造

韦文嘉

摘要：日本京都大学梅原末治于1937年著《洛阳金村古墓聚英》，是在加拿大传教士怀履光关于洛阳金村大墓记录的基础上，采取聚英的方式，收集散布在世界各地、传说为金村大墓中出土的遗物编写而成，主要分为古墓的位置和构造、出土物的分类和年代等，并对器物进行了详细的分类研究。本文主要翻译金村古墓的位置和构造。

关键词：金村大墓；洛阳金村古墓聚英；古墓的位置和构造

一、古墓简述

昭和三年（1928年），在洛阳郊外的金村发掘了古墓群。本人最早看到的墓葬出土物是在四年后的冬季，东京细川侯爵家收藏的以错金银狩猎纹铜镜为首的一批银器、玉器、铜器等。器物的制作技艺十分精湛，其中还包含很多珍贵罕见的人物画像，本人对此兴趣很大。没过多久，骉氏编钟成了中国历史考古学者们争论的话题，它们的年代以及与秦代铜器形制之间的关联也引起了广泛关注。中间是兽面、刻有涡雷纹的玉杯和其他精巧的玉器都流入了欧美，前后断断续续带了一些漆器和各种各样的金器金饰到日本。到了昭和八年（1933年），这一代出土的墓都是同一种木椁墓，同属于金村古墓群的新闻消息在《北平图书馆馆刊》杂志上刊登，在中国确认了是同一古墓群的出土物，之后又有了怀氏传教士（怀履光）所著的《洛阳故城古墓考》，金村古墓群及其出土物的重要性被世人认可。

关于这些出土物的形制，当初只是简单地联想到秦代铜器乃至秦代器物，但是明确了骉氏编钟也属于金村古墓群之后，有人认为编钟上铭文的年代在公元前550年，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但是在其他地方存在一件推测为秦始皇三十七年铭文铭刻的器物，它和金村出土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所以实际上很难判断它是否为金村古墓群的出土物，对其基本信息进行更进一步的考查很有必要。对于金村出土物，大体上可以从怀履光的著作中了解到一部分，但是遗址原本并不是为了学术研究被发掘的，加上有很多想把所有文物盗掘出来以图获利之徒，很多重要的、有价值的文物在之前就被高价卖出，散佚各地。所以一直住在同一个地方的怀履光依据他的见闻所著的记述中有可能会遗漏一些重要的出土文物，并且由于书本印刷不充分，一些出土物的实际情况存在不少缺漏。我这本书的目的在于尽可能弥补缺漏，在广泛收集国内外资料的基础上进行编纂。下面，我在怀履光记述的基础上，首先介绍墓葬的位置和构造，然后对收录的出土物作分类讲解，以期进一步了解这一墓葬群及出土物的性质。

二、古墓的位置和构造

古墓所在地金村位于现在洛阳东北13英里开外，是之前成周故城所在地。直到现在，在它周围的区域还流传着那些土丘渊源的古老传说。出土文物的墓葬在金村东北约1英里，靠近右边土坡的一角，属于邙山波浪式陵墓群的一部分。这片土地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墓葬的表征，因此从来没有人注意到。昭和三年的某一天，大雨过后山坡土地一部分陷落，这才知道了地下有埋藏的墓室。接着慢慢深入地下发现了一个又一个遗存的墓室。根据怀履光的记述，这样被发掘的墓葬有八座，其中的六座大约相距二百米，东西向成一列排列，另外两座墓在右前方一角的位置，可能是其他墓葬的陪葬墓。图1是墓葬所在地位置的指示图，图2是墓葬的分布排列图，是从怀履光的著作中转载过来的。

这主要的八座古墓全都是构造相同的木椁墓，墓的最底部距离现在的地表四47英尺（约14米）。椁室的构造是在挖掘深度为40英尺（约12米）的大四角形墓底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石板作为地基，然后在上面铺木板加以固定，在上面堆叠构建断面为正方形的木材，也就是在四角的位置用一英寸左右的松木板南北方向并列排放，其他的木材切掉两端，造出一个平面为八角形的高台，用相同的正方形木材架构出椁室的四周壁，同位于朝鲜半岛北部的乐浪古墓非常相似。尤其侧壁是用五块正方形木材堆叠的三层排列，一层大的正方形木材横向与竖向堆叠两层构架出天井，覆盖八角形的墓室，周围用河里的石子进行固定，在上面更是用石子和木炭交替加了三层。之后在右室，开口被设计在南面，兩侧被土固定的坑道（墓道）斜着向上通向外部，其他陪葬坑在墓道两侧的位置，内部出土了马车的饰品、马的骨骼和用具。怀履光指出，关于这些墓葬内部的状况，被放置在中央的棺木有两重刷漆层，墓室墙壁上也刷有同样的漆，顶上还有壁画，其中一部分还嵌入了琉璃等。关于内部随葬品的位置，在靠近棺的地方有很大的鼎和其他铜器。在墓室墙壁的一部分地方还放置了搁板，从五号墓平面图（图3）和断面图（图4）中，可以清晰明了地看到构造和内容。

三、结语

由于怀履光并没有对这些古墓进行发掘调查，只是住在当时古墓的附近，把当时的见闻都记录下来，想得到构造上的实际细节肯定是相当困难的。在这一点上，我根据之前调查乐浪古墓的经验推测，对八个古墓全都是一样的构造、随葬品也是一样的这一说法存疑，之后本书也列举了出土物的不同种类。实际上如果仔细检阅怀履光的记述，大部分都是根据听闻记录下来的，就像五号墓的排列图一样，除去总体概要，随葬品的遗存状态我认为没有那么准确。因此，右边的构造和随葬品的位置，或许是根据挖掘中的见闻或是挖掘人的说法记录下来的。虽然如此，但我发现在日本国内已经发掘的古墓内部结构有与这些传闻记录很相似的，所以可借鉴程度还是有的。金村古墓大体的构造可以根据怀履光的记述推测出来。另外关于乐浪以外的木椁墓，虽然不敢说发掘的古墓所有细节都是没有错误的，但是对于大多数随葬品的状态起码是要弄清楚的。我认为同乐浪古墓的盗掘出土物一样，金村遗物也没有一个总括起来的东西。从这点出发，我同一些考古人士一样，认为要选取金村遗物群中具体的一件器物，从研究年代到研究其他问题，这是最后要着重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