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献计量的养老模式研究

杨盛菁，杜文豪

（兰州财经大学统计学院，甘肃兰州 730000）

一、引言

养老模式表征着老年人口的生活方式，决定着养老服务的具体形式与特点。养老模式的发展对于完善新时代养老服务体系，提升养老服务质量，提升老年人幸福感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养老模式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内容之一。学术界对养老模式的研究成果可以反映我国养老模式发展质量与发展方向及相关研究的热点问题。运用文献计量学方法统计分析养老模式相关研究文献，不但能够有效地从量上对相关研究文献进行描述、评价[1]，把握现有文献研究分布状况，发掘阶段研究热点与相关领域研究的不足，还能够挖掘具有导向性的信息与规律，从而探析未来的研究方向。因此，运用文献计量学方法统计分析养老模式相关研究文献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学术界关于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多以具体模式发展路径为主，从养老模式发展历程、总量上进行探析的研究还不够多。

基于文献计量的养老模式研究主题，对我国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统计分析，所做的具体工作是：一是系统梳理养老模式研究的演进历程；二是运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对现阶段相关文献数据做定量统计分析，利用SATI 平台共现知识图谱，发掘研究热点和内在规律；三是探讨我国养老模式未来的研究方向。

本文拟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分析方法。通过检索，初步发现已有文献存在一定规律：第一，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文献于2007 年以后数量增长迅速；第二，养老模式的研究文献发文量具有明显的周期性规律；第三，关键词知识图谱显示“医养结合”“居家养老”等是把握养老模式研究热点的关键词。文献计量是通过采用统计学手段和数学方法对研究对象做定量分析，目的是把握文献体系和特征，挖掘文献内在规律。学术界不乏学者应用文献计量学方法展开研究，如杜创和王佰川（2019）[2]。综上所述，通过检索知网收录的养老模式研究相关文献（时间范围为1998 年1 月至2019 年12 月，设定来源为CSSCI和CSCD期刊，中文文献），通过统计分析可发掘规律，通过共现图谱可挖掘研究热点。

二、养老模式研究的演进历程

养老模式是社会保障研究的重点内容，具有社会化的发展趋势。纵观学术界对于养老模式的研究，层次逐渐加深，在研究内容上不同程度地相互交叉渗透。为了直观清晰表述，从研究内容、发表时间等方面综合考虑，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的研究。

（一）家庭养老模式与养老保险的相关研究

我国学术界关于养老模式的研究起步于20 世纪末。改革开放后，虽然经济迅速发展，但是养老资源无法匹配我国的老龄化趋势，养老问题的严峻性逐渐显现。早期对于养老模式的研究正是应对我国严峻的养老形势、推进中国特色养老事业发展而展开的，但由于发展水平不足等原因，养老模式以传统家庭养老模式为主。对于家庭养老模式的研究，主要表现为探讨家庭养老模式的内容和不足两方面。第一种主要论述家庭养老模式的内容、发展现状与长期存在的原因，形成了较为一致的认识，由于受法律约束、传统观念、道德规范的影响，家庭养老模式将会长期存在于我国养老模式体系之中。第二种主要分析家庭养老模式的不足，由于家庭小型化趋势、国民平均寿命的延长和经济水平的提升，必然造成家庭养老模式在经济负担与照料压力等方面骤升，进而无法有效满足养老需求，如张敏杰（1987）[3]、周皓（1998）[4]。这透露出传统养老模式无法与严峻的社会养老形势相匹配的信息，养老模式的社会化、多元化发展成为必然趋势。

推动家庭养老向社会养老方向发展，面对劳动群体，发展“保险型”退休养老模式成为养老模式的有效补充。养老保险是建立中国特色养老服务体系的重要内容，覆盖范围广、适应能力强，但由于我国人口基数大，存在经济基础相对薄弱、经验不足等主客观原因，“国家保险”型模式易产生巨大的财政负担、退休金过于单一等问题，并且保险金的保值也难以保证。学术界对于养老保险的相对宏观问题展开了研究，如陈之楚（1991）[5]、尧金仁（1994）[6]、仇雨临（1996）[7]、刘世锦等（1997）[8]。由于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乡村地区养老保险发展水平明显滞后于城市。这一问题受到了学者的关注，如奚从清等（1996）分析了乡村地区养老保险发展的重要意义与瓶颈，进而提出优化措施[9]。整体来看，学术界对于养老保险的研究，是致力于如何完善养老保险制度，使得养老保险的发展更能适应我国国情。养老保险的发展有利于处理严峻养老形势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对于更加有效推进社会养老事业发展，逐步建立现代养老服务体系具有重要意义。

（二）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

养老保险虽然覆盖广、作用大，但养老保险更多的是为因年老失去劳动能力的劳动群体提供经济支持，在老年人口居住生活方式方面的支持并不多。因此，在养老模式社会化发展趋势的背景下，兼具优点与局限的家庭养老模式随着社会经济发展而发生转变，进而出现一种不脱离家庭、又可受助于老年事业的综合性半社会化养老模式，即居家养老。居家养老是在不改变老年人口在家庭中的居住生活方式的基础上，通过建立养老社区等方式，使得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对老年群体的照料。居家养老模式糅合了家庭养老与社会化养老的优点，能够更好满足养老需求，受到广大民众的欢迎。学术界对于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主要包括发展意义、如何建设以及乡村地区社区居家养老三个方面。发展意义上，主要阐述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的发展前景、作用与意义，如陈德君和王玥（2003）[10]。模式建设方面，主张从医疗、心理、人员援助着力，如陈军（2001）[11]。乡村地区方面，主要分析乡村地区的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的发展瓶颈与困难，如姜木枝（2003）[12]。社区居家养老的发展是养老服务质量提升及养老模式社会化、多元化发展的表现，是更加注重满足老年人口需求的一种现代化养老模式。

（三）以房养老、机构养老的相关研究

随着老龄化的严重，居家养老与养老保险无法适用于如失独家庭等养老问题。于是，以房养老和机构养老等作为养老模式体系中的有效补充，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以房养老模式依赖于房地产经济的蓬勃发展，将住房与养老当作两大事项统一运筹，在保留居住权的基础上出售房屋，获得经济支持以供养老。学者对以房养老模式的研究主要是论述发展前景与意义，如柴效武、徐智龙（2003）[13]、汪海华、顾健耀（2005）[14]。机构养老对于解决养老问题起到重要的辅助作用，但存在社会支持度低下、机构建设水平不足等问题。相关学者主要分析机构养老建设的不足，并提出优化意见，如高梅书（2009）[15]。虽然以房养老、机构养老是现代养老模式体系中的重要补充，但结合我国国情（传统观念、涉及主体、社会原因等多因素影响），其发展相对受限，养老模式的主体仍是社区居家养老、养老保险、推进养老模式社会化等内容。

（四）虚拟、智慧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

虚拟养老模式是社区居家养老模式的进一步发展，是致力于建设更完善的社区养老服务照料体系，打造集医疗、照料等生活所需服务的生态社区。相关学者主要针对虚拟养老模式的发展瓶颈展开研究，如高祖林（2012）[16]。随着信息技术的进步，有人主张将更多的科技成果应用于养老服务，即养老模式的“智慧化”发展。智慧养老的核心是从养老需求出发，综合利用物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完善服务体系的智能化养老模式。智慧养老虽未改变老年人口的生活居住方式，但信息服务、智慧产品能切实有效地解决一些生活难题。学术界针对智慧养老的研究主要有两大内容：一是阐述智慧养老模式的概念与要点，如席恒等（2014）[17]；二是研究了现阶段智慧养老模式发展的困难，如贾伟等（2014）[18]。虚拟、智慧养老模式的出现体现出我国养老模式的发展是在注重满足养老需求的基础上，综合考虑资源配置的有效性。

（五）医养结合模式的相关研究

国民寿命的延长使我国进入了深度老龄化阶段。一方面老龄人口比重增大，另一方面高龄人口数量增加。进而，老年人口的医疗压力突出。为了更好满足老年人口的医疗需求，改变养老与医疗双轨分离的状态，整合医疗与养老资源，提供医疗护理、基础设施、生活照料等内容一体化服务的养老模式成为当下所需，即医养结合模式。学者对于医养结合模式的研究主要从建设方面展开，如张晓杰（2016）[19]、邓大松和李玉娇（2018）[20]。医养结合模式是应对深度老龄化的有效手段，核心理念在于资源的整合，重点解决老龄人口医疗问题，目标是一体化的养老服务，是养老模式与服务体系迈向高质量发展的体现。

综上可见，养老模式从改革开放至今是学术界的研究重点之一。从研究历程上可见，养老模式是一个多元化发展的过程，最初的养老模式也存在于现有模式体系中，是模式之间相互渗透、交叉，科学解决矛盾的发展过程。同时，从家庭养老到医养结合模式，养老模式的发展更加注重满足多元化养老需求。具体养老模式的研究一般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是阐述要点，另一方面是针对发展瓶颈与不足，探索如何提升发展水平。

三、养老模式的文献计量分析

养老模式作为现代养老体系的重点内容，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在2007 年以后，大量相关研究文献陆续发表。下文结合定量与定性的分析方法综述我国养老模式相关研究文献：第一，运用统计量化分析方法，分析养老模式相关研究总体情况与趋势；第二，运用LDA 主题模型，对文献分类概述。

（一）文献发表总量趋势

以发文时间（年份）检索文献数据，可以看出，从1998 年至2019 年，发文量具有明显的上升趋势。根据各年份文献发表总量呈现的规律，可将整个考察期分成三个阶段。一是缓慢上涨期。1998 年（发文量14 篇）至2007 年（发文量41 篇）为缓慢上升的平稳期，这段时间里，发文数量增长缓慢，其中2002年（发文量13 篇）是整个考察期内发文数量最少的年份。二是快速上涨期。2007 年（发文量41 篇）至2017年（发文量219 篇）为发文数量快速增长期，其中2016年（221篇）是整个考察期内发文数量最多的年份。三是下降期。2017 年（发文量219 篇）至2019 年（发文量165篇）的发文数量呈现下降趋势。

（二）文献发表周期规律

以发文时间（月份）检索文献数据，发现文献发表出现明显的周期性规律，即奇数月份文献出产数量往往大于偶数月份。为了清晰显示，将考察期内各月份发表文献数量汇总，绘制为条形图，其中考察期内7 月份出产文献数量最高（为237 篇），2 月份出产论文最少（为102篇）。

（三）高校学者为养老模式相关研究的主力军

从文献数据中作者所属机构的检索结果来看，大学、学院发文数量分别以1587 篇、1492 篇居于前两名。所属机构为高校的作者数量明显大于其他机构（一篇文章可能有多个作者，故作者数量大于文献数量），说明高校学者为养老模式相关研究的主力军，研究所与研究中心分别以182 篇、180 篇位居其后。此外，党校43 篇，公司、其他学校发文量以21篇、7篇居于后两名。

（四）主要发文机构为研究中心、高校与研究所

从第一作者所在单位看，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以28篇位居第一，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以19 篇居于第二，江南大学法学院、辽宁大学人口研究所、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均以14篇居于第三位，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以12 篇居于第四位，南京大学社会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北京大学社会学系、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分别以12、11、10、9 篇居后。从发表年度来看，1998至2007年，仅武汉科技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于2003 年发表了一篇文献，其余机构均未发表。2008 年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与辽宁大学人口研究所发表1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09年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发表3 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0 年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发表2 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1 年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发表1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4年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与河海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发表1 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5 年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发表4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6年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发表8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7年江南大学法学院与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分别发表4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8 年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发表6篇，为主要发文机构。2019年武汉大学社会保障研究中心发表4篇，为主要发文机构。发文量高的原因，首先是相关学者在这段时间的辛勤研究，其次也与课题项目具有一定的联系。

（五）主要发文期刊

从文献来源（发文期刊）来看，考察期内，《西北人口》以42 篇位居第一，《人民论坛》以40 篇居于第二，《人口与经济》以34篇居于第三。《人口学刊》《社会保障研究》《广西社会科学》《人口研究》《兰州学刊》《市场与人口分析（人口与发展）》分别以33、32、25、23、23、22 篇紧随其后；以上期刊为考察期内养老模式研究的主要展示平台。

（六）医养结合、居家养老为现阶段养老模式相关研究的热点

关键词共现图谱揭示了“医养结合”“居家养老”为现阶段学术界养老模式研究的重点与热点，是当前养老模式研究的主要内容（如图1所示）。

图1 关键词共现图谱

本文借助SATI 文献计量分析平台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分析，获得现阶段养老模式相关研究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知识图谱是对于文献关键词的精简，简略描述出养老模式相关研究的内容框架。将重复信息剔除之后，高频出现的前几位关键词为：养老模式（139次）、家庭养老（118次）、人口老龄化（116 次）、居家养老（103 次）、医养结合（79 次）、养老保险（75 次）、农村（57 次）、机构养老（48 次）、社区养老（48 次）、智慧养老（35 次）。由图1可知，在总量上，家庭养老出现次数最多，其次是居家养老和医养结合，再往后是养老保险、机构养老、社区养老、智慧养老等。高频关键词图谱反映出三点信息：第一，图谱信息与前文对于养老模式研究的梳理是相一致的。第二，医养结合模式与居家养老模式的关键词出现的频率较高，是现阶段的研究热点，并未超过家庭养老关键词出现次数，但医养结合模式是2016 年6 月开始试点，相比家庭养老而言，时间周期较短。因此，医养结合与居家养老是现阶段养老模式的研究热点。第三，从人口老龄化的社会背景出发，各种养老模式的相互关联程度较高，在核心词汇外侧，分布着养老基金、现收现付制等低频词汇，是研究领域的相对细化。

（七）按照文献内容大致可分为3个研究主题

按照研究内容对文献分类，把握结构特点。具体做法是：第一步，对摘要文本进行中文分词，根据分词结果生成养老模式相关研究词典；第二步，根据词典内容，进一步生成词频矩阵；第三步，采用LDA 主题模型聚类，提取相关内容的高概率词汇，按照词汇内容，生成聚类结果。按聚类结果可大致分为3 个研究主题：主题1 是以政府、政策为重点的研究，主题2 是具体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主题3 是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相关研究。具体见表1。

表1 高概率词表

第一，是以政府政策为重点的研究。该项聚类结果高概率词汇为：“政府”“制度”“需求”“经济”“政策”“体系”“改革”等。因此，将该类文献命名为以政府政策为重点的研究。该类文献的研究重点主要以政策为导向，研究政府规划解决的问题和预期的效果、政府就推进养老模式发展起到的作用，或现阶段养老服务中存在的问题、政府应采取什么做法更好地解决现实问题。

第二，是具体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该项聚类结果高概率词汇为：“模式”“社区”“家庭”“医养结合”“社区养老”“家庭养老”等。因此，将该类文献命名为具体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该类文献的研究重点是具体的养老模式，如医养结合、居家养老等。内容上，可大致分为两个方向：第一是阐述具体养老模式的内涵、要点；第二是研究具体养老模式的机制、作用与发展路径。

第三，是农村地区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该项聚类结果高概率词汇为：“农民”“农民工”“农村”“传统”“保障”“农民工养老保险”等。因此将该类文献命名为农村地区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该类文献立足于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的基础上，侧重于分析农村养老模式发展的状况、困境，探索发展滞后的原因，进一步结合农村地区的特点，提出优化建议。

四、结论与未来研究方向的探讨

（一）结论

前文采用定量与定性的分析方法，系统梳理了我国养老模式研究的演进历程，并采用文献计量方法统计分析养老模式相关研究，得出以下几点结论。

一是从文献梳理过程来看，养老模式的发展是一个多元化、社会化的发展过程。学术界对于具体养老模式的研究一般可分为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以阐述具体养老模式的内涵、要点、机制原理为主；另一方面，是针对具体养老模式的发展问题、瓶颈与不足展开，研究如何提升养老模式的发展水平。二是从1998 年至2019 年，养老模式研究可根据年发文总量，分为三个阶段：1998 年至2007 年的缓慢上涨期、2008 年至2017 年的快速增长期、2017 年至2019 年的下降期。从机构来看，高校学者是我国养老模式研究的主力军，主要的发文机构为研究中心、高校与研究所。三是关键词知识图谱显示，现阶段我国养老模式研究的热点是医养结合模式与居家养老模式，并且从关键词频率来看，医养结合模式的研究有待进一步加强。四是利用LDA 主题模型对文献分类，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政府政策类，第二类是具体养老模式的研究，第三类是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研究。

（二）未来研究方向的探讨

在养老模式研究的演进历程中，一些现象值得思考。例如，传统的养老模式仍存在于目前的养老模式体系中。发展质态上，由家庭养老到社区养老再到医养结合，是更加注重资源有效整合、满足需求的一种模式，是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的表现。基于前文对养老模式历程的研究和现状的分析，对于未来，本文认为养老模式相关研究可能会涉及下列几点。

1.研究方向

面对深度老龄化的背景，以资源高效率的整合与利用为要点，满足多元化的养老需求、解决深度老龄化的现实问题为根本目标，推进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是未来养老模式研究的重点。目标方面，从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上看，从家庭养老到居家养老，再到医养结合，养老模式的发展是更好满足养老多元化需求的一种社会化发展趋势。因此，在深度老龄化的背景下探索满足多元化养老需求的研究，是符合养老模式发展规律的。资源整合与利用方面，现阶段的研究重点是医养结合模式，其关键在于资源的有效整合与利用。目前医养结合模式发展水平受限于体系不完善、人力资源匮乏、质量不高等问题，增加投入固然有助于解决问题，但高效率是医养结合的重要特征和优势。因此，探析更有效的资源配置方式，对于养老模式发展水平的提升具有重要意义。高质量发展方面，养老模式的高质量发展是有效解决养老矛盾的关键，探索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路径的研究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从学术界对于具体养老模式的研究规律来看，养老模式的高质量发展研究应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应深入挖掘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的内涵、要点与机制，客观分析养老模式的高质量发展对于推进我国社会养老事业建设的重要意义。另一方面，以如何推进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为着眼点，针对现实社会存在的不足，分析推进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因素与瓶颈问题，进而为如何优化提供决策建议。

2.关于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研究

农村地区养老模式的相关研究具有重要意义：第一，从对养老模式研究历程的梳理可见，由于农村地区经济发展普遍较为滞后，养老模式完善度不够，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研究对于丰富养老模式发展具有重要作用。第二，从知识图谱反映的信息来看，农村地区的养老模式发展水平一直是学术界密切关注的问题。第三，人口结构变化使得农村地区诸多养老模式功能弱化，养老保障程度不足，同时造就如“空壳村”等现象，使得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水平的提高具有紧迫性。第四，从发展建设意义上来看，提高农村地区养老模式的建设水平也是我国养老模式高质量发展的重点之一。因此，就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路径、障碍与可行性对策的深层探索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相关学者应继续加大对农村地区养老模式发展的关注度。

3.以精神照料为重点内容的相关研究

第一，现阶段的养老模式对于老年人精神需要的重要性把握不足，相关研究关注老年人精神需要的文献不足，或者精神需求仅是研究内容的小部分。第二，从人的需求角度出发，物质需求得到满足之后，精神需要就成为影响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同时，由于老年人生理、心理的特殊性，其精神需求的满足更加重要。因此，针对老年人精神需求相关的养老模式研究，对于未来更好提升养老幸福感具有重要意义。对于未来，精神照料方面会成为养老模式的发展及研究的重点内容。所以，学术界有必要对以精神照料为重点内容的养老模式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