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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障碍及对策研究

2021-04-22王赟璐

生产力研究 2021年2期
关键词:城市居民人口障碍

王赟璐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管理学院,上海 201620)

一、引言

(一)问题的提出及背景

有数据显示,在2013 年,举家外出的农民工达3 252 万人,占总比1/5,尤其是新生代的流动人口的家庭成员。并且该群体中,已婚占78%,有子女的已婚流动人口占85%,居住时间也长达6 年之久。由此可见,家庭式的迁移是现状的需求,也是新社会当代背景下的新发展趋势。由于制度的更替较为缓慢,无法能够同步于家庭式迁移的速度,因此常常导致外来务工人口的家庭成员的相隔两地。也有研究表明,80%的外出农民工家庭是不完整的流动家庭或留守家庭,于是家庭结构的溃散,导致家庭的一些基本功能无法得到健全。比如留守儿童和父母的分离,成为他们融入障碍的一个因素。因此流动人口的发展不再是眼前的单一化,而是要更加全面和立体化,将整个家庭容纳进去考虑,会使这个人群在城市融入过程中的障碍得到减轻。而肉眼可见的是,相应的措施也会使得城市要去考虑外来务工人口的子女在城市中一同融入,即在当地入学,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障的一些基本生活保障措施,都是要被慎重考虑的。这样一来也是加大了社区和政府相关部门的采取措施的及时性和解决方案的难度。于是,随着不断的调整和改善,我国对于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障碍的研究学者们也开始提高对于随迁儿童或老人,家庭式随迁的福利和制度政策的多方面研究和探索,同时也需要政府和社区来一同加快构建和推动外来务工人口的家庭式的随迁针对性的政策方针,来实现促进家庭式的融入以及增强社会管理效能,而减低由于迁移而导致的家庭分隔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危害和问题。城市融入其实就是互相融合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中,需要不同群体和个体的配合、适应。而这种配合过程是动态化的。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共享历史和经验,相互获得对方的记忆、情感、态度,最终整合于一个共同的文化生活之中。国内学者认为社会融合是不同个体、群体或文化间的相互配合、适应的过程,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单维度概念,而是动态的、渐进式的、多维度的、互动的。因此研究思路显而易见,这不是一个单向过程,而是外来务工人口和城市居民的互相作用的过程。而就城市居民看来,从任何方面,外来务工人口都属于弱势群体,其融入过程除了自身条件影响以外,还与他们对城市社会的融入意愿有关。而这种意愿又与城市居民的接纳意愿息息相关,这决定了他们是否真的被接纳,此外作为黏合剂的社区协调工作以及政府出台相应改善的政策都是其中推动双方作用方向的动力。

(二)研究的目的及方法

本文从以互动为主的视角出发,剖析城市居民对外来务工人口的接纳意愿和心理因素,从理论上讨论城市居民对于外来务工人口的个人评价以及社会期望的对立又统一的心理活动后,并且利用文献查阅,抽样调查,回归分析三种方法,以理论和客观的事实依据来进行研究。并以社区和政府作为城市居民接纳意愿以及外来务工人口融入意愿互动作用的催化剂,进行动态分析,从而探究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障碍的多重因素以及其解决对策。

二、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的检验指标构建

本文首先提取出两个因子,结合问题的性质以及因子载荷系数,将其称为外来务工人口接纳意愿的社会群体期望因子以及个人切身评价因子,这两个因子能够解释总变异。比较两者的相关变量的均值和标准差,这意味着城市居民总体认可外来务工人口,但是实际中对他们的接纳程度是因人而异。所以城市居民对外来务工人口的个体接纳比群体更加有个体差异性。

(一)影响外来务工人口融入因素模型

构成外来务工人口的融入因子分别受到个人、家庭、经济、环境和政策因素影响,检验指标的理论模型为:

其中,j=1,2,分别代表外来务工人口的“个人因素”以及“家庭”因子。X1包括外来务工的性别、年龄、受教育年限、职业、家庭人均收入水平等;X2由环境变量组成,包括社区类型、位置、平均受教育差异等;X3则指外来务工人口与城市居民互动情况。

(二)外来务工人口的融入意愿模型

其中,j=1,2,分别代表外来务工人口融入城市的“个人意愿”以及“客观评估”因子。而则分别代表外来务工人口的“群体期望”因子以及“个体评价”因子的平均值。

三、影响因素的数据分析

(一)因子分析

依据给到研究对象问卷的数据,对数据调查结果的研究,影响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障碍的因素是多种的,为了更加精确的研究其融入障碍问题,本文主要探讨的是个体发展特征、家庭环境特征、社会保障特征的影响因素,由此探究影响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障碍的因素。

表1 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就业影响因素

假设影响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的个体发展因素为Xk。可设模型:

假设有m 个原始变量X1,X2,…,Xm,其中含有p 个独立的公共因子F1,F2,…,FP(m>p),那么m 个原始变量可表示为:

本文认为,影响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就业因素是多种的,其中主要包括个人发展特征、社会保障特征、家庭环境特征的因素。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障碍的个人发展特征的因素主要有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工作经验、方言熟悉程度以及户籍情况等。这些因素之间或许存在着线性关系,所以,本文将对外来务工人口的个人发展因素通过数学方法,分别对其提取公因子,减少影响因素的个数,进一步分析并得出对应关系。

提取方法:主成分分析;旋转方法:Kaiser 标准化最大方差法。根据表2 可以得出每个因子的公式:

表2 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其中,F1为主成分因子1(工作经验因素)总得分,F2为主成分因子2(方言熟悉程度)总得分,F3为主成分因子3(户籍情况因素)总得分。由此可以得出影响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就业特征因素概率UK(1)与三个成分因子之间的关系如下:

因此可以得出,就业特征中的工作经验因素、方言熟悉程度以及户籍情况因素等都对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有着显著影响。

(二)Logistic 回归模型

本文同时还采用了Logistic 回归分析方法。在模型中可以分析因变量在各个类别中发生转变的概率。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对特定的自变量对自变量的影响进行分析来检验本文提出的研究假设,分析结果如表3 所示。

表3 Logistic 数据分析

可以看出,首先就控制变量而言,性别、年龄、是否已婚对外来务工人口的本地身份认同感没有显著影响,而教育程度与其有正相关关联。而在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之下,教育程度每增加一层,外来务工人口的自我认同感的身份发生比的1.157倍。而年龄对外来人口的身份认同不是简单地线性关系。首先,年龄每增长一岁,他们对于自己身份的发生比是不认同的1.17 倍。统计模型中加入年龄平方后,发现年龄平方的回归系数为-0.002,在0.05水平上显著,所以年龄和本地身份认同之间的关系是倒U 型曲线,年龄较大的群体和年龄较小的群体比中年群体而言认同度都较低。其次,当设置变量为有没有本地户口这个变量,有本地户口的外来务工人口比没有户口的认同发生比高出7 倍。这意味着户籍制度的改善会对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起着巨大的作用。再次,模型表明外来务工人口的收入和本地居民的收入有差异,也就是客观上经济地位差异与本地身份认同有正相关关系。收入差异越大,那么本地身份的认同感越低,从而融入的障碍感就越大。此外,客观的家庭年收入差异的显著性(p=0.629)的变量系数为-0.288,这表明群体地位自我评估越低,那么自我的本地化认同感可能性越低,也就成为城市融入的障碍因素。从社区融合角度看,在本地居住的时间越长,认同身份发生比是不认同的1.095 倍,也就是说居住的时间越长,认同感和融入感也越强。社区融入越强,获得本地的源可能越丰富,那么就越可能实现心理层面的社会融入。身份的认同从客观层面和心理层面决定了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的障碍感的强或弱,通过上述的Logistic 线性回归模型分析,可以看出影响身份认同也就是城市融入感主要还是以个人发展因素为主。

表4 变量表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通过Logistic 模型中的相似检验值和各项数据的R2调整后的参数看出该模型的拟合度较好。因此可以得出以下主要结论,年龄层偏上和偏下都不如中年的群体对于本地身份认同度高,可以分析出中年人的来沪时长结合心理成熟度都是能作为融入城市的较好因素,而户籍的影响因素也成为了外来务工人口想要融入上海这座城市的一个重要指标,拥有户籍的群体会对城市的融入更有客观的支撑从而也提升心理上的信心度。最后,外来务工人口家庭的年经济收入和本地的差异,也会通过增加或者减少其生活压力,从而从侧面来影响其融入是否会有障碍的问题。Logistic模型:

四、实证结论

通过因子模型分析可以得出,就业特征中的工作经验因素、方言熟悉程度以及户籍情况因素等都对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有着显著影响。这些因素之间或许存在着线性关系,所以,本文对外来务工人口的个人发展因素通过数学方法,分别对其提取公因子,减少影响因素的个数,进一步的分析并得出对应关系。

所以,在城市现代化背景下,创造良好的就业环境,改善户籍制度以及职业技能和素质培养都可以成为融入城市的优化条件。

从个人发展角度来看,政府需要关切外来务工人口的来沪发展问题,去完善外来人口户籍管理制度、社会劳动保障的制度、促进建立良好的工作环境,社区也要加紧构建完善个人职业发展和技能培训质量。作为外来务工人口群体本身,也需要去从自身素质的培养包括对于本地方言的学习和融入来更好地融入城市。

从Logistic 的回归模型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首先,从年龄和本地身份认同之间的关系是倒U 型曲线,年龄较大的群体和年龄较小的群体比中年群体而言认同度都较低。其次,当设置变量为有没有本地户口这个变量,有本地户口的外来务工人口比没有户口的认同发生比高。这意味着户籍制度的改善会对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起着巨大的作用。再次,模型表明外来务工人口的收入和本地居民的收入有差异,也就是客观上经济地位差异与本地身份认同有正相关关系。收入差异越大,那么本地身份的认同感越低,从而融入的障碍感就越大。此外,客观的家庭年收入差异表明群体地位自我评估越低,那么自我的本地化认同感可能性越低,也就成为城市融入的障碍的因素。从社区融合角度看,在本地居住的时间越长,认同感和融入感也越强。社区融入越强,获得本地的资源可能越丰富,那么就越可能实现心理层面的社会融入。而心理层面的因素也会在某种程度决定外来务工人口对于是否继续融入城市的抉择。

五、解决上海外来务工人口城市融入障碍的对策及建议

(一)政府层面

以社区和接纳方的当地居民作为途径,通过人文融合的方式,使外来务工人口产生即使身在异乡也不为“异客”的情感。社区在其中起到的角色至关重要,宣传、管理、解决问题、及时反馈。而城市居民应当抛去成见,尝试用崭新的视角去对待外来务工人口。搭建以便于政府和外来务工人口可以进行沟通联系的一个网络平台或者窗口,互联网的普及成为外来务工人口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但是由于政府的沟通渠道开放度有待改善和扩大,信息获取的对称性成为优化其融入城市障碍改良的途径。而政府也可以通过网络平台来传递一些主流价值观和及时出台最新政策。另外,制度的完善也是需要通过改革户籍制度以及优化就业帮扶来实施。以此来帮助外来务工人口能真正融入城市,实现所有城市居民能够共享城市资源。

(二)群体社区层面

社区应当发挥社会组织和群体的引导作用,由于研究群体往往容易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但是又很少向组织和群体求助,因此需要组织以及群体去做出一些改变以及积极应对的策略,发挥群体组织的力量,来推动该群体能够通过社区的途径来争取自己可能获得的最大权益。此外,提升法律意识,也是可以很大程度的去优化融入障碍的一种途径。受到教育水平的限制,新生代的外来务工人口容易在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时也不能找到最快或者最正确的方式去维护自身利益。而对于法律意识的提升,相当于掌握了保护自己的武器,而社区群体有必要也可以特地开设法律知识普及活动及讲座等来促进提升,另外还可以增加相应的法律援助团队来帮助引导该群体能最方便的获得诉求的渠道。

(三)个人层面

作为主动融入方的外来务工人口,自身的融入也要做出努力,除了提升自身素质以及能力之外,入乡随俗以及抛去自己信心不足的心理也是至关重要。改善随迁子女的教育问题和随迁老人的生存和社会福利保障问题,是帮助外来务工人员解决后顾之忧,因此个人层面的自身素质提升、家庭帮扶需要应得到关注,这方面的问题不解决,依然会很大程度地限制外来务工人员进入城市选择融入,或者成为长久扎根城市的阻力。此外,生活方式和文化习惯与融入及被接纳也是个人层面更好融入城市需要去完善和改进的途径。政府和社区组织等介入其中给予一定的扶持也是帮助改善外来务工人口融入城市而言比较实际和可行的途径。

六、总结和展望

目前,学术界对于流动人口的迁移和融合研究到了一个相对百花齐放的时代,对于上海外来务工人口的城市融入障碍和对策的研究方向可以作为一个崭新的视角来看待流动人口的迁移问题,因为在新时代,新背景,新政策和快速发展的开放社会环境和制度下,以动态的视角来研究外来务工人口的融入以及城市居民的接纳,以社区管理和政府出台政策为依托,并且以上海这样鲜明的包容而快节奏的城市作为研究对象。本文研究手段主要通过实地问卷调查来进行,而目前问卷的调查对象样本量的基数不够充分,还需要进一步增加调研范围和样本,此外,对于融入的指标的界定和分类还是不够完善、政策建议是否广泛适用于其他城市还需要进一步去验证,在其他城市的户籍制度、外来人口制度方面可能存在差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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