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物抒情 借花自誉——杜牧《紫薇花》赏析

马效卫 孙俊强（山东省莱阳市柏林庄中心初级中学）

紫薇花

杜牧

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

桃李无言今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

杜牧（803—约852），字牧之，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杜牧有政治理想，但由于秉性刚直，屡受排挤，一生仕途不得志。 杜牧的诗、赋、古文都负盛名，而以诗的成就最大，与李商隐齐名，世称“小李杜”。其诗风格俊爽清丽，独树一帜，尤其长于七言律诗和绝句。

唐代诗人杜牧的这首《紫薇花》是一首咏物抒情、借花自誉的小诗。诗人虽写紫薇但在此诗中一字不提紫薇，使读者在惊奇之中，享受到紫薇的美丽的质感，充分感觉到紫薇不与群花争春，淡雅高洁的风骨和一枝独秀的品格。

前两句“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刻画紫薇高雅的品性。早晨，在萧索的秋风中，一枝紫薇卓然绽放，清晨的秋露洗净了花枝，烂漫的花朵淡雅高洁；它没有开在园中春光明媚的时候，却在这百花凋零“憔悴损”的秋天开放，因而显得格外夺目，它以一枝独秀引得人们的注目。

后两句“桃李无言今何在？向风偏笑艳阳人”刻画紫薇坚韧刚强的精神。阳春时节盛开的桃李虽然鲜艳亮丽，曾引得人们纷纷前来观赏，以至于树下踩出了小路，但值此清秋，桃李繁华早已不再，唯有艳阳伴着紫薇从暮春到秋日。这一句是用桃李来衬托紫薇的独特之处，以桃花、李花来反衬紫薇花的美及花期之长，极有新意。

这首诗与其说是诗人写秋风清露中傲然开放的花儿，倒不如说是诗人自我形象的真实写照。紫薇花“晓迎秋露”，在萧索秋风中开放，在百花凋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夺目，以“一枝新”唤起人们的注意，从“向风偏笑”之中，我们又充分体会到这一形象的桀骜不驯。从中我们不难体会到诗人的远大抱负和刚直风骨，体会到他对达官贵人的不屑，对趋炎附势之人的蔑视。

这首被人们誉为咏紫薇诗中的佳作，由于设想新奇，扩大了诗的张力和戏剧效果，使人玩味不已，杜牧便得到了“杜紫薇”的雅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