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纯妙用牡蛎的故事

丁兆平

《舌尖上的中国》第二季第二集《心传》中展示了诱人的潮汕小吃“蚝烙”。蚝是牡蛎的别名。吃过牡蛎肉，牡蛎壳并非废物，而是一味可攻坚消积的中药。

名医张锡纯解说牡蛎善消瘰疬，他举了一则案例。这则案例让他有深刻的体会，所以在《医学衷中参西录》“医方篇”和“药物解”都提到了牡蛎。

有一个贫穷的少年，他的脖子上长了一个大包块，上面连到耳朵根，下面延伸到肩膀上的缺盆穴。

张锡纯遇到这一案例后，他看到少年的体格比较强壮，食量很大，胃口也不错，就给少年出了简便的一招：每日三餐的时候，用饭汤送服牡蛎打成的细粉七八钱。少年连用了一个月，巨大的包块竟然完全消失了。

既然療效如此之好，遇到瘰疬积块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试用一下呢？

张锡纯感慨地说，这是因为少年劳作出力，身体强壮，并且胃口好，才可以用此单药重剂。对脾胃稍微弱些的，应当配伍一些健脾和胃的药。否则，不仅不能消除瘰疬包块，还会损伤脾胃。

这正是矿石药存在的不足——让胃弱者难以承受。凡物有一利必有一弊，要正确认识事物的两面性，趋利避害。运用矿石药时，一定要注意顾护脾胃。

牡蛎壳入药，有生有煅。到底什么情况下该用生的，什么情况下该用煅的呢？张锡纯对此有详细的说明：“牡蛎若作丸散，亦可煅用，因煅之则其质稍软，与脾胃相宜也。然宜存性，不可过煅，若入汤剂仍以不煅为佳。今用者一概煅之，殊非所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