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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是金融体系最大灰犀牛

2021-04-12

南风窗 2021年7期
关键词:郭树清极化冲突

房地产是金融体系最大灰犀牛

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

本文节选自3月2日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直播文字实录

郭树清表示,房地产的核心问题就是泡沫比较大,金融化泡沫化倾向比较强,是金融体系最大灰犀牛,很多人买房子不是为了居住,而是为了投资或者投机,这是很危险的。持有那么多房产,将来这个市场要是下来的话,个人财产就会有很大的损失,贷款还不上,银行也收不回贷款、本金和利息,经济生活就发生很大的混乱。所以必须既积极又稳妥地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不过他还称,房地产金融化泡沫化势头得到遏制,2020年房地产贷款增速8年来首次低于各项贷款增速。“这个成绩来之不易,相信房地产问题可以逐步缓解。”

郭树清称,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全球经济出现了比较大的振荡,总体上是下行。中国经济去年遭遇了挫折,比较大的一个下滑在第一季度、第二季度,三季度、四季度逐步恢复到正常状态,全年经济增速比往年大幅度下降。欧美发达国家、疫情严重的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都采取了积极的财政政策和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我们都能理解,因为毕竟要把经济稳下来,宏观政策必须采取这些措施。但他同时表示,在政策力度上、后果上可能要考虑的更多一些,因为毕竟还会产生一些副作用,现在看这些副作用已经逐步显现。一是金融市场,欧美发达国家金融市场高位运行,和实体经济严重背道而驰。金融市场应该反映实体经济的状况,如果和实体经济差别太大,就会产生问题,迟早会被迫调整,所以我们很担心金融市场,特别国外金融资产泡沫哪一天会破裂。二是流动性增加以后,由于经济已经高度全球化,中国的经济和其他国家的经济密切相连,外国资本流入中国数量会明显增加,我们也看到增长确实比较快。中国经济目前还是恢复性增长,我们的资产价格有很大的吸引力,和其他国家相比利差比较大,外国资本流入是必然的。但是到目前来看,规模和速度还是在我们的可控范围内,我们也在继续研究怎么采取更有效的办法,一方面鼓励资本要素跨境流动,越来越开放。另一方面,我们又不能造成国内金融市场太大的波动,我们有信心把这个工作做好。

郭树清称,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新兴市场经济国家,很快进入老龄化社会,超过65岁人口占到12%以上,比日本、欧洲、美国要低。但是按照专家分析,用不了一些年我们会超过美国。所以人口老龄化确实是很大的挑战,也在积极研究推进,从多个方面考虑。郭树清说:“我们鼓励出生,但现在人和过去的人不太一样,鼓励出生他也还是不怎么愿意增加提高出生率,这就是很大的挑战。我们还会采取其他的措施,其中一项就是要发展第三支柱养老保险。”他表示,将进一步开发符合人民群众需要的银行产品,规范发展第三支柱养老保险等保险服务。他还称,2020年年末,全国普惠型小微企业贷款余额15.3万亿元,增速超过30%,其中5家大型银行增长54.8%。行政村已基本实现基础金融服务全覆盖。大病保险已覆盖11.3亿城乡居民。

郭树清表示,因为整个市场的贷款利率在回升,估计今年贷款利率会有所回升,可能会有所调整。但“总的来说利率还是比较低的”。他称,收费方面不会有太大变化,降低的费用一般不会恢复;通过支持财务重组、债务重组、企业重组,包括债转股,还有很多举措出台,这也会降低企业负担。将以多种形式继续支持企业发展。

郭树清介绍,截至2020年年末,人民币贷款比年初增加19.6万亿元,累计6.6万亿元贷款实施延期还本付息,在5个试点省市发放应急贷款242.7亿元,全年实现向实体经济让利1.5万亿元目标,有力支持复工复产和“六稳”“六保”。

重思美国政治中的冲突与“极化”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段德敏

本文节选自《学术月刊》2021年第1期

美国政治中的极化现象是“坏政治”的体现,但极化中的“冲突”本身却是美国政治的日常内核。如果我们追溯美国的建国理念及其欧洲政治思想的前身,我们会发现,冲突本身并不是一定要被克服的对象。在美国以及西方政治思想传统中,冲突很多时候都被认为有助于政治的长期稳定,甚至有助于和谐。人性中既有共通之处,也有难以磨灭的个性化、异质化因素,对于后者而言,强行地压抑、否定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一问题本身即有争议。对于马基雅维利、孟德斯鸠等人来说,或许可以恰当地以体制化的方式包容这些人性中“自然”互相冲突的部分,让权力与权力之间互相对抗、制约。这一思想也体现在美国的建国理念及宪制结构中,对抗和冲突本身是其政治的常态,也可以说导致了诸如罗伯特·达尔等人所说的“正面”效应。然而,同时也需要注意的是,冲突的“正面”效应的前提是它是公开的、公共的冲突,而不是单纯党派私斗,换而言之,冲突不能“极化”。如何使冲突不至于极化?密尔认为需要借助于单一民族所形成的“联合公共舆论”,而在托克维尔看来,19 世纪美国社会普遍的宗教信仰提供了使冲突朝向公共善的前提条件,这种信仰本身与政治无关,主要是私人的精神生活,但它却恰因此而具备了政治上的作用。这一洞见也使得我们可以找到一个观察当代美国政治极化的更恰当的视角,即它可能并不是因为人们“过度”地追求所谓政治正确,也不是因为右翼保守势力突然沉渣泛起、死灰复燃,尽管与这些都有关联;美国政治极化的更深沉的原因可能和那不大可见的共同价值、社群归属感的削弱有关。极化政治的一个特点即在于,不同派系的人看上去在互相辩论或争论,但他们往往各说各话,实际形不成真正的、有建设性的“对话”。

对未来中国养老照护需求的估计

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 乔晓春

本文节选自《人口与发展》2021年第1期

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需要照护且处于高收入的老年人有669万,其中超过一半的人属于80岁及以上的高龄群体;这一人群到2025年会增长到932万,2030年达到1320万,2035年会进一步提高到1822万,到本世纪中叶的2050年会达到3609万人。如果单纯针对这一群体来计算养老产业市场规模的话,每年至少都会超过万亿元人民币。

有照护需求的中等收入群体属于政府公共服务和市场化服务的“夹心层”,会处于相对尴尬的境地,他们既不是政府公共服务的重点对象,更不是养老市场所青睐的人群。然而他们的规模巨大,一旦出现生活不能自理且家庭中无人照护,则会成为真正的“老无所依”群体。这部分人群在2020年為2682万,到2035年增加到6954万,2050年迅速提高到1.24亿。

实际上,为这些需要照护老人提供支持不仅仅是“钱”的问题,更多需要考虑的是服务,特别是供给侧所能容纳的老年人规模。在2020年5月12日国务院新闻办举办的政策吹风会上公布:截至2019年年底,我国养老服务床位数已经超过76万张,养老机构超过3.4万个,其中社会力量占比超过50%。然而2020年全国需要照护的老年人高达4637万人,而需要照护的低收入老年人就达到1286万,现有的养老机构,特别是公办养老机构数量和床位数量更是远远满足不了需求。

然而,由于计划生育政策的作用,导致老年人的子女数量在迅速减少 ,比如目前80岁以上的老年人,他们平均存活子女数是5人,而目前60~64岁老年人的平均子女数量只有1.94人。中国用了不到一代人的时间让家庭子女数量减少到了只有上一代人的40% ,而第一代独生子女的父母已经进入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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