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可持续视域下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
2021-04-10李正徐倩蓝
李正,徐倩蓝
苏州大学艺术学院,苏州215123
对于传统服饰的继承是人们对于本我存在心理的一种主观夙愿表达,从宏观上说传统也是社会发展中一种可持续性的必然纽带。而传统服饰在社会运行过程中的变化就是在继承过去基础上的一种创新,这种创新也可以理解为服饰流变史中必然的发展历程。通过梳理中国服饰史可以比较清晰地看到:在中国服饰通史中,族群对于传统服饰文化的继承是带有强大自觉性的,对于本民族服饰文化继承的自觉性是由民族情感决定的,也是自发的。通过了解中华服饰史,还可以看到几个特殊的服饰变革史段与民族服饰大融合时期的服饰概貌,包括“五胡乱华”与元、清时期的易服革面。了解历史是为了现在与未来,人们对于传统服饰的研究需要了解民族的服饰史,对于历史的无知或者一知半解是无法进行专业探究的。在今天,人们应该如何继承传统民族服饰,在继承的基础上如何创新传统服饰,这是一个文化加市场的综合问题,所以说:在继承传统服饰的现实中,什么需要保留与什么需要舍弃是社会人与个体人的一种选择问题,从哲学的维度来解释就是“扬弃”。
一、高站位理解中国传统服饰的传承问题
传统服饰的传承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不是一个真正的问题。无论哪个民族传统服饰的传承都是人类生活中的一种自觉行为,这种行为是普遍存在的规律性问题。在民族服饰流变中的变异现象就是一种创新的实现,这种创新的客观性是无法摆脱其原有民族文化属性的。就如同《道德经》中的“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所阐释的道理一样。
任何事物的产生与发展都有其内在的必然性,这就是人们所能认知到的事物发展的规律,任何事物的产生都是对原有事物的逐步否定,同时是对原事物有选着的继承,这个道理也是西方哲学中的“异化论”问题。异化论揭示了事物从产生之日起就开始朝着其相反的方向逐步发展了,直到完全异化成一个结果视为一个周期,这也是一个循环,也可以理解为这就是事物运行的完整性。而在研究中华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问题时一定要有高站位、宽视野,既要有深度研究又要保持视野的阔度,不能陷入自我不拔。所谓研究的深度,就是对传统服饰文化系统性的研究,同时学科交叉加科学论证,坚持正确的研究思维模式,从艺术设计的角度来论证中华服饰传承的文化价值与社会意义[1];所谓研究的阔度,就是要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用科学的辩证法研究中华服饰的流变与设计创新问题,在定义“传统服饰”“服饰传承与创新”时要具有前瞻性与高站位。
近年来,国人对民族非遗文化研究与保护的热度,对于民族品牌的认可度与热爱度直线升温,国学现象的蓬勃兴起更是有目共睹,这些现象热就是国人在现实中对绝好历史契机的把握。对于传统服饰文化研究来说,也必须要善于抓住历史机遇,自觉践行国家顶层设计,坚持传统服饰文化的自信。在大国正在崛起中的重要历史阶段,要为之献计献策,这是人们的使命与责任担当,人们要自觉地去做这个领域的学术研究与保护。
经济要素对于传统服饰的保护与弘扬有着一定的影响。对于个体的人而言,经济的窘迫往往会在不同程度上削弱你的想象力,不仅会制约你的购买力还会制约你对外界的影响力,最后也将会对你的自信度产生作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需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才能更好地保护民族文化遗产,促进民族的凝聚力、增强民族自信与民族的自豪感,这也是一个民族定力的重要物质支撑。今天中国的经济实力在世界上已经具有了很大的影响,GDP 总量世界第二,这是大国的实力,也是民族实力的显示度。从大国的视角来研究本民族的服饰现象,就要从文明古国的文化厚度来提升中华传统服饰的影响力。素有“衣冠王国”的美誉要在服饰文化的传承中保持其大国风范,用传统服饰文化助力今天的文化自信。人们也只有继承中华传统才能彰显“中国设计”,才能以大国的胸襟汲取世界营养与输出中国传统服饰文化,才能更好地提高当今中国民族服饰品牌的国际地位,为国家纺织服饰的经济发展做出积极的贡献。
社会需求即是人的需求,社会需求与个体人的需求主要区别在于集体概念与个体概念的差异性。比如中国戏曲艺术的传统服饰需求就是刚性的需求,也是这个艺术形式载体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与组成部分,如果缺少了传统戏曲舞台服饰来呈现中国戏曲,那么这个艺术形式将一定带有非常显性的残缺。包括影视剧与各类舞台剧等艺术形式所需要的传统服饰、各种民族传统节日群体性的表演等,这些活动形式所需要的传统服饰都是社会的需要,带有集体概念的属性。再来看看个体人的服饰需求,从婚礼服饰来看,今天我国婚礼服的多样性已经形成了一种繁荣的文化现象,民族传统婚礼服的造型丰富多彩千变万化。不同个体人是根据自己的审美需求或传统观念需求来选择中国传统婚礼服饰的,也可以选择带有中国传统元素的婚礼服饰,还可以将中西传统服饰文化进行融合而创新的款式作为新婚礼服。这些个体性的活动与个体性的事件就属于个人的需求,她带有个体意愿的属性。无论是集体的需求还是个体的需求,对于传统服饰的继承是一种必然的自觉选择,这也正是一个民族服饰文化连续性的必然表达。
二、传统服饰的传承是一个基因问题
事物从起源到成熟都是沿着自身基因在运行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天下万物的产生与发展都有着自身的运行轨迹与运行规则,只要本体我存在,其基因既不会有真正的突变,也不会有真正的消亡,即便有突变与消亡那也是一种假象,或者叫形式转换生存形态。人类历史上多次出现过一个族群的消亡,族群消亡了其族群的主流文化往往也会消亡,所以说:只要本体我存在,其基因既不会有真正的突变,也不会有真正的消亡。在这里不去多谈物质不灭定律、能量守恒定律等,只是强调一个基本观点:人类文化的传承也是一个基因问题,基因传承有其自身的规律。中华服饰的传承是华夏大文化概念传承中的一个支系,所以中华服饰的传承也是一个基因问题。一般来说,传统服饰文化闪缺失是一种短期的“睡眠”现象,不属于基因突变,因为睡梦醒来依然会保持着原有的文化主基调,故我前行,只要主体本我存在,其文化基因就不可能彻底的消亡。传统服饰文化闪缺失是服饰文化在其发展与演变过程中的一种革命形式,指某一种服饰形态现象的突然改变,而由一种相对较新的服饰面貌代替了原有的服饰形制。闪缺失是具有临时属性的,服饰形制的突变多是人为制造的现象,由于人为的政治或战争等原因往往会导致传统服饰的闪缺失现象,比如外族入侵与政治诉求等等。
中华传统服饰的形成与传承是在以汉民族为主体的多民族大融合前提下,在华夏大地长期历史演绎中产生与成长起来的。人们在研究中华传统服饰可持续发展时需要讲清楚什么是中华传统服饰,中华传统服饰包含哪些主要内容与因素。一般来说,中华传统服饰包括其服饰形制、穿着方式、材料运用、服饰饰件、色彩信仰、纹样组合与精神含义[2],等等,这些都属于服饰最基本的构成要素。这些要素的精神含义就是服饰的文化内涵,而中华数千年的传统服饰文化不是在短暂的时期内就能够形成的,这也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关系问题。某种服饰文化的形成可以在短时间内显性表达出来,但其形成只能在漫长的历史之中孕育,这也是“成”与“形成”的最大区别。就如同类人猿在向猿人类过度是需要数百万年的长期“修炼”一样,一旦能直立行走就是一个重要的显性突破,能够使用语言进行有效交流又是一个新的飞跃一样,这就是事物的进化论,局部在变化基因在升级,但是基因主流不变。
从中华传统服饰基因传承的视角来研究,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民族服饰文明史是一段漫长的衣文化流变过程,中华基因承载着东方灿烂的服饰文明。从《周易》“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到如今,整个华夏族群的服饰在整个历史的长河中发挥着特有的物质与精神双重价值的意义与作用。首先从汉民族为主体的服饰属性来研究其传统性,需要研究夏商周时期中原服饰文明与具体的服饰形制特征,包括“衣”“裳”“韍”“蔽膝”等。尤其秦汉时期中原华夏族服饰特色与服饰的穿着方式,特别是后来主流学者将汉族这一概念的由来认为起始于汉代,这样关于汉民族的服饰的学术概念也就真正开始确立了。隋唐时期汉民族服饰在经历了南北朝民族大融合的基础上服饰的形制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原有服饰上出现了胡人服饰的某个要素特色,比如长靴、服饰图案纹样多元化等。东晋十六国时期,史学家又称“五胡乱华”,“五胡乱华”给北方汉民族带来了极大的苦难,同时使中国历史上出现了“衣冠南渡”。这个时期也是华夏民族大融合时期,民族大融合之后中华传统服饰有了一定的变化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元代蒙古人与清代满族旗人曾经完全征服了中原,蒙古人的服饰与八旗子弟的服饰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传统汉民族的服饰形制与精神内涵的正常走势。无论有没有蒙古人或满族人对于汉民族的统治,华夏服饰的变化也是一定的,只是历史出现了元、清的客观历史段落,这个现实只是影响了华夏传统服饰变化的走向,在频率上加速了服饰的融合与发展。站在历史学的角度看,服饰无论从形制到色彩图形的运用,变化是绝对的,不变是相对的。中华大地上民族的大融合也是中华民族服饰的大融合,在大融合历史阶段会出现传统服饰的变异现象,而这种变异现象再经过漫长的历史洗刷便会被强势的华夏文化所消化,之后变为文化营养而丰富中国服饰文化。就客观的历史回溯来研究,无论经历了多少磨难而华夏服饰的主基因没有改变。中华服饰传统基因没有改变的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主观精神,即汉民族文化具有强大的优势;二是客观本体强大存在,即汉民族本体的生存力与同化力极其强大。
中华传统服饰的基因也在漫长的历史中逐步改良,改良往往意味着汲取本我之外的服饰文化营养,自发地丰富自身服饰文化内容。在中华历史的长河中,每一次民族大融合都是一次丰富与改良传统服饰的历史选择。能够保证中华传统服饰基因存在于世的根本就是必须保持中华主体本我的存在与强大,正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所阐释的一切。
三、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理论分析
研究中华服饰的传承与创新问题时,既要在实践与历史的客观呈现中总结,又必须要从理论的视角加以探索研究,通过理论结合实际总结出规律性的东西。黑格尔讲“凡是现实存在的即是合乎理性的”,他这里讲的理性就是中国哲学中的“道”,是指客观的历史原貌,并不是说存在的就一定是合理的,而是指存在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都是构成多元世界共同体的组成部分。而“可持续性”也是一个相对概念,是指事物发展变化过程中相对具有某种恒定体征的历史阶段。文化的可持续性是很宝贵的,也是很必要的,但某种文化形态(包括意识形态)是否能够保持其可持续性的发展,不是取决于事物本身,而是取决于人类的需求与喜好。
研究中华传统服饰的继承问题需要从理论的视角加以总结。周锡保先生的《中国古代服饰史》、沈从文先生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缪良云先生的《中国衣经》等都是很专业的中国服饰史论研究学术著作。这些著作大都属于专业史学方面的考证研究,也正是这些专业考证史学著作的出版才使得人们在专业理论梳理方面有据可查,所以专业史与专业论是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是相互依靠的臂膀,也是中华传统服饰文化完整的组合。研究的需要与学科更细的分类,人们一般会将专业研究服饰史的学者归为专业“史”的研究方向,以研究服饰理论为主的划为专业“论”的研究方向,将研究服饰工艺与制作技艺的看作是服饰“术”的研究方向等。在中华传统服饰文化传承方面,不管是以哪一个方向研究为侧重点,传统服饰的继承问题肯定是一个整体的大概念,既不是单指“史”的继承也不是“论”的继承,也不是单指“术”的继承,而是包含了史、论、术、着装方式、文化含义等总体传统服饰大概念下的文化继承[3],这也正是前面讲到的“中华传统服饰的可持续性是一个基因问题”。民族的本体存在与强大是传统服饰得以传承与弘扬的基本保证,所以在研究传统服饰的传承问题时必须要有高站位,要从国家文化战略的高度来理解,要从理论上论证设计创新才是保证中华传统服饰得以可持续发展的根本核心问题。
传统服饰创新设计是人们一种本能性的审美需求,也是保证传统服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手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新厌旧也是人类一种常态的心理现象,透过这些基本的人性就很容易理解服饰设计审美能在很大程度上推动服饰变革,人们的爱美之心也可以加速改良传统服饰的基因[4]。
四、传统服饰的创新思维
传统服饰的创新思维包括理论创新思维与实践创新思维。理论创新思维就是在研究传统服饰理论时需要重新定义相关的圭臬,要在综合传统元素的基础上,用发展的科学观与科学的辩证法进行思辨,不能用静止固态的思维模式机械地强调传统,要在研究传统服饰的同时改良与创新传统服饰。实践创新思维就是在客观的设计之中既要继承传统服饰文化又要在传统的基础上进行新的服饰文化改良与升级。在这里人们要明白一个历史常识,那就是:数百年前的服饰文化就是今天的传统服饰,而今天的服饰文化现象也必将是数百年后的传统服饰。尽管在理解传统问题时可能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能够解释清晰的,但是,大的框架应该就是如此。所以,研究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是需要有一定逻辑思辨力的,要善于在数千年服饰流变的历史长河中总结出服饰流变的基本规律,运用基本的服饰历史知识来梳理与发展专业理论。
创新思维模式主要是在学术研究领域,是用学术的高度与学术理性指导实践创新,学术研究者须具备很好的专业研究水准,更重要的是要有学术理论研究成果提供给社会。让设计创新实践具有真实的可参考文本,这也是可持续前提下的传统服饰传承、传统服饰创新形而上的方面。在理论创新思维方面,要考虑到顶层设计更需要专业研究的学术成果,也是制定相关规则的重要依据,所以形而上的部分是理论创新思维的主题内容。具体到实践中的服饰设计与制作技艺方面,这就属于形而下的部分了,形而下是具体的践行者,或者践行群体。
传统服饰的创新问题是服饰发展与传统服饰流变中设计学与社会学都必须要研究的问题。传统服饰设计的创新现象是由人性决定的,喜新厌旧的共性特征是人类的心理属性之一。在对于传统服饰创新的期待中其实就是人们的爱美之心的期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同样是人类心理的共性特征[5],而对于人们精神需求的理解与心理需求的把握是传统服饰创新设计的基本思维。
传统服饰文化是在长时期的历史演绎中形成的,包括民族服饰的审美观,服饰信仰文化,服饰形制与款式寓意,材料的选择与材料含义,图形与色彩的象征意义,等等,这些要素的综合构成了传统服饰文化。文化一旦形成,这种文化的固有形态是具有强大持续性的,要改变其走势是及其困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上面讲到的“传统服饰的传承是一种基因问题”。既然传统服饰的传承是一种基因问题,那么人们又该如何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传统服饰创新设计呢?这就需要人们用一种新的创新设计思维理解什么是创新。创新从本质上讲就是革命,就是对于原有面貌否定后的重建或升级,从这一点来说,基因也是会改良的,也就是说基因也不是一层不变的,只是变的量比问题。同样,对于传统服饰的创新设计当然就是对于传统服饰最好的保护,因为传统服饰要找到可以持续发展的路径一定是在发展与逐步升级状态下才能做到的。任何一种现象的存在形式,如果长久保持不变是有悖天道的,也是不符合物质运行变化规律的[6]。比如新技术、新材料的出现必然会为传统服饰的创新设计提供客观上的诱惑与现实;全球化、信息化在今天的繁荣,必然会为传统服饰的创新设计提供人为的环境与创新氛围;人们生存方式的变化也必然会导致新观念的产生,甚至新观念的主流化,这些都很自然的会对传统服饰的创新设计产生革命性的影响。
五、结语
第一,今天中华民族的传统服饰是多民族大融合的产物,是一种多民族服饰融合之后的服饰新形态。第二,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是由一种心理需求催生的文化现象,同时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本体我的强大生存力和发展力有直接的关系。第三,中华传统服饰是以汉民族服饰文化为主基因的文化传承,可持续的发展也是指在以汉民族为核心本体论前提下的持续发展与改良。第四,同化异族服饰文化的强大力量是汉民族文化优秀基因的具体体现。一个民族本体我强大的生存力与发展力是由其文化的文明程度与文化魅力决定的,包括其精神信仰、政治、经济、军事与宗教的力量等。第五,在继承传统服饰文化时必须要秉持“扬弃”的设计理念。任何事物的进步都需要扬弃,世界每天都是在变化之中的,对与错的答案也是在变化之中的。所以,人们要根据今天的现实来发现问题与分析问题,要善于激浊扬清,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第六,只有在继承传统服饰文化的基础上坚持不断创新设计才是对传统服饰文化最大的继承与保护。传承本身是具有内在逻辑性与其本质特征的,只是在研究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设计的辩证关系时,人们要认真分析并且找到一个可以持续发展的路径问题。
从人类的诞生到今天,有的民族或者部落族群的传统服饰已经荡然无存,或者已经被融入到了其他民族服饰文化之中了。比如,五胡乱华中的“五胡”,在今天要想准确找到其后裔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发展的视角来研究与总结中华传统服饰的面貌与精神内涵,在今天是很必要的。中国的崛起与强国梦是一种文化的自省与需求,单靠手艺人的传承是一种局部思维中的局部思维。手艺人的职业是从事的一种技能传承,手艺人的传承主要是传统服饰技艺方面的可持续,而传统服饰的传承是指中华文化大概念下的服饰文化,所以研究中华服饰文化的可持续性问题是很有学术与现实意义的。综上所述,在研究可持续性与传统服饰的传承与创新时人们要有高站位,要秉持大国胸怀,维度要大视野要宽,做到大国引领。在服饰领域输出“中国设计”,输出中国服饰文化,以文化的厚度加经济的实力为依托提升中国服饰品牌的国际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