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经验借鉴

韩振秋

（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民政部培训中心，北京 101601）

1 研究背景

人口老龄化已成世界性热点、难点问题，如何积极、有效应对，这是需要应答的现实问题。实践表明，以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行之有效。关于科技创新与人口老龄化的相关研究国内外已有一些，主要围绕老龄化科技应对以及与科技创新相互影响展开的，如Simonton［1］指出个人创造潜力开发的最终产品是创新产品；Yong［2］发现人口老龄化抑制了技术进步和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福山［3］指出尽管有一些医疗技术提升了老龄人的生命质量，但是许多技术却产生了相反的效果，延长了寿命却增加了医疗依赖；黄鲁成等［4］认为把握国外养老科技创新研究发展态势，对于我国以科技创新应对老龄社会挑战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沈燕等［5］认为借鉴日本经验，我国需要依靠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促进经济持续增长；姚雪松等［6］发现人口老龄化每增长0.041%，技术进步会增长1%；田雪原等［7］指出人口老龄化与科技进步、经济社会发展都是同时推进的；姚东旻等［8］指出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地方，人口老龄化对于创新的影响更加显著；韩振秋［9-10］提出科技进步为老龄化社会发生发展创设了条件，老龄化社会生活质量的提高需要科技进步，人口老龄化与科技创新具有双重、双向的作用，具有辩证的关系。已有研究表明，科技创新与人口老龄化息息相关，如何以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正成为学界研究的关注点，运用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正成为国际共识和未来社会发展的方向，但是在针对我国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存在问题或不足方面，以及如何结合我国老龄化社会的国情，并借鉴国际上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具体可行的实施策略等方面的研究还显得不足。

2000年中国步入老龄化社会，根据国家统计局公报，2019年年底，我国60 岁以上老人已达2.54 亿人；未来30年是我国人口老龄化发展的关键期，将面临很多前所未有的挑战和机遇。针对人口老龄化，习近平主席［11］提出要及时、科学、综合应对老龄化；习近平主席［12］2016年在20 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开幕辞中指出，在科技进步、人口增长、经济全球化等进程中，主要经济体先后进入老龄化社会；我国的《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明确要强化应对人口老龄化的科技创新能力，科技创新要发挥应对人口老龄化第一动力和战略作用。不难看出，我国在通过技术创新应对老龄化社会方面已经开始了规划和布局。

纵观世界上已进入口老龄化社会的国家看，应对人口老龄化都离不开政府战略布局，更离不开科技创新，如：欧盟第七框架计划突出科技相关的“银色计划”项目；美国《支持人口老龄化的新兴技术》强调新技术对日常生活的主要活动、认知能力等方面发挥延长寿命的作用，以陪护机器人化解人口老龄化困局等；日本在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方面更是很早进行了相关布局。根据老龄化社会发展进程和国际经验可以预测，我国老龄化社会的未来与日本当今老龄化社会的情况会极为相似，因而，在科技创新应对老龄化社会方面，日本的经验更值得我国研究和借鉴。

2 日本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的相关举措

从全社会中65 岁以上老人占比看，日本在1970年已进入老龄化社会（达7%），1994年成为老龄社会（达14%），2007年占21%即进入超老龄社会（达20%），到2019年9月65 岁以上老年总人口达到3 588 万人，占比达到28.4%，不久将要进入超高龄社会（超过30%）［13］。面对人口老龄化的日益加剧，日本在相关政策法规方面，尤其在科技创新政策、智慧养老、科技产业发展、人才培养等方面统筹布局，成绩显著。具体来看，日本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的亮点可归纳为以下4 个方面［14］。

2.1 以科技创新和相关政策为引导，化解老龄化社会难题

自20 世纪70年代以来，日本在应对老龄化社会方面相关政策创新可谓颇多，在老龄化社会战略、计划和政策法规体系构建和推进等方面非常有特色。健全的法律法规和强大的技术创新能力是日本应对人口老龄化的两大优势。其中，日本颁布有《国民年金法》（1961年）、《老人福利法》（1963年）、《老年保健法》（1983年）、《社会福祉士和介护福祉士法》（1987年）、《老人保健福祉推进10年战略》(1990年）和《护理保险法》（2000年）等。在科技创新应对老龄化方面，日本的养老科技发展较早且许多技术已非常成熟，使其在养老科技领域形成了强大的技术优势。如，日本提出了《积极老龄化与信息通信技术解决方案》；在2010年的新成长战略中提出促进开发护理仪器(福利用具)的要求，在2013年6月的再兴战略中制定了“机器人护理机器开发5年计划”，以促进护理机器人的开发与实用化［15］；在认知障碍症应对方面推出的综合推进战略（“2018新橙色计划”）特别提出，以科技创新开展针对认知障碍症病情等的分析，支持基于机器人技术和信息通信技术（ICT）的机器设备研发、人工智能等研究工作，促进研发成果的推广和普及，还在机器人的研发方面给予大力支持，以机器人技术、护理智能产品运用来化解老龄化及人口减少、护理难度加大等问题，等等。

2.2 以科技创新为依托，持续改善老年人生活环境和质量

日本从宏观和微观两个维度，结合老龄化社会的形势与任务，以科技创新为助推，积极开发适合老年人的产品、打造适老化环境。例如，利用特别的树脂材质打造重量轻、方便握力弱势人士持拿的守护马克杯，这种杯子透明、刻度清晰，可叠放，状态稳定，在水中不会沉入水底，可在清洗容器内进行360°搅拌、方便清洗；研发特制的轻便、宽松的老年人防滑鞋，满足老年人精神慰藉的、具有人工智能的宠物“paro”竖琴海豹宝宝，老年人纸尿裤、防褥疮床垫、电动护理床、翻身扣背升降床、移动用起降机、多功能洗澡轮椅、居家移动马桶、入沐浴介助腰带等等。此外，将物联网技术广泛应用于家用电器，如开发新型智能电热水壶，通过对老人在家中使用电热水壶频率的判断以确保老人的居家状况正常；松下电器产业株式会社和富士通株式会社开发的智能空调，可以监控就寝老人夜间起床次数并将相关数据传递给老人的介护人员；夏普株式会社开发的智能微波炉更是达到可以使用Wi-Fi 与用户进行在线对话的水平，它不仅能煮饭、做菜肴和汤等，还可以用于自动记录相关数据每天进行分析［16］。再如，运用新科技研发帮助老年人进餐的“机器人勺子”、加载了语音智能系统的老年人智能手机、可以摆动手臂以驱动老年人肢体活动的运动机器人和在床脚处、床单夹层、厕所内的探测器，以及通过远程医疗终端化解看病难，等等。日本通过科技创新满足老年人的个性化、多元化、多层次的需求，持续改善老年人生活质量，把服务做到极致的“匠人精神”值得学习和借鉴。

在适老化环境改造方面，日本为了方便老年人居家养老需求，充分借助现代科技改善老年人的生活环境和质量，在智能家居的设计和建造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日本有智能家居设计标准、居住环境健康安全规范，充分运用建筑学和人体工学知识以满足老人的生活习惯和方式，从小到座椅旁放拐杖的设计，大到自动识别来访者的自动门识别系统，都充分体现了科技创新。在智能建筑设计方面，日本强调以老人为本，运用多种感应装置自动调节门窗、空调、灯光等，为老年人营造舒适、便捷、安全的生活环境。

2.3 以科技创新为抓手降低护理强度，提升服务效率和精度

老年人的晚年生活质量及其尊严的维护不仅需要老年人自我、家庭、社会和国家的支持，更需要为老年人服务的人才队伍的保障。随着人口老龄化的加剧，日本需要介护、介助服务的老年人数量持续走高，而为老年人服务、护理人员数量严重不足，为此，日本充分发挥科技优势，出台相关政策支持服务养老领域科技创新，支撑提升老年人的自理能力、减少护理人员数量，同时提高护理工作效率、降低工作强度。如，日本在2007年6月1日颁布的《创新25 战略》提出，通过科技和服务创造新价值应对人口老龄化挑战，努力打造终生健康社会，包括利用科技创新服务消除疾病、语言和信息等障碍；借助再生医疗技术、高级看护机器人以及痴呆症特效药等的发展，减少长期卧床病人数量［17］。此外，通过科技创新降低老年人护理人员的劳动强度、改善护理人员的工作条件，提升护理效率，大大缓解养老护理服务的供给不足，发挥市场竞争效果、提升服务质量［15］。例如，利用新技术来卫生、安全、快速、精准处理被照护人员的排泄物等；使用智能床垫和在天花板、地板上安置智能设备等，实时记录老人生活休息情况，以此让护理人员或老人亲属及时掌握老人的生活和健康状况，同时及时了解老人有无意外发生，如是否发生摔倒等意外，是否出现疼痛、中暑等不适，这样既可节约看护老人的人力，又可以减少对老人正常休息和生活的影响，并通过运用相关数据分析制定更加精准的养老照护方案。总之，日本基于科技创新制定精细化的老年人照护方案，不仅减轻了老年人护理人员的工作强度，而且提升了对老年人的精准服务效能。

2.4 以智慧养老发展为契机，推进为老服务产业发展

为应对人口老龄化，日本高度重视智慧养老技术的发展，并将其作为经济产业来促进。智能化养老设备的研制是日本的优势之一。日本充分运用智能技术，通过使用如扶手马桶、远程医疗终端系统、智能机器人等实现对老年人的全面照顾。据预测，日本的机器人产业将在2025年创建2.6 万亿日元市场，到2035年，将增加到5 万亿日元［18］。日本智慧养老市场的健康发展得益于其借助技术创新来打造智能养老机器人和科技为老产业链，在这一过程中，日本以智慧养老大发展为契机，在老年人医疗、护理等智能产品研发、生产、销售和服务等方面广开市场，创造了大量就业机会，并衍生出一些新业态，拉长了产业链，拓展了经济增长极。在日本看来，老年人也是促进社会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贡献者，智慧养老产业的发展不仅解决了就业问题，还培育了新的经济增长点，为老龄化社会在某些方面增加了新的机遇。例如，机器人技术广泛应用于老年人的护理现场处理，促进相关可穿戴型和不可穿戴型移动设备开发，如帮助老年人如厕、保护认知症患者安全等器材或设备，促进老年人护理机器人的开发与实用化、产业化［19］。

3 我国科技创新应对老龄化社会存在的典型问题

围绕人口老龄化问题，我国在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方面近年来进步较大，特别是2015—2019年间在相关政策或战略规划方面成绩喜人。主要集中在：积极推进“互联网+”，打造养老信息服务网络平台；鼓励养老服务机构应用新科技设备，提高养老服务水平；促进健康智慧养老系统集成、应用和产业化发展；加强科技创新，加大科技支持健康老龄化力度；等等。当前，我国在老年人的远程医疗、智能起居监护、智能穿戴、日常健康监测、出行康复工具人等方面已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仍存在“互联网+养老服务”城乡发展不平衡，科技产品研发缺少技术精度和人文温度，以及“银色数字鸿沟”难以跨越、供需失衡等典型问题亟待解决。

3.1 针对老龄化社会的战略应对不足，数据壁垒没有完全打通

老年人的日常生活各方面及其身心健康等与现代信息技术、智能服务设施和产品等息息相关。简单地讲，科技创新对于帮助老年人克服某些障碍，实现更高质量地生活至关重要。围绕老龄化社会的现实和未来，我国已作出了一些应对准备，但总体来看，围绕老龄化社会的相关战略布局仍不足。目前，我国已制定《国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中长期规划》，但缺少类似日本的《老人保健福祉推进10年战略》《认知症施策推进综合战略——面向构建认知症老年人友好社区》和“机器人护理机器开发5年计划”等等，并且已有的相关规划还缺少具体的实施配套推进方案，这将影响到老龄化社会的治理效果。同时，我国围绕老年群体的居住、婚姻、医疗等服务需求等方面的信息，基本上还是处于公安、民政、卫健委和人力资源劳动保障等部门各自为政，没有实现数据共享，这不仅浪费了资源，而且难以系统、全面地综合把握老年人状况，难以实现老龄化社会治理的高效能和高效率。相关数据壁垒亟待打通，建立统一、精准的大数据库并实现信息共享，满足新时代老龄事业和老龄产业发展，科学把握老年群体的需求并提供精准、高效的服务。

3.2 “互联网+养老”城乡发展不平衡，缺乏技术精度和人文温度

近年来我国的农村互联网建设持续加强，“数字乡村”是乡村振兴的战略取向和重要内容。截至2019年6月，我国农村网民达2.25 亿人，占网民整体的26.3%，从年龄来看，60 岁上的占6.9%［20］；以此为基础，测算得出我国农村60 岁上老年人仅占网民总量的1.8%。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除了农村老年人经济状况、消费观念等原因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农村地区的互联网水平、基础设施条件都低于城镇。由此带来的结果之一就是农村地区开展“互联网+养老服务”模式比较滞后。当前我国城市“互联网+养老服务”发展得如火如荼，但农村“互联网+养老服务”还刚刚起步且步履维艰。同时，从当前我国市场上已有的“互联网+养老”关键智能设备来看，多数产品没有按照年龄细分标准实现全覆盖，基本上是按照年轻人使用习惯而设计的，老年人不好操作，使用则极为不便，由此使得老年人在使用相关智能产品时，如智能陪护机器人、具有定位功能的腕表、智能床等，会存在抵触、害怕、不自信等一些心理障碍，对智慧养老产品望而却步，致使出现很多智慧养老产品叫好不叫座的状况。其根本原因在于在老年人科技产品的研发和设计中缺乏应有的人文情感因素，注重的是有关老年人健康照护、基本生活与生存问题的产品技术精度，与“互联网+”的包容性、开放性、人性化相背离。

3.3 老年福祉产品科技创新不足，智能设备开发不够

科技创新正推动老龄化社会发生深刻变化，不仅是观念的变化，更在于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手段和方法的变化。人口老龄化给科技创新发展带来了“危”和“机”。从横向来看，与日本的老年人福祉技术发展状况相比，我国在技术推广、信息共享平台建设、政策制定和管理决策等方面还存在巨大差距。在一般情况下，老年人福利的科学技术创造的价值取决于它是否符合老年人对产品和服务的期望。在老年人产品的科技创新重点领域中，我国的相关专利尤其核心专利数量较少，这与我国作为老年人口大国极不匹配，导致“卡老年人脖子”的严重问题极可能发生，老年科技创新重点领域的专利权均为日本机构（企业）［21］。当前我国的研发投入逐年增加，但是围绕老年人产品的研发和投入，无论政府或社会各界都还略显单薄，由此势必影响老龄化社会的智能设备开发和产业化及其推广进程。现阶段我国的老年福祉科技设备开发应用遇到设备类型较为单一、可穿戴设备的本土研发企业多数处在硬件关口徘徊、国内通用型智能设备开发不足等多重障碍，部分社区和养老机构虽有少量老年福祉设备，但大多不是国产产品，多数从日本、瑞典等西方发达国家进口，价格昂贵且数量、品种不多的现实大大影响了我国老年人尤其是高龄老人、失能老人对老年福祉设备的选择和使用。

4 日本科技创新应对社会老龄化对我国的启示

4.1 超前部署科技创新计划与行动，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

如前所述，我国已经在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方面进行布局并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落实已有的相关规划和意见，特别是如何鼓励围绕应对老龄化社会开展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如何围绕老年人产品和服务的科技创新创业发展制定细致、明确的目标和任务。借鉴日本的做法，应超前部署一些有关科技创新计划，如“面向老龄社会的科技创新行动计划”“机器人护理机器开发5年（或10）年计划”“积极老龄化与信息通信技术解决方案”“认知障碍症综合推进计划”“智慧产品一揽子计划”“人工智能中长期发展规划”“生物医药研发未来创新实施方案”等，提早开展城乡智慧养老云平台建设行动，实现线上线下、科技与服务、公共服务与市场化等方面的相融合（见图1），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抢占科技创新应对人口老龄化未来的制高点和话语权，不断推进老龄化社会科技创新发展，以创造更多更好的条件及时、科学、综合地应对人口老龄化。

图1 特色智慧养老云平台架构

4.2 加大科研创新投入，大力发展智慧健康养老产业

加大基础研究投入、鼓励老年人对新产品的消费对创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而且从政策上也是可行的，这些工作具有长期性，需要早谋划、早行动［22］。到2025年，日本的老年人护工将面临严重短缺，但日本不愿接受移民，因此政府已经转向投入巨资发展先进机器人来应对这一短缺，并大力支持机器人技术研究和开发，为多种医疗机器人研发设计提供了2/3 左右的研发资金［23］。目前，我国的科技与老龄化同向快速发展，为老龄化社会提供了强大的科技支撑，灵活多功能的智慧技术将极大地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为了解决老龄化社会问题，借鉴日本的实践，需要政府加大投入基础设施建设，加强对机器人、智能起居监护、智能穿戴、日常健康监测、出行工具、康复辅具等设备研发和推广的投入，扶持养老领域机器人的研发，打造老年人宜居的生活环境，推动建设智慧健康养老工程，减少居家老人健康风险，帮助残疾老人改善生活条件，同时培育新的经济动能，延伸产业链，促进就业。

4.3 大力发展信息技术，打通数据壁垒

总的来看，目前我国养老产品供给不足，社会养老服务资源供给存在结构性失衡，当务之急是利用现代信息技术解决老人护理服务的需求不断增长与供给发展不足和不平衡的矛盾，尤其加强发展农村的信息技术，推进“互联网+养老服务”发展更加顺畅。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建设安全保护、风险控制、标准开发、科学管理4 个维度功能集成化的智慧养老系统（见图2），实现智慧健康养老。同时，针对当前老年人群体的服务需求与供给信息不对称，现有数据不精准、难共享等问题，需要各级政府与相关行业、企业、社会力量进行沟通，协力建设大数据和信息化平台，并避免重复搭建、资源浪费，力求相互贯通、数据共享。换句话说，要打破数据壁垒，实现数据的互联互通，促进智能养老平台与邻近社区服务中心、养老机构、医疗机构等充分合作，为老年人提供快速、准确的服务，充分利用政策、科技创新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挑战。

图2 智慧健康养老集成系统架构

4.4 加强科技创新人才队伍建设，开发多层次的老年人科技产品

当前，我国围绕老龄化社会的科技创新人才培养、建设还存在不足，中高职类相关人才培养数量远远不能满足市场需求，而且由于为老服务的特殊性，业内的专业人才流失情况较严重，这对于“涉老产品”的研发、为老服务科技创新极为不利，与老龄化社会的国情不匹配，需要大力发展为老服务相关科技创新人才队伍；此外，还需要大力发展人工智能专业人才队伍，推进数字中国建设，加强培养适应未来发展的科技创新，尤其人工智能方面的人才队伍。借鉴日本“医、养、康、研”一体化推进的做法，鼓励企业、高校、科研机构合作开发老年人产品，加快智慧养老领域专业团队建设，提升智慧养老软实力；坚持科技创新，把最新科技融入为老服务，强化智能养老产品与信息技术开发，增强智慧养老硬实力［24］。由此，为未来我国社会的老龄化做好准备。当前国内有关企业和机构在开发老年人可穿戴设备等方面投入越来越多，但要突出以老年人为中心的产业发展方向和研发路径，坚持需求导向，研发多层次、品质化、多元化的科技产品，以便与老年人养老服务需求相适应。借鉴国际先进经验，创新学习和掌握国际健康研究和技术开发的发展趋势，为老年人提供更多可穿戴设备和服务机器人等产品，开发更多的老人想用、会用、好用、易用的产品并加快产品推广应用，提供优良的智慧养老服务。

5 结论与展望

老龄化社会的到来是社会文明进步的标尺，是科技创新引起经济社会全面进步的必然结果，老龄化社会的相关问题是机遇也是挑战。面对挑战，需要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实践和国际经验表明，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最主要的手段就在于科技创新，依靠科技创新不仅能够有效化解老龄化社会的难题，而且还可以促进经济社会持续发展，提升老龄化社会的文明程度和老年人的幸福指数；同时，这也是新时代激发新动能、促进产业发展、加快“放管服”改革方向的响应，为我国未来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了一种可借鉴的路径。可以预测，随着我国科技进步、社会发展、财富储备夯实，特别随着医疗、生物技术的发展，人工智能日益走进老年人的生活，未来老年人将更加健康长寿，同时老年人照护将更容易实现，老龄化社会问题的应对能力将大大增强，我国老年人的晚年生活质量必将随着科技创新不断得到优化和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