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迁视角下传统村落节庆活动的发展探究
2021-03-31□张涵杨婧罗菁
□ 张 涵 杨 婧 罗 菁
近年来,对传统村落的发掘和开发随着乡村建设、旅游业的发展而不断深入。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一直受到政府、学术界等各界人士的关注,而传统村落的传统文化和节庆活动等特色民风民俗也逐步进入大众的视野。学者们从不同的视角探究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问题,体现在人文景观地理空间分布、文化遗产保护和利用、文化传承与非遗保护、乡村旅游等方面。一些学者认为,在现代化进程中,挖掘、开发、保护和传承少数民族文化应以文化多样性、适应性、创造性等观点来讨论此类问题。也有学者认为,传统村落的保护应该是原封不动地保护文化遗产,原生态地保护,原汁原味地保留。笔者认为,发展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传统村落的发展是在已有的传统经验实践基础上的传承,又融合社会交往中的现代元素,使历史在现时互动中进行新的创造过程。那么如何看待村落发展与乡村旅游、文化变迁之间的关系?三者间是以何种方式互动及相互作用的?个体又是怎样通过各自的行为,有意或无意地维持、改变和创造村落文化的?笔者带着辩证的思维和态度去进行此次田野调查和个案研究,运用微观现象分析,试图以日常生活互动中呈现的文化变迁,将文化内化到人的日常生活中,以期引发在乡村振兴中对传统村落发展问题的关注。
1 传统村落在变迁中发展
传统村落是指村落形成较早,拥有较丰富的文化与自然资源,具有一定历史、文化、科学、艺术、社会、经济价值,应予以保护的村落。住房城乡建设部公布了五批传统村落名录,本文对名录中的普洱市宁洱县同心乡那柯里村、宁洱镇困鹿山、勐先乡蚌扎村、上宣德村等四个传统村落进行调研。这四个村落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尤其蚌扎村和上宣德村是哈尼族村寨,传统建筑以及周边环境原貌保存较好,有哈尼族民居建筑、民族特色工艺;困鹿山有原始野生古茶林;那柯里村是古普洱府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也是宁洱县保存较为完好的古驿站之一,拥有深厚的普洱茶文化底蕴和马帮文化,其具百年历史的荣发马店、那柯里风雨桥、茶马古道遗址等文化遗产保存较为完整。这些传统的文化遗迹都经历过时空的洗礼,在时空的发展序列中演变留存。
人类学家们认为:“文化的变迁是一切文化的永存现象,人类文明的恒之因素,文化的均衡稳定是相对的,变化发展是绝对的。”[1]社会学家认为:“社会变迁包括社会在宏观和微观方面的变迁,社会的量变和质变,包括社会关系、生活方式、行为规范、价值观念的方面的变化等。社会变迁除了最终取决于社会生产力发展之外,还取决于许多其他因素的作用。社会结构体系中的所有要素,都以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方式,具体地、历史地表现社会变迁,使社会变迁成为相互作用的结果。当新的结构要素和相互作用关系的变化,达到一定程度的积累,原有的社会结构已无法维持稳定秩序时,就会发生社会结构的整体重组,形成新的社会结构。”[2]383由此可见,历史文化的形成也是随着时间与事件的发展中不断积淀而成,今天的种种生产生活活动,经过时间的考量也终将成为未来时空中的历史传统文化,而这一过程必然会经历“变”与“不变”的发展融合,留下的、融合的都将成为记忆、成为历史,也必将成就未来。人类历史已经表明,自然限制不断退却的过程就是人们获得更大的自由空间的过程。
发展的最直接的原因来自于两个方面:“一是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一是人的社会交往活动范围的扩大。”[3]46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可以实现经济收入的增长,社会交往活动的扩大可以使各生产要素的价值实现更大的可能性。传统村落在寻求发展的道路中,依托文化背景发展乡村旅游,既催化了村落生产力的提高,又扩大了村落社会交往范围。发展乡村旅游一方面能将传统村落的农产品转化为商品,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另一方面也会促使传统村落文化与外界的文化之间产生碰撞融合。传统与现代文化的竞争,此消彼长,文化的消解也在不断进行着,而这些都会通过其载体中个体的人来实现,所以旅游者与村民之间的互动值得关注。发展的过程就是文化变迁的过程,无论是村落发展还是发展旅游,都是变迁的一个过程,在这个适应变迁的过程中,在村民日常的生活互动中,长期遵照着固定生活方式、常态化的行为规范;也有特殊的仪式活动短暂地进行着。传统村落工作与休息、旅游与节日、常规与仪式等交替互动中,村落节庆文化变迁正悄然进行着,村落也在旅游、变迁等影响下发展着。
2 节庆日中游客与当地人的凝视
在节庆日时段发展乡村旅游,避免不了产生外界与村落的互动,游客与村民的相互凝视。社会学家约翰·厄里认为:“许多这样的互动是被‘游客凝视’塑造的,即游客对自己在国外旅行期间将会获得‘奇异经历’的期待。”[4]对于到乡村旅游的人来说,能从这种陌生体验中获得乐趣,诸如:亲自采茶、制茶的经历体验。在某种意义上,游客愿意体验这些未曾经历过的事。正如没有见过海的内陆人总想去看看蔚蓝的大海,海边的人总想去内地看看巍峨的山林。诚然,游客大都也不希望他们的经历过于奇异。城市人到乡村旅游时,在饮食上会品尝当地的特色菜,也会注重自己的饮食偏好,比如南方人到北方旅游总会问“有没有米饭”;而北方人来南方旅游时会问“有没有面食”。因为人们通常在陌生的环境中更偏向熟悉的饮食带来的那份舒适。追求奇异和追求熟悉,这正是游客凝视的核心所在。
作为传统村落的村民,针对游客的这种凝视,有的人已经能够适应,并且能适时地作出相应的反应。例如,当游客想要同村民合影时,有些村民还会特意穿上本民族的服饰,并且主动讲解挂饰的含义等。其实,在日常生活当中,村民并不总是穿着民族服饰参与劳作和生活,只在特殊的场合和节庆日会盛装出席。游客凝视中会探寻村民的饮食、工作和休闲习惯等,这样做能增进他们对传统村落文化的了解。
村民也会对游客产生凝视,在这个凝视过程中,也能为村民带来惊喜和感叹。游客总会带去村民所不知道的一些新奇事物,引起村民的关注。村民希望知道游客的身份、来此地的目的,以便提供服务项目。游客将村民和传统村落的文化看作是商品,村民把游客看作可带来经济收入的资源。
这种互为凝视,是鉴于“每个个体的经验和认识水平等都不尽相同,因而每个个体的情景定义也都有一定的特殊性。所以,人们在社会互动中要互相识别对方、预期对方的反应,就需要相互了解对方的独特的情景定义,否则就很难理解他人行为中的符号意义”[5]。作为游客凝视的重点在于不一样的文化,游客希望看到与城市中所不同的古老建筑、传统手工艺、自然生态等布景。但同时,游客又希望村落中有一些自己熟悉的环境,比如整洁的村落、便利的商店、周到的服务等,由此催生了满足游客需求的各种服务,如民宿客栈等。这种需求与村落的发展需提供给游客既奇异又熟悉的体验契合。为了这个契合,村落会保留游客的期望又会做出改变。一方面,在游客对村落的传统文化的凝视下,传统村落感受到了自己文化的价值,应予以保护;另一方面,旅游消费增加了当地村民的经济收入,促进了村落发展。
各种超出日常行为规范的碰撞,也会使传统村落感受到异文化的价值。在传统村落节庆活动中,游客都是观众,村民是表演的主体,为了满足彼此的需求,游客和村民在不同的时空中会互相转化角色。他们在彼此的凝视和交流互动中,感受到对方文化的差异,并且努力建立共同理解。在共有的时空下,在相互凝视的过程中,游客与村民共同构建起村落的文化。这种外界与传统村落的反复来往的相互回应,正是村落文化变迁的渐进过程。这个回应可能是人、财、物、信息等的交换流动,旅游者用货币换来了异于日常工作模式的休闲体验,而村落也借助节庆活动获得了经济收入,这种流动影响和改变着村落中人们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和行为习惯,同时也促进了村落的保护和发展,更重要的是村落的发展已经在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潜移默化中发生着变迁。
3 日常互动中的变迁与缺失
社会互动是社会上人与人、群体与群体之间通过信息的传播而发生的相互依赖的社会交往活动。互动是最基本、最普遍的日常生活现象,研究社会互动是从微观层面上理解社会结构、建立理论体系的基础。角色互动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依存于一定的角色关系,这种角色关系就是社会互动关系。早期社会学家齐美尔也认为“社会是通过人们的相互互动而产生的,各种人际互动形式是构成宏观社会结构的基本材料”[2]162。
3.1 互动中的变迁
节日是具有周期性和基本稳定的群体活动内容的特殊日子。民族节日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节日期间,民族的文化总能得到比平日更集中更充分的展示。村落发展的文化变迁体现在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中。当节日有规律的重复,也会成为一种日常。”[3]236人是互动的主体,村落的社会结构变化在节庆活动得以体现。通过参与节庆文化活动,扩大了村落的社会交往。这种互动中的变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参与主体发生了改变。以普洱市宁洱县宣德村为例,笔者调查发现,村落最隆重的节日就是农历六月二十四日的“苦努节”,也称“苦扎扎节”。而在以前这个节日只是村落里的人参与,并没有外来宾客。近年来,随着乡村旅游的兴起,“苦努节”逐渐向外来人开放,参与者扩充到了附近几个村寨的人可以参与其中,以致慕名而来的学者、游客等纷纷参与这个节庆活动中,参与主体发生了改变。
(2)参与活动的人员结构发生变化。从只有本村人参与到有外来宾客参与,其身份构成也有新的扩充和增加,从村民扩充到教师、学生、学者、农民、周边居民、游客等,各类人都带着自己的身份角色进入传统村落中。
(3)参与人数的变化,呈现由少到多的一个变化。以前只是本村的几十户人口参与节庆活动,逐渐发展到成百上千的人参与其中,随着乡村旅游的不断开发,参与人数规模在逐年扩大。
基于上述原因,传统村落也悄然发生了变化,日常生活中衣饰、饮食、居室、语言、出行、生活器具等也呈现变迁的态势。
3.2 互动变迁中的缺失
人与人之间频繁的交往互动、村落发展手段的增加融合、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以及社会交往的扩大,给村落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在互动变迁中,也避免不了产生缺失的现象。
3.2.1 村落发展中的空心化、空巢化,出现传统文化承载主体缺失
人是村落中的基本组织单元,村落发展要靠人的具体行为去实现。如今的传统村落,因青壮年劳力普遍外出打工,村落出现人群空心化、空巢化。村落的人越来越少,节庆氛围也越来越淡。村落青壮年人群长期生活在村落外,经常缺席村落中的文化传承活动,而这些人正是村落文化传承和发展的主要承载者和行动者。他们的社会流动,错失了文化传递和承担传承发展的最佳时机和场域。“文化的传承以人为载体,一代一代相续不绝,每代人都从上一代人那里接受并复制固有的文化,然后又把它传授给下一代人。”[6]虽然外出的人也会在节假日或者有重大事情时会回到村落家中,但由于回家时间短暂,来不及进行日常教育和熏陶,他们对村落文化活动参与较少,无法参与村落节庆文化建设的推进,最终影响传统村落的整体发展。
3.2.2 现代文化的的融入和替代,出现原始生态的部分流失
在传统村落,其传统节庆日中的部分传统习俗有的已经消亡,整个节庆活动趋于现代化。具有现代元素旅游项目逐渐取代原有的一些民族传统项目。比如哈尼族村落的打扫节,过年前,由哈尼族的“摩屁”组织一支打扫队到村落中进行大扫除,到每家每户时,举行相应的仪式活动。然而现在基本找不到“打扫节”的印迹。从那柯里2017—2018年连续两年举办的文化节中,除了马帮簸箕宴、芦笙、三弦篝火晚会、民族风情文艺晚会还能看到一些民族传统文化之外,大多数项目都是现代文化元素的融合,犹如现代“过山车”替代了古老“秋千”。
(1)制作技艺的遗失。哈尼族服饰是山地农耕文化的承载。哈尼族的衣服,其布料称哈尼染土布,经过纺线、织布、染布、晾晒、缝合、刺绣等几道复杂的工序,其结构紧密,制衣时间长,从织布、染布到刺绣等每道工序都由村民自己完成。但现在哈尼族衣物多为在商场购买,包括民族服饰也多为机器绣制的成品。现时村民中掌握这种传统织布技艺,熟悉其制作流程的人已经很少,哈尼族传统的织布机已成古董来展示。
(2)“摩屁”的师徒传承人缺失。“摩屁”或者说是哈尼族的头人,在村落中是通过选举产生的。而现在村落中能像“摩屁”一样,在婚丧和各种仪式上念咒、诵经的人已经很少。在村落传统祭祀时用的龙船,也需要能工巧匠制作而成,而这套程序的学习一方面需要人的天赋,另一方面还需要人努力学习。但在村落里愿意学习的人很少,能够学成的则更少。
(3)马帮文化的功能传承被替代。传统村落中村落文化的部分功能在时代潮流中逐渐被弱化,茶马古道曾是一条车水马龙的通商贸易通道,在当时承载着入朝进贡、盐茶贸易、通商便民的重任。随着时代的变迁,现代高速公路、空运取代了这条要道,其渐渐丧失了它的物流功能,而只是作为旅游的文化遗址,以纯文化的价值而存在着。从前那柯里作为茶马古道的一个驿站,马帮会在那柯里“歇脚”。现在那柯里则成为旅游消费的一角。
3.2.3 短期旅游效应,难于持续支撑传统村落长期发展
在前述中谈到,大部分的旅游都是在节假日中进行的,而且旅游所能带来的经济效益是“短平快”。在传统村落中,仅靠单纯的旅游参观和消费,暂且不能成为村民长期的生计来源,节假日的闲暇消费旺季一过,村民的经济收入也会随之减少。事实上,村落旅游的大部分是周边的人群,这部分人群的旅游具有不重复性特质,所以乡村旅游所能带来的长期性持续收入有待考量。
4 对传统村落发展的建议
4.1 村落经济建设要做到先赋到自致
造成村落的人外出务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村落经济落后。加强村落的经济建设,提高生产力水平,增加收入,是推动传统村落建设的先决条件,做到从先赋到自致是发展的必备内因。把日常劳作的产业成果转化为长期经济效益,利用节庆日的乡村旅游激活村落文化旅游产业发展。
(1)夯实基础设施。以政府为主导,聚合各方力量,扶持村落建设。按照党中央提出的“生产发展、生活宽裕、乡风文明、村容整洁、管理民主”等美丽乡村建设具体要求,通过精准扶贫、美丽乡村建设等途径,鼓励外界支持,解决资金来源问题,合理规划和建设村落的人居环境,做好传统建筑文化遗址的修缮。
(2)开发文旅和特色产业。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预示着旅游开发广阔的前景。发展旅游一方面扩大了外界与当地文化的交往,引起文化的变化;另一方面也对经济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刺激当地各类相关产业建设。尤其在传统村落节庆文化的旅游活动中,往往伴随着经济贸易活动的开展,这是促进当地经济增长的有效方式。在旅游文化节上,社会各界对传统节庆文化的关注和喜爱,使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传统村落。这种“走动”,也就带动了文化的“走动”,文化在“走动”中接触传播,在相互融合中发展,以此带动培植特色产业,助推特色产品的开发。
(3)开展线上与线下合作,构建农村电商合作社。建立信息共享服务平台,运用电商平台推介村落农产品、非遗产品,运用“互联网+”思维构建村落文化,搭建旅游和产业融合发展模式,都将为传统村落建设掀起助推热浪。合作共赢的集体化生产方式,极大地实现了劳动力的集合,有利于增强村落的凝聚力。搭建共享的农村电商合作平台,有利于帮助村民实现多渠道的经济利益。市场经济下,网络的互动性可以建立商品的双向交流互动,人们对生态自然的追求,正是需求供给的实现路途。建立线上平台和线下实体销售相结合的模式,成立农村电商合作社,可以将长期劳作日的成果转化为经济效益。村落要把依靠自身得天独厚的自然生态环境优势所赋予的财富,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转化,在外界支持的基础上,逐渐转为自主提高劳动生产力水平,才能实现经济利益的最大化。
4.2 文化传递需要传承与发展
首先,要辩证看待互动中的文化变迁。目前当地政府正极力打造民族地区的乡村旅游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村民的收入水平,加快村落的经济建设。而经济发展的同时,使村民意识到自身曾经的文化、遗留下的农耕用具等都具有很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社会价值,使得一些即将被丢弃、荒废的文化得到更好的保护继而被保存下来。传统文化、农耕文明、社会关系等在村落变迁中被改变、遗忘,却又重新被发现、挖掘,继而得到重视和保护以及传承。
其次,新的文化、生存技能在经济建设和村落发展的过程中,被村民所接纳进而形成新的文化基因和生存模式得以延续扩充。在节庆活动开展过程中,将民族歌舞表演、传统的生活习俗、传统饮食等开发成吸引游客的项目,这对传统村落的节庆文化也是一种保护利用。
再次,在社会学的意义上,交往就是一个社会关系的整合过程。从根本上讲,进入旅游中的包括所谓文化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原来意义上的东西,都成了一种商品,也意味着社会结构的调整[3]240。这种调整就促成了文化变迁。人类以旅游的方式参与村落的社会文化变迁,这一变迁的过程,便是传统村落推陈出新的渐变过程,也是传统村落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4.3 教育不可缺失
社会教育、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的观念传递,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家庭和学校教育是文化传递的重要场域,家庭是村落的基本组成单位,家庭教育有着不可复制的功能,父母会向子女传授已有的生活经验,文化的传递也是在长期的家庭日常生活中习得和积累。学校教育训练他们进一步认识社会,诠释“传道、授业、解惑”的社会功效。社会教育他们遵从和掌握社会行为规范。文化的传递在家庭场域中最早形成,所以要重视家风家训、传统文化的继承,让年轻人多参与家庭活动,抓住仪式感,形成记忆。学校教育使人提高科学技术水平,同时教会了人明事理、懂文化、开阔眼界、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只有不断地积累知识经验,才能持之以恒地主动传承,从心理动机上开始,再以各种传承形式辅助,才可能后继有人。
村落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不断增强,教育、经济、生活等也在不断发展进步,互动在日常生活中不断演绎,在节假日生活中得以升华。村民之间,传统村落与外界之间互动着、传递着、交流着思想文化观念,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村落内部发展。传统村落的发展需要各方的协同力量来共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