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思考

2021-03-24陈常兵胡朝晖

甘蔗糖业 2021年1期

关键词：糖料糖业甘蔗

陈常兵，胡朝晖

【专题-糖料高质量发展】

关于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思考

陈常兵1，胡朝晖2,3*

(1农业农村部全国农业技术推广服务中心，北京 100125；2广东省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广东广州 510316；3全国甘蔗糖业信息中心，广东广州 510316)

当前，我国糖料发展相对平稳，但竞争力不强，存在种植面积下降的压力，严重威胁着我国食糖供给安全。本文简要分析了我国糖料产业现状，提出了糖料高质量发展的定义，并从提升产业效益、助力乡村振兴、提升行业竞争力、确保国家食糖供给安全等角度阐述了推进糖料高质量发展的必要性。提出了8个推进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具体措施与途径：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优化优势产区布局，推动形成我国糖料生产南北协同发展的新格局，提高我国食糖有效供给能力；加强糖料基地建设，完善基础设施，夯实糖料产能；加快推进关键技术提升，大力推广应用糖料新品种和高产高糖绿色轻简生产技术，提高单产和品质；深入推进机械化作业，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益；创新经营方式，积极培育多种形式的新型生产经营组织，促进糖料生产向专业化、规模化、产业化方向发展；推进信息化建设，强化信息引导服务，提升糖料生产信息化水平；扎实落实相关政策，完善制度设计、加强资金管理、提升项目效益，确保项目实施取得实效。

糖料；高质量发展；糖料产业；糖料生产；食糖供给安全

0 引言

近年来，“高质量发展”一词成为出现在各级政府工作报告、文件和新闻报道等诸多场合的高频词，2020年12月2日，农业农村部主办的“全国糖料高质量发展推进落实会”(后文简称“推进会”)在广西贵港成功举办，此次会议开启了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为更好理解、宣传和贯彻会议的精神，更好推进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本文在深刻总结分析会议的基础上，从什么是糖料高质量发展、为什么要推进糖料高质量发展、如何推进糖料高质量发展3个方面进行分析研究，以期为上述问题找出理想答案，给相关人员提供参考，为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推进作出应有的贡献。

1 我国糖料产业现状及高质量发展的定义

1.1 我国糖料产业现状

2020年是我国“十三五”的最后一年，回顾过去的5年，我国糖料产业的发展呈现了几个主要特点：一是总体发展平稳，2016/17年制糖期至2020/21年制糖期，我国糖料种植面积维持在每年133万hm2左右，其中糖料蔗面积111万hm2左右，同期我国食糖总产量维持在每年1030万t左右，产糖率维持稳定并呈略有上升趋势，详细数据见表1；二是面临重重困难，在劳动力、农资、土地租金等生产成本不断上涨的情况下，糖料销售价格却维持基本不变，糖料生产利润低甚至亏损[1-2]，同时还要面对水果蔬菜等高产值高效益作物的竞争[2]，糖料蔗生产全程机械化推进缓慢[3-5]，种植面积面临下降的巨大压力；三是得到政策和科技的强力支撑，从中央到地方，出台了一系列的产业政策[2]，包括糖料蔗生产保护区的划定[6]、双高基地建设[7-10]、健康种苗[11]及良种[12-13]等补贴、推进机械化的各项支持[14-16]等，有效支持了糖料产业的稳定，科技支撑则实现了糖料蔗自育品种种植面积占比从2015/16年榨季的39.4%提升到2020/21年榨季的80%以上。“十三五”期间甘蔗平均产糖率自“十二五”时期的11.67%提高至12.20%，甜菜产糖率则同比提高1%(绝对值)，糖料蔗单产5年平均同比“十二五”从66.45 t/hm2提高至73.08 t/hm2，由于最近几年内蒙古甜菜种植发展太快，拓展的新区较大，单产反而有所下滑，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开的数据，甜菜单产从2015/16年制糖期的58.68 t/hm2降至2019/20年制糖期的56.75 t/hm2，降幅3.3%。

表1　“十三五”期间我国糖料生产的基本情况

注：总产糖量数据来源于中国糖业协会，其余数据来源于全国甘蔗糖业信息中心。

总体来说，“十三五”期间我国糖料产业发展取得长足进步，产能有新增长、优势产区有新提升、良种良法[17]取得新成果、机械化水平取得新进展[18]。与此同时，糖料产业仍存在政策扶持不足、糖农积极性不高[19-21]、科技支撑不足、产量效益不高[2,21-23]、机械化普及率不足[1-5]、规模化水平不高[1,5,24]、秸秆综合利用不足[25]、地力肥力不高[26-27]等问题。

1.2 糖料高质量发展的定义

“高质量发展”一词是2017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首次提出的新表述，表明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28]。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更是明确提出，要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推动“十四五”经济社会发展。首先，高质量发展是发展经济学核心概念，高质量发展是经济数据精确、营商环境优化、产品质量保证、资源精准对接与优化配置的增长方式，是创新驱动型的增长方式，是创新高效节能环保高附加值的增长方式，是质量主导数量、推动产业不断升级与全面可持续发展的增长方式[29]。在微观上，高质量发展要建立在生产要素、生产力、全要素效率的提高之上，而非靠要素投入量的扩大；在中观上，要重视产业结构、市场结构、区域结构等的升级，把宝贵资源配置到最需要的地方；在宏观上，则要求均衡可持续发展[30]。

糖料高质量发展与第十九次党代会提出的“高质量发展”一词的内涵是一致的，是高质量发展在糖料产业的具体体现，目标更具体、针对性更强。糖料高质量发展就是要以创新驱动、以质量为主导、以高效率和高效益为目标、推动区域合理布局和产业结构升级、实现产业均衡可持续发展。“推进会”上，农业农村部种植业管理司朱恩林副司长提出了糖料高质量发展的途径，即实现糖料生产基地化、规模化、标准化、绿色化、品牌化、集团化。

2 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目的与任务

2.1 提升糖料产业效益、助力乡村振兴

多年来，我国根据糖料生产发展的自然气候条件和区域资源禀赋，重点发展了广西、云南、广东和海南的南方糖料蔗生产和新疆、内蒙古、河北、黑龙江的北方甜菜生产，形成了桂中南、滇西南和粤西琼北3个国家糖料蔗优势产业带和内蒙古、新疆为主的北方甜菜优势产业带。我国糖料生产的区域多属于典型的“老、少、边、穷”地区，据中国糖业协会统计数据，我国糖料生产涉及的糖农约近4000万，大部分分布在广西、云南、新疆和内蒙古等边境少数民族地区，大多属于相对贫困地区。糖料生产每年给糖农带来的销售收入超过500亿元，是部分糖农的主要家庭经济收入来源，推动糖料高质量发展，将进一步提升糖料生产的综合效益、增加糖农的经济收入、助力巩固脱贫攻坚成效、助力乡村振兴。

2.2 提升行业竞争力

推进糖料高质量发展将有效解决我国糖料生产面临3个主要的问题，提升行业竞争力。

一是糖料生产机械化推进慢，生产成本高，竞争力弱[2,31-33]。当前，世界主要产糖国基本实现了糖料生产全程机械化[2,5]，人工和土地等其它成本也较低，巴西和泰国糖料蔗收购价分别为170和195元/t，印度也才255元/t，均比我国低50%或以上。另一方面，随着近年来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糖料产区的劳动力和土地成本双双持续上升，加上农资上涨等因素，糖料收购价远高于世界主要产糖国，同时，糖料生产依然利润不高[2]，整个制糖行业的竞争力都严重不足[2,34]。

二是糖料生产的科技水平不高，单产和糖分提高不大[2]。与世界先进产糖国相比，甘蔗品种改良更新慢、产糖率普遍偏低、单产不高、宿根年限短；北方甜菜产区的自育品种一直没有突破，外国种业完全垄断我国甜菜种子市场[35]，种子价格逐年上涨，给我国甜菜产业造成重大安全隐患。

三是特色农业产业发展冲击糖料生产。近年来，我国广西、云南2大蔗区特色农业产业发展较快，柑桔、香蕉、葡萄等水果以及蚕桑与糖料争地现象突出[2]。北方甜菜需要的轮作区大，增产潜力也有限[36]。

2.3 保障国家食糖供给安全

食糖是我国重要的大宗农产品和战略物资[37-39]，随着国民经济的持续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我国食糖消费将长期保持增长态势[40-41]，当今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42-44]，全球食糖供给和价格跌宕起伏，保障国家食糖供给安全，是行业的使命。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我国糖料生产发展，2019～2020年中央一号文件提出要保障糖料等重要农产品有效供给[45]。在“推进会”上，朱恩林副司长明确提出，我国食糖生产应以保障国内基本自给为原则，适度进口弥补缺口。“十三五”以来，我国年均食糖消费在1500万t之上，但同期年均生产食糖约1030万t，缺口巨大，2019/20年榨季，我国食糖自给率仅为69%。推进糖料高质量发展，提升我国食糖自给率是保障国家食糖供给安全的重要途径。

3 推进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的措施与途径

3.1 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

2015年10月2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鲜明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46]。新发展理念符合我国国情，也完全契合我国糖料产业的特点，对破解糖料发展难题、增强糖料发展动力、推动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指导意义。

推进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需要牢固树立新发展理念，锐意制度创新、科技创新、管理创新，坚持绿色发展的理念，积极推进糖料生产绿色高效[47-48]，提升产业效益，协调参与各方关系，实现利益共享与共同发展。

3.2 优化优势产区布局，推动形成我国糖料生产南北协同发展的新格局，提高我国食糖有效供给能力

糖料蔗和甜菜是分布在我国南北2个区域的食糖原料作物[49-50]，“十三五”以来，南方糖料蔗种植面积和产糖量有所下降，蔗糖年均总产量从“十二五”的1055万t下降至“十三五”前4年的897万t，而北方甜菜种植面积持续增长，产糖量逐年提高，“十三五”前4年年均产甜菜糖123万t，较“十二五”期间年均增产34万t，增幅达38.2%，甜菜糖占比也从“十二五”末期的9.77%上升至2019/20年制糖期的13.37%，甜菜糖的增长有效地补充了由于蔗糖减产造成的食糖供给空缺。为确保我国食糖的有效供给，要积极推动我国糖料生产南北协同发展的新格局，进一步优化优势产区布局，支持优势产区做大做强，一部分不适宜糖料发展的区域有序退出糖料产业，完成产业升级。

3.3 加强糖料基地建设，完善基础设施，夯实糖料产能

据全国甘蔗生产信息监测网统计，2019/20年榨季我国糖料蔗主产区81.7%的蔗地属旱坡地，广西区已完成的双高基地地块整合前后地块平均面积分别为0.071和0.716 hm2，连片规模小，土地细碎化问题突出，水利设施薄弱，可灌溉面积仅占23.7%，冬春少雨干旱，对糖料蔗前期生长造成严重影响，出苗率低、生长迟缓，致使甘蔗单产极易受到气候等因素影响，年度间发展不稳定。“十三五”期间糖料蔗单产仅72.9 t/hm2，低于大部分糖料蔗主产国的水平，甜菜平均单产约57 t/hm2，糖料单产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截至当前，广西和云南已经完成糖料蔗“双高”基地建设46.67万hm2，完成划定糖料蔗生产保护区100万hm2，但依然存在水利化建设缓慢、生产成本高、糖料生产机械化率偏低等诸多发展问题，同时，广东糖料蔗主产区、北方的甜菜产区均未纳入糖料生产保护区，亦未推进糖料基地建设各项工作，现有的糖料基地规划和建设不能确保我国糖料的产能和有效供给。因此，要按“高产、优质、高效、集约、生态、安全”的总体要求，改善糖料生产基础设施条件，建设区域布局合理、基础设施完善、生产装备先进、产业优势突出的糖料现代生产基地，夯实糖料产能。

3.4 加快推进关键技术提升，大力推广应用糖料新品种和高产高糖绿色轻简生产技术，提高单产和品质

我国糖料蔗生产与世界先进产糖国相比，一方面甘蔗品种改良偏慢[51]，先进蔗糖生产国甘蔗品种8～10年就要改良更新1次，而我国蔗区品种全面改良更新需要15～20年。另一方面绿色轻简技术应用面积少，良种良法结合不紧，巴西、澳大利亚等国家普遍种植强宿根品种，并实行机械化低砍、蔗叶还田、土壤修复等技术，甘蔗宿根年限达5～6年[52]，而我国宿根年限仅为2～3年[53]。我国甜菜种子全部依赖进口[54]，单产水平依然偏低。我国糖料的整体单产和含糖量均有待提升，需要加快推进关键技术，大力推广应用糖料新品种和高产高糖绿色轻简生产技术。

3.5 深入推进机械化作业，降低生产成本，提高生产效益

“十三五”以来，我国大力推进糖料生产全程机械化，取得初步成效[55]，当前我国糖料蔗综合机械化率约50%[2]，但糖料蔗机收率一直很低[56]，2017/18年榨季至今的连续3个榨季，我国糖料蔗机收率一直徘徊在2%左右。同时，由于没有实现涵盖生产全程机械化、农机农艺不配套等诸多原因，当前机械化作业效率低、损耗大等问题也进一步抑制了机械化的推进[57]。甜菜生产虽然基本实现了全程机械化，但也存在机收增加了菜头的破损率，导致存储过程中变质而使产糖率下降的问题等。因此，推进我国糖料高质量发展，需要深入推进和完善机械化作业，切实提升机械化作业的效率和成本，从而实现糖料生产成本的下降，提高糖料生产的综合效益。

3.6 创新经营方式，积极培育多种形式的新型生产经营组织，促进糖料生产向专业化、规模化、产业化方向发展

2018/19年榨季我国糖料蔗种植户均规模为0.99 hm2，种植面积3.33 hm2以下的蔗户占总种植户数的97.8%，此类蔗户种植面积合计占比为87.2%[58]，甜菜种植户均规模虽然大一点，但局限于我国地少人多的现实，且甜菜本来占比不大。目前，我国糖料种植的重要特征就是经营方式传统、户均规模小。要实现我国糖料生产向专业化、规模化、产业化方向发展，必须加快土地流转和整合，实现糖料生产的集中连片和规模经营，结合我国地少人多和土地分散到户的特点和各地的实际情况，积极培育种植大户、家庭农场、农民专业合作社等新型生产经营主体，以创新经营方式推动我国糖料发展。

3.7 推进信息化建设，强化信息引导服务，提升糖料生产信息化水平

我国糖料生产的信息化水平已初具规模和成效，全国甘蔗糖业信息中心团队从事制糖行业原料生产管理信息化系统平台的研发和推广已有28年的历史，当前，我国几乎所有的制糖企业都在使用糖料生产管理信息化系统，大部分系统功能已经涵盖了糖料生产的主要环节，从地块、蔗户、品种等基础信息管理，到种植管理、砍运调度、入厂过磅、结算付款等糖料生产和收购的全流程，现有系统与时俱进，也逐渐增加了无人值守自动过磅、AI质检等新功能，为糖料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

但是，糖料生产信息化远不止于此，利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与生产管理深度融合，发挥数据的基础资源作用和创新引擎作用，改造提升传统生产管理模式，推动生产管理的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依靠数字技术创新驱动。

糖料大数据中心和物联网平台建设愿景：建设全国糖料生产管理大数据中心和物联网平台，以及遥感监测子系统。设计数据治理架构体系、数据库建模、编制数据资产目录、定义通讯接口协议、对接遥感监测、无人机观测、地面传感网等“天空地”一体化的多源数据获取体系，建成全国糖料生产“一张图”数据库系统、信息管理和共享平台。实现全国各级地县的基地分布、种植面积、农机作业、天气灾变、土壤肥力等专题数据适时监测和分析，推进数据自动化采集、网络化传输、标准化处理和可视化运用，引导多种力量参与大数据产品开发，为进一步提升开发相关知识库、模型库、构建糖料生产管理大数据辅助决策系统提供数据支撑。

在此理论基础上，升级全国糖料生产信息监测系统[2]，利用卫星遥感、地面物联网，构建“天空地”一体化的生产信息监测系统，采取以移动监测和固定监测相结合、以自动监测和辅以人工监测相结合的方式，开展对作物生长的土壤墒情、气象、作物长势等全方位的长期监测。推动糖料生产智能感知和智能控制系统应用，支撑发展测土配方施肥、水肥一体化、节水灌溉、智慧植保等，提升糖料生产管理的精准化、智慧化水平。

3.8 扎实落实相关政策，完善制度设计、加强资金管理、提升项目效益，确保项目实施取得实效

为推进我国糖料的高质量发展，国家有关部委和糖料主产省区出台了一系列的支持性政策和规划。2017年，国务院印发《国务院关于建立粮食生产功能区和重要农产品生产保护区的指导意见》[59]和《糖料蔗主产区生产发展规划(2015-2020)》[60]，明确在广西、云南划定糖料蔗生产保护区100万hm2，又多次出台有关糖料蔗健康种苗和良种种植补贴等政策文件。糖料生产第一大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更是接连出台《广西自治区人民政府关于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快糖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61]和众多支持性政策文件。当前有关部门正在积极研究“十四五”糖料产业发展问题，未来将有更多的政策和项目落地，进一步完善有关制度的设计、加强各级财政资金的管理，让政策和资金实现最大效益，实现项目的预期成效，推动我国糖料真正高质量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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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iderations on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Sugar in China

CHEN Chang-bing1, HU Zhao-hui2,3

(1National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and Service Center of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Beijing 100125;2Institute of Bioengineering, Guangdong Academy of Science, Guangzhou 510316;3National Information Center for Sugarcane Industry, Guangzhou 510316)

At present, the development of sugar in China is relatively stable, but the competitiveness is not strong, the pressure of planting area decline brings a serious threat to China's sugar supply security. This paper briefly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China's sugar industry, puts forward the definition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ugar, and expounds the necessity of promoting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ugar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improving industrial efficiency, help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enhancing industry competitiveness, and ensuring national sugar supply security. Eight specific measures and ways to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s sugar industry are put forward: firmly establishing new development concept; optimizing the layout of advantageous production areas; promoting the formation of a new pattern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China's sugar production in the north and south and improving the effective supply capacity of China's sugar; strengthe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sugar base; improving infrastructure and consolidating sugar production capacity; accelerating the promotion of key technologies and vigorously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sugar industry. We should use new varieties of sugar and high-yield and high sugar green light production technology to improve yield and quality; promote mechanized operation, reduce production costs and improve production efficiency. We will innovate management mode, actively cultivate various forms of new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organizations,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ugar production in the direction of specialization, scale and industrialization. We will promote information construction and strengthen information guidance services to improve the level of sugar production information; solidly implement the relevant policies, improve the system design, strengthen the fund management, improve the project efficiency, ensure the actual effect of project implementation.

Sugar crops;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Sugar industry; Sugar production; Sugar supply secu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