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背景下的地区创新驱动发展模式探究
——以合肥市为例
2021-03-11袁雪
袁 雪
(安徽外国语学院 国际经济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0)
随着现阶段大数据、人工智能、5G等高新技术的发展与应用,数据逐渐成为生产过程中的核心生产要素,这种新形态赋予了经济发展新的动能。近年来,我国十分重视数字经济的发展及其战略部署。党的十九大会议中提出“加快推进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之后,我国陆续推进网络强国、创新驱动发展等多项战略,进一步推动数字经济的发展。目前,我国数字经济的规模从2005年的2.6万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35.8万亿元,占GDP的比重由14.2%上涨到36.2%,且在2019年,数字经济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67.7%。面对数字经济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合肥具体出台了《合肥市大数据发展行动纲要(2016-2020)》、《支持数字经济发展若干政策》等文件,加快释放数字经济对经济发展的放大、倍增作用,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
1 数字经济与创新驱动的理论基础
1.1 数字经济
数字经济最具代表性的定义来源于2016年在杭州召开的G20峰会所发布的 《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此倡议提出“数字经济是指以使用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关键生产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力的一系列经济活动〔1〕。”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中提出数字经济主要由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构成。其中,数字产业化是涉及信息、网络、数据等相关技术产业;产业数字化是传统产业与数字技术融合的部分;这“两化”是整个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起到重新塑造生产力的作用。
1.2 创新驱动
创新驱动概念的提出和发展主要来源于美国学者迈克尔·波特的基本理论。他认为创新驱动是在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财富驱动基础上的延伸,是最高级别的经济发展阶段。黄锐,等〔2〕认为创新驱动是将科技创新放在首位,并连同制度创新、开放创新、创新环境等全面协同循环发展以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由雷,李修全〔3〕提出创新驱动主要受创新人才投入、创新资金投入和创新机构投入等内部因素以及创新产出、创新环境等外部因素的影响。随着信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现各国已处于数字经济的时代,数字技术则是推动创新驱动发展的引擎。
2 数字经济驱动地区创新发展的模式
基于前文对数字经济和创新驱动内涵的理解,现将二者统一起来,寻求数字经济驱动地区创新发展的模式。该模式在考虑各地区数字水平、资源情况以及数字经济创新链条的基础上可分为三种,即引领模式、转移模式和提升模式。引领模式为最高端的数字经济创新链条,具有完善的数字基础设施,丰富的数字创新资源,数量较多的高等院校、高数字素养的技术人才以及数字创新的技术企业,其发展形式主要为研发、溢出和带动。转移模式则处于中端链条,它在数字创新上的资源相对不足,但具有良好的地域优势,濒临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高、资源充足的地区,能够很好的利用转移的数字要素和转化的成果。该模式的主要特点为孵化和应用。提升模式为低端创新链条,这类地区数字资源匮乏,但所处区域的位置和环境使其便于获取投资,通过引进高科技人才、数字技术资源、数字型企业以提高该地区的数字创新能力,加快地区经济发展。因此,该类模式的形式主要为引进和吸收。
3 合肥市数字经济创新发展的现状
3.1 合肥市数字经济发展规模
近年来,合肥致力于发展数字经济,凭借自身数据资源、产学研和高科技人才的充分利用,并借助广泛的智慧应用,数字经济取得了一定的成绩。2018年,合肥市数字经济的总量达2920亿元,占GDP比重为37.3%,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的34.8%。其中,数字产业化所占比重为29.2%,产业数字化所占比重为70.8%。由此可见,合肥市的数字经济发展迅速且就全国平均水平来说有一定的优势,但总体规模和占比仍有待提高,数字经济的发展还具有较大空间。
3.2 合肥市数字经济发展水平
合肥市所处长三角地区,近年来长三角地区的数字经济规模,在我国三大城市群中排名靠前,总规模达到8.63万亿元,占全国的28%,超过珠三角地区与京津冀地区的总和。从数字经济发展的各个指标来看,在长三角地区的27个中心城市中,杭州与上海共同组成数字经济发展的第一梯队。而合肥同苏州、南京、宁波、金华、嘉兴、温州和常州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第二梯队,位列前十(如图1)。本文将从数字基础设施指数、数字产业指数、数字政务指数、数字民生服务指数和数字商业指数分析合肥市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
图1 2019长三角主要城市数字经济指数
(1)数字基础设施指数
数字基础设施的主要作用是支撑城市民生服务、城市治理和产业融合,是衡量城市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合肥市扎实推进基础设施建设,累计建成本地光缆纤芯长度达883万芯公里,4G网络覆盖率达98.7%,5G基站部署超660个,且完成5000余个物理站点部署,实现市区物联网全覆盖。全力打造中科大国帧信息冗灾备份中心、浪潮合肥云计算中心等,努力建设合肥大数据平台,打造“智慧合肥”,实现数据中心绿色发展。
(2)数字产业指数
数字产业指数包括企业销售指数、区域贸易指数、农业数字经济发展指数和工业数字经济发展指数,主要用来衡量地区数字经济产业发展的状况。在长三角数字经济指数报告中,合肥市的数字产业指数仅有34,远低于杭州和南京等省会城市。合肥相比金华、温州和绍兴等城市其淘宝村数量较少,不具有一定规模的网络商业群聚中心,因此区域贸易指数较低。另外,目前合肥正构建具有高科技特色的现代农业体系,农业数字化还未启动。就工业数字经济发展指数而言,合肥市积极推进智能化改造,75.6%的“智能工厂”实现产业链协同应用。其信息化和工业化融合程度相对较高,指数排名较为靠前为第六位。
(3)数字政务指数
数字政务指数由政务服务在线指数和政务平台建设指数构成,以此来衡量城市的政务服务数字化水平。如图2所示,在长三角地区中,合肥该指数为64,名列第七位。近年来,合肥积极践行“数据赋能”行动,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工作的开展,合肥推出了新一代政务云体系,该体系依托电子政务外网,全面融合了大数据、物联网等信息通信技术,并围绕“政务、商务、服务”三大核心需求,全面推进政府治理、数据统筹、城市规划及城市运行监测等领域智能应用建设,进一步提升合肥政务数字化服务的水平。
图2 长三角数字政务指数前15位城市
(4)数字民生服务指数
数字民生服务指数主要包含了教育、医疗、交通、生活缴费四大生活服务的线上使用情况,反映了数字化在人们日常生活中所带来的便利程度。合肥该项指数为49,具体来看,交通出行支付指数为40,教育服务指数为61,这两个指标在长三角地区中排名第五。另外,医疗服务指数为35,排名第十位,生活缴费指数排名未进前十。近年来,合肥市用新一代数字技术重构和优化覆盖综合交通全行业的服务与管理,方便了日常出行。在数字医疗方面,合肥市在积极进行健康医疗数据汇集和智慧医院建设,为居民缓解医疗资源紧缺、看病难的问题。在教育服务方面,合肥市是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拥有诸多高校人才资源和先进技术,科研机构和实验室数量较多,教育服务质量较好。在生活缴费方面,原本以窗口缴费模式为主的民生服务迅速线上化,虽该指数排名较低,但随着线上缴费模式的广泛应用,合肥市在该领域的差异正在加速缩小。
(5)数字商业指数
数字商业指数由品质消费指数和消费者年轻指数构成,前者为线上消费中的中高端消费占比,主要衡量区域品质消费能力,后者为电商消费者中年轻消费者的占比。由于合肥相对于一线城市在经济发展水平上有所欠缺,因此,其品质消费指数不高。但在消费者年轻指数中,合肥在长三角地区中位居第一。作为安徽的省会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合肥吸引了大量年轻人口的进入,叠加新零售业态正在二线城市发力下沉,共同使得合肥的线上消费“最年轻”。
3.3 合肥市数字经济创新驱动发展模式选择
通过上文的分析可看出,合肥数字经济的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与上海、杭州等城市相比仍存在一定的差距,尤其是在数字产业领域,相关产业集聚差距较大。因此,合肥市需继续坚持以创新引领、数据驱动发展为核心战略,加强信息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积极培育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在发展模式的选择上,虽然合肥市的数字经济发展处于起步阶段,数字创新资源相对不足,但因其临近创新资源和要素丰富的长三角其他地区,如杭州、南京等城市,合肥可充分利用其良好的承接数字创新要素转移和成果转化的地缘优势,通过孵化和应用的转移模式发展数字经济。另外,由于长三角地区目前已成为国内发展基础最好、体制环境最优、整体竞争力最强的地区,初步形成了世界级城市群的规模和布局,因此,自2018年起,江苏省、安徽省、浙江省和上海市达成共识,携手把长三角地区打造成为全球数字经济发展的高地,将数字技术带到全国其他城市和地区,起到引领和带动的作用,推动全国数字经济的发展。
4 结论
数字经济不仅驱动经济快速增长,还可提高经济增长的质量。因此,加快数字经济的发展是驱动各城市经济高质量提升的重要动力。合肥市数字经济总体发展水平相对靠前,但与上海、杭州等城市相比具有一定差距,由于长三角地区一体化的发展,合肥可借助地缘优势采用转移模式,并与长三角地区共同打造数字高地,引领其他城市和地区数字经济的发展。此外,合肥市政府应从政策和资本等方面给与数字经济创新发展的支持,并通过外引内育数字经济人才,加速产业数字化融合发展,聚焦园区建设、推动产业集群的形成和发展等相关政策促使合肥数字经济更快、更有效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