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商文化传承体系在高校的构建与实践——以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为例

季瑶娴，俞 涔

（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杭州 310053）

一、问题的提出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商业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与发展，指导着商业实践，是商业变革的灵魂，经济发展的基石。进入新时代，我国越来越重视对亲商重商环境的打造，以助推中华民族实现中国梦，商业文化精神传承也成为实现我国经济高质量快速发展的当务之急，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价值和意义。浙商文化是浙江企业家长期经商实践所积淀、总结、提炼而成的商业文化现象，是浙江企业家精神的集中体现，在中国的商业文化中占据了重要地位。浙商文化融合了农耕文明和海洋文明，其内涵兼具中国传统文化修身重礼的因素和浙江地域特色与时代气息[2]。从商圣范蠡“散财济民”到王充“实事疾妄”，从叶适“以利合义”到王阳明、黄宗羲的“工商皆本”，从永嘉“事功”学派到胡庆余堂“戒欺”百年祖训，到章太炎、蔡元培等革命志士“兼容并包”[3]，浙江人形成了“义利相和”“求实疾虚”“知行合一”“求真务实”的哲学思想与崇儒的经商传统。浙商文化重商崇儒的价值观与个众自主[4]的文化观激活了浙江民间商业活动，孕育了浙江企业家群体。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市场活动来自人，特别是来自企业家，来自企业家精神。”[5]当代浙江企业家将儒家学说与浙东事功学说融入企业管理，将儒家文化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结合，使浙江从原来的资源小省发展成为现在的制造大省，使浙商群体发展成为新时代、新征程中的高品质商业群体。新时代浙商所表现出的“义利并举的家国情怀”“胸怀全球的世界视野”“敢于变革的创新品质”[6]，不仅从多个维度构建了新时代背景下企业家精神的主体内涵，也从“根脉”“魂魄”“神韵”三个维度提炼了新时代企业家精神主要内容。传承和创新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浙商精神，是历史与当下的和谐统一，是全面深化改革创新、践行新时代新使命的重要保障。

商业文化教育在国外高校尤其是商科院校受到普遍重视，许多高校商科课程体系成熟，商业文化内容占比较高并被纳入学校发展定位和规划之中。美国商学院本科课程体系中商科通识教育内容占总学分的45%到50%，其中，商业文化部分是商科通识教育体系中最基本的、最受学生欢迎的内容。英国商科大学课程体系规定，在专业教学模块中，商业文化内容必须占据相当的比重，并且要求作为专业教学考核内容。我国高校的商科课程体系中，商业文化课程的教学和研究尚处于起步探索阶段[7]。

《教育部关于职业院校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制订与实施工作的指导意见》（教职成〔2019〕13号）提出：“全面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传授基础知识与培养专业能力并重，强化学生职业素养养成和专业技术积累，将专业精神、职业精神和工匠精神融入人才培养全过程。”加强职业素养和职业文化教育，有利于人文精神的感染和人格的升华，有利于文化基础和人文底蕴的培养。对于高校来说，素质教育不应仅仅局限于传统文化的教育，更应与新时代商业文化精神相融合。浙商文化与浙江精神，源起于浙学文化，形成于中国革命精神之源的“红船精神”，发展于不断变化革新的“四千精神”。这些抽象的内容有着鲜活的人物素材和实践素材，应该成为大学生素质教育中的组成部分。将浙商文化和新时代企业家精神融入高校商科专业的商业素质教育体系和教学内容，探索、培育新时代新商科人才的有效途径，有利于培养具有现代企业家精神的浙商人才[8-12]。

二、浙商文化传承在高校的现状

2020年11月，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浙商文化”教学团队开展“浙商文化传承在高校的现状调研”的问卷调查，以了解高校商科专业的学生从事商业活动的意愿、对地域商业文化的态度，以及高校相关商业文化课程的开设情况。

1.对象与方法

（1）对象。选取浙江省经济较发达的杭州、宁波、温州等地的浙江工商大学、浙江财经大学、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宁波大学、浙江万里学院、温州大学、温州商学院、温州科技职业学院8所高校的商科专业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共发放问卷1 120份，收回有效问卷953份，有效回收率85%，其中大一新生占29.6%，大二学生占25.5%，大三学生占27.9%，大四学生占17%。

（2）方法。调查采用问卷调查法、访谈法、统计法多种方式，注重定量与定性调查结合。问卷调查法：结合大学生群体特征，设计的问卷内容涉及是否有家族企业，从事家族企业或从事商业活动的意愿，认为地域商业文化对商业活动有何推动作用等方面，了解浙商文化传承在高校的现状、问题。深度访谈法：教学团队分为3个小组，分别从杭州、宁波、温州3地高校抽样选取学生进行深入访谈，通过访谈进一步了解大学生群体的商业文化传承情况及未来从事商业活动的问题和障碍。统计分析法：对调查的样本数据进行分类、汇总、统计、分析，明确浙商文化传承在大学生群体中的状况及问题点。

2.结果与分析

（1）样本基本情况。家族企业继承的意愿方面：有家族企业的学生人数占比6.8%，其中，33.3%的学生表示家庭希望并一直鼓励其继承家族企业，16.7%的学生考虑继承家族企业，23.7%的家庭从小通过不断熏陶培养孩子独立精神。学生从事商业活动方面：32.9%在上大学前就已经有了从事商业实践活动的经历，75.6%的学生非常赞成在大学期间从事商业活动。地域商业文化对商业活动的推动作用方面：54.5%的学生不了解浙江文化内涵和浙江企业家精神，但认为浙商文化对浙江经济发展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浙江高校开展商业文化课程方面：仅10%的高校设置了相关课程。

（2）研究发现，浙江省高校商科学生在校或未来从事商业活动的比例较高；浙江省高校商科学生对商业文化的内涵与作用有初步的认识与判断，但未形成系统；浙江省高校开展商业文化课程比例较低，高校对浙商文化宣传较为薄弱，商科学生的浙商文化教育有待加强。高校在素质教育中融入浙商文化，不仅是对传统商业文化的传承，也是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性、必要性和价值引领性的体现。只有了解浙商精神，才能在新时代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新内涵。因此，在高校融入丰厚的浙商文化价值与精神引领具有必要性和迫切性。

三、浙商文化传承体系的构建

教育的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在文化传承与创新中“培根铸魂”。高校要结合自身办学特点，有针对性地阐发文化精髓，将职业文化、企业文化、专业文化融入素质教育体系，通过“课堂教学赋能”和“企业实践赋能”，使学生在学习中传承浙商文化，感受职业氛围，培养职业道德。构建全过程的教育生态圈，从“五元维度”构建浙江商业文化素质体系（如图1所示），以“浙商文化”课程为主要载体，以产教融合校企人才双向交流机制为平台拓展实践教学，将商业文化理念与新时代企业家精神融入学生的职业素养教育，将学校校训、校规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培养学生诚毅勤朴的品质，逐步形成以浙商文化为特征的校园文化品牌。

图1 浙江商业文化素质体系的“五元维度”

1.先进文化

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主要内容，用以时代精神为核心的先进文化引导人。价值取向是构建素质教育课程体系的方向标，它决定着素质教育课程体系中的教学目标、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等多个方面。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当下商业文化素质教育体系的核心、灵魂和引领。强化这种价值取向，正是高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体现。传统商业文化中的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理念就代表了对个人品德上的严格要求，对家庭、公司、社会的重大责任，和对实现中华民族复兴的伟大使命感。当代企业家精神中的“求实务真”，就是对科学的追求，对理性的坚守，不断学习新技术，形成时代需要的交叉性新思维；“诚实和谐”，就是始终秉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商业活动中坚守初心，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奋斗；“开放图强”，就是不断学习、不断开拓、不断进取，与时代共赢。这种基于传统商业文化和当代企业家精神的商业素质教育，能够有效引导学生适应商业环境、强化商业知识、开展商业思考、提高商业感知、投身商业实践，从而增强就业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

2.红色文化

以“兴业报国”为旗帜，用担当的红色文化鼓舞人。红色文化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发展与创新。这里，红色包含着丰富的精神内涵，如希望、创造、勇敢、勤劳、胜利、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等，生动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的价值追求和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力量。新时代新形势下，学校要努力做好宣传教育和引导，进一步强化商科学生对红色文化的思想认同，促使报国担当的爱国主义精神代代传承。

3.职业文化

以“工匠精神”为核心，用勤毅的职业文化塑造人。通过建立校企人员双向挂职锻炼交流机制，促进产教融合。学校可以搭建各种平台，通过组织学生到企业进行参观学习、短期实践或顶岗实习等活动，使得学生能有机会深入企业一线感知企业的生产生活、技术研发等，直观了解自己所学专业在实际生产过程中的应用，实践职业技能。同时，还可以走进企业、涵养企业文化，培养职业精神和职业素质，提升学生对于当代企业家精神内涵与要求的具体感知和体验，进一步深化其对企业家精神的认同。“请进来+走出去”的教学实践活动，将进一步加强学生对我国传统商业活动实践凝结成的企业家精神的深刻体验，使得“勤奋好学，毅力忍耐”的职业文化进一步根植于学生的日常行动，培育新时代工匠精神。

4.传统文化

以“仁和诚朴”为基点，用优秀的传统文化浸润人。构建商业文化素质培养的显性课程与隐性教育相结合的教学体系，将“仁德忠义”的崇高道德、“和合与共”的价值观、“诚信为本”的行为作风、“朴实自然”的平淡心态等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融学校的“三全育人”和商业素养教育教学活动中，帮助商科学子和未来的商场精英们树立起商业经营活动应有的商业规则和商业秩序意识。

5.地域文化

以“地域人文”为养分，用凝练的地域文化熏陶人。无论是在我国封建统治时期的商业发展轨迹中，还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商业经济腾飞之路上，浙江都因其近海区位优势和重商重创新的地域特色文化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浙商是浙江最珍贵、最有潜力的战略资源，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浙江经济社会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大力开拓消费市场、努力促进创新发展，优质诚信服务民生，取得一个又一个骄人业绩，成就一个又一个创新样本。

四、浙商文化传承在高校的实践路径

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商业文化素质教育体系的建构围绕“五元维度”，建设“双导师型”教师队伍，把文化素质教育的空间从教学课堂拓展到校内校外学生活动全空间，将文化素质教育渗透到学生的课程学习、课后实践和校外实习等活动之中。从网络媒体宣传、校园文化建设、创业实践实习等多方面着手，通过“课堂教学育人-主题活动育人-文化引领育人”，构建“精彩课堂+丰富活动+积极实践”三位一体的商业文化素养育人体系，将商业文化教育“有形化”“体验化”和“互动化”的载体引入校园，引导学生认识“商”文化知识的独特魅力，通过有形“商”呈现和开展“商”行动，构建浙商文化素养教育体系，实现以商育人目标。

1.以“核心价值观”为引领，用改革创新的时代文化感召人

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在浙江商业文化素质教育中深入挖掘与专题教学内容相关的隐形思政教育资源，提炼其蕴含的德育元素和价值范式，最大限度利用课堂教育主阵地，循序渐进地融入中华商人“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优秀基因，引导学生将个人理想追求融入国家和民族事业，坚定“四个自信”，培养学生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以自强不息为核心的宝贵品格、以崇礼厚德为核心的高尚追求、以大同之世为核心的社会理想，全面提升学生的综合职业素养。

2.以“兴业报国”为旗帜，用担当的红色文化鼓舞人

浙江商业职业学院依托浙江“三个地”的优势，将浙商在实践中彰显的红色文化育人元素深植课堂教学、党建工作、师生活动。浙商富而思源、爱国爱乡；富而思进、百折不挠，积极投身教育、慈善、抗日等事业。例如，2020年初的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积极响应教育部“停课不停学”的号召，同时，更是结合疫情防控中的鲜活案例、感人事迹上好“思政大课”。学校在商业文化素质教育中提取支撑浙江防疫大战的浙商精神、浙商模式、浙商数字化转型等，将其融入专题教学内容。我们看到了数字化管理的成效特色，危中求机的创新意识和“干在实处，走在前列，勇立潮头”的担当精神。这些内容的植入，帮助学生走近浙商文化，认识浙江精神在当下企业实践中的具体表现，切实感受浙江扛起“三个地”的政治担当，引导学生树立爱国的情怀，担当的意识。

3.以“工匠精神”为核心，用勤毅的职业文化塑造人

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与上海韵达股份有限公司在2007年启动第一届“校企合作订单班”的基础上，依托前期深度合作和校企双方在人才培养理念的高度一致，于2011年9月与韵达公司总部签订校企合作战略协议，共建“韵达学院”，实施现代学徒制培养。韵达学院通过有效整合校企双方资源，由校企共同制定商科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共同研究开发工学有效结合的商科教材，共同实施企业员工深度参与学校专业教学的人才培养方式，建成学校负责教学，企业负责培训，社会深化教育，三者共享的商科人才培养体系和教学资源库，形成专任教师与企业导师相辅相成的师资团队和校内校外实训体系。合作培养过程中，着重将“清清白白做人、光明正大干事、勤勤恳恳劳动、理直气壮挣钱”的韵达道德观全过程地融入各培养环节，2018届物流精英班更是由韵达公司聂腾云董事长、陈立英总经理亲自担任导师，企业部门经理以上级别管理人员对学生进行带教。目前，学校已为韵达公司及快递行业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管理人员，有近百名同学在韵达担任主管以上的管理岗位，取得骄人业绩。

4.以“仁和诚朴”为基点，用优秀的传统文化浸润人

在课堂中，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通过对我国商业发展历史的了解和学习，引导学生树立对传统商业文化的价值认同和情感共鸣，如计然的“贵流通”“尚平均”“戒滞停”等七策，蕴含着富国强兵的商业规律，范蠡的“散财”理念，表达以商业的和谐促进社会的和谐等传统商业文化哲学智慧，为新时代商科学子商业哲学启蒙。再如以儒家思想贯穿其经营理念的中华老字号文化，处处体现着“利义”紧密结合。“全聚德”讲“德”，“同仁堂”讲“仁”。“德”和“仁”都是义的本源，而这也正是其经久不衰的生命力所在。课堂中的这些讲授使学生在商机识别、团队建设、商业运营、领导艺术等方面获得新成长。

教室之外，学校通过广泛开展丰富多彩的主题教育和学生社团活动，促进第一、第二课堂互动与融通，在活动中激发商科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文化自信。比如开展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活动：“算盘一响黄金万两”的算盘文化与制作体验、“称心如意”的杆秤文化与制作体验等，这些“崇德尚技，唯美劳动”主题教育既普及和传播民族文化，又帮助学生树立起“公正、公平、公道”的做事准则和“诚信经营”的职业道德。2020年首届全国职业技能大赛中学校应用工程学院两位学生获奖并入选第46届世界技能大赛国家集训队。

5.以“地域人文”为养分，用凝练的地域文化熏陶人

浙江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围绕“着力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服务地方经济发展”的初心使命，在教育教学中结合龙游商帮、宁波商帮、南浔商帮等浙江地域性商帮的典型气质和经营行业、可借鉴的经营理念和经商手段，在文化外展层面强化行为再造，深入解析商业活动中蕴含的人类观念意识、思维模式和价值标准等要素，使高校学生深刻了解商业行为背后体现的竞合共赢价值观，即引导高校学生在商业活动中不要单纯追逐利润的最大化，而应追求社会共同价值的最大化，以为全社会带来最大商业活动净价值为目标，从而为学生离开学校步入社会的后续商业行为提供正确积极的价值观引领，实现“以文化人”的目标。渗透优秀浙商案例，传承浙江人在开拓进取路上“历经千辛万苦、说尽千言万语、走遍千山万水、想尽千方百计”的“四千精神”和“白天当老板、晚上睡地板、孜孜以求看黑板”的“三板文化”，学习他们的奋斗意识、创新精神和责任担当，引导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分析浙江经济新常态下的新兴商业模式与商业转型，聚焦区域，分析资源条件和人文环境，主要从浙江企业经营模式视角探讨走出困局和开拓市场的诀窍，从产业模式视角看产业区域特征和中小企业集群等。

五、浙商文化在高校传承的启示

1.传统文化的引领与融入是高校产教融合教育中重要的发展方向

中国企业较之国外企业缺乏文化传承，缺少员工忠诚品质、工匠职业精神、创新精神等职业素养，这些素养的形成依托于高等教育。新时代需要企业家具有创新精神，而创新高度依赖于文化。高等教育的人文思想能有效促进技术理性和技术价值更加和谐，改变企业发展中过于急功近利的做法，引领企业文化更加切合社会主流。高校可增设具有地域文化特色的商业文化素养课程，融入鲜活的商人人物素材和企业实践素材，将中华传统文化、地域文化和学校特色文化有机融合，丰富商业文化，培育准企业员工的爱国情怀、担当意识、工匠精神、诚信经营的职业道德等企业家精神，以及竞合共赢的智慧，引领企业文化。

2.新时代高校将劳动教育融入传统文化教育是培养工匠精神的有效利器

新时代党的教育方针强调要围绕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开展劳动教育。高校应紧紧围绕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以劳动实践为抓手，以文化感悟为目标，提倡要学技能、会技能、比技能，引导学生崇尚技能，热爱劳动，夯实职业认同感，培养精益求精的职业精神，让学生从文化体悟到文化实践，感受中国传统商业文化，体会工匠艺人平凡而伟大的坚守，形成崇尚劳动、尊重劳动、争当工匠的劳动教育文化氛围。

3.高校将课堂教育扩大为社会教育，扩大高校文化传承覆盖面

高校应结合自身办学特点，借助校企文化融合平台，有针对性地阐发文化精髓，将职业文化、企业文化、专业文化融入素质教育体系，这是对传统商业文化的传承，也是传统文化在今天的重要性、必要性和价值引领性的体现。让商业文化与新时代企业家精神易感知、有特色、进头脑，并能依托云课堂、云教材，辐射社会人士，为企业提供继续教育，使得浙商文化与浙商精神薪火相传，以提升准企业员工及企业员工的竞争力。

六、结 论

浙商文化是浙江商业经济体系长期沉淀与传承的结果，是浙江商业经济发展的重要商业精神载体。浙江高校应充分发挥产教融合校企双向交流优势，将企业文化精神、专业文化知识、职业文化素质融入到高校商科素质教育体系和教学内容，将浙商文化与新时代企业家精神的传承与融入浸润到三全育人的各个环节。通过“专业课程+商业文化素养课程+顶岗实践课程”模式，使商业文化素养与从业能力并举，企业家精神与学校文化交融，商业文化的创新与培育更好地根植于新时代；通过特色商业文化育人体系的构建，培养学生的文化内涵与意志品格，培育“有德行、懂管理、会经营”并富有浙江地域特色的新商业文明传承人。

中华传统文化、浙江地域文化、商业产业文化和学校特色校园文化等各类文化因子有机融合，是高校文化育人与思想政治教育、专业课程体系深度融通的有效途径。在产教融合过程中，高校的文化传承引领着企业文化的哲学格局与脉象；大国工匠、高质量技术技能人才的培育需要高校的文化教育支撑。在学校的文化教育、专业教育工程中融入劳动教育，活态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培养工匠职业精神，进而使之社会化，可培育更多德技并修的人才。在传承、创新中国文化的伟大事业中，以浙商文化入魂，有利于连接古今，培养中华文化自信，助力精神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