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下我国应急管理的实践逻辑及优化对策
2021-03-08刘涛
刘 涛
(郑州市社会科学院 社会文化所, 郑州 450015)
应急管理是国家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切实推动应急管理的现代化和专业化,才能真正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我国地域广泛、自然条件复杂,灾害和风险发生频率较高,而且转型中的自然风险与社会风险容易交织叠加,一旦发生重大灾害,将影响社会稳定、人民利益和公共安全。因此,国家高度重视应急管理体系建设,把其作为保障人民安居乐业、国家安全的重大战略,持续推动应急管理制度的完善、提升应急管理的能力、塑造应急管理的文化,并一次又一次成功应对重大风险灾害,创造了应急管理的多项奇迹,展现出了中国特色应急管理体系的制度和价值优势。但是,也要清醒认识到,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加速发展,各种不确定和潜在的风险增加,尤其是复合化、突发性和跨领域的风险增多,这给应急管理带来了新的挑战和困难,这次新冠肺炎疫情的发生就是典型表现。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党和国家以维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根本利益为宗旨,充分发挥党的领导、社会参与和综合治理的优势,推动政治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促进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能力,有效化解了疫情带来的冲击和危害。但是随着全球疫情的爆发,完善应急管理体系,做好疫情常态化下的防控工作,依然是当前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本研究在总结我国应急管理制度变迁的基础上,结合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逻辑和经验,提出疫情常态化下应急管理体系完善的对策,以不断提升应急管理的韧性,更好地应对重大突发事件,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社会健康发展。
一、我国应急管理体系的嬗变及特点
(一)我国应急管理体系的嬗变
应急管理是应对重大事故灾害的重要手段,通过应急管理进行事前资源储备、灾害的防控和治理、后期的恢复和发展等,确保生命和财政安全,维护社会的基本稳定[1]。我国的应急管理制度建设主要经历了三个时期:一是改革开放以前的应急管理。新中国成立后,相继设置了地震、水利、气象、农业等专业部门,每个部门都内设专门的灾害处置。由于基础条件薄弱,这个时期主要以自然灾害为管理对象,包括地震、农业灾害、洪水、火灾等。主要以“单灾种”防控为主,应急管理的力量分散在各职能部门,应急管理工作通过行政计划指令传达,部门之间的协同机制尚未建立,应对综合风险的能力不足。二是改革开放到抗击“非典”期间的应急管理。1989年为响应国际减灾10年活动倡议,我国成立了中国国际减灾十年委员会,属于部际协调机构,由民政部牵头推进,主要协调国家重大减灾活动和指导地方减灾工作开展,为更好地应对跨领域的灾害,1999年成立应急联动中心,统筹协调防洪、消防、地震、防空、抗洪等各部门。但是协调机构仍属于临时性组织,没有专门的人员、编制,面临重大灾害时,因所要协调机构过多、准备不足、机制不畅等问题,防控的效果不理想。2003年“非典”疫情的发生,让分散性、临时性的应急管理体系措手不及。“非典”疫情具有较强的传播性、不可确定性和复合性等特点,疫情从公共卫生领域扩展到城市管理、经济发展、社会治理、交通运输等各方面,应急管理机构在疫情防控中的协调、调度和治疗等方面都力不从心,诸多问题在疫情工作中显现出来,给经济社会带来较大损失。鉴于此,国家应急管理逐步纳入制度化、法制化建设轨道,高度重视重大灾害的防控工作。2005年中国国际减灾委员会更名为国家减灾委员会,2006年设立国务院应急管理办公室,地方各级政府办公厅设立应急办,主要负责重大应急事件的协调、统筹和处置等工作。2018年正式成立应急管理部,把11个部门的13项职责进行整合,以解决资源分散、职能交叉、主体模糊等问题,以更好地应对重大自然灾害、疾病疫情等,逐步构筑起应急管理“统一指挥、专常兼备、反应灵敏、上下联动、平战结合”的体制,把预防与治理、处置与救援、管理与恢复有机结合起来,在应对疫情、灾害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应急管理的防控水平都在不断提升。
(二)我国应急管理体系的特点
我国进入体制转轨和社会转型的过渡时期,面临着国际国内双重风险的压力,可以说正处于社会风险的频发期[2],呈现出风险来源多元性、类型多样性、呈现全面性、走势潜在性等特点[3],这给应急管理提出了新挑战。我国应急管理也在实践中不断转向,一是管理对象从局部领域的“单灾种”向跨领域的“全灾种”转变。应急管理从自然灾害的救灾、减灾,逐步转向复合型灾害的防控,注重结构性、制度性、生态性等灾害发生的防范,灾害防控实现全领域的覆盖。二是从部门化向综合化转变。随着灾害日益复合化,单一部门的管理非常困难,临时性的协调、统筹能力又不足,国家在完善应急管理体制的同时,开始着手于正式机构的设置,在建立“一案三制”(应急预案、应急体制、应急机制、应急法制)应急管理体系基础上,成立国家应急管理部,综合协调分散的应急管理资源,以综合化的方式、扁平化的治理、快速化的反应,防控复杂、偶然和突发性灾害,国家进入应急管理的新时期。三是应急管理思维从灾害管理向灾害治理转向。灾害管理是单一灾害的被动应对,而治理则具有预防性和多元性特点,国家应急管理的治理转向,开始让灾害管理从减灾向防灾转变,从日常化的单体管控向合作协同治理转变,注重灾害前的预防、减缓和控制等工作,把预防管控、技术研判、应急处置与灾后恢复有机融合,最大限度降低灾害的破坏力。
从应急管理的制度变革来看,国家努力通过制度设计与政治建设来弥补技术的不足,应对应急管理的专门化与综合化、技术化与政治性的协同困境,解决部门分割、信息传导慢、灵活性不足等问题。面对疫情,应急管理以综合性引导技术功能的有效发挥,形成了专兼结合、平战结合的治理模式,发挥了党的统一领导、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充分发挥应急管理的综合性、治理性和战时性的特点,以应急战略和统筹部署引导技术的运用,以多维理念和目标集中化,应对疫情中的复杂、多维和不可控因素,短时间内实现了疫情的控制。我国在疫情防控中始终坚守“以人为本”的理念,迅速、高效和及时控制疫情,确保了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展现了社会主义的本质和本义,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然而世界范围内疫情仍然在传播,给全球国家和地区带来了冲击和破坏,却没有寻找到有效的控制方式。在全球一体化的背景下,总结中国疫情防控的经验和模式,让世界看到中国抗疫的韧性和毅力,并给其他国家和地区提供经验借鉴,可以促进全球国家抗“疫”共识与合作的形成,推动全球范围内疫情的有效防控,为人类健康和全球发展提供支持。
二、新冠肺炎疫情的应急防控及实践逻辑
(一)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难点及调整
1.疫情防控初期的研判及决策
科层组织依常规行事,既运行于规定的程序中,其中也包括专业知识[4]。随着重大灾害的复杂化和多样化,政府在行政决策中需要依靠技术分析,否则就可能导致决策失误。而技术分析本身也是一个科学决策的过程,技术分析结果也需要规范的程序传递,并经由决策者集体商议后提交上级政府,再对疫情进行定性。就技术分析而言,需要经过实验、考证、商议等复杂环节,有可能涉及不同学科和领域,加上新冠肺炎是由全新病毒引起,并且是人们最难防控、传染性极强的呼吸道疾病,必须谨慎研判、多方论证后才能精准施策。即使对首个感染者进行初步诊断,迅速做出重大疫情的判断也不现实。仓促做出重大公共卫生事件的定性决策,一旦失败势必引起社会恐慌,因此需要在社会稳定与疫情界定之间寻找平衡。在初级的技术决策阶段,鉴于技术分析本身的机制和特点,以及受到复杂社会环境的影响,防控措施短时间内难以匹配突发性、高传播性的疫情防控需要,而且综合性的应急治理引导跟进不够,使得疫情从初期的征兆期进入到防控升级期。
2.疫情防控升级阶段的不足及应对
我国针对重大应急事件多采用运动式治理模式,因为重大灾害的突发性、多领域耦合性强,单一部门很难单独完成应急管理任务[5],战时体制是运动式治理的重要形式。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涉及公共卫生、警务、通信、救助、交通、产业、民政等多部门,需由应急管理部门统一协调。加上疫情发生时间正是春节前后,人员流动规模较大,加速了呼吸疾病的传播,这给武汉乃至全国的疫情防控带来了挑战。由此,武汉市果断调整了防控模式和机制,从单一技术治理向应急综合管理转换,把疫情防控作为武汉市重点和中心工作。疫情防控工作小组对全市资源统一调度和使用,关闭离汉通道,集中力量修建“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对病人进行隔离式收治,全市进入战时体制,防控力度提升到最高级别。全国各省市2万多医护人员全力支援武汉,大量的防控和医护物资也从全国各地送达,这极大缓解了武汉医疗资源不足的问题,也为武汉和湖北疫情的防控提供了空间。
3.疫情控制阶段的调整及恢复
为落实“内防扩散、外防输入”的防控要求,武汉市自1月23日开始停运所有公共交通,采取“封城”“隔离”“限行”等硬核措施,并全面排查发热病人,逐步推进核酸检测,把大型公共空间转为临时医院,建立方舱医院,实施分类、分级、分流管理,疫情逐渐得到控制,经过2个多月的努力,3月中下旬武汉疫情得到控制,新增确诊病例逐渐归零,防控工作取得阶段性胜利。在武汉和湖北硬核防控的同时,全国各地城市、农村、企业等都采取硬核措施,严格控制人口的流动、返回人员居家隔离、境外输入人员进行核酸检测、人员进出扫码,全国疫情得到控制。国家开始引导疫情防控与复工复产的协同推进,全国各地开始有序复工复产、学校分阶段开学,援助武汉的医务人员开始返回,疫情防控工作从非常态进入常态阶段,经济发展和社会秩序逐渐恢复。
(二)新冠肺炎疫情防控的特点及效力
1.超强的领导能力
武汉市疫情爆发后,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多次召开专题会议,研究疫情防控工作,成立了党中央统一领导的疫情防控指挥部,对全国疫情防控工作进行统一部署、统一安排、统一调配,并深入一线调研和指导疫情防控工作。党中央对于武汉和湖北疫情防控存在的问题,及时进行调整和整改,从顶层设计和战略部署上进行安排,为疫情防控工作提供了方向和遵循,增强了疫情防控的信心。武汉市及其他各级党委和党组织深入贯彻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对疫情防控的统筹管理和推进,对各项部署认真安排,精准制定防控对策和方案,严格督促各项工作的落实。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转化为疫情防控的强大力量,短时间内实现了资源的集中、目标的统一,抵挡了危害人民生命安全和社会秩序稳定的病毒入侵。党的自上而下的政治引领,坚定了疫情防控的斗志和意志,实现了全国上下的步调一致、同舟共济,也推动了复工复产和经济的有序运行,展现并增强了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为疫情防控和经济恢复提供了坚实的政治保障。
2.硬核的防控措施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升级后,由于常态化的技术治理与非常态的复合型疫情难以匹配,出现了地方应急办协调能力不足、条块分割和部门协调难等问题。为此,在党中央的统一领导下,针对疫情各省市迅速推动常规管理向应急治理转换,迅速启动公共卫生一级响应机制,推动单体灾害防治向跨地区、跨部门、跨领域的综合治理转换,构建起了纵向上下联动、横向部门协同的“纵到底、横到边”的网络防控体系,硬核防控疫情传播。武汉和湖北也采取了最为严厉的防控措施,实施封城、封区、隔离的严格防控手段。武警、民兵、军队等也积极参与到救助、封路、宣传、巡查、运输等工作中,行动迅速,作风硬朗,强力支持了疫情防控工作。各省市也不断加大防控力度,对外地输入人员进行14天以上的隔离,社区进出人员扫码,全面排查发烧人员。医疗资源薄弱的广大农村,面临春节返乡人员高峰期,防控难度非常大,各地农村果断采取了封路、封村、管控等硬核措施,有效控制了农村人员的流动,农村硬核措施为城市防控工作开展提供了强力的支持。各省市为提高防控的力度和效率,都采取了硬核的监督和考评手段,坚持在一线防控中识别、考察和提拔干部,对防控工作开展不力的依法追责,对表现突出的优先提拔和重用,以强力的监督和激励措施构筑起疫情防控的硬核机制。
3.有力的社会支持
随着疫情防控机制的完善、防控秩序的稳定,各省市引导各级力量下沉帮扶,推动党政机关、武装力量、社会组织、人民团体等下沉到基层,以联防联控改善基层治理资源不足的问题。基层的广大党员干部、社区工作者、群众志愿者等也积极参与其中,主动排查、消毒和宣传,及时反映疫情防控的短板,以群防群控提升了疫情防控效率,弥补了疫情防控中的漏洞。各市场主体尤其是企业积极参与到技术研发、物资运输、项目建设等工作中,如在火神山医院建设中,10多家企业同时施工建设,多家国企提供电力、通信、器材等设施支持。医药企业加快疫苗研发,加大药品物资的支援力度,物联网企业建立线上物资配置平台,研发智能诊治方式。市场和社会力量的主动参与和积极作为,有效弥补了党委、政府应急管理中的不足和漏洞,降低了行政治理的成本,提升了疫情防控的效率和效力。
三、应对疫情晚上应急管理体系的政策建议
(一)创新重大疫情应急管理的理念
疫情防控已经进入常态化阶段,要借鉴和总结疫情防控的经验,转变以往疫情防控的思维,重新审视应急管理的理念。首先,要充分发挥党的核心领导的作用,完善党的领导制度和机制安排,持续加强城乡基层党组织建设,增强党应对重大疫情风险的执政能力,推动党的领导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其次,针对重大应急性、非常态事件,必须迅速转变日常化管理方式,从科层化、单体化的常态管理方式转向扁平化、综合化的应急治理体系。在具体的架构设计上,推动建立专门化的治理体系,建议由地方党政一把手牵头,建立由卫生、交通、公安、民政等部门联合组成的应急管理委员会[6],负责应急物资储备、日常监管督查、重大事宜决策、日常协调动员,推动应急管理体系的日常化建设,更好地解决条块分割的问题。再次,国家赋予地方应急管理部门更多的决策权,党政一把手对地方应急管理事件研判、分析和定性,并把相关问题直报中央。最后,要尽快建立地方应急管理决策的专项制度,以政治、效率和效果为原则,明确职能、责任、理念和方案,切实增强地方政府的责任担当和政治意识。
(二)构建协同高效的应急管理体系
尽快完善相关体制机制,提升重大疫情应急管理中部门和条块之间信息衔接和综合决策能力,提高疫情防控的水平。首先,必须尽快完善应急管理协同机制,在党委统一领导下,推动部门之间、条块之间的整合,弥补应急管理机构协调能力不足的问题,应急管理机构与卫生、公安等主要部门保持常态化联系,建立应急事件的联动体系和会商制度,增强应对突发事件的协作能力;建立与地震、民政、环保、防洪等减灾救灾部门的响应机制,增强预警、研判和物资储备能力。其次,推动应急管理的法治化建设,明确应急管理制度中各主体的关系、责任、职能和定位,以及应急管理的协同策略、方案、机制等等。构建起科学的应急管理规范和准则,形成应急管理的整体性框架,从而推动重大灾害治理体系的现代化建设。再次,构建应急管理的信息化运行机制,建立央地、部门间的信息应急管理平台,实现对重大风险的信息协同收集、分析、研判和传输的综合化处置,并通过信息化管理平台协调不同部门,实现重大疫情信息的直报。最后,完善灾害的预警机制,把预警放在应急管理体系的重要位置,建立专业、即时、协同化的预警机制,提升预判、预防和预控的水平,快速分析灾害的源头、影响范围及破坏程度,让灾害防控的关口前移,最大限度降低灾害的破坏力,减轻对民众健康的危害,为经济社会稳定发展提供支撑。
(三)文化培育夯实应急管理的社会基础
社会动员是我国应急管理的重要理念,建国以来历次重大灾害治理都把“群防群控”放在重要位置,通过发动群众来共同抗击灾害,这不仅能够降低灾害的破坏力,而且在抗战中增进了社会内聚力,夯实了灾害治理的群众基础。首先要践行好群众路线。加强群众观点、群众思维和群众方法的培育,推动社会组织的建设,建立群众之间互动、沟通合作的机制,增强群众的自我服务、管理的水平,自觉承担应有的义务,提升抗击风险的合作能力。管理者也要增强服务群众的意识,增进干群之间的情感,从而在面临重大疫情等灾害时迅速组织和动员群众,凝心聚力共同完成防控任务。其次,建立政企协同的应急管理机制。政府要主动加强与企业等市场主体的沟通,帮助企业建立应急事件研判、响应和应对方案,引导企业参与重大疫情风险的防控,建立政企合作的常态化防控体系。企业也要主动培育应急管理文化,塑造家国情怀和使命担当,帮助解决重大疫情中遇到的各种困难,维护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国家的稳定发展,也从而赢得良好的口碑和形象。再次,建立应急管理的舆情引导机制。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民间媒体,都要避免情绪化和个体化的问题,注入客观、理性分析的精神,发挥公共沟通的作用,正面引导舆论,维护公共利益,塑造社会正气,自觉抵制虚假消息、负面舆情,营造健康的社会生态环境。最后,要在完善应急管理制度的同时,把文化建设放在重要位置。注重日常工作生活中应急管理文化的培育,把社会动能、危机防范、组织聚合及国家信念等都融入其中,形成组织、能力、协同、责任等文化认同,做好灾害防控的价值、知识、心理和精神等多方面的准备,提高面对重大灾害时的主体意识、国家观念,夯实灾害防控的社会基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在疫情防控中表现出巨大优势,抑制技术治理及科层管理中的刻板、僵硬和机械化的问题,让技术治理有机适配应急管理的体系,协同推进疫情防控工作的开展,成效突出。其中,党的统一领导让资源有效整合、治理目标高度统一,把疫情防控作为头等大事和中心工作来抓,同舟共济、攻坚克难,有效阻击了疫情的蔓延。全国一盘棋的观念,让疫情防控联合协作、有效运转,国家建立疫情防控领导小组,各部门实现了疫情防控的协同,各省市间互帮互助、协同抗“疫”,开创了应急管理的新模式。有效的社会动员和合作文化,推动居民、党员、退休干部、退伍军人等社会力量参与到疫情防控中,主动配合防控工作要求,自觉宣传防控精神,体现出了较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有效降低了疫情防控的行政成本,是疫情防控成功的重要保障。在疫情常态化下,还需要持续推进风险防控体系和应急管理制度的创新发展,总结我国疫情防控的成功经验,并不断查找不足和漏洞,为未来疫情防控工作的开展和全球抗“疫”工作贡献中国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