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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下护理管理者焦虑症状调查及应对研究*

2021-03-04钱佩佩阎雨欣王彩燕

中国医学伦理学 2021年2期
关键词:因变量残差管理者

刘 宁, 钱佩佩,阎雨欣,王彩燕

(1 遵义医科大学珠海校区护理学系,广东 珠海 519041,761066906@qq.com;2 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门诊部,陕西 西安 710061;3 西安外国语大学英语教育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4 西安交通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涉外病房,陕西 西安 710061)

护理管理者是在护理工作中,指引和影响组织或个人,在一定条件下致力于实现护理目标的行动过程的个体。护理管理者是护理队伍凝聚力、向心力和团结的核心[1]。护理管理者在疫情暴发及流行的应对与处置过程中的角色至关重要[2-3],其主要任务是广泛发掘护理人才,选择合适的护理人才在合适的护理岗位工作,较好地发挥个人的长处。在重大疫情发生时,护理管理者的压力管理是护理管理中最为关注的问题。目前,国内仅对疫情下护理工作者的心理状态进行了初步研究[4],尚未对重大疫情下护理管理者的心理状态及影响因素进行调查。为了解我国护理管理者疫情形势下心理应激及应对策略,保证护理管理者对疫情管理模式的有效实施,同时,也为疫情心理管理模式长效机制的建立奠定基础。本研究聚焦“护理管理者”这一特殊重点人群,围绕COVID-19疫情下护理管理者的心理状态这一问题[5],在疫情暴发的上升阶段,研究我国护理管理者当前的心理应激状态、焦虑水平以及影响因素,分析存在问题并提出应对方案,从而保证护理人员突发疫情下管理模式有效实施和为护理管理者的情绪管理及心理培训提供科学依据。这一研究可扩大COVID-19的研究视角,为建立疫情管理者的长效应急机制策略提供依据,具有一定的社会意义。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2020年2月2日,基于手机端问卷星APP,采用滚雪球和方便抽样法邀请全国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402名来自不同级别(三级甲等、三级乙等、二级甲等)、不同性质的医院(大型教学科研综合医院、传染病专科医院以及中医医院等)的护理管理者为研究对象,以匿名方式独立自愿在线填写问卷。

1.2 研究方法

采用自行设计的护理管理者一般社会学资料(性别、年龄、学历、职称、管理岗位、工作年限等)和焦虑自评量表(SAS)。SAS由Willliam W. K. Zung于1971年编制[6],包括心理感受和躯体症状两部分,共20个条目,包括正向评分15题,反向评分5题,每条目分4级评分,评分需与对照组焦虑评分或与常模比较进行分析,主要用于评定个体对焦虑的主观感受[7-8]。SAS的主要统计指标为总分。将20个条目的各个得分相加,即得到粗分;用粗分乘以1.25以后取整数部分,为标准分。按照我国常模结果,SAS标准分的分界值为50分,其中:轻度焦虑: 50~59分;中度焦虑: 60~69分;重度焦虑: 70分以上。总分越高,提示焦虑程度越重[4-9]。该量表一致性信度克朗巴哈系数为0.777,分半系数0.757,有良好的信效度[10-11]。

1.3 统计学方法

对收集的问卷,用Epidata 3.1建立数据库进行数据录入,用SAS 9.4统计分析软件对资料进行统计分析。均数和频数分布的描述性分析。数据符合正态方差齐的两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t检验,数据符合正态方差齐的三组及三组以上组间计量资料比较采用方差分析,以焦虑评分为因变量,以一般人口学信息、护理管理者对COVID-19的知识及态度等为自变量,进行多元线性逐步回归分析,分析不同人口学特征、COVID-19认知水平对护理管理者焦虑水平的影响。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1.4 质量控制

问卷采用统一问答指导语言,相同手机IP地址只能作答1次,避免重复作答。问卷中避免敏感性词汇,均匿名回答问卷,问卷后台自动监测每份问卷回答实际情况。对于问卷中出现的缺失值,采用多重填补法,利用数据集中的其他变量预测具有缺失的变量值,用模拟的方法产生一个预测值的分布,从预测值的分布中随机抽取数据最为缺失值的填补值,重复多次。最终该过程产生一个无任何缺失值的数据集。

2 结果

2.1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的单因素分析

护理管理者一般人口学情况见表1。单因素分析显示,不同年龄、不同护理管理岗位的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1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的单因素分析(n=402)

2.2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与我国常模比较结果

研究共回收问卷404份,其中有效问卷402份,有效应答率为99.50%。研究对象多来自甘肃省庆阳市,陕西省西安市、宝鸡市、渭南市、咸阳市、汉中市、商洛市,广东省深圳市、珠海市、惠州市、佛山市各级医院的护理管理者。调查对象焦虑评分与全国常模比较结果显示,402名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为(39.79±7.36)分,高于我国常模(29.78±0.46)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3.367,P<0.001)。详见表2。

表2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与我国常模比较

2.3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

采用多重线性回归分析,应满足以下8项假设:假设1:因变量是连续变量;假设2:自变量不少于2个(连续变量或分类变量皆可);假设3:各观测值之间相互独立,即残差之间不存在自相关;假设4:自变量和因变量之间存在线性关系;假设5:残差的方差齐;假设6:不存在多重共线性;假设7:没有显著异常值;假设8:残差近似正态分布。以护理管理者焦虑自评量表评分为因变量,以一般人口学信息、护理管理者对COVID-19的知识及态度等为自变量,分析不同人口学特征、COVID-19认知水平对护理管理者焦虑水平的影响。在运行多重线性回归方程模型过程中,数据满足假设1,2:因变量是连续变量,自变量不少于2个。Durbin-Watson检验值分布在0~4之间,说明观测值具有相互独立性,满足假设3。通过绘制部分回归散点图和学生化残差与焦虑水平之间的散点图发现,未标化预测值和学生化残差的散点图为水平带状,说明多重线性回归中因变量与所有自变量之间存在线性关系,满足假设4。方程中学生化残差(SRE_1)与未标化预测值(PRE_1)散点图的各点均匀分布,提示满足假设5。本研究中,任意两个自变量的相关系数都小于0.7,所有容忍度值都大于0.1,提示不存在多重共线性,满足假设6。本研究满足因变量与所有自变量之间存在线性关系的假设。异常值检验中,不存在学生化删除残差大于3倍标准差的观测值,数据杠杆值均小于0.2(数据安全,不存在强杠杆点),无Cook距离大于1的数值,不存在强影响点。认为没有需要处理的异常值,满足假设7。SPSS输出标准化残差的直方图以及正态Q-Q图提示,研究数据满足正态假设。P-P图提示,残差近似正态分布,满足假设8。本研究中,R2 =0.284,提示自变量可以解释28.4%的因变量变异,而调整后的adjusted R2 =0.254,小于R2 =0.284,校正了R2中总体自变量对因变量变异解释程度的夸大作用。adjusted R2 =0.254,提示具有一定影响强度。以焦虑得分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中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为自变量进行多重线性逐步回归分析(α入=0.05,α出=0.01)。对于有序变量,在直接带入回归方程无意义或怀疑效应在各个等级之间不等距时,先进行哑变量分析处理后再进行回归分析。回归模型具有统计学意义F(7, 400)=4.01(P<0.05)。纳入模型的自变量中年龄和护理管理者对COVID-19的态度得分对焦虑水平的影响有统计学意义。具体结果见表3。

表3 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的多重线性回归分析

3 讨论

焦虑是护士群体中最常见的心理症状之一。护理管理者由于其特殊服务对象、社会地位、工作压力和高风险等因素的影响,其心理健康问题比一般职业更为突出, 主要表现为焦虑。护理管理者作为新冠肺炎疫情下的一个特殊的人群,他们感受到的工作压力是由其本职工作引起的。本研究的护理管理者大多来自新冠肺炎的定点收治医院,面对疫情的不确定性、担心自身和下属护士被感染、家属的担忧与无法照顾家人,此时角色冲突明显,大量产生的负性情绪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工作效率。护理管理者是医院护理工作的组织者与指挥者,重大疫情发生时,在完成护理部、科室组织管理和业务管理时发挥着核心枢纽作用,其工作效率和水平将直接影响到整体护理质量和疫情管理水平[12]。因此,关注护理管理者以及对其实施心理辅导显得尤为重要。

3.1 COVID-19暴发流行的上升阶段护理管理者焦虑水平及影响因素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 COVID-19暴发流行的上升阶段护理管理者普遍存在焦虑症状。焦虑评分50分以上护理管理者占6.93%,主要表现为心烦、头痛、颈痛、易疲乏和衰弱、头晕、胃痛和消化不良等。提示在疫情期间,护理管理者应及时调整焦虑情绪,恢复身心健康。这与隋树杰等[13]的研究结果一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护理管理者不仅要完成与本职相关的护理协调领导、管理、组织、指挥等日常工作,特殊时期更要承担由于护士人力、知识、经验等不足所带来的种种压力。同时,疫情期间引起的护理管理者心理应激而产生职业枯竭及在遭遇或对抗重大压力后,其心理状态易产生失调后遗症。同时,护理管理者易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14],这是机体对压力、创伤等严重应激因素的一种异常的精神反应。它是一种具有持续性和延迟性特点的心理疾病(障碍)。由于受到异乎寻常的灾难性心理创伤,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心理失衡状态[15]。本研究多重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对COVID-19的态度得分对护理管理者的焦虑水平有影响,提示医院管理层应在疫情期间,根据其年龄、工作年限以及管理岗位应采取有针对性、分类、分层次的制度化、规范化、系统化的相关培训。这一结果与黄伶智等[16]的研究结果一致。

3.2 COVID-19暴发流行的上升阶段护理管理者焦虑应对措施

本次研究结果表明,402名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为(39.79±7.36)分,高于我国常模(29.78±0.46)水平,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23.367,P<0.001)。张文慧等[4]的研究表明,杭州市某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定点医院护士的焦虑评分为(35.43±6.66)分,低于本次研究的402名护理管理者焦虑评分为(39.79±7.36)评分水平。提示在疫情的暴发上升阶段,护理管理者会对自己的工作感到迷茫、产生悲观情绪,导致焦虑水平上升。医疗机构应成立心理咨询中心等心理支持机构,使护理人员能够在出现心理障碍时舒缓心理压力。同时,疫情期间,护理管理者在对自身清晰评估的前提下,应增强自身应对压力及缓解焦虑的能力,正视焦虑。建立起积极的焦虑应对模式,减轻压力的消极影响。对疫情期间护理管理者进行心理干预,一般原则包括:转移注意力。音乐疗法,放松训练,宣泄疏导治疗,在心理辅导过程中,个体努力是最重要的,可以通过激励去发挥个体的主观能动性,循序渐进,帮助其正确对待各种心理应激,避免用逃避、等待等消极应对方式。护理管理者应善于消除心理紧张和化解心理压力,提升精神生活质量。并运用以下自我心理干预的4种方法:①生理干预:当心理压力来临时,可连续、反复、缓慢地做十次腹式呼吸帮助稳定情绪;②知觉干预:“压力-疾病模式”是沿着以下脉络展开的:生活情境→压力知觉→情绪唤起→生理唤起→疾病。通过作用于“压力知觉”这一环节,减少对压力知觉的反应,从而减少不必要的压力因素。注重“光明面”,忽略“阴暗面”,从而达到保持心理平衡;③决策干预:面对重大疫情的挑战,护理管理者应扬长避短,发挥其强项,获得正性反馈,从而增强信心;④观念干预。当遇到困难时,应正面对待。护理管理者在疫情形式下保持良好的心态,主动采用自我心理疏导和积极有效地应对方式,缓解焦虑及心理应激,达到心理平衡,实现高效率管理。

4 小结

本研究是在COVID-19暴发流行的上升阶段对护理管理者进行快速调查,利用手机端APP微信调查工具,在短时间内获得了足够的样本,时效性好,效率高且应答率高,可迅速了解COVID-19流行的上升阶段护理管理者对COVID-19认知、态度、行为相关情况。其不足之处为基于网络邀请的非随机抽样,导致样本对全人群的代表性不足,如缺少农村医疗机构护理管理者信息、高学历偏多等,导致结论的外推受到一定程度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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