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的特质——基于一位教书育人楷模的个案研究

（贵州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2019年，我国颁布了《健康中国行动（2019—2030 年）》的文件，强调了心理健康的重要性，而心理资本作为心理健康教育的重要内容备受关注。2014 年和2018 年我国相继提出培养卓越教师的问题，都强调了培养一批卓越幼儿教师的重要性和具体目标。那么，是否有必要关注卓越幼儿教师的心理资本呢？答案是肯定的。然而，通过整理相关文献发现，目前，关于“卓越教师”的研究大都倾向于中小学阶段，对卓越幼儿教师的研究相对缺乏。同时，学者们在对卓越幼儿教师的研究中大都将研究视角定位于卓越幼儿教师的行为特征、专业化发展、核心素养构成以及培养模式等，而关于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的研究仍然处于空白状态。因此，本研究以一位全国教书育人楷模为研究对象来探索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的特质，通过整理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过程，提出几点促进当前普通幼儿教师心理资本养成的策略。

一、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的特质

（一）较强的自我效能感：成功的信心

目前，教师自我效能感备受关注，教师自我效能感在教师教学工作中的价值日渐凸显。程丽等人在其研究中指出幼儿教师的自我效能感等心理资本对其工作生活质量、职业承诺有正向影响，可以通过全面提高幼儿教师的心理资本水平，提升其工作生活质量和职业承诺［1］。Stajokovic、Luthans 等人结合著名心理学家班杜拉的理论和研究，将自我效能定义为：“个体对自己在特定环境里够激发动机、调动认知资源和采取必要行动来成功完成某特定工作的信念”［2］57。自我效能感是使幼儿教师从一名合格教师转为优秀教师，最终成为卓越教师的内在动力，是幼儿教师提高自身职业认同感的重要力量。在本研究中，卓越教师的自我效能感是指其在幼儿教育工作中勇于设立较高的目标，不断进行自我激励，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能够获得成功的信念。

我们从对一位教书育人楷模M 教师的研究调查做起。

第一次见到M 教师，她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整个人很精神、神清气爽，就像刚毕业的青年大学生。开始以为这只是她为了见面特意表现出来的，后来通过长时间的微信交流、对其微信朋友圈的分析以及在园同事的反馈，了解到她真是一位充满正能量的幼儿教师。

在访谈中，M教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8 年前我从赫章县某小学转岗到城关镇中心幼儿园，由一名小学教师转变为幼儿教师，在最开始那一年我遇到了很多困难，遭受了幼儿家长的质疑。有一次放学后，我领着L 幼儿在幼儿园门口等待家长来接其回家，L 幼儿家长开始与我讨论幼儿教育的作用，并不认同幼儿教育在基础教育中的重要价值，并指着我说到：‘你们就是我们廉价请的保姆’。之后我有一点失落，但是，自己并没有因此失去胜任幼儿教师的信心，每天课程结束后积极与幼儿家长进行沟通，然后进行自我反思，反思自己与家长沟通的方式、语言表达等，通过自己的努力，后来得到家长的认同”。

在访谈中，M 教师的同事多次说：“她这个人对自己很有信心，而且很出色，她在幼儿教育工作中勇于挑战有难度的任务，例如，大家都不想带小班幼儿时，她会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接受这个任务，而且在完成任务过程中她会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直到完成任务，而且她每天都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教师是一种比较普遍的职业，而卓越教师则是在这普遍之中比较特殊的一员，这就好比马克思矛盾分析法中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一样，矛盾的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并通过特殊性表现出来，特殊性离不开普遍性［3］。卓越教师也是从一般、普遍中脱颖而出的，她来源于普遍，但又是普遍中的特例。卓越教师之所以成为“卓越”教师，她必定有特殊的心理资本特质，M教师有较强的自我效能感，相信通过自身努力最终会获得成功。她坚持认真对待幼儿教育工作，悉心教育每一位幼儿，耐心与幼儿家长进行交流，尝试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家长对幼儿教育的看法，始终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会到达成功的彼岸。

（二）充满希望：达成目标的毅力和路径

美国心理学家斯奈德最早对“希望”这一心理资本概念进行了界定，他在其研究中指出希望是：“一种积极的动机状态，并以‘自主性’（目标导向的能量）和‘路径’（计划达成）交互驱动的成功体验为基础”。［4］希望会影响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的幸福感、满意度以及教师团队合作的效果等，希望值较高的幼儿教师，她的工作幸福感、工作热情会更高。本研究中所说的“希望”是指幼儿教师的一种积极动机状态，能够有毅力、自主的完成自己设定的目标，在原始方法行不通的时候，能够积极寻求另一条路径加以替代。

在访谈中，M教师的同事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两年前M教师被指派参加贵州省幼儿教师教学技能大赛，M 教师想结合当地文化特色，设计一堂富有当地特色的园本化活动，她选用了当地‘千年杜鹃景区’为活动设计的依托，在构思好整个教学活动后，她开始准备活动材料，为了更好地将‘千年杜鹃景区’融入到幼儿活动中，她曾跑这个景区无数次，拍了很多漂亮的照片，还在网络上收集相关的资料，包括千年杜鹃生长、开花到凋谢过程，从黎明到傍晚不同景色的图片。想要把这个活动做好她还自己动手做千年杜鹃的纸花，在做这个纸花的过程中，她不断找问题并进行修改，从不立体到立体、从不圆到圆、最终获得成功。想要了解千年杜鹃从生长到凋谢这个过程不同的景色，需要在不同季节进行选景，但是，目前只能拍到一个季节的图片，她通过网络并不能找到符合自己活动设计要求的图片，这时候她选择改变自己的思路，寻求朋友帮忙，找到在县里电视台工作的朋友拿到自己想要的图片。她曾说：‘既然决定要做了，就要做好，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就要做到自己认为完美为止。’我和M教师是很多年的同事了，我感觉她一直是很认真、很有毅力的人，能坚持完成自己设立的目标，并且选择合适的方法达成自己的目标”。

作为一名卓越教师不仅需要广博的专业知识，熟练的专业技能，还要拥有良好的心理资本特质，拥有取得成功的希望。总结卓越幼儿教师的高希望特质体现以下特点：第一，有明确的目标。即设计本土化的幼儿活动，参加省级幼儿教师技能大赛，并为幼儿园争光；第二，有实现目标的毅力和决心。这种毅力和决心体现在她为此次比赛付出的精力和时间，以及她对自己能力清晰的认知；第三，虽然她遇到挫折，却能围绕这个问题找到出路，并继续追求自己的目标。因此，我们可以发现，卓越幼儿教师拥有“充满希望”的心理资本特质。

（三）乐观的心态：勇于接受现实并灵活的进行归因

很多人认为乐观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是一种积极的人格特征，但是，积极心理学认为“乐观”是心理资本范畴下的重要要素，而它的含义绝不仅限于此。马丁.塞利格曼提出心理资本的“乐观”是一种解释的方式，它将积极事件归因于自身的努力、是永久的，将消极的事情归因于外在的和短暂的［2］132。心理资本视域下“乐观的人”，是一种具有灵活归因态度的人，能够承认自己的失败，并找出原因，进行积极的归因，力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消极的态势，如果无法控制时，会选择接受现实，并以此为训。目前，心理资本的“乐观”备受研究者们的关注，提出“乐观”的心理资本会影响教师的职业选择，会影响乡村幼儿教师的流动等。

在访谈中，当我问到：在您的教学生涯中，有没有使你比较难忘、成功的教学案例？您认为你是怎么做到的？M教师讲了这样一个故事：“3年前，我们班里有一个小女孩，名叫楠楠（化名），她喜欢画画、唱歌和建构游戏，但是，她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交流，也不喜欢回应老师。有一天，孩子们在进行主题教学活动时，我拿出相机想记录孩子们活动的瞬间，楠楠还是斜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扭动自己的身体，我灵机一动说：‘我想你们的爸爸妈妈肯定想知道你们在幼儿园的表现，我把你们的坐姿拍给你们的爸爸妈妈看吧！’我刚说完，楠楠立马挺直身体，两个小手放在桌子上，眼神直直的看着摄像头，我突然发现楠楠很在意爸爸妈妈对她的评价。从那以后，我经常利用楠楠这一心理特点，对她进行引导，在集体活动中给予她‘强化’，并把她的表现拍照给她妈妈，让她的妈妈也经常表扬她，最后，在我和家长的不断引导下，楠楠得到了很大进步。之后我进行反思总结，我之所以会在教育楠楠上取得成功，取决于我课后喜欢阅读教育名著、坚持学习幼儿心理发展理论知识的好习惯，我相信只要不断丰富自己学前教育学的相关知识，提高自己的教育智慧，会在幼儿教育事业上越走越好。”

在这个故事中我们不难发现，卓越幼儿教师拥有较为“乐观”的心理资本特质，将积极事件归因于个人，把自己在教育技艺上的成长归因于自身的学习习惯，归因于自身善于扑捉教育契机、善于将理论联系实践的能力。美国著名教育家卡耐基说：“如果我们有着快乐的思想，我们就会快乐......用快乐、乐观、豁达的胸襟去面对人生，我们的人生就永远是快乐的。”M 教师乐观的心理资本特质不仅帮助其提高了自身的专业素养，丰富了自己的知识体系，还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幼儿的健康成长。换句话说，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乐观的特质，有利于卓越幼儿教师通向积极的预期，并不断激励她们去实现长期的成功目标。

（四）超凡的韧性：从逆境中快速恢复原力并获得成长

任何一个“卓越”的人，包括幼儿教师，当你仔细分析她们的成长历程，你会惊讶地发现她们会反复表现出强大的“韧性”。本研究结合积极组织学者Caza、Milton等人对“韧性”的定义，将幼儿教师的韧性理解为：“在教育工作中幼儿教师经历逆境时表现出来的恢复能力和之后显示出来的职业成长”。笔者在访谈过程中曾问过M教师：您曾经在遇到家长质疑、教学任务无法完成时，有想过放弃幼儿教师这个工作吗？有一直处于低谷状态吗？她回答说：“既然自己选择了教育这份职业，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遇到挫折时，我会选择平复自己的心情，想办法说服别人，再努力提升自己。”

“在刚从小学转岗到幼儿园工作的前两年，自己感觉到不适应，甚至会后悔转岗，因为在幼儿园工作自己的社会地位明显下降，在小学教书的时候自己得到了大部分家长的认可和尊重，而到了幼儿园经常得不到幼儿家长的理解，甚至质疑我们的教学能力，还遭受了家长的语言攻击。我记得有一天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师来幼儿园接他的孙子，他指着我说‘老师，你们幼儿园到底教些什么呀！我孙子到你们幼儿园一两个月了，还啥也不会，我们邻居家的孩子才到某私立幼儿园两个星期，就会写1-10，还会读a、o、e了！你们一天拿着国家给的工资就带着孩子瞎玩吗？你们对得起国家给的工资吗？不要以为你是老师就有多了不起，有多高大上，在我们看来，你们就是孩子的保姆’。这时候，我很生气，也很委屈，但是，等我冷静下来后，我就慢慢说服我自己，既然选择了教育这个行业，就要对我的学生负责，就要对自己负责，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如何与家长交流，让她们支持我、信任我、理解我，让她们成为我教育幼儿的合作伙伴，让我们达成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进步。慢慢地我学会了与家长沟通，自己的专业能力和专业技能也有所提高，并且也越来越热爱幼儿教师这个职业。”

从M 教师讲述的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卓越幼儿教师不仅有较强的自我效能感、充满希望等心理资本特质，还拥有超凡的韧性。在经历逆境、失败时，能够克服消极事件，并且通过调整自己思想、行为来快速恢复自己的原力，并且善于从逆境中吸取有助于自身成长的元素，获得超越自己的成长。

二、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的形成过程

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是如何形成的呢！笔者通过整理对M 教师的访谈，将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形成过程梳理如下，见图1。

图1 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流程

（一）入职前的准备——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基础阶段

1.储备广博的教育学知识

2018 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全面深化新时代教师队伍建设改革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教师承担着传播知识、传播思想、传播真理的历史使命，肩负着塑造灵魂、塑造生命、塑造人的时代重任。”［5］这是对教师职业的认可，同时，也阐释了新时代教师的责任和使命，教师作为知识、思想的传播者应该在入职前就要做好储备教育知识的准备。在访谈中，M 教师说到：“在转岗到幼儿园上班之前，为更快地适应幼儿教师的工作，我在自己的工作之余看了很多关于幼儿教育的书籍，例如，学前教育学、学前儿童发展心理学、学前儿童游戏等。”通过卓越教师的论述，我们不难发现储备广博的教育知识是形成心理资本特质的基础。幼儿教师越具有丰富的教育知识，就越能解读幼儿身心发现的特点和规律，在教学过程中也更容易获得成功和积极的情感体验，更容易养成自我效能、希望等心理资本特质。因此，要形成卓越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奠定相关的知识基础很重要。

2.提升教学技能水平

在入职前，为了更好的培育幼儿，卓越幼儿教师还做了教学技能提升的准备，M 教师说：“在来幼儿园入职前，自己会经常在网络上找一些幼儿优质课的资源，学习优质课教师的教法和技能，进而达到不断提高自己教学技能的目的”。幼儿教师的教学技能水平越高，越能引起孩子的兴趣，越能得到幼儿家长、幼儿园园长以及同事的认可，幼儿教师就会形成积极的心理资本，在遇到挫折时，能积极地面对和调节自身的情绪，从而更好地为学前教育事业做贡献。

3.培养深厚的幼儿教育情怀

只有具有深厚教育情怀的教师才能够成为一名卓越教师，这是教师职业道德的基本要求，也是卓越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重要条件。M 教师曾说到：“对孩子的爱和责任以及对学前教育事业的热爱激励着我不断前行”。可见，幼儿教师要成为卓越教师必须要有深厚的幼儿教育情怀。热爱学前儿童、热爱学前教育事业，是一名卓越幼儿教师最基本的道德情操，也是一名幼儿教师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不热爱学前教育事业，就不可能有牢固的专业思想，也不可能有对学前儿童、对学前教育事业的积极情感，也做不好学前教育工作［6］。同样，也不会有自我效能感、乐观、韧性等心理资本特质。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培养自身深厚的幼儿教育情怀也是形成心理资本特质的重要条件。

（二）入职中的胜任与积累——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生成阶段

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特质的生成阶段主要是幼儿教师基于幼儿教育专业素养和自身教师智慧、充分发挥自身积极心理素养，不断战胜困难、获得成长的过程。卓越幼儿教师通过充分的入职准备，成功地胜任幼儿教师这份工作，在入职中也要不断学习，才能形成卓越教师心理资本特质。根据M 教师的访谈，形成卓越教师心理资本特质，在入职中幼儿教师需做到以下几点：第一，向有经验的幼儿教师学习，有选择性的模仿其教学行为和学习行为，通过模仿他人，快速获得通往成功的路径，得到积极的情感体验，有利于提高幼儿教师的自我效能感，获得成功的信心；第二，设置灵活的目标（计划），尽自己所能按时完成。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幼儿教师在教学工作中要给自己设计一个短期目标和长期目标，并根据教学变化不断调整自己的长期目标，直到实现目标；第三，学会积累成功和失败的经验，促进自身的成长。在访谈中，M 教师指出：“每个人在工作中都不可能事事如意，总会有不如意的时候，这时候我们要学会找到失败的原因，总结经验，争取下次不犯同样的错误。”幼儿教师要学会总结经验，有助于形成韧性的心理资本特质。

（三）入职后的反思——心理资本特质形成的反思和总结阶段

卓越幼儿教师的反思和总结阶段是指教师将已形成心理资本的经验进行反思，最后，形成总结性的个体经验，通过认知的加工作用，使得这些心理资本形成的经验在头脑中进行第二次意义建构，从而形成较高水平的教师心理资本。进行第二次意义构建有助于教师加深相同情景的印象和进行深入的理解。通过访谈我们了解到，卓越幼儿教师心理资本的特质需要卓越教师进行及时的反思和总结，反思不一定是通过记笔记、写日志等文字的形式进行反思，有时候也需要进行思想的反思，不成文字的反思。通过反思和总结，我们可以发现形成心理资本特质的高效路径，有助于自身养成良好的心理资本特质。

当然，卓越教师心理资本资本特质的形成过程始终贯穿着德性这一主线，卓越幼儿教师只有“融情于教”，做到富有“向善性”和“生命性”的教师，才能形成良好的心理资本特质。

三、对当前幼儿教师心理资本养成的启示

幼儿教师作为幼儿成长中的“重要他人”，其一言一行对幼儿有很大影响。幼儿教师的心理资本不仅有利于缓解教师的心理压力，还有助于其形成或保持积极的工作或生活态度和行为，进而有助于幼儿教师从“普通”逐渐走向“卓越”［7］。幼儿教师要养成良好的心理资本特质，要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一）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培养深厚的幼儿教育情怀

随着时代的不断进步，人民生活水平得到改善，但是，也产生了很多消极的社会现象，如，拜金主义、功利主义和享乐主义等。很多幼儿教师也为此过分关注自身经济利益和社会地位，价值观扭曲，失去了教师职业道德和教育情怀。一个教师的教育情怀是其走向圣神三尺讲台的前提，只有拥有深厚教育情怀的教师才能做到“爱”幼儿、才能做到“爱”学前教育事业、才能形成良好的心理资本。因此，幼儿教师在态度和行为上，要拥有坚定的职业信念，始终将追求卓越作为职业目标，发自内心热爱孩子，关爱、尊重、信任幼儿，以幼儿为本［8］。要积极向典型的教育专家学习，树立正确、稳固的价值观，培养自己深厚的教育情怀，从教育孩子的过程中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做到自愿将“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作为自己的职业目标和追求。

（二）在教学实践中善于积累宝贵的教学经验

幼儿教师只有在教学过程中不断积累教学经验，才能提升自己的教学技能，进而获得积极的情感体验，使自我效能感得到提高。换句话说，教学经验丰富的幼儿教师，她越懂幼儿的身心发展规律，越能引起孩子的兴趣，在遇到突发情况时，也能安然自若地处理好，这时候就会得到积极的情感体验，自我效能也会得到提高，同时，幼儿教师教学经验越丰富，教师的心理资本韧性水平就越高，此外，教师的这种信心和韧性会迁移到教师的生活中，使她得到各方面的积极情感体验。因此，幼儿教师在教学实践过程中要积极积累宝贵的教学经验，可以通过向资历深厚的老教师请教、自学、进行教学钻研以及听优质课等方式进行教学经验的积累。

（三）在解决问题时要树立创新意识

树立创新意识对提升幼儿教师的心理资本特质有重要意义。随着创新意识的树立，教师的自主性大幅度增强，在解决问题时能快速发挥自己的创造意识，并通过自己的创新意识和机智找到新的路径，进而有效地解决问题。同时，教师的创新意识会影响幼儿教师教学活动的设计，幼儿教师生活的方方面面，会从各个角度提升幼儿教师的专业素质和心理资本水平。要培养具有创新意识幼儿教师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第一，树立终身学习理念，不断追求新知识，更新自身的知识储备，开拓视野；第二，创新教学方法，从课堂教学上提高教育创新能力；第三，加强教育科研，从科研中不断培养自身的创新能力。

（四）在分析问题时要进行灵活的归因

幼儿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获得成功时，要积极地将原因归结为自身的不断努力，是自己进行反复尝试、反复推敲的结果，这种成功是普遍且永久的，而不是将自己成功的原因归结为运气好、时机巧合等偶然且不稳定的因素。同时，当自己在教学工作中遇到挫折时，例如，自己工作成果得不到领导赏识、受到学生家长的质疑以及学生的厌恶时，可以把这些消极事件解释为外在的、暂时的和情境特定性的，认为这些都可以通过总结经验教训，加强自身努力，改变自身教学方式方法以及不断提高自己的教学能力等加以改善。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而是灵活的，所以，幼儿教师在进行问题归因时，要注意在归因过程中应既不盲目自信，也不推卸责任，要积极发现自己的问题，只有找到自己的问题所在，才能得到稳固的成长。

（五）幼儿教师之间，要团结合作、相互鼓励，一同成长

每个人都存在不同的团体之中，团体的工作氛围、人际环境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团体中的每一个个体。幼儿教师之间的关系融洽，工作环境轻松愉悦，乐于沟通与合作，那么，幼儿教师的心情也会愉快，就会有良好、稳定的心理状态，这时幼儿教师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到幼儿教育中，投入到教学科研和园本课程开发中。此外，教师之间团结合作，相互鼓励，有利于构建一种“共生”关系，教师更容易提高自己的身份认同感，得到情感归属，就更容易形成良好的心理资本特质。因此，幼儿教师之间，要保持良好的社会关系，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鼓励、团结合作，一同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