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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金龙:擎旗英雄连,续写新荣光

2021-02-25华南

中华儿女 2021年24期
关键词:连队济南战士

华南

当战士,他是靶场上的“神枪手”、体能测试中的优秀纪录创造者;参加国际赛事,他取得优异成绩,让五星红旗在异国军事赛场上升起。

当连长,他是左肩手术植入钢钉后仅五天,就奔赴抗洪一线与战士们共同奋战的“钢钉连长”;训练场上,他是提出最高训练标准的连长;生活中,他是闲暇时和战士们组队打“王者荣耀”,知兵爱兵暖兵心的好兄长。“看我做,跟我学”,身先士卒,是他的带兵理念。

他是孙金龙,第71集团军某旅合成营装步连连长。在这支被誉为“济南英雄连”的荣誉连队,他带领官兵延续“争任务、争第一、争头功”传统,续写属于当代官兵的荣光。

脸庞黝黑,目光犀利,嗓门洪亮,身材健硕,走路带风……在很多人眼中,孙金龙是硬汉。班长刘毅说,“连长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标准很高”。新兵下连,更多感受到连长的暖意。战士林文杰说:“刚到连队很紧张,连长一番谈心谈话,心里放松下来,特别想跟他一起拼。”

入伍14年,孙金龙8次参加集团军以上比武,获得3次第一和1次“优秀射手”称号;2次参加国际轻武器射击比武,取得3金4银和1枚荣誉奖章;先后被陆军表彰为优秀带兵人标兵、优秀共产党员,被东部战区陆军表彰为抗洪抢险先进个人,荣立二等功1次、三等功3次。

近日,陆军第四届“四有”新时代革命军人标兵揭晓,孙金龙榜上有名。

扛起“济南英雄连”大旗

“战友们,这面荣誉旗,是1948年9月济南战役中……”在“济南英雄连”,每年新战士下连,都会在指导员带领下参观连史馆,听连长讲连史。孙金龙讲连史,是“吼”的,他觉得这样才能配得上这个英勇善战、至今累计已获6面荣誉旗的英雄连队。

他所在的“济南英雄连”,发源于1935年胶东地区,在抗日烽火中逐步发展壮大。73年前,济南战役内城攻坚战打响,第三次突击遭城头之敌和侧射火力阻击、战斗陷入僵局之际,当时第9纵队第25师第73团7连组织发起第四次进攻,第一个打开突破口,直插敌纵深,最终会同兄弟部队,一举攻占王耀武的最后巢穴——新省政府,全歼内城守敌。

战后,中央军委授予第9纵队第25师第73团“济南第一团”称号。此后,这支英雄部队在大小战斗中先后涌现出“济南英雄连”“老山作战坚守英雄连”“马石山十勇士”等56个英模集体和190余名英雄个人。岁月流转,“争任务、争第一、争头功”的“三争”精神融入这支队伍的血脉,在一代代官兵中传承。

站在连史馆进门迎面的6面荣誉旗前面,孙金龙时常自问:怎样守护荣誉?怎样传承光荣传统?怎样续写英雄连在新时代的辉煌?

“讲连史是一种牵引。”孙金龙说。上任后,他用一周时间熟记连史,深感连史是思想营养剂,不仅自己要赓续血脉受熏陶,更要让全连官兵在连史感召下,继续发扬“攻坚争先、敢打硬拼、永不服输”的光荣传统。

作为连长,孙金龙就是全连官兵身边的榜样。连队战士王栋见过孙金龙拼命的样子:“我们有一项课目是射手专业‘快速瞄准、精确击发’训练,孙金龙原来当侦察兵时没有练过,到装步连,他在考核前自己学习和练习,仅用两天时间就从‘零’练到优秀水平。一般人练习到这个程度,至少要一周甚至半个月”。战士们惊讶地向他请教诀窍时,孙金龙摊开双手,大家这才发现,他因为训练强度太大,手掌心已被训练器械手柄磨烂多处。

“跟着这样的连长有干劲!”如今,“济南英雄连”官兵一提到训练就来劲,一受领任务就兴奋,演训场上,人人都像嗷嗷叫的小老虎。“连长教导我们:不能比别的连差。”

“今天像打仗一样训练,明天才能像训练一样打仗。”这是孙金龙的口头禅。

2020年新兵下连后,孙金龙发现大学生士兵唐志勇训练工作热情不高,隔三岔五头疼脑热,还经常嘟囔着要退伍。和他谈心后,孙金龙发现唐志勇吃苦意识不足,对高标准训练、工作存在畏难情绪,对部队日常性的打扫卫生、整理内务等工作也不理解、不耐烦。那时,唐志勇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是来当兵的,不是来打扫卫生的。”

“当年攻破济南城头的革命先辈,年龄和你差不多大……”孙金龙将他带进连史馆,指着墙上的一幅幅照片逐一给他讲:“在你这个年纪,他们为了革命理想,攻坚克难、奋勇争先,为了党和人民,多少英烈牺牲了自己的生命,和他们相比,你吃的这点苦算什么?”

孙金龙的一席话让唐志勇无地自容,从那以后,唐志勇训练工作格外努力认真,训练成绩和工作标准节节攀升。2020年底的军事体育运动会,唐志勇一举夺得单兵战术基础动作课目冠军。

一次,旅队共同科目抽選示范之前,战士们休息时闲聊,“可别抽到我们,万一失误就丢人啦”。也有人觉得,被抽到还要加紧训练,太累。孙金龙刚好路过,没说什么就走了。晚点名时,他再次讲起旅队“三争”精神的内涵和由来,而后说:“抽选到我们,是光荣!如果抽选到我们,就展现我们的实力,争第一!”

现在,“济南英雄连”官兵对待任务态度大不一样。面对紧急任务,他们愿意牺牲午休时间进行训练,目的就是争第一。孙金龙常说:“党史、军史、团史、连史是我们前行路上的信仰基石,我们要把连史馆里的荣誉旗装进心里,争当英雄传人,做新时代合格军人。”

当兵就要当最优秀的兵

参军入伍,是孙金龙从小的愿望。

“家门口500米外就是部队营地,我听着起床号长大,从来没睡过懒觉”。高高的营地院墙,给孩提时的孙金龙以强烈神秘感和神圣感,操场上各种训练器械,更让他和小伙伴们难以按捺自己。“十来岁时,我们经常悄悄翻墙到院子里,远远看着战士们训练,趁着战士们休息,我们就好奇地尝试各种器械”。他最喜欢400米障碍,也会偷偷学着战士训练的样子反复翻爬,因为不得动作要领,速度总是慢得多。

巡察的战士看到他们,就从正门把这些调皮的孩子“请”出去。孙金龙他们就想办法再爬进来。

战士们生龙活虎的训练生活、部队纪律严明的状态,让孙金龙入迷。家乡胶东地区,又是一片红色热土,长大穿军装,成为他不二选择。

2007年12月,孙金龙报名参军。临行前,父亲嘱咐他:“到了部队以后要好好干,学到真本领,争取立功提干。”

孙金龙在河北邢台度过新兵连三个月。在天寒地冻的户外训练,手上长满冻疮,孙金龙初尝作为一名军人的苦。更难熬的是想家,这个从未离开过家的小伙子,在每次三分钟电话时间里,“几乎从头哭到尾,只顾上讲一句话”。

孙金龙说:“只要自己能坚持完成的事、能克服的困难,我都自己完成,不让其他人分担,包括父母。”很多情绪,他靠眼泪表达。

哭归哭,孙金龙训练从不含糊。这个山东小伙子虽然体格很壮,军事训练天赋并不算高。400米障碍,这项他从小好奇的课目,也成为拦在他面前的一座“山”。“遇到障碍,老兵都是跳过去,我开始只能爬过去”。

怎样迅速掌握训练技巧?孙金龙总结一个字:练。

在新兵结业考核中,孙金龙仅用9分40秒就跑完三公里,其他各项课目也达到优秀以上,被旅队评为训练标兵。担任连长后,孙金龙仍旧在连队8公里武装越野中第一个冲过终点,实弹射击时第一个扣响扳机。不管是训练还是工作,孙金龙都有自己的标准。

时至今日,他还会对每批新兵说:“没跑过第一,你永远不知道一马当先的感觉有多好!”

千锤百炼,终成“枪王”

孙金龙爱枪。

一走进军营,孙金龙就期待射击课目训练,每周五武器保养时间,是他最满足的时光。第一次擦枪,他就追着班长学习分解结合。班长说:“学拆先学擦!”于是,孙金龙跟自己较劲,甚至用掏耳勺裹着枪布蹭死角。每次擦枪,别人擦一把就觉得累,他擦两把还乐此不疲,交还枪支时总依依不舍。

不过,枪并不是从开始就对孙金龙“友好”。入伍后第一次实弹射击,孙金龙五发子弹脱靶三发,听到对讲机传来“不及格”三个字,他瞬间“懵”了。

孙金龙开始加紧追赶,每次射击训练结束后,他都在小本子上罗列出自己不明白的问题,一有时间,他就缠着老班长们请教经验。新兵连结束时,他已把枪支分解结合练到30秒,而且是在蒙眼状态下。至今,孙金龙保持蒙眼20多秒完成枪支分解结合的状态。

2010年,孙金龙经过选拔,代表旅队参加集团军射击集训队。没想到,集训第一轮考核,他便因为一个很小的失误被淘汰。他找到教员软磨硬泡,才终于以助理教员的身份留下来。此后一个多月,孙金龙白天在操场上搬教具、插靶标,站在训练场旁边观摩学习,晚上回去自己记笔记,总结心得。他设定闹钟,每天清晨五点起床练习据枪瞄准,午休也不睡觉,站在走廊里继续练,还在枪管挂水壶强化动作,在枪口上放弹壳追求稳定。他在10米外的桌子上放指甲盖大小的小石子,盯着不眨眼、不流泪,终于克服“视力回收”这一生理现象;他将石子弹起,眼珠跟着石子转,锻炼灵活性……

在这样的强化训练下,他做到紧盯目标3分钟不眨眼,顶着烈风、迎着强光不流泪,出枪、瞄准、击发,一个个动作在成千上万次的强化中形成“肌肉记忆”,反应速度越来越快。王栋回忆道:“连长是我见过最拼命的人。”

当时,一名教员很受感动,每天训练完都会给留几发子弹给孙金龙单独训练。孙金龙说:“我感觉我成长最快的阶段就是‘蹭’子弹那段时间,我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几发子弹。”

历经挫折总是让人成长迅速。2011年,朱日和侦察特种兵比武,已是下士的孙金龙代表旅队参加集团军射击集训队。他暗暗告诉自己:“曾经浪费了机会,这次说什么都要拼出个成绩来。”

经过层层选拔,孫金龙代表集团军参赛,最终以17枪10环、1枪8环、1枪9环,共计187环的好成绩夺得特种射击课目第一名。

2016年,担任排长的孙金龙与战友代表中国军人出征,参加澳大利亚轻武器射击技能大赛,与来自18个国家的21支代表队展开角逐。异国赛场,陌生的一切对于水平发挥都是挑战。在450米射击火力运用比赛时,孙金龙第一天对风判断失误,满环50环,他只打出18环,大比分落后于其他选手。

赛程密集,只有当天晚上有一点时间调整,孙金龙又是步枪队队长,还要兼顾组内其他四人的比赛安排。在大家劝慰、鼓励和内心自我调整后,孙金龙在第二天比赛中迅速找回状态,“一流的射手利用环境,二流的射手适应环境,三流的射手跟随环境。我在赛前找到标志物,对探风环节更加重视,根据风的情况决定射击时间和计算瞄准偏差”。

最终,孙金龙后来居上,夺得个人积分赛、步枪团体越障射击赛和步枪移动目标团体积分赛3个项目的金牌、4枚其他项目的银牌,以及最高奖项——1枚荣誉勋章。颁奖现场,他仰望五星红旗高扬在异国他乡,“特别自豪,胸脯挺得特别高”。

从优秀的单兵,到带出优秀的队伍

孙金龙从未想过自己能成为“济南英雄连”连长。

2019年8月,他得知自己即将担任这支连队主官,深知责任重大,“济南英雄连”是旅队一张响亮的名片,能够担任该连连长,对他来说,既是荣誉,也是考验,他决不能把“济南英雄连”带偏了、带差了。虽然当侦察排长四年中,自己以军事训练为中心,培养出两名干部,取得不错成绩,但面对这个重任,孙金龙说自己还是压力大得“几乎一个星期都没怎么吃饭”。他去找老连长谈心,老连长鼓励他:“没有什么不能干,只要你想干好,就能干好。”

孙金龙下定决心干好。“济南英雄连”是一支装甲步兵连,作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兵,一身“好武艺”的他起初觉得专业课目肯定能练好。不曾想,刚到连队任职就惨遭“滑铁卢”。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演习中,因为指挥决策失误、战术运用不灵活,连队各级指挥员的协同配合意识也存在较大差距,孙金龙所在连队多处失利。

“同志们,本次演练失利的主要原因在我,作为连长进入情况慢、指挥调控不力,请各位同志对我和连队的训练提出宝贵意见。”复盘总结会上,孙金龙率先自我反省。

大家也开诚布公,“每天除了练长跑,就是练力量,怎么能把战术练好”?“体能和射击固然要练,但不能挤占战术训练、专业协同训练时间”。“我们是装步连,跑得再快也快不过装甲车,如果只守着传统优势,肯定要被时代淘汰……”这让孙金龙意识到,个人过硬不算过硬,怎样带领连队官兵在战场上打赢,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研究的问题,“只有指挥全连打赢才是真正过硬”。

“打赢需要什么就练什么。”当晚,孙金龙就找到指导员,统一思想后,他们立即召集连队干部骨干召开小“诸葛会”,从连长到战士、从指挥技能到专业技能,他们逐条逐项研究梳理能力短板,孙金龙更带头将短板弱项拉单列表,制订补差计划,并立下“军令状”,两个月内将所有课目练到良好以上。

当时连队炮长专业相对薄弱,侦察专业出身的孙金龙对这方面业务也不熟悉,他就带着连队炮长,跟着火炮技师拼命抓紧时间补专业、学业务。到了晚上,他钻研合成营体制下的装甲步兵连战术战法,时不时抱着地图和作业工具到隔壁连队,向兄弟连长讨教战术指挥相关知识。三排九班战士曾慧说:“有一次我站夜岗,上岗时看到连长办公室灯亮着,下岗时凌晨三点,看到灯还亮着。”

为了练好专业技能,他把训练场当阵地,一头扎进战车中。驾驶专业训练,别人半天练2圈10公里,身高1.75米的孙金龙蜷缩在温度高达50℃的驾驶舱内,一练就是10圈,近50公里。孙金龙说:“看训练组织得好不好,还要看讲评训练能不能到位,能不能讲评到谁训练好,谁存在什么问题,因此每项训练都要琢磨。”从指挥技能到专业技能,20多个专业一个一个地学,只要完成自己的训练任务,孙金龙总是出现在战士们的训练场,带着大家。

通过学习请教和自身不懈努力,不到两个月,孙金龙已经可以熟练进行连队战术指挥作业。他说:“当连长第一年,发际线后移了差不多两厘米。”这个闲暇时也愿意和战友们玩几局手机游戏的90后连长,整整一年多沒碰过手机游戏。

今年6月初,旅组织装甲步兵连连贯射击考核,孙金龙担任炮长,打响连队第一炮,当即命中靶标,全连官兵纷纷使出全部实力。最终,“济南英雄连”以射击命中率54.3%居全旅第一。

兵之初,路就要走得正

训练时,孙金龙眼里容不得一点错误,课目训练标准都抠了再抠,细了再细,他说“英雄的连队,任何事都必须干好。队列始终整齐,军姿始终挺拔,要给人朝气蓬勃的力量感”。

刚开始,有人私下吐槽:“连长太严了!”后来,他们发现,连长对自己比对大家要求还严。“喊破嗓子不如做出样子。作为主官,我什么样子,我的连队就是什么样子。”这是孙金龙常说的话。训练时,他第一个为战士示范标准动作,明晰动作规范。他也要求排长、班长照此执行,要求战士做到的,自己首先带头做到。

在二排五班班长刘毅眼中,连长孙金龙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一丝不苟。“有一次我们上山驻训,连长安排我搭围子。我开始不太会干,慢慢摸索着搭。后来连长来教我,跟着我们一起干,固定围子的铁丝很难拧,但他要求我们拧铁丝,拧好后,铁丝头的朝向都要一致。连长说,‘我们连队是旅里标杆,每件事都一定要做好’。”在刘毅的记忆里,孙金龙标准比较高,从来没有“差不多”。

2019年5月来到“济南英雄连”的战士曾慧,下连之前就对孙金龙的事迹有所耳闻,“听说连长很勇猛”。2020年10月一次演习,他见识了连长的智与勇。“那次演习有个任务是侦察与反侦察,我们反侦察”,凌晨两点多,演习场密林丛生,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曾慧和另外一名战士在孙金龙带领下巡逻阵地。通过热成像望远镜,他们发现两个“敌人”前来侦察,曾慧记得清楚:“连长带着我们静悄悄地靠近他们,在离得很近时,连长大吼‘站住,别跑’!而后冒着荆棘往前冲。”

天蒙蒙亮,曾慧看到,孙金龙脸上、手上被荆棘划满血道子。“连长给我们讲训练要点,还以身示教,告诉我们怎样取得好的结果,怎样避免受伤。我们看得热血沸腾。”

今年野外驻训期间,面对新装备首次实弹射击任务,孙金龙抓住契机创新战法训法,每天将官兵拉至陌生地域练专业技能、练战术协同。全连官兵同心协力,一头扎进训练场,白天上装练操作,晚上加班学理论。

“兵之初,路走得好,日后改变会非常大。”孙金龙跟着带兵严格的班长一路成长至今,对此深有体会。在孙金龙带领下,连队官兵身上“战味”浓了,“茧最厚、疤最多、脸最黑、衣服最破”成为连队官兵追捧的“标签”。有些班长为了提高成绩,互相比着早起,组织班里战士加练课目,“现在我得‘强迫’他们保证休息时间。提高成绩是好事,但要保证身体健康”。孙金龙的话语中,交织着自豪和关爱。

孙金龙任连长三年来,“济南英雄连”连续三年培养出3名集团军优秀教练员;在各级比武竞赛中取得11个第一、9个第二、5个第三;全连定级考评率达到100%,5人在职业技能鉴定中取得高级资格,11人考取乘员专业一级。

“跟着这样的连长干,有劲”

2020年7月,江西九江,水漫江堤,汛情告急。“济南英雄连”接到命令,奔赴江西九江抗洪抢险,即刻出发。当时因训练受伤,造成肩袖撕裂的孙金龙,刚做完手术五天,一枚钢钉“钉”在他左肩。

大家都劝他不要去,孙金龙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的战士去抗洪,我是连长,我不去谁去!作为荣誉连连长,别说肩膀里有一颗钉子,哪怕10颗,我也要带领大家上一线。”正在野外训练场安排演练的他,直接从训练场奔向抗洪一线。当战友们乘车赶到九江大堤时,迎面看到连长左臂挂着绷带站在烈日下,这一幕比任何响亮的口号都有号召力。

汛情远比孙金龙想象的严峻,防洪大堤高度、宽度都不够。孙金龙一边同地方专家研究方案,一边明确人员分工。

短短四天,250米长的大堤增高1.2米、加宽3米,被专家评为“标准高,质量好”。

在与滚滚洪水搏击的20多天里,孙金龙用右手指挥,左肩没法用力,就用右肩扛沙袋。汗水、雨水混在一起,渗透到伤口中,疼得实在扛不住,他就偷偷吃一粒止疼片。但是每次战士们抬起头,总能看到他们的连长就在大堤上,跟他们在一起。

战士赵斌说:“跟着这样的连长干,有劲。”

班长刘毅说:“看着连长带伤坚持抗洪,让我干什么都愿意。”

这一役,孙金龙带领连队全力封堵漏点,成功处置险情10余处,高标准完成抢险任务。他也由此多了一个称谓——钢钉连长。孙金龙说他喜欢这个称号,不仅因为左肩里那枚已经与他融为一体的钢钉。

在“钢钉连长”孙金龙心中,战士很重。他发自内心理解战士,不论任何情况,都愿意与连队官兵在一起。从一名战士成长至今,孙金龙知道战士什么时候最需要养精蓄锐,也懂得什么时候最渴望关怀。“他这个阶段明明已经非常非常累,还要让他完成一个不太紧急的任务,他心里一定有抵触情绪。如果你让他休息、放松一下,他会觉得温暖,再执行任务就会更用心、更有劲”。

今年4月,考学提干工作开始,拥有提干经验的孙金龙格外上心。连队4名战士参加考学,孙金龙专门为他们制订了体能和文化课目的学习计划,拉上同样有考学经验的三排长,一起给他们出谋划策,还自掏腰包给他们买了20多本辅导书。

入伍十四年,从普通战士到比武尖兵,再到“济南英雄连”连长,孙金龙以钢铁意志、高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不断攀上新的高峰。牢记使命、忠诚担当、钻战谋战、苦练本领,他正带领连队官兵冲锋在新时代强军征程上。

第一次在军区侦察特种兵比武中取得第一后,孙金龙第一条短信发给自己的老连长:“我给你争光了!”而今,这份感恩和初心未曾改变,孙金龙说:“部队培养了我,我就要和全连官兵一起,以‘三争’精神,铆在战位上,谋战向战,续写荣光。”

责任编辑 陈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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