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写扫地僧:阿城代表作《棋王》
2021-02-22
2020年度影视剧最大的反转,莫过于《棋魂》真人版,这部根据日本同名漫画原著和动漫剧集改编的网剧《棋魂》,可谓打破了翻拍必扑街的定律。(欲知《棋魂》精彩内容,请移步本刊2021年第1期P52)但是你知道吗?中国还有一部大名鼎鼎的《棋王》,好看程度完全不亚于《棋魂》!且看豆瓣网友是怎么吹爆它的——“终于明白什么是好小说了”“喜欢到简直恨不得全文背诵”“真是仙人写仙人呀”……不光是豆瓣网友,连汪曾祺都说,“我觉得,这样的小说我写不出来。我相信,不但是我,很多人都写不出来”;王蒙也高度赞赏,“是对人的智慧、注意力、精力和潜力的一种礼赞”。《棋王》颇有点儿金庸笔下,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得天独厚入了落拓高人的法眼,练成稀世绝学,独霸武林的传奇之色。但在此之外,它充盈于细节中的烟火气息又令我们陷入深思,读完它的人都会连连惊叹“文字怎么可以这么棒”!当然,最最吸引小编的就是主人公对爱好的坚持啦,它真的让我看到了一辈子专注于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到底有多爽!另外再偷偷说上一句,站在这部作品后的大佬,就是小编最最最最喜欢的作家之一阿城啦,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啦!
NO.01阿城的故事·《棋王》简介
故事发生在“文革”时期,“我”下乡途中偶遇醉心象棋的知青王一生。他下棋有股子痴劲儿,旷工都要约人下棋,没有棋盘就在脑里下盲棋,还曾因为爱棋闹过很多笑话,甚至被小偷利用,完全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棋呆子。在旅途中的王一生不是下棋就是求着“我”讲故事,而“我”和他就在这之中熟识。下车之后两人被分在不同的农场,后来王一生过来寻找对手,“我”介绍了队里的高手脚卵(倪斌)给他。脚卵和王一生厮杀了半夜输给了王一生,因此对王一生产生了敬佩之情。这一次,“我”了解到王一生的身世,他生父早亡,母亲是从良妓女,见识不深,“妈知道你喜欢下棋,可下棋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咱穷,下棋又不能当饭吃……”,但还是尽自己所能在临终前给他留下了一副“无字棋”。还有一次他去垃圾站找寻丢失的棋谱,偶遇一捡破烂老头,老头名不见经传,却是棋道高手,传给他一本下棋秘籍,他自己摸索,竟然悟出了點儿名堂,棋力大增。《棋王》中最精彩的一幕,是王一生因经常请假四处斗棋而被知青领导取消了参加象棋大赛的资格,但又不愿错失与高手过招的机会,于是三五好友陪他邀约大赛的冠亚季军,为省时间,同时与他对决。这一场赛事,一传十,十传百,轰动全县,最后形成他一人同时对决九大高手的局面。王一生以一胜八,第九位棋手是一个老人家,提出了与王一生和棋。故事的最后,棋王赢了,赢了所有对手的敬服。待他重新看到母亲的无字棋,嘴里呜呜出声:“妈,儿今天……妈——”
NO.02阿城的文字·《棋王》影响力及风格
《棋王》是阿城的处女作,1984年发表于《上海文学》第七期。这部小说在20世纪可谓横空出世,从大陆一路火到台湾,还将阿城推上了意大利诺尼诺国际文学奖的宝座,并入选《亚洲周刊》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先后获得1984年福建《中篇小说选刊》优秀作品奖,以及第三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除了《棋王》以外,阿城前后还推出了《孩子王》和《树王》(详见本刊2019年第24期“名篇赏读”栏目),这也就是阿城大名鼎鼎的“三王”系列。
《棋王》被视作“寻根文学”的扛鼎之作,而阿城本人是拒绝“寻根文学”这种标签的。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作家、诗人层出不穷,但大多都效仿西方的结构与写作技法,如余华、莫言等,或抨击时代,做卫斗士。但阿城是不同的,他身上有传统中国的韵味,这形成了他独有的特色。他的笔下,一直保有一种古法的文学传承,有古文的简练深邃,又不失白话文的轻松易懂,拥有我们汉文化独有的气息。如《红楼梦》《聊斋志异》,走的都是话本小说的路子,语言饱满,有静气,在世俗的烟火中,沿袭了浓浓的中华文化味道。他的文笔也是臻至化境的,时而像武侠电影,生机盎然,一句一景;时而又像一幅水墨画,大胆留白,余韵绵长。
NO.03阿城是谁·《棋王》作者简介
阿城是北京人。1968年他去山西、内蒙古插队,后又去云南当林业工人,1979年回到北京。莫言说,他是个“想得明白也活得明白的人”,甚至直言,阿城是他的偶像;陈丹青和朱天文说,他是“天下第一聊天高手”,听他聊天,那真是一种天大的享受;一向傲气的王朔说,若是下令,全国每人都必须追星,我就追阿城。可阿城的身份却不只是一个作家——编剧、电影美术指导……甚至是个木匠。阿城曾坦言,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作家,写作是因为喜欢,做木匠也是因为喜欢。他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且以这种方式活着。而《棋王》,就是一个普通人为了追寻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了成就自己热爱的事情,最终成为一代棋王!(欲知更多详情,请移步本刊2019年第24期“名篇赏读”栏目)
NO.04听阿城讲故事·经典在线
来寻
山上的人下来了,打到两条蛇。大家见了王一生,都很客气,问是几分场的,那边儿伙食怎么样。
…………
有人把脸盆洗干净,到伙房打了四五斤饭和一小盆清水茄子,捎回来一棵葱和两瓣野蒜、一小块姜,我说还缺盐,就又有人跑去拿来一块,捣碎在纸上放着。脚卵远远地来了,手里抓着一个黑木盒子。我问:“脚卵,可有酱油膏?”脚卵迟疑了一下,反身回去。我又大叫:“有醋精拿点儿来!”
蛇肉到了时间,端进屋里,掀开锅,一大团蒸汽冒出来,大家并不缩头,慢慢看清了,都叫一声好。两大条蛇肉亮晶晶地盘在碗里,粉粉地冒蒸汽。我嗖地将碗端出来,吹吹手指,说:“开始准备胃液吧!”王一生也挤过来看,问:“整着怎么吃?”我说:“蛇肉碰不得铁,碰铁就腥,所以不切,用筷子撕着蘸料吃。”我又将切好的茄块儿放进锅里蒸。
脚卵来了,用纸包了一小块儿酱油膏,又用一张小纸包了几颗白色的小粒儿,我问是什么,脚卵说:“这是草酸,去污用的,不过可以代替醋。我没有醋精,酱油膏也没有了,就这一点点。”我说:“凑合了。”……我将酱油膏和草酸冲好水,把葱末、姜末和蒜末投进去,叫声:“吃起来!”大家就乒乒乓乓地盛饭,伸筷撕那蛇肉蘸料,刚入嘴嚼,纷纷嚷鲜。……不一刻,蛇肉吃完,只剩两副蛇骨在碗里。我又把蒸熟的茄块儿端上来,放少许蒜和盐拌了。再将锅里热水倒掉,续上新水,把蛇骨放进去熬汤。大家喘一口气,接着伸筷,不一刻,茄子也吃净。我便把汤端上来,蛇骨已经煮散,在锅底唰啦唰啦地响。这里屋外常有一二处小丛的野茴香,我就拔来几棵,揪在汤里,立刻屋里异香扑鼻。大家这时饭已吃净,纷纷舀了汤在碗里,热热的小口呷,不似刚才紧张,话也多起来了。
…………
天黑下来,早升在半空的月亮渐渐亮了。我点起油灯,立刻四壁都是人影子。脚卵就说:“王一生,我们来下一盘?”王一生大概还没有从燕窝里醒过来,听见脚卵问,只微微点一点头。脚卵出去了。王一生奇怪了,问:“嗯?”大家笑而不答。一会儿,脚卵又来了,穿得笔挺,身后随来许多人,进屋都看看王一生。脚卵慢慢摆好棋,问:“你先走?”王一生说:“你吧。”大家就上上下下围了看。
走出十多步,王一生有些不安,但也只是暗暗捻一下手指。走过三十几步,王一生很快地说:“重摆吧。”大家奇怪,看看王一生,又看看脚卵,不知是谁赢了。脚卵微微一笑,说:“一赢不算胜。”就伸手抽一棵烟点上。王一生没有表情,默默地把棋重新码好。两人又走。又走到十多步,脚卵半天不动,直到把一根烟吸完,又走了几步,脚卵慢慢地说:“再来一盘。”大家又奇怪是谁赢了,纷纷问。
【素材运用】阿城对于食物细腻温暖的笔墨,体现了知青们对于生活的热爱——即使日子艰苦,他们仍然能够从两条蛇肉、几块蒸茄子和一碗热汤中体会温情的美好和生活的希望。他们在乒乒乓乓撕肉和小口小口呷汤的满足感中,对食物充满敬意,当然,对生活亦是如此。
车轮大战,以一敌九
棋开始了。上千人不再出声儿。只有自愿服务的人一会儿紧一会儿慢地用话传出棋步,外边儿自愿服务的人就变动着棋子儿。风吹得八张大纸哗哗地响,棋子儿荡来荡去。太阳斜斜地照在一切上,烧得耀眼。前几十排的人都坐下了,仰起头看,后面的人也挤得紧紧的,一个个土眉土眼,头发长长短短吹得飘,再没人动一下,似乎都把命放在棋里搏。
我心里忽然有一种很古的东西涌上来,喉咙紧紧地往上走。读过的书,有的近了,有的远了,模糊了。平时十分佩服的项羽、刘邦都目瞪口呆,倒是尸横遍野的那些黑脸士兵,从地下爬起来,哑了喉咙,慢慢移动。一个樵夫,提了斧在野唱……
王一生的姿势没有变,仍旧是双手扶膝,眼平视着,像是望着极远极远的远处,又像是盯着极近的近处,瘦瘦的肩挑着宽大的衣服,土没拍干净,东一块儿,西一块儿。喉结许久才动一下。我第一次承认象棋也是运动,而且是马拉松,是多一倍的马拉松!……我忽然担心起王一生的身体来。这几天,大家因为钱紧,不敢怎么吃,晚上睡得又晚,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场面。看着王一生稳稳地坐在那里,我又替他赌一口气:死顶吧……
红子儿半天不动,大家不耐烦了,纷纷看骑车的人来没有,嗡嗡地响成一片。忽然人群乱起来,纷纷闪开。只见一老者,精光头皮,由旁人搀着,慢慢走出来,嘴嚼动着,上上下下看着八张定局残子。众人纷纷传着,这就是本届地区冠军,是这个山区的一个世家后人,这次“出山”玩玩儿棋,不想就夺了头把交椅,评了这次比赛的大势,直叹棋道不兴。老者看完了棋,轻轻抻一抻衣衫,跺一跺土,昂了头,由人搀进棋场。众人都一拥而起。我急忙抢进了大门,跟在后面。只见老者进了大门,立定,往前看去。
王一生孤身坐在大屋子中央,瞪眼看着我们,双手支在膝上,铁铸一个细树椿,似无所见,似无所闻。高高的一盏电灯,暗暗地照在他脸上,眼睛深陷进去,黑黑的似俯视大千世界,茫茫宇宙。那生命像聚在一头乱发中,久久不散,又慢慢弥漫开来,灼得人脸热。众人都呆了,都不说话。外面传了半天,眼前却是一个瘦小黑魂,静静地坐着,众人都不禁吸了一口凉气。
半晌,老者咳嗽一下,底气很足,十分洪亮,在屋里荡来荡去。王一生忽然目光短了,发觉了众人,轻轻地挣了一下,却动不了。老者推开搀的人,向前迈了几步,立定,双手合在腹前摩挲了一下,朗声叫道:“后生,老朽身有不便,不能亲赴沙场。命人传棋,实出无奈。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棋道,我看了,汇道禅于一炉,神机妙算,先声有势,后发制人,遣龙治水,气贯阴阳,古今儒将,不过如此。老朽有幸与你接手,感触不少,中华棋道,毕竟不颓,愿与你做个忘年之交。老朽这盘棋下到这里,权做赏玩,不知你可愿意平手言和,给老朽一點面子?”
王一生再挣了一下,仍起不来。我和脚卵急忙过去,托住他的腋下,提他起来。他的腿仍是坐着的样子,直不了,半空悬着。我感到手里好像只有几斤的分量,就暗示脚卵把王一生放下,用手去揉他的双腿。大家都拥过来,老者摇头叹息着。脚卵用大手在王一生身上、脸上、脖子上缓缓地用力揉。半晌,王一生的身子软下来,靠在我们手上,喉咙咝咝地响着,慢慢把嘴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啊啊”着。很久,才呜呜地说:“和了吧。”
【素材运用】世间事,如是热爱,便不要那么功利,就如棋道,这固然有输赢,也会带来世俗的荣誉和毁誉,但是王一生只重其道,所以他是真正的棋王。
NO.05精彩书评
汪曾祺:人之所以为人——读《棋王》笔记
□汪曾祺
读了阿城的小说,我觉得,这样的小说我写不出来。我相信,不但是我,很多人都写不出来。这样就很好。这样就增加了一篇新的小说,给小说的这个概念带进了一点新的东西。否则,多写一篇,少写一篇;写,或不写,差不多。
…………
文学作品描写吃的很少。大概古今中外的作家都有点清高,认为吃是很俗的事。其实吃是人生第一需要。阿城是一个认识吃的意义,并且把吃当作小说的重要情节的作家。他对吃的态度是虔诚的。《棋王》有两处写吃,都很精彩。一处是王一生在火车上吃饭,一处是吃蛇。一处写对吃的需求,一处写吃的快乐——一种神圣的快乐。写得那样精细深刻,不厌其烦,以致读了之后,会引起读者肠胃的生理感觉。正面写吃,我以为是阿城对生活的极其现实的态度。对于吃的这样的刻画,非经身受,不能道出。这使阿城的小说显得非常真实,不假。《棋王》的情节按说是很奇,但是奇而不假。
我不会下棋,不解棋道,但我相信有像王一生那样的棋呆子。我欣赏王一生对下棋的看法:“我迷象棋。一下棋,就什么都忘了。待在棋里舒服。”人总要待在一种什么东西里,沉溺其中。苟有所得,才能证实自己的存在,切实地掂出自己的价值。王一生一个人和几个人赛棋,连环大战,在胜利后,呜呜地哭着说:“妈,儿今天明白事儿了。人还要有点儿东西,才叫活着。”是的,人总要有点东西,活着才有意义。人总要把自己生命的精华都调动出来,倾力一搏,像干将、莫邪一样,把自己炼进自己的剑里,这,才叫活着。(因版面原因,此文乃节选)
一九八五年三月三日
载一九八五年三月二十一日《光明日报》
NO.06写作借鉴
阿城的《棋王》如何做到“奇而不假”
□戊 然
在写“奇人”时,阿城主要用到两个办法,其一是“暖场”,其二是控制叙事视角。
在文艺演出开场时,观众情绪不高也没有进入观看状态,就算大牌明星登台效果也不会好,所以要安排几个“暖场”节目,让观众预热。
小说中的塑造人物也是这样,不能一开始就让“大腕儿”登场,要找几个小咖帮他热场。所以,《棋王》中首先出场的人物是“我”。
在火车上要“我”跟眼前的棋呆子杀一盘,对弈开始我有心捉弄他,胡乱走了一步“炮二平六”,而他居然揣测“我”是个高手;接下来出场的是个下棋老手,熟练地“当头炮、把马跳”,然而他一听王一生的名字就吓跑了,这时王一生的反应不是胜利后的欣喜,而是“很沮丧”,为什么?因为这种一听名字就认输的情况太多了。到此,“棋呆子”王一生登场亮相。
同样的手法还被用在后文中“冠军老人”的身上,一个“精光头皮,由旁人搀着”的老者才“慢慢走出来”,这是何等的阵势,不过,他也是王一生成为“棋王”路上的暖场。开篇的“棋呆子”终于踩着垫场的肩膀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成为真正的“棋王”。
但是,小说中的人物只有高光时刻还不够,他要有来龙去脉,有前因后果,要经历蜕变成长,而讲述他成长的任务落在了“我”身上。
《棋王》是以“我”的视角来展开叙述的。“我”是谁?是一个和广大读者一样的普通人,换言之,小说是在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观察王一生这样一个“异人”,初次见面,那个学生瞄了我一下,眼里突然放出光来,问:“下棋吗?”倒吓了我一跳,急忙摆手说:“不会!”
从这段文字不难看出,“我”很惊讶,怎么会有人在这个乱糟糟的车厢里、在离别的时刻还惦记着下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棋呆子”。
“我知道棋呆子就是王一生,可不知道王一生就是他。”
自此,常人和异人有了交集,此后,“我”成为读者观察王一生的眼睛。在和王一生的交往中,“我”开始逐步了解、理解、欣赏这个“棋呆子”,“棋呆子”的异于常人也在相处过程中得到了解释。读者跟随“我”的讲述,从普通人的视角,经历了诧异、认识、了解、欣赏,直到最后認可了“异人”王一生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说完奇人,再说异事。
象棋,大多数中国人都懂,即便下不好也知道 “当头炮,把马跳”,但是,越常见的事越难写好,因为大家都太过了解,作者随便写两句什么都可能被读者看出破绽,所以阿城在处理“下棋”的时候,采用的手段就是不写,或者叫“实物虚写”。
拿结尾处的最终大决战来说,“九大高手”如何出招、王一生如何应对,作者只字未提,那么要如何描写战局惨烈呢?以“我”的视角以比喻的手法进行层层递进的描写。
首先,棋局一开始“我”产生了古代战场、项羽刘邦的幻觉,这种幻觉又和王一生的经历重叠;接下来,是用马拉松比赛的感受来比喻下棋的感受,“我第一次承认象棋也是运动,而且是马拉松,是多一倍的马拉松”;再次,王一生占据优势,“我”出现古代将士得胜回朝的想象,“单等有人跪奏捷报,鼓乐齐鸣”;最后,冠军老人的登场求和成为整个大决战的最高潮;尾声是瘫软的王一生被“我们”搀扶起来。
全程到底怎么走的棋,是跳马还是飞相,作者一字未提,但王一生的棋艺之高绝,“车轮战”之惨烈已经跃然纸上。
“奇人异事”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读者眼球,绝对是小说故事情节上的加分项,但是如何做到“奇而不假”需要作者花一番心思。
编故事是个技术活儿,讲故事何尝不是一项手艺。
(摘自微信公众号“创意写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