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对体育人印象的现状研究

廖莉 ，李思源

(1.北京体育大学 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北京 100084；2.湖南工业大学 体育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8)

刻板印象是有关某一群体成员的特征及其原因比较固定的观念或想法[1]。社会文化学派认为刻板印象受其社会角色、群体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社会结构中阶层因素的影响，在特定文化体系中衍化和传递[2]。北京奥运会后，国家层面的体育发展战略和公共层面的体育认知发生了明显变化，体育人社会角色实现了从单纯的为国争光逐步向增强全民体质健康、促进国民经济发展、满足人们幸福生活需要的多重角色转变，社会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也在不断提高。根据这一逻辑，体育人刻板印象应有所变化。

鉴于这些学者的结论都是基于个人观察和感知的揣测，并未进行一定范围的实际调查，而负面刻板印象易造成群体之间区隔和疏离，甚至对立和冲突的社会后果[3]，对我国体育事业布局施政有着直接影响。因此，关于我国社会对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内容和强度的论断，确有必要进一步通过实证研究予以核实。

针对本研究目标，需要解决的问题有3个：(1)我国社会对体育人的刻板印象内容有哪些？(2)体育人是大群体概念，对体育人的刻板印象是否源于某些具体的体育人群体？(3)我国社会对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怎样？

1 研究思路、方法及过程

1.1 研究思路

本研究的3个问题，主要通过3轮问卷完成，研究思路见图1。

图1 研究思路

1.2 研究方法及过程

1)针对问题1，用自由联想法和文献法搜集刻板印象内容形容词。

运用自由联想法、文献法尽可能全收集研究被试者心中关于体育人的典型形容词。根据两种方法搜集到词汇，通过编码及分类整理融合相近词汇，并在每个类别中提取出最能恰当表达体育人该类型的词汇。

自由联想法是刻板印象内隐测量常用方法。在自由联想中，对被试者的联想不提供明显的线索来控制，探究由无意识的冲动所引起的心理活动，可以反映下意识的心理欲望和需求[4]。本研究设计自由联想法问卷，尽可能收集人们无意识中对体育人的真实刻板印象。通过现场填答形式，让其在第1轮问卷第1题中写出描述体育人的形容词，指导语是请尽量写出您想到的“体育人”的形容词(最好12个以上)。问卷中的体育人是指以体育为职业的人(俗称练体育、搞体育的人)，不是指体育锻炼的人。第1轮调查对象为株洲市居民，分别在天元区、芦淞区、荷塘区、石峰区随机抽取数量大体相当的居民调查，取样时注意不同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的合理代表性，共回收有效样本 103个，填答形容词集中在4~6个之间。

为了保证全面收集人们心目中关于体育人的典型形容词，还通过文献法，利用中国知网专业检索对期刊、学位论文、会议、报纸进行搜索。在检索栏中输入检索表达式AB=(‘运动员’+‘体育教师’+‘体育专业学生’+‘体育人’+‘体育职业’) and SU=(‘印象’+‘形象’+‘污名’+‘偏见’+‘歧视’)，中文文献共876条，然后逐一浏览选摘。

2)针对问题2，用第1轮问卷连线题和第2轮问卷排序题调查代表体育人的具体群体。

分两轮问卷对问题2进行研究。第1轮问卷初步研究代表人们心中体育人形象的具体体育人群体。第2轮问卷再次验证结果是否与第1轮一致，以此确定人们心中具体体育人群体。第1轮问卷在第1题自由联想法填词完毕后，由调查人收回问卷，并现场提问调查对象“刚刚填答时，您心中想到的是哪些体育人群体”，由调查人连线形容词和对应具体体育人群体，如体育教师、竞技运动员等。这一步操作可了解人们心中形象是否有对应的体育人群体，以及对应哪些具体群体。分两步操作杜绝调查对象根据具体体育人职业群体添加词语，以真实反映调查对象心中代表体育人的具体体育人群体。

第2轮问卷第2题开放性排序题中，让调查对象排序体育人群体，指导语是“请排序您心中最能代表体育人的具体体育人群体”。如以下选项没有，可自行添加。供选项有：A体育专业学生、B竞技运动员、C中小学体育教师、D体育事业单位人员、E健身教练或社会指导员、F大学体育教师、G奥运冠军、H体育企业单位人员。随机选取株洲市高、中、低端3个居民小区进行问卷调查（湘水湾、政府小区、滨江一村），抽取时注意不同性别、年龄、文化程度的合理代表性，回收有效样本分别是30、35、35份。

3)针对问题3，用第2轮检核法选择题和第3轮两级特质测量法调查人们对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

分两步对此问题进行研究，首先在第2轮问卷运用检核法对整体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强度进行评定。然后第3轮问卷运用两级特质测量法对代表体育人的具体群体刻板印象分别进行符合度选择，验证具体体育人群体是否与整体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强度存在一致性。

检核法是Katz和Braly在20世纪30年代就不同群体印象开展调查时所采用的技术，最大优点在于能够将特定群体的典型性特征量化[5]，能很快概括出差异程度的一种方法[6]。检核法选择题指导语“请在下列词汇中选出能描述体育人的词汇，并在该词后打‘√’”。备选词汇为第1轮整理，代表体育人的60个词汇。

两级特质测量法是Gardner等于1968年推出的量化评定某个团体特质的方法，本研究用来测量代表体育人的具体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强度。让调查对象在一系列的两级特质量表上对形容体育人的若干词汇进行五点评定。通过单样本T检验和3比较是否差异显著[7]。如果差异显著>3，表示该词刻板印象强。在株洲天元区、芦淞区、荷塘区、石峰区等4个城区各随机抽取一所中学，向家长和学生发放问卷（家长代表成年人认知情况、学生代表青少年认知情况），回收有效问卷，其中家长100份，学生400份。

本研究一共进行3轮问卷调查。整个调查过程，为获得真实数据，避免调查对象有所顾虑，注意隐藏问卷的真实目的和调查人的真实身份，在发放问卷时避免诱导性或暗示性交谈，整个调查过程呈现价值中立态度。问卷标题均为“社区居民调查问卷”，调查者在介绍时，都以湖南工业大学社区居民调查项目组身份，以学校重要调查项目为托词，全程全员正装开展调查，以此让调查对象既重视又避免猜测目的性答题。由于体育人有多重意思，所以3轮问卷在备注中提醒调查对象：体育人指以体育为职业的人(俗称练体育、搞体育的人)。

2 体育人刻板印象的测量结果

2.1 人们心中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

1)自由联想法获取的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

自由联想法由被试者独立思考产生，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不受调查者主观意识干扰与暗示的影响，同时形容词词库产生后，会经过社区调查标准化，以及最后采用标准化量表进行大规模测试，研究的信效度都能得到充分的保证[8]。调查截至2020年4月16日，通过自由联想法搜集的词汇，整理后分为正面、负面和中性词3大类。其中，正面词排前5位的依次是指意志59次、体型33次、贡献23次、待人22次、技术动作21次；负面词排前5位的依次是文化33次、酗酒24次、脾气23次、素质16次，职业和开销及性格并列，都是14次；中性词主要是肤色和饭量。

2)文献法获取的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

文献法检索截至2020年4月18日，得到如下词汇：易冲动、嗜酒、懒散、出言不逊、不修边幅、文化水平低、基本素质低、懒散、好冲动、不冷静理智、好战、不遵守纪律、敢挑战权威、开朗阳光、风趣幽默、为人和善、灵活变通、情商较高、团队意识强、善于合作、意志品质坚定、吃苦耐劳、甘于奉献、坚强不屈、好胜争强、积极乐观、勇于向上、荣誉感强、责任心重、活泼开朗、随和易相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低素质、文化程度低、缺乏责任心、厌学、吃力、落后、调皮、马虎、盲目、粗心、消极、懒惰、笨拙、浮躁、狂妄、死板、走后门、学习天赋低下、学习能力低下、课堂表现差、走捷径、接受学习能力低、笨拙、厌学、成绩差、叛逆、冲动。

3)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整合。

虽然通过自由联想法和文献法搜集的词汇较庞杂且同一内容词汇表达各异，但表达内容却是有规律可循，都指向体育人某些具体个性方面。如冲动、暴躁、凶悍、脾气暴躁、打架、易怒、粗鲁都指向体育人脾气，低学历、文化水平不高、厌学、头脑简单、文化程度低都指向体育人素养。热情、有爱、重情义、谦虚、直率、单纯都指体育人待人。通过类型相同、词义相似的方式合并分类整理、融合凝练处理后，最终组合成体育人形容词库(60个)，包括正面词汇27个(健壮、善于合作、吃苦耐劳、荣誉感强、有魅力、灵活变通、敢于挑战权威、情商较高、热情、专业、气质好、乐观向上、自信、守纪律、精力充沛、帅气、身手敏捷、甘于奉献、谦虚、开朗、人脉广、重情义、为国争光、顽强奋斗、潇洒、能说会道、激情)，负面词汇 27个(嗜酒、邋遢、打架、贪玩、就业困难、头脑简单、缺乏责任心、造假、不遵守纪律、叛逆、异味、低素质、自私、滥情、出言不逊、懒散、厌学、脾气暴躁、难出头、风吹日晒、高冷、败家、职业脆弱风险高、文化水平不高、纹身、花言巧语、易怒)，中性词汇6个(皮肤黑、饭量大、独立、果断、吸金、直率）。

2.2 体育人代表群体集中在 1~3个传统且接触密切的群体

1)人们心中体育人代表群体集中在1~3个群体。

对第1轮连线题进行统计，发现调查对象心中的体育人具体代表群体非常集中。52.94%调查对象仅根据1个体育人具体群体做出了对整个体育人群体的评价。38.24%的调查对象根据两个体育人具体群体做出对整个体育人群体的评价。8.82%的调查对象根据3~4个体育人具体群体做出对整个体育人群体的评价。可以看出，体育人形象并未随着体育职业种类的增多而有所变化，人们对体育人形象还停留在传统且接触密切的体育人形象中，表现出较深职业种类刻板印象。91.18%的民众根据一两个群体评价体育人。第2轮排序题由于给予参考群体信息提示，人们心中具体体育人群体有所增加。但即便这样，80%的调查者还是以1~3个具体体育人群体评价体育人(这里把奥运冠军归为竞技运动员计算)。

2)体育教师、竞技运动员等 6类群体是首轮调查中代表体育人的具体群体。

首轮问卷调查人们心中具体体育人代表群体有 6个：体育教师、竞技运动员、奥运冠军、体育专业学生、健身教练和体育用品销售商。对体育教师群体评价的人数最多，有49人；其次是竞技运动员，47人；另外还提及的体育人具体群体有奥运冠军、体育专业学生、健身教练和体育用品销售商。评价具体体育人群体的形容词数量也是体育教师最多，140个；其次是竞技运动员，133个；其后依次是体育专业学生、奥运冠军、体育用品销售商和健身教练。

可以看出，体育人刻板印象主要集中在日常接触较频繁的传统体育人群体，如体育教师、竞技运动员(奥运冠军)、体育专业学生。大多数人对市场经济下发展起来的健身教练和体育用品销售商较少关注，而体育传媒、体育法律、运动康复等体育职业未被提及，甚至全国职业大典中的4个体育职业（体育经纪人、社会体育指导员、游泳救生员、体育场地工）也都未提及。

3)竞技运动员、中小学体育教师等8类群体是第2轮调查中代表体育人的具体群体。

第2轮问卷的开放性排序题中，让调查对象排序代表体育人的具体体育人群体，以此验证第1轮调查结果。对人们心中具体体育人群体排序进行权重赋值，对6个位次选项进行反向赋值计分：排第1位计6分、排第2位计5分，排第3位计4分，排第4位计3分，排第5位计2分，排第6位计1分。统计各位次选项得分，得分越多，越能代表人们心中代表体育人的群体情况。

第2轮调查中，人们心中代表体育人的具体群体第一选择和综合排序第1位是竞技运动员，第2位是中小学体育教师，第3位是体育专业学生。这与第1轮调查得到的结果基本一致，仅是排在前两位的体育教师和竞技运动员交换了位次。竞技运动员、体育专业学生、中小学体育教师第一选择分别是27、21、18和13人。也有将体育事业单位人员、健身教练和社会指导员、大学体育教师、体育企业单位人员作为第一选择的，健身教练和社会指导员作为第二印象选择的人最多，大学体育教师和体育事业单位人员作为第三印象选择的人最多，体育企业单位人员作为第四印象选择的人最多。

2.3 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正面远强于负面

1)检核法调查体育人整体刻板印象强度情况。

从检核法得出的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如表 1所示，60个词汇低选择率体现出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不高。刻板印象强度最高的词汇是“健壮”，也仅占35%。正面刻板印象强度超过15%的有健壮、直率、为国争光、善于合作、顽强奋斗、潇洒、帅气、激情、热情9个词；负面刻板印象有嗜酒、风吹日晒、文化水平不高3个词；中性词仅有皮肤黑1词。

可以看出，体育人群体整体刻板印象有一定的差异，刻板印象强度可能受具体体育人群体分化影响，各群体共同具有的特征词汇选择率较高，1个群体或2个群体单独特征的词汇选择率较低。因此，进一步验证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需从具体体育人群体的刻板印象强度判断，以避免刻板印象未对应调查对象心中的具体群体而导致刻板印象强度降低现象。

表1 检核法得出的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情况表1)

2)两级特质测量法调查具体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情况。

从图2所示，不论青少年还是成年人，对具体体育人刻板印象强度表现较一致。整体表现为正面刻板印象强度强，全部正面词汇都大于 3；负面刻板印象强度弱，全部都小于 3。对于竞技运动员正面刻板印象有专业、为国争光、刻苦、坚韧、重情义，负面刻板印象有低学历、厌学、文化程度低、痞气、职业脆弱、造假。中小学体育教师正面刻板印象有专业、健康、开朗、有活力、有爱、自信，负面刻板印象有嗜酒、头脑简单、攀比、粗鲁、脾气暴躁、自私。体育专业学生正面刻板印象有专业、刻苦，负面刻板印象有低素质、厌学、叛逆、打架、暴躁、痞气、粗鲁、败家、邋遢、酗酒。

3个具体体育人负面刻板印象强度比较，体育专业学生群体的负面刻板印象内容比例最大且强度最强，3个具体群体负面刻板印象强度由强到弱是：体育专业学生（青少年=2.03，成年人=2.36）>竞技运动员（青少年=1.82，成年人=2.20）>中小学体育教师（青少年=1.68，成年人=1.94）。

图2 具体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强度

3 讨论

本研究通过3轮问卷，探究社会大环境下我国社会对体育人刻板印象的内容和强度，以及人们心中作为体育人代表的具体体育人群体。有如下几个方面的发现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

1)部分学者看待体育人负面刻板印象过于悲观和消极。

我国社会对体育人的刻板印象有正面也有负面，正面刻板印象强度远强于负面刻板印象强度。因此，部分学者关于刻板印象的认识有些过于悲观和消极：“刻板印象已经成为禁锢体育人形象定位的枷锁，难以扭转人们心中对体育人类似‘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体育棒子’传统负面认知”“中国体育看似崛起，但并未改变中国人对体育以及体育人的刻板印象”。当今体育人自身社会角色及社会生存环境都发生极大变化，体育人在国家战略层面和公共服务层面都发挥越来越重要作用，以老眼光看待体育人已逐步失去土壤，对体育人否定性和排斥性的行为也逐步受到社会谴责，如主持人节目中无端讽刺“体育教师高铁扒门就不违和”被停职；方舟子质疑江苏卫视《最强大脑》评委专家魏坤琳是伪专家，原因是其本科读体育专业，在网络上被大规模讨伐。可以说，我国体育人群形象正在得到有效改善。

2)改善社会对体育人的刻板印象，需体育人在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更大作用。

从现实情形看，当前由于负面刻板印象而对体育人有意无意的中伤难以避免，且这种现象还将伴随着体育事业的发展在很长一段时期继续存在。但也应充分认识到，刻板印象虽难改变，但却会随社会角色、群体所处的社会经济地位、社会结构中阶层因素的变化而变化。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推进体育强国建设，这是新时代对体育人发出的动员令、冲锋号，体育被提到史无前例的高度。在这一背景下，作为当代体育人，应紧紧把握职业发展的历史机遇，深刻理解新时代体育人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积极看待职业前景，投身新时代社会主义建设，在增强全民体质健康、促进国民经济发展、满足人们幸福生活等方面发挥更大作用，在体育强国建设中做出更大贡献。与此同时，体育人将获得相应社会尊重和职业地位，进一步改善我国社会对体育人的刻板印象。

3)当前体育人负面刻板印象改变，需侧重针对传统体育人群体。

虽然当前社会的体育人负面刻板印象强度较弱，却频繁激起社会矛盾。针对负面刻板印象，体育人应自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特别是需侧重针对传统体育人群体(竞技运动员､中小学体育教师､体育专业学生)，从这3个群体的负面刻板印象出发思考针对性改进策略。对体育教师负面刻板印象有头脑简单、粗鲁、脾气暴躁、喝酒等。头脑简单很可能与体育在学校教育中的边缘地位有关，相比而言人们更重视与升学有关的文化类课程。对竞技运动员负面刻板印象有邋遢、痞气、职业脆弱、低学历、文化程度低等文化水平不高，这可能是我国竞技体育后备人才三级训练体制中，训练与文化的普遍失衡现象。多数市县体育管理部门忽视对运动员的文化教育工作，造成运动员文化偏低的普遍现象，给退役安置带来很大困难，职业显得脆弱。对体育专业学生的评价，负面词汇较多，有粗鲁、暴躁、冲动、邋遢、滥情、叛逆、痞气、厌学、爱玩、败家、打架、低素质等。以上这3个体育人群体的负面刻板印象还需要进一步展开探讨。

4)我国体育人刻板印象研究，还有很多问题待进一步深入。

本研究采用内隐测量和外显问卷结合，首次实证研究我国社会对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及强度情况。不足之处是抽样调查仅来自株洲，从一个城市对体育人刻板印象情况推论我国社会整体对体育人刻板印象的情况，有必要在其他地区进一步验证。

另外，解开禁锢体育人形象定位的枷锁，还有很多问题等待深入研究。社会对体育人负面刻板印象，易触发外部群体对体育人群体否定性和排斥性社会行为，易引起体育人群体内部感知并产生消极情绪和行为。这些可能造成群体间冲突和群体内矛盾，不利于我国体育事业布局施政，可见对我国体育人刻板印象研究对我国体育事业发展和体育强国建设影响的重要性。但目前这方面研究还处在起步阶段，本研究仅仅对体育人刻板印象内容及强度进行整体探讨。从研究逻辑顺序来说，需要探究的问题有：负面刻板印象内容及强度怎样(不同特征人群对体育人刻板印象有何不同、是否存在体育人元刻板印象比他人刻板印象消极现象)[9]、负面刻板印象影响因素有哪些(体育人刻板印象激活需要什么条件[10]、体育人刻板印象是否由社会所建构的并且传递给下一代[11])、负面刻板印象后果(外部群体有哪些敌意行为、体育人群体有哪些消极行为)、负面刻板印象改善策略有哪些(群际交往中正面感知是否能影响体育人群体刻板印象，如何正确运用体育人刻板印象促进人际交往[12])。总之，对体育人刻板印象研究，很多问题有待进一步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