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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进斋丛书》版本研究
——兼谈《咫进斋丛书》第四集

2021-01-31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21年1期
关键词:书社刻本金石

马 珂

(河南大学图书馆,河南开封 475001)

目前,对于《咫进斋丛书》一书的研究,多在对于姚觐元、姚慰祖藏书、刻书活动研究中有提及,如赵红娟《姚觐元、姚慰祖父子生平与藏书活动考述》[1]和王江东《姚觐元藏书、刻书活动考略》[2]二文,对姚觐元、姚慰祖父子生平及藏书、刻书活动做了探讨。有关《咫进斋丛书》版本的专题研究可见王曦《咫进斋丛书〈四声等子〉版本研究》[3]一文,该文考察《四声等子》的版本,兼带探讨了《咫进斋丛书》的版本。王曦认为姚觐元在得到《粤雅堂丛书》本《四声等子》后,对其《咫进斋丛书》初刻本《四声等子》作了校刊,由此推出《咫进斋丛书》有初刻本和重刻本,但王曦此文只对《咫进斋丛书》中《四声等子》一种书进行了细致研究,并没有涉及《咫进斋丛书》所收其他图书。(1)王曦此文提到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三套《咫进斋丛书》,笔者据此向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人员求证,其中索书号56-1112和56-42143《咫进斋丛书》中的《中州金石录》是一个版本,版心上镌苏州码刻字字数。版框尺寸是18.2×13.5cm,另外一种索书号56-1144《咫进斋丛书》中的《中州金石录》是一个版本,版框尺寸17.7×13.5cm,版心无苏州码刻字字数。王曦向研究《四声等子》的专家香港中文大学黄耀堃教授请教,黄教授亦指出通行的《咫进斋丛书》也有两种不同版本。

1 姚觐元与《咫进斋丛书》

姚觐元(?-约1902),姚晏之子,字彦侍,又作彦士、念慈,晚号复丁老人,清代学者、目录学家、藏书家。清道光二十三年(1843)举人,父亲姚晏去世,姚觐元为朝廷二品荫生,曾任刑部主事,官至四川川东道,1882年任广东布政使。姚觐元幼承家学,“好博古籍,尤精于形声训诂,故搜采独多,皆世间不传之本。而又虚怀博访,往径从故家藏本暨通人写本辗转录出,好古之士有终身求之不得者。”[4]

《咫进斋丛书》三集三十五种,是姚觐元同治光绪间在其四川川东道、广东布政使任上陆续刊刻而成的,版刻时间一般依清光绪九年(1883)李文田为《咫进斋丛书》题书名的时间(2)各家书目对于《咫进斋丛书》多作清光绪九年刻本,如1959年上海图书馆编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国丛书综录》第1册第200页载“《咫进斋丛书》,清光绪九年(1883)归安姚氏刊本,共三集。”,但《咫进斋丛书》的《书目总跋》后附有姚觐元作于“甲申(1884)三月”的附记,故知丛书合集成书的时间最早也是光绪十年(1884)。《咫进斋丛书》仿明毛氏汲古阁《津逮秘书》、清鲍氏之《知不足斋丛书》体例,以刻书年月之先后编为三集,每集以四部为次。陈澧作序时间为清光绪七年(1881),时《咫进斋丛书》还未完全成书,“澧老矣,恐不能获见全书,然就兹而观,知必不为卢抱经之所讥而孙颐谷以为难者,亦克任其难矣”。[5]

光绪十六年(1890)十月初七日,姚觐元因病去世,次年光绪十七年(1891)十月,其子姚慰祖因病卒于苏州寓所,年三十五。父子去世之后,其所刻《咫进斋丛书》和《晋石厂丛书》版片皆归瞿启甲收藏。瞿启甲(1873-1940),字良士,号铁琴道人。江苏常熟人,为清代著名藏书家铁琴铜剑楼瞿氏后裔。瞿凤起(1908-1987),瞿启甲幼子,原名熙邦,字凤起,以字行,别号千里,藏书家、目录学家。

瞿启甲在得到《咫进斋丛书》版片后,于1936年作《〈咫进斋丛书〉跋》一文“爰述补刊缘起,并志印行岁月,俾后来谈板本者有所依据焉。”[6]该文提到《咫进斋丛书》版片所存地址在苏州阊门内仓桥浜四号包松亭、富亭昆季处,版片所存地址与现存《咫进斋丛书》重刻本刷印者苏州振新书社均在苏州。现存《咫进斋丛书》重刻本,即为民国年间苏州振新书社刷印本,此丛书第一册《公羊礼疏》一书内封页钤“苏州振新书社印刷发行”。1932年,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出版发行振新书社编《苏州振新书社书目》对其刷印出版的《咫进斋丛书》及其零种《中州金石目》以目录和提要的形式进行宣传。(3)民国二十一年(1932)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出版发行振新书社编的《苏州振新书社书目》一书,第二九页振新书社出版书目提要:《咫进斋丛书》归安姚氏刻本,二十四册,连史纸,洋二十元。第五页:苏州振新书社印行木板铅石印书籍目录,丛书类,《咫进斋丛书》,归安姚氏刻本,二十四册,连史纸,洋二十元。史类:中州金石目,二册,连史纸,洋一元二角。据笔者推测,苏州振新书社刷印所据版片应为瞿启甲所购得的版片。

2 《咫进斋丛书》初刻本与重刻本

鲁迅先生曾收藏《咫进斋丛书》初刻初印本,“书前有陈澧序。初未分集,后大致根据刻书时间的先后编为三集,以四部为顺序。鲁迅所藏之本为《咫进斋丛书》一书的初印本,他是于1915年3月21日到直隶官书局购买此书,因此书无目录,鲁迅为此还抄写了三页目录。”[7]《咫进斋丛书》初刻初印本,未分成三集,没有目录,后之印本从清光绪七年陈澧序可以看出皆分成三集,并有《咫进斋丛书总目》,各集亦有分目录。

从清光绪七年陈澧序也可以看出《咫进斋丛书》是如何汇刻成书的,即是单种刻印再汇成一集,再以“集”汇成丛书的成书模式,所以会出现在丛书汇印之前,其单种也有刷印出版的情况,由此也会出现单种图书再次重刻刷印的情况,结集而成的《咫进斋丛书》也就存在着初刻本与重刻本之分。重刻本部分图书在版式上与初刻本不同,文字内容上重刻本也对初刻本进行了校刊,从而也体现了姚觐元严谨的校刊出版态度。

笔者将《咫进斋丛书》初刻本与重刻本进行比对,初刻本与重刻本存在以下不同之处。

2.1 序跋的增入

一书的序跋位置在《咫进斋丛书》一书的初刻本和重刻本中不尽一致,最大不同的是《小尔雅疏证》一书卷末的跋文,初刻本无此文,重刻本有。《小尔雅疏证》五卷,(清)葛其仁撰,卷末收有其族侄孙起鹏所作后序一文,该文系光绪二年八月既望起鹏奉姚觐元之命所作,“疏证一书今为归安姚彦侍观察所得,刊入《咫进斋丛书》中。先生为诸生时以古学受知于文僖公,岁科两试,辄冠其曹。此书适为观察刊行,文字因缘,逡先沆瀣,其殆有莫之为而为者耶。”[8]该序文有助于我们了解《小尔雅疏证》一书的作者葛其仁生平经历和著作,及《小尔雅疏证》刊刻过程。

2.2 内容校改并重刻

姚觐元不只是对《四声等子》一书进行了校改工作[9],对于《咫进斋丛书》所收其他书也进行了校改和重刻工作。重刻后明显存在着版式、字体不同之处。如《中州金石目》一书,初刻本版框半叶高17.7厘米,宽13.5厘米,13行,行22字,上黑口,左右双边,版心下镌“咫进斋丛书归安姚氏刊”,卷前有清光绪七年陈澧序,清光绪九年李文田题书名。重刻本与初刻本版式不同之处在于版框高度比初刻本高了0.5厘米,并且版心上方镌有苏州码刻字字数。核查《咫进斋丛书》重刻本其他图书版心有苏州码字刻字字数的还有《孝经疑问》《瘗鹤铭》《苏斋唐碑选》《务民义斋算学总目》《前徽录》《说文引经考》,《小尔雅疏证》卷二页五、页六、页十三、页十四、页十五版心上亦有苏州码刻字字数。

《咫进斋丛书》重刻本对于初刻本出现的错误做了校补工作,兹以《中州金石目》一书为例进行初刻本和重刻本的对校工作,也可以看出重刻本要远远优于初刻本。民国时期,《丛书集成初编》也据《咫进斋丛书》重刻本之《中州金石目》排印出版了《中州金石目》一书,并对重刻本明显有错误的地方也作了修改。

卷一干支纪年,“己”“巳”明显错误之处,重刻本基本上都做了改正,但还有未改正之处。

地名错误,清光绪九年《咫进斋丛书》初刻本《中州金石目》卷一页一,“晏随任来汴用一月”,此处“用”字明显错误,重刻本改“用”作“州”,《丛书集成初编本》亦作“州”。卷一页十七“金世宗大定二年,河内一,修氏一”,重刻本改作“金世宗大定二年,河内一,修武一”。

人名错误,如卷四页十一“达摩面壁之庵额,无年月,蔡下正书”,重刻本改作“达摩面壁之庵额,无年月,蔡卞正书。”,《丛书集成初编》本亦作“达摩面壁之庵额,无年月,蔡卞正书”。按蔡卞,字元度,宋代书家,蔡京之弟,王安石之婿。

亦有光绪九年刻本错误之处,重刻本未能改出之处,但《丛书集成初编》铅印本对此作了修改。如:卷一页八“甲辰四年,辉县二、洛阳八,附无年丑,鲁山一,渑池一,洛阳三”,此处“无年丑”,应为“无年月”,二者皆误作“丑”,《丛书集成初编》铅印本作“甲辰四年,辉县二、洛阳八,附无年月,鲁山一,渑池一,洛阳三”。

重刻本内容亦有残缺之处,如卷三页一“刘洛真造释迦”六字脱,光绪九年刻本卷三页一作“刘洛真造释迦象,延昌元年,正书”,《丛书集成初编》铅印本亦作“刘洛真造释迦象,延昌元年,正书”。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重刻本《咫进斋丛书》之《中州金石目》明显优于光绪九年初刻本,《丛书集成初编》铅印本,亦对所依《咫进斋丛书》重刻本做了修改。

《咫进斋丛书》所收其他图书重刻本与初刻本也存在内容校改之处,限于篇幅,不再一一举例。

3 《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校补工作

瞿启甲在得到《咫进斋丛书》版片后,一方面将版本交给苏州振新书社刷印,另一方面着手从事《咫进斋丛书》第四集的校刊工作,“余购得归安姚氏所梓丛书版片,咫进斋三集完好无阙,第四集或刻而未竣,或有阙叶,或有墨钉,为觅本校补,凡十八种,命工摹印,附首三集以行。”[10]由此可以看出姚觐元进行了《咫进斋丛书》第四集的刻印工作,惜未完成,姚氏则归道山。

3.1 校补缘起

瞿启甲有感于姚觐元刻书不易,“考姚氏刻此书尚在清季同光之际,搜罗秘笈冀成巨帙,不意杀青未竟,遽尔尘霾。若不亟为整理,何以慰前贤汲古之盛心。”[11]由此瞿启甲、瞿凤起联合徐世玮接续姚氏校书刻书未竟事业,继续从事《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校刊工作。

3.2 校补过程

瞿启甲校成的《咫进斋丛书》第四集共十八种,还有一种《吴兴志》未校刻完成,详目如下:《投壶考原》《四书典故核》《唐石经考异》《十经文字通正书》《说文经字考》《六书说》《说文订订》《易林释文》《皇朝乐舞辑要》《西域水道记校补》《山右金石录跋尾》《海东金石存考》《浙江癸酉同年序齿录》《药言补遗》《蚕桑易知录》《三统术详说》《皇览》《玉湖渔唱》,并命工摹印[12]。

瞿启甲与徐兆玮书信沟通《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校勘工作,具体校勘工作则由瞿启甲幼子瞿凤起和徐兆玮共同负责。徐兆玮(1867-1940),字少逵,号倚虹、棣秋生,晚年号虹隐,别署剑心,常熟何市人。徐兆玮好藏书,筑“虹隐楼”为藏书处,抄录校勘书籍甚多,撰写日记积42年成《徐兆玮日记》,又名《虹隐楼日记》[13]。《徐兆玮日记》多处记载1933年至1935年间,徐兆玮参与校补《咫进斋丛书》第四集一事。1933年四月二十五日,徐兆玮据顾燮光《金石舆地丛书》本为瞿启甲校《咫进斋丛书》四集《山右金石录》一卷[14]。

1935年三月二十三日,徐兆玮用刘氏嘉业堂刊本《吴兴志》,校补咫进斋丛书本《吴兴志》,“瞿良士寄来《咫进斋》四集,附《宛委别藏》样本一册。《咫进斋》四集中《吴兴志残卷》板心有“贤贵事实”四字,……姚氏所刊盖只“贤贵事实”一门,所存自三十三页起,至五十三页止,与刘氏所刊本同,是姚所据亦四库馆辑本也,只须钞补三十二页,便可将《咫进》四集刊补印行矣。”[15]徐兆玮通过比对嘉业堂刊本《吴兴志》与《咫进斋丛书》本《吴兴志》,发现二者所依据的版本皆是四库馆臣从《永乐大典》辑出之本,故只需钞补,即可完成校补工作。此项工作到1936年瞿启甲作《咫进斋丛书跋》时还未完成,故跋文称“缺失太多,补刊匪易,从略”。

3.3 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校本

经由瞿凤起、徐兆玮校补的《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校本,曾经潘景郑收藏,卷端钤“景郑藏本”白文印,函套内粘燕京大学图书馆藏书票,现由北京大学图书馆收藏,共十三种,和瞿凤起跋文附目相比,缺《投壶考原》《皇朝乐舞辑要》《山右金石录跋尾》《蚕桑易知录》《吴兴志》五种。北京大学图书馆馆藏图书书目数据库题《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此本为校样本,原书错讹处经在原板挖改后重新刷印,并以浮签形式粘于书中。”

瞿凤起、徐兆玮二人用不同版本校补《咫进斋丛书》第四集,瞿氏丁丑年(1937)用朱笔题识校书经过,徐氏乙亥(1935)用墨笔题识校书经过,兹将各书题识过录如下,有助于我们更深入地全面地了解《咫进斋丛书》第四集的校补工作。

《四书典故核》,书衣墨笔题:“此书分卷而不著卷数,板颇凌乱,今已移正,并略校一过。虹隐居士。”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一夜,用蜚云阁丛书本校并补序三篇、凡例一篇。凤起识。”

《唐石经考异》,卷末朱笔题:“乙亥大雪以涵芬楼秘笈本校读一过。凤起。”

《十经文字通正书》,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十日以石印本校,行款大体相同,疑此即覆刊石印本之底本也。凤起识。”

《说文经字考》,卷末朱笔题:“乙亥小寒前四日用大海全集本校。凤起识。”墨笔题:“丁丑正月用皇清经解本校改三字。虹隐。”

《六书说》,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十日以李氏半亩园本校,凤起。”

《说文订订》,卷末朱笔题:“乙亥小寒前,吾以古均阁本校读一过,凤起识。”

《西域水道记校补》,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三日,以晨风阁丛书标读一过。凤起识。”及墨笔题语“此本校晨风阁本胜”等等。

《易林释文》,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八日,以南菁丛书本校。凤起识。”

《海东金石存考》,卷末墨笔题:“乙亥冬至以木犀轩丛书校并补缺四页。凤起识。据《木犀轩》本又校出数误字。

《三统术详说》,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六日以广雅丛书本校并补钞十一叶。凤起识。”

《皇览》,卷末朱笔题:“乙亥冬至前八日以问经堂丛书本校并补序一叶。凤起识。”

《药言补遗》《玉湖渔唱》,无题识。

从以上各书中校刊题识来看,瞿凤起、徐兆玮二人对于《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所收各书,寻找各书不同的版本进行了校刊工作,并对原书存在的不著卷数、缺叶、缺序、缺凡例等问题也进行了修改和增补工作,同时对底本和参校本版本孰优孰劣也进行了比较工作。

4 余论

《咫进斋丛书》第四集其中五种以朱印本印行过,雷梦水在《记目录学家孙耀卿》[16]一文中记1939年书商孙殿起收得《咫进斋丛书》第四集朱印本一事,“二十八年(1939)先生赴江浙皖鲁等地访书,在新安汪芸荪家访得三百余种,佳本颇多,罕见可贵者有归安姚氏刊朱印本《咫进斋丛书》第四集,计五种。”(4)又《孙耀卿》一文,把清代禁书南明弘光年间刊行《甲申纪事》、清沈球撰之《编年考》、清兴化王仲儒撰之《西斋诗集》、日本刊本清新昌王锡侯撰之《字贯提要》等书误认为是《咫进斋丛书》第四集,计五种其中之四种了。参见刘绍唐《民国人物小传》第8册,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5年。但孙殿起所收朱印本《咫进斋丛书》第四集子目具休是什么,由于雷梦水文中未记,不能确知。但笔者据瞿启甲1936年2月所作《咫进斋丛书跋》一文,再参以《徐世玮日记》以及北京大学图书馆现存《咫进斋丛书》第四集十三种校本,由于《吴兴志》未完成校刊工作,可知这五种应是《投壶考原》《皇朝乐舞辑要》《山右金石录跋尾》《蚕桑易知录》《浙江癸酉同年序齿录》。

瞿启甲亦收有姚觐元子姚慰祖所刻《晋石厂丛书》版片,据此版片,瞿启甲撰《〈晋石厂丛书〉跋》[17]一文指出了杨立诚、金步瀛编《中国藏书家考略》记载《晋石厂丛书》仅四种之错误。同时,又对《晋石厂丛书》版本进行了校补工作,《晋石厂丛书》的校刻工作,也由徐世玮与瞿凤起承担。(5)《瞿氏世家相关文献实录》,收录瞿凤起与徐世玮来往信函七件,二人通过信函的方式探讨《晋石厂丛书》一书的校刊工作。参见仲伟行等编:《铁琴铜剑楼研究文献集》,第260-262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瞿启甲对姚觐元、姚慰祖父子二人藏书刻书活动又给予好评,“父子仍世济美,洵书林嘉话也。”瞿启甲、瞿凤起、徐兆玮在姚氏父子的基础了继续从事校补工作,亦是书林之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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