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认同视域下深化海峡两岸青年交流的路径研究

舒 旭 牛俊伟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继续坚持和完善“一国两制”制度体系，推进祖国和平统一，在促进两岸交流合作、深化两岸融合发展、保障两岸同胞福祉的制度安排和政策措施方面不断完善和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在青年。两岸青年要勇担重任、团结友爱、携手打拼。我们热忱欢迎台湾青年来祖国大陆追梦、筑梦、圆梦”。[1]这一深刻论述旨在强调青年一代是推动两岸关系发展的生力军。目前国内对于海峡两岸交流的路径研究已取得较多的成果，但较多聚焦于以历史文化传统为核心内容的文化认同、国家认同方面，而从心理、身份、亚文化等方面开展两岸青年群体认同的研究还不够丰富，有待于进一步拓展和深化。应聚焦海峡两岸青年群体，探寻双方思想文化、价值追求、生活方式等方面的相同点，以此出发构建彼此之间的群体认同，创建切实可行、行之有效的沟通渠道和合作平台，跨越往来互动的物理阻碍，深化交流合作的内涵和实质，最终实现海峡两岸青年与时代主旋律同频共振。

一、群体认同的内涵及构建

（一）群体认同的内涵

“认同”（identity）一词，究其词源是拉丁文“idem”，译为“认可、赞同”，另有“身份、同一性”等释义。在众多社会学和心理学的研究中，常用认同来指代个体与群体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情感联系、心理依附，或一般承诺，[2]因诸多相同性而聚集成群。如同《墨子·经上》所述，“同重体合类”。20世纪70年代，Tajfel和Turner 对群际行为、群际关系开展了进一步的研究和完善，指出个体对群体的认同是群体行为的基础，提出了经典的社会认同理论。Tajfel 将社会认同定义为：“个体认识到他（或她）属于特定的社会群体，同时也认识到作为群体成员带给他的情感和价值意义。”[3]因为社会认同似乎来源于群体认同的这一概念，在社会心理学的大多数研究中经常将二者交叉使用，[4]群体认同是个体对自己所属群体共有特点的认同。[5]群体认同的基本构成要素是多维的，包括社会成员对所属根本身份的自觉和认同、对所属群体心理的归属和满足、对所属群体价值观念、行为准则和文化传统的肯定和遵守、愿为所属群体的发展而行动；其基本形式又是多样的，具有身份认同、文化认同、政治认同、国家认同，等等。在明确其内涵和特点的基础上，构建个人与他人、群体、社会之间的群体认同，对于凝聚群体成员共识，达到心灵互信共融，行为共勉共进，推动群体发展、社会进步具有重要意义。

（二）海峡两岸青年构建群体认同的条件

第一，同源文化是构建群体认同的基础。据《易·贲卦·彖传》所述，“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文化是人类在群体生产活动中所创造的产物，是群体社会中物质表象与精神内在的凝结。马克思指出：“自然形成的部落共同体，或者也可以说群体——血缘、语言、习惯等等的共同性，是人类占有他们生活的客观条件。”[6]受地理环境、生产方式和人口结构等种种因素影响，不同的群体会在历史长河中创造出不同的文化，但每个群体文化却具有同质同源性，表现出同一特征。因此，在多元文化环境中，文化认同成为人们识别和认同所属群体的关键因素，同源文化也就成为构建群体认同的必要基础。数年来，研究者已经从人类学、历史学、社会学和语言学等多学科角度研究证明，海峡两岸同根同宗同源，中华文化是两岸共同的文化基因和精神纽带，并且在此基础上，两岸传承、衍生、创新出来的地域文化，在多样性发展中仍然具有高度的同一性，这是海峡两岸青年在复杂多变的生活环境中，辨别同源文化，确证群体身份，构建群体认同必要的文化基础。

第二，同辈群体是构建群体认同的支撑。在《易·系辞上》中有述：“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从古至今，人与物皆有因习性、特征等相似而聚集的现象。在社会学研究中，将同龄人群存在各种相同因素而组成的非正式群体界定为“同辈群体”。同辈群体是群体成员立足于内群体，通过对外群体分析、比较，打破原有群体界限而创造的一个新积极群体，有利于两个原本不同群体成员之间加强交流，达成一致的目标追求，满足彼此的情感和现实需求，这也符合Tajfel 所提出的“身份管理策略”。同辈群体往往表现出以下特征：成员之间关系自由平等，兴趣爱好相投，文化互浸相授，互相理解尊重，互动意愿强烈，对群体具有稳定的吸引力和内聚力。两岸青年虽囿于地理阻碍、政治隔阂等影响，长期以来交流受限，但属于同龄人，接受着同源文化的熏陶，加之当今网络信息交流的便捷等多种因素作用，使得两岸青年在价值追求、生活方式以及兴趣爱好等方面仍然具有一定的相似性。进而在有限的两岸交流过程中，青年一代能够凭借其相似性，快速增进了解，打破原有界限，结成同辈群体，成为构建群体认同不可或缺的人才支撑。

第三，生命共同体是构建群体认同的保障。马克思主义指出，现实的人作为类的实体，不是各自孤立存在的，而是生存于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群体之中，每个人要想获得生存和发展都必须与他人、群体协同合作，那么无形之间就编织起紧密的联合体。生命共同体在本质上就是利益共同体，它能够实现人类基本的合群需要和现实诉求，发挥着维系个体与个体、群体与群体之间密切关系的纽带作用。如《孙子·九地》所述：“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当两个原本分离或对立的群体，出现利益关系相交时，就需要结成符合双方利益的上位群体，进而产生积极的新群体意识，维护彼此的共同利益，在一定程度上达成群体认同。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合作共赢是时代潮流，两岸发展更是如此，自实现“三通”以来，两岸从生活共同体到结成生命共同体，彼此关联更为紧密，青年一代想要谋求发展机遇，必须树立共同体意识，积极构建群体认同。

（三）海峡两岸青年构建群体认同的现有基础

海峡两岸在地理区位上互为邻里，在宗族关系上同根同源，在文化基因上同文同种，在现实关切上互利互惠。古往今来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新时代青年一代增进了解和加深友谊，构建起群体认同奠定了深厚基础。

第一，文化认同逐步提升。文化认同是群体成员对群体文化的一种肯定的文化价值判断。[7]在历史链条中海峡两岸隶属于同一地缘群体，台湾社会大部分由闽南人、客家人组成，中华文化是海峡两岸共有共享共建的文化资源，自觉尊重和充分利用中华文化这一纽带加强两岸交流、增进彼此认同极为重要。近年来，海峡两岸以同源文化为切入点，围绕妈祖、民俗、戏曲、武术、书法等文化形式展开了多样化的交流，挖掘了更加丰富的文化共性，提升了对彼此文化内涵的了解。2019年12月，台湾网络媒体“ETtoday 新闻云”发表一项民调结果显示，有高达82.5%的台湾民众认同“台湾文化”的基底是中华文化。海峡两岸青年文化认同逐步提升，势必会推动双方在交流中识别和熟悉彼此的文化特征，发现和尊重彼此的文化共性，激发对同源群体的认同感、获得感和归属感，顺势建构起稳固的群体认同。

第二，人员交流日益融洽。近些年来赴大陆求学、工作、就业、创业的台湾青年越来越多，海峡两岸青年在经济、文化、体育、科技等领域的合作越来越广。例如，福建已经有66个台湾建筑师团队、200 多位台湾青年参与当地乡建乡创事业，服务30个县112 个美丽乡村项目；97 名台胞受聘为科技特派员，涉及机械、生物技术、农业、环境工程、文化旅游等领域，在上百个乡镇村开展创业和技术服务。[8]大陆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内需市场足够强大，为台湾青年在大陆发展提供了更多机遇，促使海峡两岸青年在各领域的交流日益融洽，彼此之间的认可度和依赖性随之增强，顺势集结而成的同辈群体交往越来越深。加之在网络信息技术的助力下，双方能够跨越山海距离，广泛拓展“朋友圈”，共享融合发展资源，共画团结合作同心圆，为构建群体认同提供了人群、情感等重要基础。

第三，经贸合作不断深化。自古以来，海峡两岸人民守望相助、捍卫主权的抗争史，真诚合作、建设家园的交往史，携手打拼、共筑梦想的奋斗史，都深刻印证了海峡两岸是同宗同源、休戚与共的骨肉兄弟。在新时代背景下，两岸融合发展持续推进，双方的合作领域不断扩大，依赖程度逐渐加深，在很大程度上结成了铁锁相连、一荣俱荣的命运共同体。据海关总署公布的最新外贸数据显示，2020年两岸进出口贸易额为2608.1亿美元，同比增长14.3%。其中，大陆对台出口601.4 亿美元，同比增长9.1%；大陆自台进口2006.6 亿美元，同比增长16.0%。事实充分证明，在世界经济陷入衰退、经济全球化遭遇逆流的背景下，大陆有广阔的市场，台商有巨大的机遇，两岸经贸合作不断深化，符合两岸同胞利益，顺应两岸发展切实需要。因此，历史记忆和现实境遇都在时刻提醒青年一代，应积极投身于两岸融合发展大潮，主动培养“视人为己”的群体思维习惯，齐心共筑“两岸一家亲”的群体认同观念。

二、构建群体认同对深化海峡两岸青年交流的意义

群体认同作为一种心理状态，既能通过认知建构激发心理效用，还能外化于行产生实践效能，是创建友好型人际关系的关键要素。当前两岸关系复杂多变，政治隔阂尚未完全消弭，以心理情感为切入点，依托历史文化和时代条件，应势而动、顺势而为，积极构建群体认同，对于深化海峡两岸青年交流具有重要意义。

（一）加深对自我身份的认识

现实的人被多样化的社会关系和多层次的社会群体所包围，要与他人交往首先应该明确自我身份，即明确“我是谁”。对这一问题的回答自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提出以来，就引起了各领域学者的思考和研究。群体认同旨在揭示“个人——群体”的关系，从心理学的视角为认识自我提供一种方法，即通过自我归类将个体归入特定群体，先明确“我们是谁”，在感知群体同一性的基础上回答“我是谁”。受历史问题与现实嬗变的影响，海峡两岸青年之间普遍存在陌生感、好奇感，在回答“我是谁”这一问题时，往往用“台湾人”“大陆人”加以简单区分，很少上升到“我是中华儿女”的群体观念，导致对自我身份的认识比较模糊，甚至出现偏差理解，这正是群体认同所要解决的问题。海峡两岸青年成功构建起群体认同，在交流合作的过程中，将会主动把对方纳入彼此熟悉的群体场域，让对方感知到与自我的共同性、与群体的从属性，以便促使台湾青年认识到“我”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台湾人，大陆青年知道“我”和台湾青年是同属一家的骨肉兄弟，形成多重身份的群体意识，拉近心理距离，培养浓厚的认同感、归属感。

（二）增强对同源文化的认可

文化作为一种精神产品在集体劳动实践中孕育诞生和发展完善，成为标记群体特征的符号和群体成员共享的资源。同源文化是群体认同的构建基础，反过来群体认同又具有提升同源文化认可和推动同源文化发展的作用。毫无疑问，中华文化是海峡两岸文化呈现形式多样化、内涵丰富化的根本原因，尽管海峡两岸在经济、政治等领域存在一定分歧，但是在致力于促进两岸文化繁荣发展的事业方面是一致的。近年来，海峡两岸青年以中华文化为桥梁，多方面开发利用既有资源，积极开展交流合作，取得丰硕成果。如，2019年第十二届海峡两岸（厦门）文化产业博览会为来自台湾的108 位青年人才提供了600 多个岗位；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组织编纂的《闽台文化大辞典》，集中海峡两岸老中青三代学者之力历经十年完成，收词15000 多条，600 万字，上起远古，下迄2010年；华侨大学发起的海峡高校文化与创意论坛连续举办十年，已有1000多名两岸青年参与，等等。海峡两岸青年一代顺利达成群体认同，有利于增强对同宗群体的尊重、对同源文化的认可，有利于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中华文化是两岸人民共同的精神基因，有利于积极主动攥紧文化这一纽带，开展多方面多层次的对话合作，推动地域文化和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

（三）促进对国家的认同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指出，国家绝不是天然就有的，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的产物。[9]国家从族群、社会中生长出来，又凌驾于族群、社会之上，调解和保护着族群、社会的利益关系，赋予族群和社会所有成员新的同一性特质。群体认同强调个体对群体成员共同特征和对该群体从属关系的认同，在认知心理学看来，个体在所形成的群体认同的基础上，与他人交往时会进行“自我映射”，会因为外界对自身的评价从而反观自身，发现相互之间的共性和个性，完善自我形象认知。[10]近年来，“31 条惠台措施”“26 条措施”“11 条措施”等系列政策举措相继出台和实施，海峡两岸交流合作的涉及领域更广、市场空间更大、关联程度更深，更多的台湾青年认识了最真实的大陆，见证了大陆的发展速度，获得了丰富的发展资源，同时也看到了自身的优势和不足，一定程度上淡化了对大陆的刻板印象和负面理解，对大陆的态度逐渐有所改观。因此，海峡两岸青年如愿构建起群体认同，有利于融入国家发展战略，牢牢把握当下发展机遇，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在实现国家强大、民族复兴的征程中，获得满满的认同感、自豪感和幸福感。

三、群体认同视域下深化海峡两岸青年交流的路径建构

两岸关系的发展前景、民族复兴的伟大梦想与青年一代息息相关。合则利，合则惠，合则兴。海峡两岸青年想要实现个人梦、民族梦需要加强交流，团结合作，携手共创。在群体认同视域下，探索深化海峡两岸青年深化交流的路径，必须利用好群体共性资源，重视青年个性需求，顺应社会发展潮流，提升交流合作的质量和实效。

（一）依托同源文化，拓宽交流渠道

文化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具有维系情感、凝心聚力的作用。海峡两岸文化同根同源，青年一代属于同龄人，从小就接受相似的传统文化熏陶，因此依托同源文化深化交流，可以开发利用更多的资源。首先，优化传统文化的交流方式，满足共同的情感需要。抓住两岸共有共爱的传统文化元素，在完善原有旅游观光、文艺表演、学术讲座等交流方式的基础上，进一步丰富文化的呈现形式和传播途径，将传统文化的价值理念和经典造型融入饮食住宿、服饰、建筑、家具、交通工具等社会生活领域，利用生活中常见之物来展现中华传统文化，化无形为有形，增加两岸青年的体验感，强化二者的文化认同。其次，创办两岸语言文化互展互赏系列活动，拓展文化交流渠道。抓住两岸同说汉语、同写汉字的天然优势，根据青年的兴趣爱好和地域文化资源，围绕音乐、戏剧、相声、朗诵等主题，打造两岸语言文化诵写讲大赛等品牌活动，为双方创造更多文化交流和学习的平台，让双方在熟悉的文化氛围中找到亲切感，进而促使两岸青年在语言文化领域构建长久融洽的关系。最后，加强两岸文创产品开发，创新文化体验方式。两岸文化具有同源性，但呈现形式具有多样性，文创产品为传统文化赋予潮流化、年轻化的色彩，让两岸青年获得前所未有的文化体验。台湾文创产业起步早，经验丰富，大陆市场广阔，加强两岸文创交流与合作，能够汇聚两岸的文创资源和人才，共同探索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创新，在推动两岸融合发展的同时深化两岸青年交流。

（二）抓住青年需求，增强交流意愿

海峡两岸青年作为一支生力军，具有影响两岸未来发展的巨大潜力。在人际关系中海峡两岸青年属于同辈群体，相互之间具有天然的亲切感，拥有相似的价值追求和利益诉求，因此应正确对待两岸青年的个性发展，紧紧抓住双方的现实需求，切实增强双方的交流意愿。首先，增加两岸青年了解和接触的机会，满足双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由于地理距离和现实境遇，两岸青年相互了解的机会和渠道仍然较少，存在陌感和好奇心理。海峡两岸应该充分利用人、财、物等资源，在各个领域创造交流机会，依托商人、学者、高校毕业生等群体进入学校和社区介绍和宣传，让青年一代能够借助有限的渠道获得更多的了解，提高认可度。其次，尊重两岸青年的个性表达和个性需求。新时代背景下，各种思想文化交流融合，青年一代创造了迎合自身特点的时尚文化，街舞、嘻哈说唱、练习生文化、汉服文化等青年亚文化受到两岸青年的追捧。应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找到正能量切入点，以主题文化节等多种形式，吸引两岸青年加入，加强他们的交流和学习，增强青年群体的粘合度。最后，创造更多更好的发展机会，促使双方在交流中圆梦。在竞争日益激烈的社会环境中，两岸青年都面临教育、就业、住房等社会压力，渴望开阔视野和提升能力，获得更好的发展空间和发展前景。海峡两岸应该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加强经济、教育、文化等领域的合作，可以组织两岸青年前往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厦门大学等高校，阿里巴巴、腾讯、华为等企业进行交流学习，构建就业创业的平台渠道，提供政策和资金支持，让两岸青年融入国家发展浪潮，实现人生理想。

（三）紧贴现实生活，丰富交流内容

两岸青年生活在同源文化之中，又属于同辈群体，种种因素促使双方生活方式趋同，生活经历相似。在探索深化两岸青年交流的路径时，可以将日常生活方式和习惯作为突破口，找到紧贴现实生活的交流对象，运用双方喜闻乐见的交流媒介，促使交流内容呈现多元化。首先，利用两岸青年的上网习惯，创造“云端”交流机会。现代社会，两岸青年都是网络空间的主体力量，热衷于使用微博、微信、Facebook、Twitter 等媒介来了解外界和开展社交，因而海峡两岸应该加强网络信息技术的交流与合作。搭建连接两岸的数字桥梁，鼓励两岸青年一起加入“互联网+”，进行直播带货，利用短视频、微电影等自媒体来讲述两岸故事，推销特色产品，增强彼此的联系和了解。其次，关注餐饮旅游等生活习惯，推动双方交流、借鉴与融合。当今，青年一代热爱旅游，喜欢寻找各地美食，喜欢感受不同地区的风土人情，海峡两岸都拥有丰富人文地理景观，可以顺势推出多种特色的旅游线路，为青年一代提供全面了解历史文化的机会。另外，台湾夜市餐饮历史悠久，大陆外卖餐饮发展迅速，海峡两岸可以围绕两岸青年不同的饮食习惯来展开交流，传递饮食文化，提升双方生活方式的融合度。最后，抓住两岸青年的“追星”习惯，促使双方找到情感共鸣。粉丝文化在两岸青年交流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青年一代历来具有“追星”的习惯，经常热议和追捧影视体育明星，因而海峡两岸可以抓住这一习惯，打造精品娱乐节目，拍摄喜闻乐见的影视作品，举办高质量的体育赛事，宣传优质形象大使，引导两岸青年接受正能量的娱乐文化，拉近情感距离，共同构建和谐融洽的朋友圈。

（四）把握发展机遇，提升交流质量

海峡两岸是骨肉相连的一家人，也是荣辱与共的命运共同体。新时代，中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生活环境和质量不断提升，青年一代都看到了巨大的发展机遇，表现出强烈的参与意愿，因而海峡两岸应该努力创造有利条件和平台，鼓励两岸青年投身于融合发展的浪潮中，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切实提高双方交流质量。首先，加强国家政策的解读和宣传，号召两岸青年抓住交流机会。“31条惠台措施”“26条措施”“11 条措施”等一系列政策举措实施，为两岸融合发展注入了强大动力，因此海峡两岸应该引导青年一代主动了解惠台利民的政策，根据现实条件和利益诉求，积极加入两岸交流合作，寻找符合自身发展需要的优势资源，谋求建立稳定持久的联系。其次，深化合作示范区的建设和推广，引导两岸青年学习交流经验。合作示范区作为两岸融合发展的先锋队，开辟了正确的前进道路，积累了丰富的交流经验，海峡两岸应该以合作示范区为宣传案例，帮助青年一代充分了解过往的发展情况，理性分析当前的发展前景，相互共享信息资源，找到新的合作路子，携手共创交流合作的新局面，实现双方的发展目标。最后，鼓励开展自主交流与合作，树立两岸青年交流模范。在两岸交流过程中，青年一代自己摸索出的交流模式和开创出的合作领域，更符合双方的心理承受度和现实接纳度，更具有针对性、实效性和可操作性。因此，海峡两岸应该引导青年一代融入国家发展战略，为青年一代自主交流提供支持和服务，对杰出的青年进行社会表彰和宣传，总结出一系列可借鉴学习的交流经验和方法，提升两岸青年交流合作的质量和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