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的教育对策——以甘孜藏族自治州为例

凌 娜

(四川民族学院，四川 康定 626001)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民族问题和语言文字工作，把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新时代民族工作的核心理念。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中华民族精神文化的载体，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普及是实现文化认同和凝结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根本力量。2016年8月23日，教育部、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的《国家语言文字事业“十三五”发展规划》提出：“2020年，在全国范围内基本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目标。随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水平持续提升，贫困地区和民族地区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推广工作成为重中之重。

四川省教育厅、四川省扶贫开发局和四川省语委办印发了《四川省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助力脱贫攻坚行动实施方案(2018—2020年)》，将推广和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和脱贫攻坚、乡村振兴以及一带一路倡议结合，着力支持民族地区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职业技能培训等项目。甘孜藏族自治州在推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中，主要将推普脱贫作为重心，通过短期集中培训的方式提升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基本沟通和应用能力，把少数民族青壮年国家通用语言交流能力的提高作为脱贫攻坚工作的落脚点。截止到2020年底，甘孜藏族自治州青壮年农牧民普通话普及率达到50%。[1]但是，调研发现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至今仍然存在一些不足，还存在大量不懂国家通用语的农牧民，国家通用语教育尚未实现体系化，甘孜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工作存在发展不平衡、不充分和重视程度不够的问题，仍需要采取多方面的措施推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和普及工作，提升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能力，增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一、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现状

(一)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

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母语掌握状况较好，但是由于在边远农牧区普遍存在受教育程度低的问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能力基本较弱。目前汉语水平和学习现状普遍处于初级阶段，整体属于“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这一水平，即国家通用语言听的能力高于表达能力。从不同场所的语言使用情况来看，家庭语言选择中，藏族青壮年农牧民以藏语交流为主，通用语言所占比例不高。在日常社会生活中，如购物、看病、政府部门办事以及劳动场合，通用语是使用频率最高的语言。可以看出，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比例与场合的正规程度呈正比关系。另外，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能力与青壮年农牧民的受教育程度呈显著正相关。

(二)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态度

语言态度兼有稳固性和可变性，它通常随着社会环境和语言文字功能而变化[2]。即便大多数藏族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基础比较薄弱，但是在社会发展和自身发展需要的影响下，其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积极性和需求非常强烈。由于随着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许多藏族农牧民群众的从业范围逐渐向其他产业扩展，工作领域和社会交往范围扩大，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掌握尤为迫切和重要。调查发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多是实用主义者，面对问题“学习汉语的原因是什么”时，“交流和务工”位居第一。他们在公共场合中对国家通用语的使用需求最强，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当作一种工具来获得某种实惠或好处，如解决日常交际需求，务工和改变社会地位等。另外，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普遍对国家通用语言的评价很高，认为国家通用语言在交往中的作用极为重要，并且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情感上持赞许态度。

(三)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途径

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途径看，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途径较狭窄，社会交往、看电视、用手机对甘孜藏族自治州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有着不同程度的影响。调查发现，社会交往是他们试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主要途径。随着媒介的传播力度越来越大，网络、电视媒体的热播节目、抖音短视频逐渐成了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的重要方式。而以培训班形式开展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局限性强，影响范围小、普及率较低。

二、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存在的问题

(一)相关部门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支持不够

甘孜藏族自治州基本形成了自上而下地关于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政策支持体系，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政策执行由扶贫办、语委、教育局、人社局等相关部门共同推进。但是仍然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培训机制尚不健全，相关政策支持较欠缺的问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工作组织过程不完善，不同部门的沟通较少，有些部门权责不明，管理效能较低以及落实不到位。农牧民参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相关培训主要依赖政府的组织，自身缺乏了解相关信息的渠道，多是被动接受而非主动选择。其次，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工作缺乏有效的监督，培训质量无法保证，如培训内容、时间随意性大的问题。再次，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经费存在缺口。由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人口分散，对青壮年农牧民组织集中培训的成本很高，政府财政支持是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经费来源，经费少和渠道单一导致相关培训次数较少，培训内容缺乏连贯性。

(二)国家通用语教育体系不健全

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体系不健全。首先，已有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主要通过政府部门组织，途径单一，参训人数不多，频次低，培训方式针对性不强，以临时和短暂培训为主，缺乏持续性，导致学习效果难以巩固。其次，学校应是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基础领域，但是甘孜藏族自治州各级各类学校的基础性作用并未达到应有的效果。甘孜藏族自治州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长效管理机制尚未形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体系不完善、不健全，影响了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的步伐。

(三)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资源有限

甘孜藏族自治州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资源开发不足，教育资源建设较为滞后。针对农牧民群众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所采用的教材标准不一，多数照搬外地的教材，脱离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实际情况，有些地方存在培训班教材缺失等问题。在培训中，也存在课程内容设置同质化严重，针对性不强的问题。

由于青壮年农牧民受教育程度低，存在听不懂汉语的情况，这就要求参与培训的教师能熟练掌握汉藏双语教学技能，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师资力量提出了挑战。同时，由于经费投入不足，硬件设施和设备匮乏，导致培训方法陈旧等问题，仍然采用传统的授课方式，缺少现代信息手段的应用，甚至缺乏培训的实施场所。

(四)藏族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主动性不足

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缺乏普及和应用环境，以及不自信的内在心理因素造成了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的主动性不足。语言环境是学习和获得语言能力的重要因素，直接影响语言使用的情况和效果。[3]而在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农牧区，讲本民族语言的藏族青壮年农牧民世代聚居，区域人口流动小，较封闭，传统的生活仍是其主要的生产生活方式，本民族语言在日常生活中占据主导地位。调查中显示，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意愿强烈，但是极少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之间会使用个国家统一用语言文字交流。在访谈中，被访者表示他们学习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最大障碍缘于“周围的人都不说，说的机会少”，缺乏良好的语言学习环境是他们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最大障碍。同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培训场所一般设于县、乡活动室，参训农牧民相对缺乏语言实践机会，导致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积极性不高。

“说普通话担心被别人嘲笑”也是当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重要的制约因素。藏族青壮年农牧民自我效能感普遍偏低，心理层面负担较重，对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产生了消极影响。一方面，不同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对群体的心理状态会产生不同影响，身处于条件优越和经济发达地区的群体一般具有较为强烈的优越感，处于条件较恶劣和经济欠发达地区的群体则可能表现出内敛和害羞的特征。[4]另一方面，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能力基础对其自我效能感产生了重要影响。由于青壮年农牧民长期生活在较边远地区，语言环境较为单一，缺少使用国家通用语进行交流的机会，对其国家通用语的运用和学习产生了消极影响，自我效能感的低下一定程度上削弱了青壮年农牧民使用和学习国家通用语的主动性。

三、提升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的教育对策

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工作主要受到政策管理、教育体系、学习资源和学习主动性等方面的制约，只有解决了外部因素和内在因素，才能真正推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构建藏族青壮年农牧民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一)明确责任，完善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管理机制

在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过程中，应该突出重点。完善政策法规能够从宏观层面保障民族地区少数民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发展，进行总方向规定和原则性指导。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政策的制定需要教育、扶贫、学校等不同部门协同配合，加大经费投入和建立监督体系，从而明确各部门责任，保证相关政策执行的精准性。

第一，完善相关政策，坚持以需求为导向，因地制宜进行精准施策。全面构建州、县、乡三级联动，各地方政府充分发挥自身作用，落实主体责任，可以由村委会、驻村干部等负责组织当地农牧民集中开展国家通用语专项学习培训。依法推广和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我国宪法规定的责任。推广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是维护国家安全、国家主权的必然要求，也是保障少数民族公民受教育权、文化权和经济社会权等基本权利的根本。[5]地方政府要充分重视和支持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推广，将普及工作纳入各级部门的工作任务。

第二，加大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专项经费投入。甘孜藏族自治州地广人稀，青壮年农牧民较分散。政府应该给予资金保障，并且通过各种渠道向社会各界获得资金支持，以及申请国家专项补贴等。同时，各地方政府可以通过制定相关政策，鼓励当地企业参加青壮年农牧民的培训，实现双方效益最大化。

第三，建立相关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监督和评估体系。加强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督导评估力度，成立多个部门参加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培训工作监督组，对培训经费的使用、培训课程的设立以及培训的效果进行检查、监督和指导，确保培训工作的实效。

(二)创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形式

要满足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实际学习需求，就必须丰富教育内容和教学组织形式。

第一，建立长效的甘孜藏族自治州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培训体系，创新培训方式和渠道。要深刻认识到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内涵的丰富性、教学目的的特殊性以及内外影响因素的复杂性，建立全局观念，统筹规划。[6]建立农牧民夜校等培训基地，加快开发适宜的教材，弥补教材和教法短板问题。各级政府部门在实际工作中，应该总结经验，对当地青壮年农牧民的实际需求进行分析，建立具有适用性、有特色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体系。

第二，利用信息化技术促进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调研中了解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在闲暇时间都会使用微信和抖音等社交和短视频平台，在这种高频率的使用背景下，可以将信息量大、覆盖面广、直观性强的网络多媒体培训形式应用到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教育培训中。充分发挥电视、网络等传播媒介的作用，开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宣传和教育，利用青壮年农牧民的零碎时间，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的便捷性、主动性与积极性。

第三，贴近日常生活，加强语言实践。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大多讲求实用，他们学习汉语的主要目的是想解决日常交际需求，这就要求针对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在体现通用性的基础上，还应该兼顾实用性。调查中发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更想掌握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进行交际的能力，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语言交际能力属于程序性知识，藏族青壮年农牧民需要的程序性知识是在实际的交际中能够运用国家通用语言交际的知识和能力。因此，针对其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不能仅仅停留在“懂得”的层面，而是要通过练习，积累实际经验。

(三)建立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资源保障体系

合理配置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资源，需要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师资建设、教材编写、经费支持、社会环境、学习资源等都是重要的支持保障。

第一，充分利用教育资源，发挥各级各类学校的作用。学校是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主阵地，应该鼓励各个区域的地方院校和各级各类学校参与，发挥学校的教育资源优势，面向藏族青壮年农牧民、进城务工人员开展相关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和职业技术培训。还需要建设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师资队伍。一方面可借助学校师资资源，鼓励教师、大学生加入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志愿服务队伍；另一方面可以发挥各基层党校的作用，开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教学管理工作。此外，还可以依托返乡大学生等辐射带动作用，大力扩展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氛围和交流环境。

第二，积极制定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培养方案。构建培养目标、培养方案，以及培训监督和检测体系。结合实际组织编写与青壮年农牧民生产生活相结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培训教材。一方面，教材的编写应该符合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实际需求。另一方面，针对青壮年农牧民接触现代化科技频率高的特点，可以推进教材信息化，利用信息化技术、现代化传媒手段开发在线教材、网络学习等数字产品，方便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利用碎片化时间自主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

(四)激发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动机

“动机是个体发动与维持行为的一种心理状态。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动机的强度和持久性对双语学习效果产生重大的影响。”[7]要激发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动机，需要外在诱因和内在需要的共同作用。

第一，以宣传为导向创设良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环境。政府可以通过电视广播、互联网媒介等渠道宣传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培训工作以及参加学习的好处等，通过积极宣传在农牧区营造合适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语言环境和语言氛围。一个舒适、积极并具有鼓励性的环境有利于改变青壮年农牧民的语言观念，克服其心理负担，树立自我效能感，激发其学习动机。在具体的落实过程中，对青壮年农牧民的学习应该避免苛责，而是采取积极引导的方式。同时，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中，鼓励其使用国家通用语，自然带动青壮年农牧民的学习动机。另外，提高村委领导班子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思想意识，使其充分认识到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基层干部正确的语言观对营造良好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学习氛围有着重要的意义。

第二，按需开展培训，提高农牧民群众的积极性。制定培训方案时，应该考虑到对象的年龄、文化程度、能力和需求等因素，重点培养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以及获取信息和知识的能力[8]。培训内容应该适合青壮农牧民的生产、生活、就业需求，结合农牧业生产实践，合理安排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培训的时间、地点和内容。针对青壮年农牧民，可以对其进行职业语言教育，采取“通用语+职业技术培训”的方式，进行语言教育和职业技能培训，以满足农牧民实际需求，提高国家通用语学习的主动性。

第三，提高青壮年农牧民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情感归宿与文化认同。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一个国家文化的魅力、一个民族的凝聚力主要通过语言表达和传递。”[9]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在日常社会生活中不仅承担着沟通交流的作用，对文化认同的塑造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调查中发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学习国家通用语的工具性动机较强，国家通用语被视作传递信息的工具而非具有文化特征的符号。因此，各地政府在具体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中，应该在突出重点的同时，加强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认同感的教育，引导其正确认识国家通用语与本民族语言间的关系。构建具有文化特征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学模式，逐渐强化其国家公民意识，让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在学习国家通用语的过程中生成归属感、热爱感，才能够为更广泛的国家认同奠定情感基础，并给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教育打下坚实的思想根基。

四、结语

综上所述，藏族青壮年农牧民作为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建设的中坚力量，其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使用和掌握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基石，是中华民族共同体文化形成的基础。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甘孜藏族自治州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普及应该向农牧区攻坚，结合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工作的实际情况，强化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学习。

目前，针对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中存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支持力度不够、教育体系不够健全、学习资源有限、农牧民学习主动性不足等问题，可以通过完善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管理机制，创新教育形式，建立教育资源保障体系，激发学习动机等策略，推进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发展性和实效性。构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战略背景下，提升甘孜藏族自治州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群体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在国家层面和个人层面都具有极重要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意义。提升藏族青壮年农牧民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使用能力能够促进其对中华民族和中华文化的认同，有利于推动民族地区和谐发展，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的提高有利于藏族青壮年农牧民实现其认知、经济等方面的增权，从而获取更大的自主权、生存权和发展权，增强其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同感和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