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白族文化的海外展演与传播研究

（贵州大学外国语学院 550025）

中国西南地区少数民族文化是近现代国内外研究者关心的热点问题之一。白族作为中国西南一个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民族,很早就引起了日本学者的关注。早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学者就发表了关于白族研究的论文。进入21世纪，日本学者立石谦次连续三次获得日本科研助成基金的支持对白族展开多维度的研究，可以说日本对中国白族的研究进入了新的阶段。基于此，本文从日本学者白族研究论著、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收录的白族文献、中日学者学术交流及来访白族居住地日本游客的网络评价等为数据库，系统地、多维度地追溯中国少数民族白族在邻国日本的海外展演与传播历程，以期待为多我们少数民族优秀文化的海外传播提供他者视阈下的研究视角与史料信息。

一、他者镜像下的中国白族海外研究述评

1.日本学者白族研究的论文统计与考述

以“白族”、“ペー族”等为关键字，对日本学术数据库CINII进行检索，共计检索与白族相关论文116篇。

在论文方面，日本学者关于白族研究始于20世纪30年代。日本学者铃木俊、曾我部静雄分别发表《南诏的意义及六诏方位》、《关于越析诏、麽些诏及麽些蛮的住地》等论文，开启了日本学者对中国白族的关注与研究。在近百年的研究过程中，日本学者对白族的民族神话、本主信仰、民间故事传说、白族观光、白族歌谣与踏葬歌、建筑物及居住环境、白族服饰的纺织与传承、白族文字的保护、搜集与解读等全方位的研究。

除此之外，踏访白族居住地撰写游记亦是日本学者关注与介绍云南白族风貌的表现之一。旅游札记与学术论作略有不同，记录所见所闻、所感所想，更能贴近读者，可以说日本学者踏访白族的游记为白族文化在日本传播注入了活力。

2.日本学者白族研究的著作统计与分析

通过对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馆藏的日本学者白族研究专著进行检索，共计检索到专著5部，分别为川野明正《神像护身符<甲马>汇编：中国云南省汉族白族民间信仰志》、工藤隆《云南省白族对歌与日本古代文学》、立石谦次《云南大理白族历史故事：南诏国的王权传说和白族的观音神话》、立石谦次与吉田章人合著《大本曲<黄氏女对金刚经>研究：云南大理白族白文分析》、冈部隆志《亚洲“歌垣”论：附·中国云南省白族的对唱资料》。

如果说日本学者关于白族研究的百余篇论文是分散的、不集中的，那么日本学者白族研究著作的相继出版，可以说日本学者白族研究逐渐进入了系统地、集中研究的阶段。另外，通过对日本学者白族研究的专著内容上，集中体现在对白族民间信仰、歌谣、神话、文字等方面的研究。

3.日本学者白族研究科研项目统计与述评

通过对日本科学研究费助成事业数据库进行检索，共计检索到4项科研项目，分别为横山广子《以中国云南白族为中心的民族性变容的人类学研究》、立石谦次《中国云南白族的白文分析与解读法确立》、《中国云南大理白族的白文资料的保存与解读法的确立》、《中国云南省大理白族的白文资料的基础研究—白文词汇·用例的收集与解读法的确立》。

科研项目代表了国家研究与关注点的趋势。可以说日本对白族的研究甚为关注，尤其是日本学者立石谦次三次获得立项，体现了日本对白族文字文献的搜集、整理、研究与解读的重视。

二、中国白族文献在日本的馆藏与译介

1.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馆藏中国白族文献调查

以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为数据库，检索馆藏的中国白族专著，共计检索33部。最早的白族文献为 1957年新华书店云南分店出版的《云南白族的起源和形成论文集》，最新的白族文献为2010年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的《白族（中国少数民族文史资料书系.云南特有民族百年实录）》。

从其馆藏图书的内容上看，主要集中在白族历史、白族文学、白族文字、白族服饰、白族音乐、白族调查实录等方面。其中，馆藏白族历史的专著最多，涉及到白族简史、白族文化史、大理国史、白族研究百年等。

通过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馆藏书目反映出日本对白族的历史、文学、文化等人文领域较为关注，而关于白族建筑、民居、环境等自然领域处于忽视的状态。

2.日本学者对中国白族文献的译介

翻译国内白族研究文献也是日本学者关注焦点之一。据笔者所搜集的文献，1980年日本著名学者君岛久子翻译了李星华著的《白族民间故事传说：中国少数民族故事》，将中国白族民间故事系统地介绍到了日本。

此外，日本学者甲斐胜二翻译了我国著名白族语言学家段伶先生的《山花词简论》与张文勋的《一个白族农村的教育变迁》，同时与立石谦次合作翻译了白族研究学者张锡禄的《大理白族佛教密宗》一书中的第二章内容。此外，斧原孝守翻译了杨国才的《中国大理白族与日本的农耕稻作祭祀比较》、福岡大学研究推進部对大理白族自治州的环境保护问题的相关论著进行了搜集与翻译，发表论文数篇。

三、以白族为主题的学术会议与交流

如上所述，日本学者白族研究取得了多样化、深入化、广泛化的研究成果。日本学者对白族文献抽丝剥茧的整理、论证与解读受到了国内学者的关注。中日学者在白族研究方面的交流甚为广泛。

2006年中国大理学院文学院、民族文化研究所与日本亚洲民族文化学会联合主办的“中日白族歌谣文化学术研讨会”。来自日本的亚洲民族文化学会工藤隆、冈部隆志等一行15人与中国大理学院、民族文化研究所以及国内部分学术同仁60多人相聚石宝山，对白族研究学术成果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

此外，2002年横山广子在国立民族学博物館展示了“从大理白族村看中国云南蓝染技术”。2010年立石谦次在日本中国民话7月例会上发表了《中国云南大理白族历史述考：以梵僧观音为中心》演说。2012年横山广子在国立民族学博物馆友之会发表了“从视频看白族映像民族志—制作过程考”。2019年金丸良子在丽泽大学开展了以“中国白族纳西族文化展”为主题的讲座。

以上整理我们可以看出一方面日本学者与中国学者在白族研究进行了多维度的交流，另一方面日本学者在日本国内也开展讲座，促进学术交流与碰撞。

四、日本网络报道中的白族形象建构与解读

日本网络报道中关于白族的内容能够补充学术研究方面的阙如，同时能够真实地把握日本群众对白族多维度的评价。

通过对来访白族居住地的日本游客的微博记录、游后感想等评论的搜集、整理发现，日本游客一方面对白族文化独有的建筑风格、少数民族风情、民俗节日等方面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另一方面指大理白族自治州的旅游产品极为丰富，有生活杂物、农产品、汉方药、翡翠、机械产品及电子制品等。游客不仅仅来自于中国各省，还有来来自于东南亚各国、日本、欧美等国家。

另外，一部分日本游客还指出大理白族地区不同于北京、上海等大都市，走在传统街区，能够遇见居住在当地的少数民族，体验当地美食、优秀的少数民族文化等，是当地特有的旅游资源。

五、结论

加强与扩大中国优秀少数民族文化的海外传播是时代所需。本文系统梳理了日本对我国白族研究的实况及白族文化在日本的传播与接受。在研究过程中发现日本学者对白族研究论著十分丰硕，因此译介与述评日本学者白族研究的学术成果，为我们白族研究者呈现海外白族研究的学术谱系是当下需要解决的研究课题，也是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