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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旧时光里的过去

2021-01-25陈丹妮

第二课堂(初中版) 2021年4期
关键词:挚友外号树洞

陈丹妮

嘚瑟

D是我小学时唯一的挚友,不是之一。

那时的D可谓才华横溢,因多才多艺广受好评,不说别的,至少写字、讲故事、绘画,对我而言她几乎都是望尘莫及的存在。而我则总是笨笨 的,就连被欺负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还手,天知道我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记得我总是早早地赶到,很不客气地占住两个连在一起的座位,然后等她来写作业。

偶尔上课无聊,我们会在底下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若是不小心被戳中笑点,还得使劲憋住笑来避免被老师发现。

或是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片,在上面画上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然后满教室传递,只求同学们给我们的“作品”打分,看谁画得更好,等到最后,赢的那个总是会幼稚地开启嘚瑟模式。有时候她会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漂亮的本子,那里面装着她的故事。我会一边悄悄地看,一边对她的文笔赞不绝口。

放学时,我总会飞快地收拾好东西,牵着她的手在夜色中狂奔,甩开所有的烦恼。

后来,小学毕业后的我们去了不同的中学,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一个月前的一天,我们在新的学校重逢,互相赠给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终于明白,其实朋友并不一定需要时常相见,我们都记得彼此就好。

树洞

树洞是我给Z起的外号,这个外号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Z是我这么多年来除了D以外的第二位挚友。

其实我和Z认识的时间应该比我和D认识的时间还要久,只不过小时候关系比较一般罢了。初识Z是在绘画培训班上,那时我们的课安排在晚上,学得也是比较枯燥的素描。试想一下,总是待在总人数不超过8人,除了笔和纸摩擦的声音外几乎没什么声音的偌大教室里画画,会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无聊吧!

我生性贪玩,可是在画室里没什么可玩的,于是听Z给我讲鬼故事成了我的一大爱好。当然,这是在我们熟悉后,我缠着他给我讲的。其实他讲的故事并不吓人,那时缠着他不过是想找点乐子而已,所以每次想到这里我总会有些愧疚,毕竟耽误他学画画的时间了。

唯一可惜的是只过了短短一个学期吧,他就没来上课了。

再次相遇是在初中,我们幸运地被分在同一个班,继续我们中断了的友谊。初中的我,朋友依旧不多,而且大多和我的关系很一般,其中Z算得上是很特别的了。他很像是一个“树洞”朋友,很温和很友好,会认真地去对待所有人——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Z总会很认真地听我说话,总能给我一种被信任、被理解的感觉,有时还会针对我的一些问题给出合理的建议,这一点,就连我的父母也没能很好地做到。

Z,我的朋友,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不要理所当然 地接受平庸,当你用尽全力努力去争取时,你也会拥有闪闪发亮的人生。”

三岁

一直觉得,比起朋友,我和R更像是一对损友,经常见面就开怼,谁也不让谁。

我和R也是小学同学,从四年级重新分班后就一直同班到小学毕业。

也许是年纪小不懂事,又或许是一些别的什么原因,那时的R很乖戾,喜欢打架,经常和老师对着干。而我身为他的后桌,总是不得不一边心惊胆战地“观战”,一边为“明明R看起来那么瘦为什么力气那么大”这个问题感到迷惑 。

与他熟识则是因为在初升高的这个暑假里的一次意外相逢 。

感觉这三年来R长大了好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乖戾和喜欢打架,而且话变得好多!于是当他一本正经而又有些气急败坏地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几乎不打架时,我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还有耳朵。

也多亏了这次重逢,让我发现了R的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比如说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善良的人,笑点极低,经常被一些很无聊的事弄得哈哈大笑,还会幼稚地和我拌嘴,毫无顾忌。

特别记得很清楚的是有一天,我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几岁?”结果他秒答:“我三岁,你呢?”我当时惊得简直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天哪,他这是在卖萌?我毫不犹豫地回了他一个“两岁半”,还附赠他一个白眼,请他自己体会。你不是要比谁更幼稚吗?好啊,我随时奉陪。

那么R,请问你还有多少不为人所知的“真面目”呢?

其实很多时候友谊就像绵软的牛奶糖,虽然单一却纯粹自然,最经得起回味。朋友们,感谢你们陪我走过那些孤单的岁月,过去只会永远停在旧时光里,但我们不会,所以我想请时光为我们记住那些被遗忘了的过去,然后带着剩下的回忆与你们一起慢慢走向未来。

(指导教师 陈雄 編辑 彬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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