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校园视域下高校校园人文空间的重构

郑孝芬

(淮阴工学院 人文学院， 江苏 淮安 223001)

0 引言

“智慧校园”的建设最早由浙江大学在2010年提出，指的是以物联网为基础，将教学、科研、管理和校园生活充分融合为一体化环境。2018年6月7日，国家标准《智慧校园总体框架》发布[1]。智慧校园的核心特征包括：全面的智能感知环境和综合信息服务平台；基于计算机网络信息服务融入学校所有的应用与服务领域；通过智能感知环境和综合信息服务平台，为校园与外部世界提供相互交流、感知接口[2]。也有论者概括了智慧校园具有环境全面感知、网络无缝互通、海量数据支撑、开放学习环境、师生个性服务五个方面的特征。人文教育和科学教育并重是大学实现教育功能的必由之路，高校“校园人文空间”可以看作比较独特的文化空间类型，其最主要的特征是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相互渗透，从空间和机制的角度，研究借助“智慧校园”建设契机，优化高等院校人文培育空间，是一个值得探究的命题。

1 丰富的“空间”表述及“校园人文空间”内涵

1.1 关于“空间”的表述

在常识性的认知里，“空间”首先是指物理性的空间，与时间相对。现代汉语词典解释“空间”：物质存在的一种客观形式，由长度、宽度、高度表现出来，是物质存在的广延性和伸张性的表现[3]。随着自然科学研究的不断深入，“空间”的释义不断丰富，自然学科里，比如数学、物理学、天文学、信息技术科学等，涌现很多关于空间的术语。社科领域也有关于“空间”的表述，比如思想空间、文学空间、文化空间、学术空间等，代表目标事物的抽象概念，构成事物的概念集合。人类社会进入信息化时代以后，信息理论研究激增。美国信息理论界的研究引人注目，全面概述其理论基础：三个空间的理论，即网络空间、信息空间和思想空间。网络空间是三个概念中最常用最流行的一个，指全球范围的因特网系统、通讯基础设施、在线会议体系、数据库等一般称作网络的信息系统[4]。其比信息空间和思想空间具有更趋向于技术的一面。信息空间是在明确了网络空间概念在空间和技术上的局限性后提出的概念，信息空间比网络空间更宽广，既可以包括网络空间的全部内容，也包括还没有被电子化的内容。法国神学家和科学家皮埃尔·泰亚尔·德·夏尔丹在1925年首提“思想空间”。他认为，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人们的意识与精神活动，或许要依靠某种全球的震动或者是某种启示以成为思想空间最终的融合特征。他期待惊人的电子计算机给人类以新的思想工具。他的预测与如今的互联网高度吻合[5]。信息空间和网络空间与思想空间部分重合[6]。网络空间、信息空间和思想空间都在世界范围快速扩展，都在不断分裂成更小空间，三者都有技术、组织和思想层次。讨论网络空间延伸往往更趋向于技术性；讨论信息空间则是强调通讯交流的动力及对其的思考；讨论思想空间的未来时，似乎更倾向于哲学层面[5]。网络空间居于信息空间和思想空间两个空间之内，而思想空间则将三个空间全部包括在内[4]。“思想空间”理论与三个空间理论中的思想空间在内涵意义上有重合部分，但所承载的物质外壳显著不同，尽管他的预测与如今的互联网高度吻合，毕竟他的时代离互联网时代尚远。

1.2 智慧校园下的“校园人文空间”内涵

人文教育是“校园人文空间”的核心内涵，智慧校园背景下，高校的人文教育也要适应社会和高等教育的发展，实现社会发展所赋予高校的历史使命。当下，高校尤其是理工类院校人文教育的边缘化不容忽视。人文教育是指对受教育者所进行实践活动和意识活动进行一种旨在促进其人性境界提升、理想人格塑造以及个人与社会价值实现的教育，其实质是人性教育，其核心是涵养人文精神。[6]

坚守和创新高校的人文教育，必须建构好高校的“校园人文空间”，其具有这样几个特征：首先，校园人文空间是特定的物理空间(物质空间)。校园物理空间(物质空间)包括校园内师生员工的学习、工作、生活及开展活动的一切建筑场所和基础设施，还包括学校的地理位置、周边的环境等，所有场所、功能设施和环境构成校园的三维立体的空间体系。其次，校园人文空间是精神空间(意识空间)，其涵盖校园中人的价值观念、思维特征、特有的行为特征和行为规范，以及校园的学风、人际关系、集体舆论、心理氛围以及各种规章制度等。甚至包括校园中的校园建筑设计、校园绿化美化景观设计等所体现出来的价值理念和思维方式，这体现的正是一种人文环境和文化审美氛围。再次，校园人文空间是虚拟空间(网络空间)。进入信息化时代，尤其在打造数字校园、智慧校园背景下，当下的每一所高校都建立了虚拟校园；网络在线课程日益推广；管理结构、院系、班级、社团等都借助校园通讯网络及种种社交软件形成规模不等的网络社群，这些社群实际上是在一个整体空间中，用社交软件分割出大小不等、既平行也交叉的空间，这些空间运行中信息交流沟通效率高，与时间充分交融。与前信息时代相比，这种虚拟空间不仅拓展了物理空间，也拓展提升了高校校园的精神空间。

2 智慧校园视域下高校校园人文空间重构机制

2.1 空间功能定位上，智慧校园下校园空间教育功能潜移

首先，智慧校园下教育的个体功能得以凸显。通常意义上，教育功能主要有社会功能和个体功能，教育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生产力发展水平决定了教育发展的水平，这体现的是教育的社会功能。这里笔者着重讨论教育的个体功能。个体接受教育的过程，就是促进个体的社会化和个性化发展的过程，个体的社会化内容广泛，就教育的功能而言，个体的社会化主要包括：学习日常生活技能和职业技能；内化个体所处时代和社会的价值观念体系和社会规范体系；个体完善自我的生理、心理的认知，以及对自我和他人与社会的相互关系的认识；通过角色学习和角色实践，学会承担社会角色，言行中自觉遵守社会规范。个体的社会化是社会教化和个体内化的统一。广义的社会教化，既包括系统化的学校教育，也包括社会风气、传播媒介等的影响。

在智慧校园背景下，知识获取和传授方式、教与学主体间的关系等都有了重大改变，翻转课堂、微课、MOOC、云端大学等不断兴起，学生个体获取知识和专业技能的路径发生变化，接受教育的过程中，其自主性得到加强，这更加有利于学生作为自觉主体完善自我认知。信息传递渠道的广泛和通畅，使得高校校园空间与社会的联系得到加强，高校学生个体的社会实践意识加强，参与社会实践的热情显著提高，对社会角色的实践和体验明显提前。高校学生个体通过这种非正规的教育形式，将社会价值观和行为方式等吸纳和转化为自身的行为反应模式和人格特征，它是个体的内部心理结构与外部社会环境相互作用，也是个体社会化的过程之一。

其次，教育功能和校园文化功能的链接和切换。“教育”与“文化”具有天然的内在联系。智慧校园的建设，是以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为前提和强大背景的。2017年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主题论坛，论及科技与文化生活必然相融：科技增强着文化的表现力、传播力、感染力，文化赋予科技更多的人性光辉——技术上的创新，其“内在意义”应当包含人类心理与文化的反射[7]。智慧校园下，高校的校园教育应走出封闭，在开放性教育交流和文化融合中，通过学术交流访问、学术会议等，对不同文化、思想、观点进行选择、判断，对已有的文化进行反思、变革，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吸收。

2.2 空间关系重构上，智慧校园下校园空间个体自由度和活跃度变化

“空间不是实体或绝对的场所,只是个体的位置及其可入性。空间关系是个体之间的关系，对空间的任何控制都是对个体及个体关系的控制……个体和事物都是关系体，其位置和场所就是它们自身的所在。”[8]智慧校园下，校园人文空间的变化也体现在个体自由度和活跃度的变化上。

首先，构成校园人文空间的学生个体获得前所未有的自由度。第一，智慧校园下高校的人文教育资源丰富，资源共享度高，选择的自由度也极大提高。第二，高校校园网络组织及其交际遵循着互联网的交际规律。高校学生在互联网中，除了接收学校或者其他组织规定的学习内容和信息外，完全能做到“我的地盘我做主”。一方面，智慧校园下，所有的传统校园社团组织都会建设自身的网络阵地，线下与线上相互兼顾；另一方面，更活跃的往往是主要以网络形式存在的自发性社团组织，形成许多活跃的校园网络社区，吸引不同个体加入，进出的自由度很大。

其次，构成校园人文空间的学生个体的活跃度显著提高。智慧校园背景下，无缝互通的网络，使得自媒体为高校学生搭建了个性化发展平台。自媒体以快速廉价的传播方式，体现了媒介传播中的平等化，同时也掀起了全民参与的热潮，其为高校学生提供了自主学习的新载体，搭建了抒发情感的新空间，对高校学生个性化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总之，个体自由度和活跃度相辅相成，相互激发，改变了校园网络的空间关系，构成高校新的人文空间特质。

2.3 空间交往规则上，智慧校园下校园空间的交际距离和交际伦理变化

前互联网时代的校园空间中，人的交际主要基于同学、师生之缘，都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并且生活范围的相似或重叠度都比较大。即使身处同一所校园内，传递和交流信息往往依靠耳提面命，校园内与校园外的社会人际交流相对闭塞。进入互联网时代，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更新升级，高校校园空间内，互联网络无处不在，个体成为活跃的节点并且相互链接形成层层叠叠的网络，多重关系交叉糅合，形成新的交往规则。

首先，校园空间的交际距离：“天涯”咫尺与咫尺“天涯”。一是高校校园内的便捷网络使得距离因素对信息传输的阻碍越来越小。随着4G普及和5G时代的到来，手机社交软件正创新高校学生人际交往模式。社交软件普及，使个体之间的联系更加方便。比如，一条简单的信息可以数分钟内传遍校园的每一个社交群落；或者一条召集讯息，数分钟内就可以召集散布于校园每个角落的个体，迅速聚集在同一个网络社交平台。同时，社交软件营造的虚拟社区，还能以数字化技术和虚拟化情景，重新调动在现实生活世界中失落已久的亲密关系,并呈现一种亲密无间的“集体欢腾”氛围。二是社交软件可以拉近校园中陌生个体间的距离，但不见得能够拉近本就熟悉的个体间的距离。社交工具(或其他APP)占用了高校学生的大量个人时间，使得原本可以面对面沟通的话题和“机会”变少。网络可以突破沟通的时空障碍，但是在校园的学生群体间会体现出一定的偏好，学生个体往往根据共同兴趣倾向，呈现群内同质化、群际异质化的交流沟通方式，延伸到现实中也往往造成校园人际交往的咫尺若“天涯”。

其次，校园空间的交际伦理：人以“群”分与网络同“辈”。群体是一种社会现象，人们总是通过群体活动参与社会的活动,移动互联网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限制，社交网络模糊了强关系与弱关系的边界。智慧校园下，高校学生的交流平台更开阔，社交软件除了可以使学生与自己同学、老师以及亲朋好友联系更加方便之外，其还可以让高校学生以自己的心理取向和志趣与他人进行网络互动，有机会认识更多价值取向相同或相近的人，形成群体交流结构和群体思维。这种网络交往环境下的“人以群分”，在心理取向和志趣趋同下形成“网络同辈”，大大削弱了学校、家庭等传统社会化因素对高校学生的影响，淡化乃至消弭了教育者的权威性，催生出新型的师生关系。

3 “智慧校园”下高校校园人文空间重构的可能路径

3.1 学习空间再塑

学习空间，也称学习环境，是各级各类学校教育改革和发展极为重要的基础设施。高校的人文空间融合于学习空间。智慧校园下，学习空间既包括由学习的物理空间及其物理空间内部构成所组成的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等教育教学活动得以实施的物理的学习环境，也包括基于网络的个人学习空间、个人学习网络和群体的网络学习空间。[9]首先，智慧校园打破了传统学习空间的封闭性。任何学习活动都是在特定结构的空间内完成的。智慧校园下，高校的学习环境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改变了传统的教学组织观念。传统的校园内不同的教学组织形式需要特性不同的学习空间，校园内的不同群体在不同空间内各自学习和活动，在特定空间内进行信息交流，如教室中的教学活动、图书馆查阅学习资料、实验室中去操作实验活动等。不同的学习空间之间是割裂的，学习空间的使用者(教师和学生)之间缺少沟通。借助智慧校园的技术条件，建立虚拟的多功能学习空间可以打破空间阻隔，已成为高校学习空间再造的显著趋势，各种学习空间彼此互相连通，高校的人文教育在此条件下更便捷更具有成效。网络学习空间的开放性，不仅仅是打破课堂空间条件约束的限制，更是打通了学校与社会之间的阻隔，为高校学生的社会实践和个性发展提供更广阔的自由空间，体现的正是智慧校园条件下发生的教育功能的潜移。

其次，以智慧校园的打造链合正式学习空间与非正式学习空间。高校校园内的正式学习空间，与教学计划中安排的课程相关，网络课程正日益成为高校教学课程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正式学习空间是包含物理和虚拟空间的。而非正式学习空间的内涵体现在：一方面，当教学法转向以协同为导向和以课题为基础的学习模式时，更多的学习活动需要在传统教室以外的场所开展，学习者亲身参与或虚拟互动，体验性更强[10]。另一方面，智慧校园背景下，电子资源和移动设备的普遍使用，学习和探索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学习活动日益在非正式学习时间和场所发生，通过非教学性质的社会交往来传递和渗透知识，由高校校园的学习个体自我发起、自我调控、自我负责，如读书、聚会、社团、协会、沙龙、运动等[11]。许多论者认为，非正式学习与实践活动密切相关。国外高校甚至提出了“社交学习空间”“学习走廊”等概念。“学习走廊”这一概念建议激活教室外侧的主要走廊，让这些场所成为进行学习和共享的丰富多彩的区域。[10]Oblinger认为:“技术、教育和空间的汇聚，能够导致激动人心的校园互动模式。”[12]

智慧校园背景下，由于正式及非正式学习空间在更广范围内的活动与交互，因此这二者间的区别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智慧校园中，学习空间联通线上线下，打破物理学习空间(教室、报告厅、图书馆、户外空间)、数字学习空间(社交媒介、OA等)和虚拟学习空间的边界，学习个体便捷穿梭于不同的学习空间，大大激活和提升了校园的个体活跃度和自由度。

3.2 打造高校校园体验式人文“云空间”

在当下的图像化时代，增加人文教育的可视化内容，有助于激发高校学生，尤其是理工院校学生对人文课程的学习兴趣，学生可以选择对其有吸引力的学习内容支持他们的学习体验，在体验的过程中进行感悟和思考，进而获得知识和经验。

首先，打造VR技术下的云展馆。VR为Virtual Reality的缩写，虚拟现实技术又称灵境技术，集计算机、电子信息、仿真技术于一体，具有一切人类所拥有的感知功能，它的超强仿真系统，真正实现了人机交互，让人在虚拟现实世界体验到最真实的感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下，世界级的著名博物馆也通过虚拟技术纷纷推出虚拟博物馆，包括号称世界四大艺术殿堂的法国卢浮宫、英国大英博物馆、俄罗斯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冬宫)和美国大都会博物馆，也包括中国的故宫等。世界上还有诸多的著名的科技馆，如巴黎科学与工业城、伦敦科学博物馆、上海科技馆、波士顿科学博物馆等。国内外许多著名高校有独具特色的各种科技博物馆、艺术展览馆。我国的每所普通高校也都会有规模不等的、与自身办学特色相关的校园展馆。从内容上看，包括历史博物馆、艺术展馆、科技展馆、校史展馆等，往往设施落后，内容不够丰富，使用率低，关注度低，无法吸引师生的兴趣。每所高校都可以，也应当在建设和打造智慧校园中，利用现有的场馆，打造云展馆。这种云展馆，应空间开阔，设施先进，环境舒适优雅，通过VR技术，能够引领学生取用国内外博物馆、科技馆等开放在网络上的资源。

其次，“未来教室”里的“云社区”。“未来教室”是集成多种现代科学技术的增强型教室，“未来教室”通过技术与课堂有机结合，实现最优化的教学环境，给学生充分的选择权，可以自由地挑选学习内容和教学方式，多元化、多管道地学习知识，使之适应不同类型的教与学，最终实现虚拟化、智能化的教与学。“未来教室”具有“无本、无界、无时、无度、无纲”的特点。[13]与其说是教室，不如说其更像是一个自由活跃的社区。

就高校人文教育角度而言，可以借助“未来教室”打造“时事热点讨论社区”“中华传统文化经典传唱”“云游世界历史”“云文学生活馆”“经典影视鉴赏”“生命安全体验教育”等社区。对于理工院校而言，其更具有必要性、紧迫性，更具有实际应用价值：以人文情怀突破理工院校的工具理性，这也是一种人文情怀的技术嵌入。以山东大学的“文学生活馆”为例，其打造开放的课堂，不设任何专业门槛，文理医工的学生都可以听讲座，讲座进行网络直播，学生可以从网上下载视频、音频，随时学习。再比如：中国内地虚拟歌手洛天依的文化经典传唱，高晓松的《晓说》轻松诙谐解说世界人文历史，央视的《朗读者》、中华诗词大会、名家辈出的《百家讲坛》等，都可以纳入“云社区”。而智能化、优雅舒适的“未来教室”是云社区的集合地。尤其是理工院校，应当借助这样的“云社区”将独特的学术理念践行于人文通识教育，将人文通识教育的核心课程渗透到不同专业学生的日常生活，打通不同高校、学院、科研机构的行政壁垒，创造性地为学生打造人文通识教育的博雅课堂。无论是科学的理性，还是艺术的感性，它们的终极目标都是追求真与美。体验式人文教育，能够将社会自然、历史人文、学术论争、科技热点等转化为人文教育的教学情境，实现社会热点与学术经典相结合，让科学、艺术、美育浸润人文教育，融入高校学生的日常生活。

4 结语

信息技术发展日新月异，智慧校园的建设方兴未艾，人文教育涵括于高等教育的所有环节。科学素养和人文素养的同步发展，是高等教育培养全面发展人才的需要。人文教育有助于回归教育本质。对高校而言，确立鲜明人文价值取向，搭建优质育人平台，营造优良人文环境，是有效实施人文教育根本途径。当下，实用主义对人文教育形成前所未有的冲击。大学生尤其是理工院校学生严重缺失良好人文素养，国内理工类高校普遍存在工具性理念侵蚀教育、非功利价值被遮蔽、人文教育破碎、学习主体虚置等现象，理工高校的校园文化空间内欠缺浓厚的人文氛围，人文实践活动参与度偏低。目前，针对高等院校，尤其是理工院校人文教育现实性困境，在智慧校园背景下，我们有必要探究高等院校校园人文空间内在发展规律及不同层次类型理工院校重构校园人文空间的可能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