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成效、问题与建构

于浩 樊睿静

〔摘要〕近年来，探索全新的社区智慧养老服务模式成为我国各地区做好养老服务工作的重要举措。太原市以强化城乡社区服务功能为基础，积极探索社区智慧养老新模式，取得了明显成效。但同时也要看到，实践中仍然存在着政策保障体系欠缺、行业标准和监管缺失、社会主体的参与程度不高、基础设施薄弱、专业人才缺乏等问题，制约了社区智慧养老的发展。为此，需要通过强化政策引领和宏观指导、增强各类主体参与的积极性、加快社区智慧养老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专业养老人才队伍建设等措施，进一步整合养老资源，实现资源优化配置、高效利用，形成集约、高效的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体系，推动社区智慧养老更好更快发展。

〔关键词〕信息技术；社区智慧养老；基层治理

〔中图分类号〕D669.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8442（2021）06-0067-05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构建养老、孝老、敬老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推进医养结合，加快老龄事业和产业发展。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数字化转型的深入，社区养老服务体系和模式发生了深刻的变革，社区智慧养老应运而生，成为我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的趋势。构建新型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涉及公共服务的提供问题，也关系基层社会治理效能的提升，是以人民为中心思想的生动体现。近年来，太原市在社区智慧养老方面多措并举，取得了一些成效。但是，由于整体起步较晚且发展时间也较短，太原市在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构建中仍然存在不少问题。本文通过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进而探析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未来可行的构建策略，以期为其他城市建构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提供一定的借鉴。

一、社区智慧养老模式的实践探索及成效

社区养老是一种在家庭养老模式的基础上，由社区提供一定专业服务的养老方式。随着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不断发展，社区智慧养老应运而生。该模式通过运用现代化信息技术，将各类软硬件技术产品嵌入社区养老服务，促进资源的合理配置，能够满足老年人多层次、个性化的养老需求，改善老年人的生活质量，为家庭和社会减轻负担，从而推动养老服务质量的提高，是一条破解老龄化问题的有效途径。

（一）上海、重庆等地社区智慧养老的实践探索

近年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并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问题，陆续出台多项政策扶持智慧养老产业发展。例如：2015年，国务院印发《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明确提出要促进智慧健康养老产业发展的目标任务；2017年发布的《智慧健康养老产业发展行动计划（2017—2020年）》中提出，到2020年，基本形成覆盖全生命周期的智慧健康養老产业体系，打造一批智慧健康养老服务品牌；2019年国务院印发的《关于推进养老服务发展的意见》中提出，实施“互联网+养老”行动。这些政策都强调要建设完善的智慧养老体系，在推进养老产业的服务供给上推广运用科技手段，为促进社区智慧养老产业发展、培育社区智慧养老服务新业态指明了方向。

除政策支持外，各地社区智慧养老试点工作也初见成效。上海和重庆在探索和发展社区智慧养老方面，走在了全国前列。上海市依托现有的资源优势，以“一网统管”“一网通办”两张网为牵引，通过一体化信息服务平台的运作，在街道搭建“网上敬老院”“微家园”等平台，大力推动社企联动和信息资源的共享，打造了线上线下协同联动的社区养老新范式，实现社区监管全覆盖。上海市还注重以老年人服务需求为导向，突出失能失智老人的照料帮扶，扩展精神文化服务的内容内涵，优化日常生活服务与医药康养保障的供给，有力提升了区域养老服务的精准化水平和老年人健康管理水平。上海市先后获批4个区级的智慧健康养老示范基地、25个示范街道、8家示范企业，6个智慧健康的养老产品和7项智慧健康养老服务被列入国家示范推广目录〔1〕。重庆市依托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的政策利好，引进多方参与，搭建统一的大数据平台，将养老资源进行整合，将多种要素整合建设数据库，构建了互联网+社区智慧养老模式。目前，重庆市依靠齐备的智能养老配套产品，构建了线下服务人员伴随呼叫即刻上门提供个性化养老服务的智慧养老服务系统。同时，随着养老服务体系规模化、品质化，当地还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老年文化产业链。

（二）太原市社区智慧养老的实践探索

在全国老龄化趋势加剧的背景下，太原市的人口老龄化问题也凸显出来。截至2020年底，在太原市常驻人口中，60岁及以上人口约85.45万，占16.11%。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约56.44万，占全市老年人口的67%；80岁以上高龄老人约13.49万，占全市老年人口17.8%；失能、半失能老人约11.2万，占全市老年人口的14.8%。与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相比，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了5个百分点，6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上升了2.71个百分点〔2〕。可见，太原市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失能老人和半失能老人的数量不断增加，对各类老年人的护理和照料工作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广泛关注。

面对这一状况，近年来，太原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社区养老事业发展，全面深化“放管服”改革，加大供给侧改革力度，强化政策保障措施，创新发展内生动力，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助力产业规模化发展，全市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业呈现出快速、健康发展的良好态势。太原市把智慧元素加速融入养老服务业发展中，通过引入PPP模式开发了智慧社区养老服务系统——太原智慧社区养老服务平台，自主研发社区养老便民服务一体机设备，运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建立了智慧社区养老服务信息库；开通了12349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热线，开展“线上+线下”社区居家养老服务〔3〕。同时，加强了针对老年群体的物联网技术产品的开发应用，初步形成了“互联网+居家养老服务”的社区智慧养老服务新模式，勾勒出居家、社区、机构相协调，医养、康养相结合的全域养老“同心圆”。太原市先后被确立为全国第一批居家和社区养老服务改革试点城市、全国智慧健康养老示范城市。

二、社区智慧养老模式发展中存在的问题

随着大数据技术的深入发展，社区智慧养老模式的出现，增强了城市老年人生活的便利性，满足了社区老年群体的多样化养老需求。但由于目前太原市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整体上还处于起步阶段，养老服务从传统模式向智能化模式跨越仍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不可避免地还存在着一些问题。

（一）政策保障体系欠缺，行业标准和监管缺失

一是社区智慧养老的政策体系还不完善。社区智慧养老工作在我国仍处于起步的阶段，相关法规文件或法律条文还尚未颁布，行政法规层面的文件较少，相比于各个地区的养老服务实践还相对滞后，没有形成完善的政策法律保障体系。二是社区智慧养老运行缺乏统一的标准。当前，社区智慧养老产业缺乏统一市场准入条件、相关产品和服务的标准，智能养老产品的质量差异大，服务质量就无法被科学衡量，市场运作不规范。三是社区智慧养老服务运转缺乏有效的监督。社区智慧养老是一种新兴产业，各地区都没有足够的经验作为借鉴，所实行的市场监督和管理措施不具有针对性，无法及时有效获取养老服务动态，对养老机构、养老人才提供的服务缺乏监管和考评，不能全面准确掌握老年人身体状况及养老服务需求，大大影响了区域内社区智慧养老产业的发展水平〔4〕。

（二）各类社会主体的参与程度还有待提高

一是缺乏完善的市场化运作机制。太原市社区智慧养老还没有形成健全的市场化运作机制，在整个事业发展进程中政府还是起到了主导性作用，市场化程度较低，所提供的服务项目几乎都是基本的生活照料和社交娱乐，与智能监护、养老金融、医养结合等方面相关的服务内容很少，还未形成全面科学的社区智慧养老服务模式，整个智慧养老服务的产业链还不完整。二是民间资本的参与程度不足。在养老服务领域中，仅仅依靠政府和社会组织的参与显然是不够的，民间的企业资本参与进来也是十分必要的。然而，就太原的社区智慧养老服务市场而言，目前民营企业主办的养老服务机构不多，政府与企业合办或是政府购买养老服务为主，民间资本参与的积极性还没有被充分激发。三是社会组织的参与热情也有待提升。社会组织既具有公共性，又具有提供差异性服务的能力，因而在智慧养老服务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然而目前太原市社会组织参与养老服务的扶持政策还不完善，社会组织参与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不多，相关志愿者服务工作也没有形成完善的体系。四是老年人对社区智慧养老认知程度偏低。一方面，由于宣传不到位，导致老年人对智慧养老服务的意义和优势了解不足。另一方面，由于部分老年人对信息技术缺少了解，对新技术产品的接受能力较低，存在“银色数字鸿沟”障碍。五是各参与主体缺乏有效的沟通和合作机制。如在社区智慧养老服务的购买中，政府、服务供给者和服务享受对象之间缺乏良好沟通合作机制，购买内容、程序几乎都由政府决定，服务供给者和服务享受对象在这个过程中没有实质性的选择权和决策权，不利于各参与主体间的良好互动。

（三）社区智慧养老的基础设施仍较为薄弱

从目前太原市的社区智慧养老现状来看，所构建的智慧网络服务信息平臺在功能上还不够全面和完善，智能终端的研发力度仍有待加强。一是服务信息平台功能相对单一。虽然社区养老、机构养老和居家养老等内容在信息系统平台上都设置有相应模块，但从整体上来看，功能还是不够全面，大多只是停留在单一的信息传递，对群体需求信息掌握的深度和广度都不够。二是智能化和信息技术水平较低。目前，太原市智慧养老的智能终端设备主要用于老年人通信和定位，对于老年人最为关心的健康服务监测终端推行不够。同时，尽管太原市大部分社区已经完成了对老年人信息的采集工作，也建立了相应的电子档案，但这些数据大多处于“沉睡”状态，未能进行及时更新〔5〕。三是社区智慧养老服务存在碎片化现象。从实际情况来看，太原市区内的各个社区养老服务中心和服务机构都是相互独立的，彼此缺乏联系，也无法实现资源和数据的共享，未能科学地整合并优化各类养老资源，导致其所提供的服务存在明显的碎片化现象。

（四）社区智慧养老专业人才缺乏

从现阶段太原市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人员队伍的现状来看，整体的服务人员数量明显不足，专业素质也急需提升。一是服务人员专业素养有待提升。从业人员在上岗之前大多都没有接受专业培训，对智慧养老以及医养结合工作都没有足够了解，导致其能力无法满足工作的实际需求。而地方高校也没有设置相关专业、开设相关课程，社区、相关企业的培训资源也较为匮乏，整个智慧养老领域的服务人员素质无法得到真正提升〔6〕。二是养老服务队伍易出现人才流失问题。在社会大众的传统观念中，养老服务行业的工作人员从事的工作并不体面，这种传统的观念也会直接影响到从业人员工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在工作一段时间后易出现跳槽的情况，而一旦出现人才流失情况，后续人员又无法及时补充上来。三是志愿者服务体系还不健全。从太原市志愿者参与养老服务工作的实际情况来看，参与的志愿者多为个体行动，现阶段也还没有形成专业的志愿者队伍，缺乏组织性，并且多数志愿者缺乏专业知识和技能，服务水平也参差不齐。

三、社区智慧养老模式的建构策略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智能化将是养老服务的未来发展方向，以“互联网+”为抓手的社区智慧养老应用体系在逐步推广，通过智能网络对接老年人的需求与服务，能够实现养老形式的多样化。对于社区智慧养老模式仍存在的这些问题，我们只有积极应对，才能提升养老服务质量，推动其更好的发展。

（一）强化政策引领和宏观指导

一是政府推动建立行业规范和标准。一方面，政府要进一步健全社区智慧养老的政策体系，及时出台相关法律法规文件及配套政策来引导、保障社区智慧养老工作模式的有序发展；另一方面，政府要在充分考虑当地社区养老发展特点和实际情况的基础上建立行业规范和标准，从社区智慧养老的业务分类、项目执行、项目层次、项目覆盖等方面制定养老行业的各类规范和标准。同时，在智慧养老项目的规划、设计、建设、运转、监督、管理、维护的各个阶段都应建立相应的标准。二是政府要发挥宏观调控作用。政府在资金和政策等方面要给予智慧医疗和养老产业一定的扶持和帮助，通过进一步加大财政补贴力度，采取先建后补、以奖代补和PPP合作模式，吸引社会资本投入〔7〕。三是加强社区智慧养老服务平台建设。要依托互联网技术搭建更为专业的智慧养老服务平台，建立涵盖老年人基本情况、健康档案、服务记录、资源供应等各类信息的数据库，为决策机构提供前瞻性、战略性建议，更好地实现信息互通、资源共享，为老年人提供更精准的养老服务。还要以智慧养老服务平台为载体，开发医疗、保健、教育、娱乐等各种养老服务应用，丰富养老产品的种类，提升养老服务的便捷性〔8〕。四是要健全养老服务监管和考评体系，规范智慧养老产业运营。要构建机构养老、社区养老、居家养老“三位一体”的运营、评估、监管体系，建立针对养老服务运营商的监管和绩效考核体系，对养老服务过程进行规范化管理和实时监督。

（二）增强各类主体参与的积极性

一是要不断探索市场化运作模式。要对现有的社区和居家养老服务模式进行大胆创新，在政府的主导下引入市场竞争机制，进一步明确企业和社会养老服务机构在市场化运作模式中的重要地位，探索出与现有市场化发展需求相适应的智慧养老工作模式。同时，要以政府招标、企业投标的方式，遵循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购买最具性价比的智慧养老服务项目，实现社区智慧養老产业稳定持续的发展。二是要加大民间企业和社会组织参与力度。企业要发挥资本优势，加大对智能产品和设备的研发投入，使智能养老设备操作更加简便，将符合老年人实际需求的智能产品和设备应用到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产业中。社会组织则应充分发挥专业服务优势和资源动员优势，通过创新政社合作方式提供多元性、差异化养老服务。三是提升老年人对社区智慧养老的认知度。要加大老年人网络知识的公益培训力度，在老年大学、社区开展相应的信息技术培训，并依据老年人的认知特点制定适合他们的学习模式〔8〕。还可以在社区内成立一支专业的信息技术培训小组，开展智慧养老平台和智慧养老设备相关的培训，帮助老年人掌握智慧终端设备及平台的建设背景、服务内容、工作流程和操作方法等，让老年人更加全面地了解并使用社区智慧养老服务。通过上述措施不断提高老年人利用信息技术的能力，有效解决“银色数字鸿沟”问题。四是建立以社区为中心的智慧养老服务机制。要充分结合社会经济实际以及老年人群体分布特点，通过各个相关职能部门通力合作密切配合，整合各类社区智慧养老服务资源，提升社区精细化管理能力，充分发挥社区部门作为基层治理“最后一公里”的核心作用，构建以社区为中心，以信息平台为支撑，以社区居家养老签约服务商为重要力量，以社区志愿者服务为关键补充的创新型社区智慧养老服务机制〔9〕。

（三）加快建设社区智慧养老基础设施

一是加大网络基础设施建设力度。要借助实施“宽带中国”网络发展战略的有力条件，加大在先进互联网技术创新和研究中的投入，不断优化和改造网络光纤工程，提升城市的移动互联网服务水平。另外，政府要对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先进技术的研发工作给予更多政策引领和支持，加大社区智慧养老社会软环境的建设力度。二是打通信息壁垒、实现信息共享。政府要发挥统筹作用，在不同的通信企业和养老服务机构之间构建较为完善的沟通整合机制，提升网络信息渠道的畅通性和实效性，提高信息资源共享的能力和水平，为构建社区智慧养老模式提供有力的信息化支撑。三是推行“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养老工作运行模式。政府通过市场化采购的方式将各类养老资源进行优化整合到线上，老年人及其家属则可通过网络和智慧养老服务热线在线上选择提交相应的养老服务。线下以各类社会养老机构为依托建立的若干支具备较强专业素质的“助老员”团队，按需为老年人提供各类照料和护理服务。

（四）加强专业养老人才队伍建设

一是要建立更加完善的人才培养体系。鼓励高校根据社会发展需求设立社区智慧养老的相关专业、开设相关课程，通过和社会养老服务机构密切合作，定向培养一批掌握康复治疗、基础护理、心理健康和信息技术等多方面学科知识的高素质复合型人才。二是构建健全的志愿者服务体系。要设立社区智慧养老服务志愿者机构，鼓励义工服务队伍、大学生服务队伍、爱心协会和慈善组织等社会志愿者团体，加入社区智慧养老行业，加强服务人员力量。同时，要加强对志愿者开展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培训，确保他们具备相应的服务能力和水平。三是政府要出台社区智慧养老人才激励政策。通过提高社区智慧养老产业相关人员的工资待遇，吸引更多高水平专业人才加入社区智慧养老服务行业，加快专业人才队伍建设。同时，还要建立相应的考评和奖励机制，调动社区智慧养老服务人员的工作积极性〔10〕。

〔参考文献〕

〔1〕白玲.破解养老难题：智慧社区养老托起幸福晚年〔N〕.中国建设报，2021-02-08（07）.

〔2〕太原市统计局，太原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太原市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公报〔EB/OL〕. http：//stats.taiyuan.gov.cn/doc/2021/06/01/1096398.shtml.

〔3〕王佳.城市社区养老启动“太原模式”〔N〕.山西经济日报，2020-06-03（05）.

〔4〕李彩宁，毕新华.智慧养老服务体系及平台构建研究〔J〕.电子政务，2018（06）：105-113.

〔5〕周洁.太原市智慧社区居家养老对策研究〔N〕.山西经济日报，2021-08-22（04）.

〔6〕胡善平.多元主体养老服务组合优化的路径研究——基于互联网+的视角〔J〕.江汉学术，2018（05）：27-34.〔7〕喻四华.“线上+线下”一体化的智慧养老服务模式探讨〔J〕.中国信息化，2020（07）：95-96.

〔8〕余定鑫.加快推进智慧养老服务〔N〕.青岛日报，2021-10-07（11）.

〔9〕刘泉圣，韩小威.当前我国智慧养老存在的主要问题与对策分析〔J〕.中外企业家，2019（30）：235.

〔10〕刘康华.社区居家智慧养老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乡村科技，2019（33）：11-13.

责任编辑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