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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胡

2021-01-14

作文周刊·八年级版 2021年47期
关键词:胡琴琴弦二胡

【二胡的历史】

二胡又名胡琴,始于唐朝,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它最早发源于我国古代北部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原本叫“嵇琴”和“奚琴”。

最早记载嵇琴的文字是唐朝诗人孟浩然的《宴荣山人池亭诗》:“竹引嵇琴人,花邀戴客过。”说明胡琴在唐代就已开始流传。

到了宋代,宋代大学者沈括在《补笔谈·乐律》中记载:“熙宁中,宫宴,教坊伶人徐衍奏嵇琴,方进酒而一弦绝,衍更不易琴,只用一弦终其曲。”说明在北宋时,胡琴演奏者已经具备很高的演奏水平了。

元朝《元史·礼乐志》所记载的“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顾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进一步阐述了胡琴的制作原理。到了明清时期,胡琴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开始成为民间戏曲伴奏和乐器合奏的主要演奏乐器。到了近代,胡琴才更名为二胡。

由于地方戏唱腔风格需要,胡琴逐渐分化,出现配合秦腔、豫剧需要的板胡,配合京剧、汉剧需要的京胡、京二胡,配合广东粤剧需要的高胡,配合湖南花鼓用的大筒,配合川剧用的盖板子,配合福建莆田戏用的枕头琴,配合晋剧用的二股弦等弓弦乐器。

【二胡的艺术内涵】

1.优美独特的音色魅力。

二胡的音色天生具有一种忧郁、内敛的气质,音域往往处于听觉界限的最中心部位,仿佛琴弦与心弦是一脉相通的,丝丝入扣的樂音简直能直接渗进听者的灵魂。二胡还具备独特的仿声功能,如《空山鸟语》里此起彼伏的各种鸟叫声、《赛马》中奔驰的马蹄声等,皆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2.雅俗共赏的审美价值。

由于历史的偏见,二胡曾在极其漫长的岁月里以俗文化的姿态流落在民间,“讨饭胡琴隔壁听”,二胡之“俗”曾经让人心酸。但岁月的风尘终究难掩其华彩,上世纪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二胡艺术的生命张力在俗与雅两个坐标系里都得到了全新的延伸发展。一方面,由于其固有的低廉便携的物理特性、长于抒情的艺术特性,在大众音乐生活中占据了不可或缺的地位。另一方面,由于专业创作、演奏人才层出不穷,专业教育、理论研究领域硕果累累,其“雅”的潜质也逐步得到充分的发掘和展示,不仅在国内形成了一个有影响、有特色、体系严谨、专业性强的庞大音乐群体,更在世界音乐舞台上拥有了一席之地。

3.底蕴丰厚的民族特色。

扎根于中华文化的肥沃土壤,二胡的发展和演变既是一种艺术现象,也是一种文化现象。中国传统音乐是在以黄河流域为中心的中原音乐和边疆四域音乐以及外国音乐的交流融合之中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作为中国弓弦乐器的主要代表,二胡在众多地区和文化中繁衍发展,凝聚着民族心理、社会文化、时代精神交相辉映的力量,折射出中华民族丰厚的民族底蕴和传统的人文精神,成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代表。

拓展链接

二胡十大名曲:《二泉映月》《流波曲》《病中吟》《三宝佛》《光明行》《良宵》《听松》《空山鸟语》《寒春风曲》《月夜》。

【二胡的构造】

二胡由琴筒、琴皮、琴杆、琴轴、琴弦、琴弓、千斤、琴码、琴托、制音垫等十部分构成。琴筒是二胡的重要部位,主要通过弓的推拉运动,擦弦后振动琴皮发音。

1.琴筒:它的质地和形状对音量和音质有直接影响,一般用紫檀木或红木制作。形状有六角形、八角形、圆形、前八角后圆形等,常用的是六角形。

2.琴皮:琴筒前口的蟒皮叫琴皮,也叫琴膜,它是二胡发声的重要装置。

3.琴杆:二胡的支柱,亦是躯干,不仅起着上连下接的支撑作用,而且对整体振动发音也有一定的影响。

4.琴轴:共有上下两个,起调整音高的作用,上轴缚绞内弦,下轴缚绞外弦。

5.琴弦:琴的发音体之一,也是二胡的声源体之一。

6.琴弓:由弓杆和弓毛构成,一把好弓首先要长而直;其次,弓毛以白色马尾毛为上品,且弓毛要多而齐,与鱼尾连接处捆扎要牢固。

7.千斤:又称千金,对二胡琴弦起固定和切弦作用。

8.琴码:琴弦与琴皮之间振动的媒介体,对发音有重要作用。

9.琴托:琴身的底托,可以起装饰、稳定琴身的作用。

10.制音垫:在琴码的下面,琴弦与皮膜之间需要塞一小块用绒布或毡子做的制音垫,它能解决二胡的“狼音”,消除二胡的空旷音。

【作家之声】

流浪的二胡

有一个精灵,漂泊如三春之水,清冷似冬夜之月;有一个精灵,惆怅如初夏细雨,幽怨似深秋桂子;有一个精灵,它注定了永远都在流浪。它就是二胡,江南,流浪的二胡。

蒙古包、轱辘车,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注定了是马头琴的摇篮;红高粱、信天游,大风起兮云飞扬的黄土高坡天生就是唢呐的世界;而杨柳岸、乌篷船,小桥流水绕人家的江南则永远是二胡生生不息的磁场。二胡之于江南,恰如杏花春雨之于江南一般的诗意和绵长。只是我们不知那当初的当初,是江南选择了二胡,还是二胡选择了江南。

六朝金粉、王谢侯府的秦淮,有太多的声色犬马,那不是二胡弦线上开放的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钱塘,有太浓的绮丽繁华,那也不是二胡琴弓中跳动的旋律。纤道、乌篷、台门、廊棚、雨巷、石桥、茶肆、谷场,这才注定了二胡流浪的行踪。本不属于墨客骚人、显贵官宦,流浪的二胡注定只是在百姓黎民、俗子凡夫中开放的花、流淌的画;流浪的二胡天生就是贩夫走卒、商贾戏子开心时的道具,潦倒间的支撑。

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二胡开始在江南流浪,我只知道当如水的月色浸润深秋桂子,稠密的细雨婆娑河边芭蕉的时候;当多情的晚风掸拂台门石桥,散漫的炊烟缭绕乡野谷场的时候,二胡的流浪便开始了。当流浪的二胡宿命般地遇上了那个人,它的流浪便被无端地浓缩聚集了,被无限地扩散放大了。那个名叫阿炳的人,像一个巫师,二胡遇上了他,从此便再也停不下流浪的步伐。

《二泉映月》的音符如泉眼汩汩洇漫,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该是一种无奈;《病中吟》的曲调如泪水缓缓流出,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分明是一种悲凉;《良宵》的节拍如思念浓浓笼罩,我们知道那流浪着的更是一种彻骨的沧桑。二胡流浪着一种悲苦和困顿、一种沧桑和无奈。不是二胡的流浪、音乐的流浪,那样的流浪是一个灵魂的流浪,一方水土的流浪;那样的流浪是一个时代的流浪,一个民族的流浪。

流浪的二胡总要催生众多流浪的心灵,催放众多流浪的花,阿炳便是一个极致。然而在江南,在青石小弄台门深、乌瓦粉檐廊棚长的江南,在春草池塘蛙鼓稠、莺雏声里碧禾浓的江南,类似因了二胡而流浪的心灵和生命又何止阿炳呢?

在我的故乡,四岁失明,自幼父母双亡的孙文明,十二岁时便从故乡的曹娥江边出发漂泊江南,颠沛流离中,他的二胡声响彻了大半个江南。《流波曲》《四方曲》《人静心安》,使他由一个民间流浪艺人,走上了上海音乐学院民乐系二胡讲授的讲台。而流浪了一辈子的孙文明,最终还是积劳成疾,客死于异乡上海。从阿炳到孙文明,到江南市肆和乡野里众多生生灭灭的流浪的灵魂,都体现了一种忍耐和坚韧,一种奋进和抗争。我伤感地承认,在江南的丝竹中,二胡也许最具有悲剧性格。

一方水土的精灵,一盈风情的血脉,器乐是一个时代一种文化的魂魄。而流浪是生命另一种鲜活的姿态,这种鲜活的姿态永远都不能消解。

(作者陈荣力,选自《青春岁月》2012年第4期,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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