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玩偶之家》中娜拉在觉醒后的变化

麦昌虎

《玩偶之家》讲述了女主人公娜拉与丈夫海尔茂由相亲相爱转而决裂的过程，探讨了资产阶级的婚姻问题，揭露了男权社会的弊端，激励人们尤其是妇女挣脱传统观念的束缚，为争取自由平等而斗争。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娜拉本来是一个任丈夫摆布的“玩偶”，后来成功蜕变成了一位敢于维护自身权益、为自我呐喊的女权主义者。她出走时那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宣告了其自我意識的觉醒，展现了她坚决捍卫人格独立、追求人生价值的决心。下面，我们来看看娜拉有何变化。

1. 觉醒前的娜拉

娜拉是一位美丽温柔且十分善良的家庭主妇，单纯且充满了孩子气。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为了他们，她甘愿奉献自己的全部时间和精力。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海尔茂得了重病之后，倾尽一切也要挽救他的生命。她向柯洛克斯泰借钱，伪造签名，甚至都不在乎这样做会触犯法律。因为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人的安危更重要。为了拯救自己的家人，维持现有的和谐的家庭关系，她甘愿做一个玩偶，做丈夫的金丝雀。

她身边的人都认为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是一朵在温室中被保护得很好的花朵，没有见识过社会上的险恶，从未离开过“温室”，也不知道离开后将会面临什么。

当丈夫得了重病后，为了筹钱送他出国治病，娜拉便伪造父亲的签名私自借贷，省吃俭用，做零工按期偿还债务，并且镇定地与债权人周旋，展现出独立自主的一面。这也暗示读者：娜拉有觉醒的可能。

2. 觉醒后的娜拉

在林丹太太的鼓励下，她终于告知丈夫：自己曾伪造父亲的签名，借贷为他治病。她没有等到她预想的安慰和关心，反而遭到了丈夫的侮辱和谩骂，亲眼目睹了丈夫极其卑劣、虚伪的一面。虽然娜拉一直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但是她的心里始终埋藏着一颗向往自由和独立的种子，她对自己的未来是有憧憬的。因此，当她看清丈夫的真面目后，便毅然选择与其决裂，不再做一只听话的玩偶，而是要为自己而活，追求自己向往中的独立又自主的生活，实现自我人生价值。

失望透顶的她选择离家出走，离开那个“玩偶之家”，摆脱“小鸟儿”的身份，作为一个人好好地活一次。娜拉的自我意识觉醒了，她不再是一个只知道依靠他人、取悦他人的寄生虫了，而是一名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的新女性。就算不知道前方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依然选择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再对丈夫百依百顺，而是去追求有自我的生活。娜拉身上的勇敢和果决让她成为了当时社会上的新女性，她的觉醒和反抗也让她成为了女性追求解放的一盏明灯。

《玩偶之家》中的娜拉敢于向落后的旧势力喊出“首先我是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不再相信丈夫一直灌输给她的思想“首先你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这是十分难得的。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女性只能生活在男性的阴影之下，成为他们的附属品。因此，让占据优势地位的男性以及备受压迫的女性共同意识到并尝试改变这一现状，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在《玩偶之家》中，海尔茂曾经这样对娜拉说：“亲爱的宝贝，我常常盼望有一桩危险的事情威胁你，好让我拼着命，牺牲一切去救你。”这句话似乎很感人，却深深暴露了海尔茂自认为是救世主的本质。“以男性为中心”的思想一直困扰着娜拉，困扰着当时许许多多的女性。

总之，易卜生围绕过去被宠的女主人公娜拉的觉醒展开，最后以娜拉的出走结束全剧，抨击了19世纪资本主义社会家庭伦理对人的禁锢（在家中妻子没有实际地位，只是丈夫的附庸，对丈夫要言听计从，只要一纸休书妻子便无法生存），极大地推动了欧洲女权运动的发展，向社会发出了关于“人的价值”的呼喊：人不是玩偶。

（作者单位：宁夏吴忠市吴忠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