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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虚无主义的碎片化传播及应对策略

2021-01-13韩奥林李栗燕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21年6期
关键词:虚无主义网络空间党史

韩奥林,李栗燕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江苏 南京 211106;2.河海大学,江苏 南京 213022)

“碎片化”最早是对后现代主义特征的描述,其本意为完整的物体破碎成诸多零散的部分,意味着对传统的否定、对意义的消解。后来被广泛运用于政治学、社会学及传播学等领域[1]。在社交媒体时代,碎片化传播为历史虚无主义的蔓延提供了新渠道。历史虚无主义将潜隐的政治诉求、价值观念等以碎片化剪辑的手法,结合网络空间碎片化传播的天然优势,通过一条条碎片化信息持续侵蚀受众群体的价值观,使得新时代社会思潮治理面临严峻的现实挑战。因此,从传播主体、传播内容、传播受众、传播媒介、传播效果五个维度,科学把握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新特征、现实危害和应对策略,是积极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深入推进文化强国战略的重要课题。

一、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新特征

传播学领域成熟的“5W”传播模式包含以下要素:传播主体(Who)、传播内容(What)、传播受众(Whom)、传播媒介(Which channel)、传播效果(What effects)。历史虚无主义的碎片化传播在上述五个构成要素中都呈现出新特征。

1.传播主体:分散在网络空间的每个角落

互联网时代,历史虚无主义传播主体无处不在,他们以扩大影响力为出发点,过滤掉不利于碎片化传播的历史真相,只选择服务于自身利益诉求的事实材料,加工并包装成一系列精致伪善的宣传素材。随着信息技术、数字技术、传播技术的广泛应用,点对面的线性传播逐渐转变为点对点的网状传播,传播者由讲述者的单一角色转变为讲述者与被讲述者的双重角色,受传者则由倾听者的单一角色转变为倾听者与传播者两种角色,这使得整个网络空间信息传播呈现出碎片化语境,无形中混淆了信息生产者、阐发者、传播者的身份标识,模糊了信息传播主体与受众的清晰界限,促使历史虚无主义传播主体呈现出泛化趋势。一些所谓专业人士往往借助网络空间信息传播的便捷性、开放性、匿名性“虚拟在场”,在网络论坛、微博微信、快手抖音等社交平台散发零碎的思想观点、细碎的历史记忆、琐碎的图像叙事。此外,基于个人兴趣爱好或其他动机的业余人士也热衷于分享日常生活中的碎片化信息,加之新媒体技术赋能引发的热门推广效应,有意或无意地成为历史虚无主义传播主体的一份子。这类传播主体善于利用网络受众的非理性思维、宣泄性情绪,暗中通过网络空间分化出代表不同立场的“精英”与“草根”,借以提升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实际效能。

2.传播内容:渗透于日常生活的只言片语

随着现代生活节奏的持续加快,碎片化的新闻报道、逸闻趣事迎合了受众群体的喜好,受众群体利用坐公交、乘地铁、工作休息、户外散步等碎片化时间就可以便捷阅读。历史虚无主义借助日常生活的只言片语,以关注受众日常生活问题为突破口,以受众喜闻乐见的生活叙事为切入点,以受众耳濡目染的生活场景为着力点,试图拉近传播内容与受众群体的心理距离。其传播内容逐渐呈现为碎片化形态,如搞笑段子、恶搞视频、吐槽弹幕、聊天表情包等,此类内容进一步拓展了历史虚无主义的受众群体、割裂了受众对历史事件的整体认知。在碎片化场景的多重影响下,受众视野中的信息片段失去了逻辑关联,造成了历史事实与现实生活的割裂,以致陷入阅读不求甚解、书籍只重实用、观影只看笑点、新闻不问真相的思想迷局。碎片化信息简单叠加成的单向度视野,严重制约了受众群体的大局意识,从而为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传播语境。根据不同受众群体的知识水平、生活背景、心理状况等,历史虚无主义衍生出形式多样的渗透话语,使得碎片化阅读的受众难窥历史全貌,仅仅得到重复的感官刺激和精神享受。

3.传播受众:活跃在现实社会的不同领域

历史虚无主义传播受众活跃在现实社会的不同领域,既有文化层次较高、素质能力较好的知识分子,也有涵盖社会各行各业的普通民众,通过阅读、评价或转发一篇网文、一张图片、一段视频,进而成为碎片化传播的“第二主体”。受众对传播主体生产的内容进行评价,从文字到图像、从动画到视频、从轮廓到细节的各个维度,都可以表达自身的观念立场和处事原则,显现出不再依附于传播内容,不再束缚于传播主体的认知能力。强烈的自主意识内在驱动着传播受众表达不同的观点,可以说,受众通过评论和传播主体紧密联系起来,积极的评论是受众对传播主体的认同和顺从,而消极的评论则是受众对传播主体的抗拒和支配。为获得传播受众,历史虚无主义乔装打扮,试图借助更隐蔽、更巧妙的图像化手段进行传播[2]。青少年是新时代网络受众的主力军,本身对网络有较强的依赖心理,加之他们尚处于价值观塑造的关键阶段,极易受到历史虚无主义的毒害。近年来,青年受众更加追求个性独立、更加喜好网络段子,历史虚无主义思想碎片与受众价值观念的重新糅合,以致诸多网络段子隐喻地表达着错误思潮的价值诉求。通过把握青年受众的情感心理和兴趣爱好,历史虚无主义显著提升了自身观点的影响力,逐步建立起更大规模、更大声势的群体互动景观。

4.传播媒介:弥漫于网络空间的多元场景

当前,为充分适应网络受众碎片化阅读的习惯,越来越多的传播媒介采用“碎片化”的创作模式,将完整的信息分割为支离破碎的片段,再冠以夸大其词的标题进行纵深化传播,在多元场景内给受众情感和心理打下烙印。然而,由于碎片化传播视角与传播方式的诸多差异,受众难以看清历史虚无主义的真实面目,更加容易受到这类错误思潮的暗中侵袭。媒介所隐喻的意识形态让受众思维停滞在感性阶段,以致表象遮蔽了本质、感性超过了理性,显现出深陷信息漩涡的负面影响,忽略了必要的反思、批判和反馈环节。新兴媒介打破了平面性媒介的时间和空间界限,改变了传统意识形态话语权建构的模式,俨然成为西方大国传播其政治主张、思想意识、文化观念的得力工具。利用媒介技术和资源上的长期垄断地位,中西方国家在深入推动文化思想交流的同时,也为西方错误思潮的渗透和侵袭提供了便利条件。借助微信、微博、抖音、B站、知乎等新兴媒介的碎片化传播效应,历史虚无主义信息能在短时间内进入网络受众的视野,并将这类不良信息推至社会舆论热点。一些社会责任感不强、职业素养不高的媒介,还会利用部分受众养成的单向度思维,在信息发布时压缩或隐瞒信息背景、来源和关键节点,直接或间接地充当了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主体。

5.传播效果:呈现为取悦受众的娱乐心态

随着娱乐作品赢得网络受众的高度关注和热切追捧,历史虚无主义转而以娱乐形式碎片化传播,“娱乐心态”成为历史虚无主义肆意蔓延的主要方式。一些比较贴切网络受众口味的小段子、短视频、流行曲、影视剧等,实质上内嵌着历史虚无主义的错误观念。利用网络受众的猎奇心理,历史虚无主义者用恶俗低劣的语言制作搞笑段子,曲解历史人物正面形象。“娱乐心态”既是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效果导向,又是其暗中侵袭受众的软性攻击手段,意在迷惑网络受众对英雄史诗的正常判断力,消解他们心中已经建构的英雄模范形象。历史虚无主义者以“娱乐心态”恶搞红色故事、篡改历史真相,在对历史素材进行娱乐化开发的过程中,模糊了文艺娱乐和历史研究的天然界限,进一步弱化了受众的思辨能力、审美情趣和理想信念。历史虚无主义者善于运用消遣的方式娱乐历史事件和人物,特别是在各类新兴媒介的持续助推下,一些网络段子手为了吸引流量,大肆篡改、恶搞、戏谑正统历史。正是利用恶搞娱乐带来的心理减负效应,将对历史的否定、对真相的歪曲、对英雄的丑化掩藏于肤浅的娱乐狂欢中,让人们在短暂的身心愉悦中动摇了价值理念和精神信仰。

二、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现实危害

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消息一经制作和发布,就会迅速扩散至整个网络空间,形成广泛的社会舆论,并带来一系列现实危害。

1.干扰社会思潮治理,动摇主流意识形态根基

碎片化传播为历史虚无主义提供了滋长空间,使得诸如此类的社会思潮不断蔓延至网络空间,一定程度上干扰了社会思潮治理。通过网络空间这一新潮思想集聚地,历史虚无主义实现了“靓丽蜕变”,但其蜕去的仅仅是陈旧的外壳,思想内核并没有发生实质性转变,无论其怎么“梳妆打扮”,本质上还是一种唯心史观。曲解、漠视、臆断历史是唯心史观拥趸的一贯伎俩,一味否定已成定论的重大历史事件,并把社会历史发展归结于某些偶然因素的推动,实质上是对主流意识形态思想的否定。归根结底,历史虚无主义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政治思潮,马克思指出:“在资产阶级看来,它所统治的世界自然是最美好的世界。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把这种安慰人心的观念制成半套或整套的体系。”[3](P302)不难看出,西方社会思潮依附着特定的阶级属性,以唯心史观为主体的历史虚无主义,否定马克思主义经典学说,其宣扬的理念必然是为资产阶级作辩护。历史虚无主义无端指责英雄人物,过分赞扬争议人物,甚至在虚无缥缈的主观假设中虚构历史轶事,以此达到混淆网民认知、误导网民行为的邪恶目的。事实上,历史虚无主义还会用所谓中立的观点来“还原真相”,通过不断集聚的碎片化信息构建起社会思潮传播的拟态环境,制约传播受众的日常认知和行为方式,弱化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和引领力。

2.歪曲党和国家历史,破坏青年红色记忆

历史虚无主义秉承以偏概全的错误观点,通过一系列肢解、歪曲、丑化党和国家历史的运作手法,大谈历史翻案,颠倒历史黑白,既要消解受众群体明辨是非的能力、割裂他们对党和国家历史的整体认知,又要否定历史的客观性,动摇主流意识形态根基。伴随近些年网络空间的兴起,小说、博文、短视频、影视剧等党史题材作品不断涌现,其中夹杂了一些历史虚无主义者精心设计的观念陷阱。历史虚无主义丑化革命英雄人物,美化传统负面人物,其目的在于误导受众群体对国家发展历程的认知。现阶段,青年受众成长于社会主义事业欣欣向荣的时代,对党和国家艰辛奋斗的历史难以感同身受,他们对党和国家历史的发展经过、总体评价、指导意义等缺乏全面了解。历史虚无主义以青年红色历史教育为试验场,以青年红色文化实践为演练场,意在不遗余力地抹杀青年成长过程中的红色记忆。在历史虚无主义的冲击下,部分青年受众形成了零碎、浅层、无序的碎片化记忆,严重阻碍了红色记忆的符号唤醒和文化传承。

3.影响核心价值观的树立,削弱主流价值观引领力

历史虚无主义以西方价值观来评价历史,鼓吹资产阶级的个人主义价值观,企图使我们的集体主义价值陷入虚无的境地。历史虚无主义肆意诋毁英雄人物,其实质就是要消除这种价值观的影响力,从而引发受众群体思想意识的混乱。虚无英雄人物,其深层目的是通过否定英雄人物承载的价值观,进而否定新时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历史虚无主义故意将英雄人物展现的价值理念同时代主旋律割裂,片面强调所谓的自我价值追求,实质上就是以腐朽价值观否定社会崇尚的真善美。这种出场逻辑混淆了个体理性认知和价值判断,为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打开了便捷通道。例如,网络剧中不乏刻意渲染民国历史文化、唯美服饰之举,意在营造一个混淆大众认知的“美好生活场景”。可以说,历史虚无主义不以历史事实为依据,意在削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认同的群众基础。

三、阻断历史虚无主义碎片化传播的应对策略

凭借碎片化传播的优势,历史虚无主义在网络空间大肆散播错误言论,给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带来了严重冲击,亟待相关责任主体采取切实可行的应对策略。

1.以清朗网络空间增强历史唯物主义引领力

习近平同志指出:“历史唯物主义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4]基于此,要通过网络空间治理营造一个清朗和谐的环境,进而为肃清历史虚无主义流毒、增强历史唯物主义引领力奠定基础。

第一,严明网络空间执法,开辟历史唯物主义新境界。一是加大网络空间执法力度。建立一支意识敏锐、专职精干的网络执法队伍,在灵活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科学观点的同时,揪出历史虚无主义的违法行为。要注重删除那些胡乱捏造的碎片化信息,识别和破除极易产生分歧的碎片化符号,对于事实清楚的违法行为,责令认真整改,务必彻底删除、屏蔽这类错误言论。二是强化网络社会自律意识。网络空间运营主体要养成依法开展工作的意识,自觉参与上级主管部门推进的培训项目,以强有力的法治意识抵制历史虚无主义侵扰,除了认清自我应尽的网络监管责任外,还要自觉接受网络大众的全方位监督。除了制止部分网络大V、公众人物发布或转发不实言论,还要严惩属地网站扰乱受众价值观的不当行为,特别是历史虚无主义的负面言论。三是讲解网络空间执法案例。通过深入讲解网络空间执法案例,科学引导受众群体自觉参与网络空间治理,敢于向历史虚无主义传播主体“亮剑”。

第二,净化网络空间生态。一是全面排查网络空间隐患。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主体肩负着传播党政权威声音的职责,应依托各类网络传播平台,细致分析影响传播的各类因素,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信息分析者;应通过评估体系量化考核实效,秉持把牢标准、监督落实的原则,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信息评估者。要以传播历史唯物主义为目标,结合网络生态治理专项行动,全面排查微博、微信、抖音、新闻客户端等平台信息,维护网络受众享有的各项权益。二是倡导网络大众文明上网。要逐步完善网络文明守则,使网络受众远离一切非法网站,避免遭受历史虚无主义的幕后黑手。以“文明网民”“网络文明人”等模范人物为榜样,网络受众还要增强政治定力,避免发布、浏览、评论或转发历史虚无主义错误信息。三是确立网络空间主流价值观。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确立大众认同的网络空间主流价值观,针对历史虚无主义呈现的恶俗、低劣、虚假乱象,开展卓有成效的“文化攻势”和“思想论战”,及时帮助网络受众找准价值观定位、廓清价值观迷雾。

第三,强化网络空间监管,警惕历史虚无主义新动向。一是充分挖掘监管所需信息。通过数据挖掘和统计分析功能,实时研判历史虚无主义新动向,精准过滤历史虚无主义错误信息,快速阻断其衍生负面舆论的传播路径。同时,牢牢掌握网络空间监管权,要不断加大前沿技术的攻关力度,以数据加密技术保障网民信息安全,避免信息泄密为历史虚无主义渗透带来便利。二是牢固树立智能型监管理念。依托人工智能技术内生优势,统筹整合网信部门、教育部门、监管部门等资源力量,着力打造集信息筛查、投诉举报、风险预警、应急响应功能于一体的智能监管机构。在碎片化信息制作的中间环节,要提高传播媒介的责任意识和监管能力,避免受众群体沉浸于碎片化语境的信息获取。通过全方位监管网络传播媒介、音频应用、社交平台等信息,实现对历史虚无主义新动向的全程动态管控。三是构建“互联网+监管”执法平台。进一步强化网络空间监管,将网络技术与监管方式有机结合,坚持以监管责任清单落实主体职责。主管部门要合理运用法律武器,紧密配合“净网”“护网”“安网”等专项治理行动,以铁腕手段集中整治网络诈骗、网络暴力、网络直播乱象。

2.以网络叙事增强党和国家历史感染力

学习党史、国史,是推进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必修课,相关部门应以网络叙事增强党和国家历史感染力,使社会大众广泛认同党和国家的光辉历程。

第一,优化高校师资队伍,挖掘党史和国史课程价值。一是充分发挥专任教师作用。思政课老师要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将生动有趣、毋庸置疑的史实资料贯穿于教学过程。有条件的高校可单独设置党史、国史课程,有序将道德教育、劳动教育课程纳入日常教学体系,集中阐发党史和国史课程的历史意义、时代价值。要深度把握传播受众差异,积极塑造他们的思想观念、道德理念、法治意识、文化素养,使其自觉学习和认同主流意识形态思想。二是提升师资队伍能力。从人类发展角度看,我国新时代大学生必须认知与理解人类、世界、社会与国家,了解多元世界观和多元方法论,成为有人文情怀、审美情趣和国际视野的追求真善美的人[5]。因此,高校教师要有意识地丰富教学内容,自觉通过慕课、微课、学习通等平台,不断拓展党史和国史知识学习的视野。三是支持党史和国史研究工作。高校应全力打造一支政治定位准、研究能力专、批判能力强的科研队伍,把握好思想理论和实践范式研究的主方向,成为批驳历史虚无主义的能手。相关期刊、报纸、新闻网站、学术论坛等,要大力支持这类研究工作,充分展示党史和国史内蕴的价值意义。

第二,运用二次元叙事法,增强党史和国史故事的趣味性。一是融汇网络二次元文化创意。趣味性是二次元叙事有别于传统说教叙事的显著特征,“新奇”“创意”“活力”元素融入历史题材作品中,能够消除社会大众对党史和国史的冷漠心理。在尊重历史史实的前提下,可以二次元漫画形象为载体,运用鲜活力量催生新奇创意,正向引导社会大众自觉成为活学活用党史和国史的时代先锋。二是借鉴网络二次元创作风格。要积极开展主题党日、主题团日活动,创作一些涵盖党史和国史知识的二次元作品,让社会大众在欣赏这些作品的同时,深刻体会其中内蕴的英雄事迹、革命精神等。三是引入网络二次元叙事结构。二次元叙事自带原创属性,通过与故事情节有关的“梗”和隐喻激发青年受众的观看兴趣和价值反思[6]。严肃历史教育经过二次元叙事结构的风格转换与调适,更能形成强烈的心理认同和情感共鸣,更能引发社会大众发自内心的历史反思。在历史文化熏陶下全面认识当前的党情、国情,无疑是一种极富柔性、弹性的教育方式,更能抓住青年受众。

第三,运用短视频表现力,弘扬党史和国史作品正能量。一是把握短视频知识传播特性。表现力丰富是短视频流量基础的源泉,依托短视频知识传播的即时化,有限的时长加之集中展现的精华知识,能够更好地培养社会大众兴趣。短视频平台自带强大的流量优势和智能推荐功能,促使科普类、历史类话题热度不断攀升,这也为拓展党史和国史知识教育提供了可行路径。二是体悟短视频内容创作基调。“短”“精”“快”是短视频内容创作的基调,在有限时间内精准提炼党史和国史知识点,是短视频表现力的直观展现。置身于便捷化的手机屏幕,短视频可随时随地洗涤思潮流毒、陶冶大众情操,促使他们崇敬党史和国史。相较于刻板生硬的文字而言,以人为主体的内容基调,具有彼此交心的多重感官体验,更显沁入人心的正能量。三是善用短视频内容呈现形式。立体化、极具观赏性的短视频内容呈现形式,令人遐想的画面质感、深入浅出的内容讲述,更能赢得社会大众的喜好和关注。以短视频呈现的党史和国史作品蕴含着催人上进的正能量,激发了人们浏览和分享党史国史作品的热情。

3.以网络新兴媒体提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

历史虚无主义以否定历史真相、抹黑党的领袖人物为手段,意在解构主流意识形态在网络空间的领导力。因此,亟待以网络新兴媒体提升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使网络受众自觉同历史虚无主义划清界限。

第一,加强新兴媒体管控,营造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氛围。一是严肃新兴媒体工作纪律。习近平同志指出:“要加强网络媒体管控,推动落实主体责任、主管责任、监管责任,对借机造谣滋事的,要依法打击处理。”[7]网络新兴媒体要以实时新闻报道为前提,着力规范信息发布机制,畅通媒体资源共建共享渠道,形成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矩阵合力,巩固和强化主流意识形态传播阵地。二是加强新兴媒体内容检测。加强对各类传播媒介的规范管理,及时对相关责任主体进行引导和监督。主管部门要抓好属地网站管理工作,以“三审三校”制度严格规范网络新兴媒体稿件,对散布不实谣言、错误观点、攻击性言论的违法行为予以严惩。三是强化新兴媒体法治意识。各微博联盟、公众号联盟、新媒体协会等网络媒体组织要有法治意识,除了动员网络大众举报不良信息,还要编发一些实用的法律知识和辟谣常识等,切实帮助网络大众增强守法意识。

第二,推动新媒体正面宣传。一是政策扶持主流新兴媒体。在一定历史时期,以电视、广播、报刊为核心的传统主流媒体,确实极大地推动了主流意识形态渐入佳境[8]。当前,主流新兴媒体有着海量的受众群体,多维的辐射面和影响力,理应得到相匹配的政策、流量和技术支持,以此确保媒体平台运维安全。二是大力宣传新兴媒体正面人物。要发挥网络新兴媒体正面人物的影响力,如钟南山、张召忠、任正非等公众人物,充分结合他们的行业背景、技能专长、话语风格,集中宣扬他们的爱党爱国爱社会情怀。三是引导新兴媒体报道时政热点。要实时关注网络新热点、新问题,注重运用官网、官微、公众号等新媒体,正向引导报道热点切合主流意识形态传播需求。除了准确感知网络受众的心理特征、学习规律,还要通过以理服人、以情动人的方式疏导思想困惑。一旦发现网络负面舆论苗头,应及时举办网络媒体通气会,主动邀请相关媒体记者参加,变被动为主动澄清。

第三,融合新兴媒体优势。一是着力构建移动传播平台。选择传播媒介时要注重个性化信息需求,全面分析受众群体的常用媒介和认知能力,评估不同渠道的受众范围和适用场景,理清不同渠道的弊端和优势。要将主流意识形态思想化繁为简、化整为零,实现高频次、高效率快速传播,以高度逼真的教学场景使受众群体沉浸其中,坚定其抵制历史虚无主义侵扰的信心。二是推动新兴媒体内容创新。要针对受众群体的话题偏好,通过新媒体技术深度挖掘群体共性,将主流意识形态思想融入网络受众喜好的音乐、漫画、小说、短视频中。要将碎片化信息进行分类筛查、价值赋能、排列组合,进一步提升媒介运营者和使用者的理论素养,有意识地增加能够反映人民美好生活的传播内容。三是加快媒体融合发展势头。针对不同传播媒介的受众差异,要做到立足现实、优势互补,不仅要借鉴国外先进传播理念,还要在此基础上去其糟粕,通过构建立体化的传播格局,将主流意识形态思想渗透到网络空间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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