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生态学下川东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保护策略★
2021-01-13何博
何 博
(四川文理学院生态旅游学院,四川 达州 635000)
1 概述
传统村落风貌是珍贵的文化资源。川东革命老区是川陕革命根据地的核心地带,也是荔枝古道的必经之地,更是远古巴人生活之地,孕育了厚重的红色文化、驿道文化、农耕文化和巴文化,形成了独具川东革命老区特色的传统村落风貌。然而,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千村一面”新农村建设的风起云涌、外来文化的乘机入侵、村落建筑的老龄化、乡村居住的日渐“空心化”,传统村落的文化物种、生态环境和风貌特征均遭到猛烈冲击,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特征保护迫在眉睫。当前,川东革命老区文化生态环境保护依然处于自发阶段,运用相关理论研究保护传统村落风貌相对薄弱,必然破坏传统村落风貌原真性生态特征。要实现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的有效保护,迫切需要科学的理论指导,而文化生态学理论是实现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同生态环境科学有效保护的重要理论支撑,对促进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特征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2 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学理论
2.1 文化生态学概念及相关理论
文化生态学创始人美国人类学家斯图尔德认为文化发展演进是文化物种对周边生态环境不断适应的结果,不同文化形式适应不同生态环境,评价各种文化没有统一标准,必须与它所处的生态环境紧密联系起来;文化生态学是研究不同文化物种在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中的存在状态、生态演进与功能作用的规律特征,将各种文化形式的研究置于具体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之中,着重强调各种文化形式同周边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文化生态学是一门交叉性、综合性的新兴学科,文化生态学既包含了文化学又包含了生态学,文化学是研究对象,生态学是研究方法,文化生态学既是以文化为研究对象的生态学,又是以生态学为研究方法的文化学。也就是说,文化生态学即是用生态学的思维、方法和框架去理解文化现象,而文化现象同自然现象如出一辙,是生长和进化了的生命系统,且有自身发展规律,人、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主要研究内容,因而文化生态学是将生态学的理论方法运用于文化学对象研究的交叉学科[1]。文化生态学是以生态学为主要研究方法的文化学,它将生态学的方法运用到文化学的研究中,衍生出生态簇、生态丛、生态链等具体研究方法,这就为文化学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手段和活力。与此同时,文化生态学也是以文化为研究对象的生态学,因而文化生态学研究的对象是文化。文化生态学还是从决定其生存与发展的各种要素关系、从整体的具体的文化内外部相互联系来研究文化的文化生态系统[2],它包括自然系统、文化系统和社会系统,而文化生态簇、文化生态丛和文化生态链是文化生态系统的子系统。文化生态学具有鲜明的实践性,可以指导传统村落风貌的建设和发展。
2.2 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环境要素
文化生态环境是文化生存发展的自然、社会、经济和文化条件的总和。它在文化生态学中具有核心地位,也是文化群体创造文化、传播文化和从事其他文化活动的基础。文化生态环境主要包括人文环境、自然环境和生物群落,对传统村落风貌的形成具有促进的作用,决定了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资源,赋予了人类建筑思想和信仰,决定了传统村落选址布局、形态色彩、空间肌理,创造了梯田、耕地、道路、绿化等人工环境。自然环境主要指地理区位、地貌特征、气候特征和水文特征等,是传统村落风貌形成的基础,人类适应不同的自然环境形成了千姿百态的传统村落风貌。川东革命老区位于四川盆地东北部,地势北高南低,以山地丘陵为主,河流水网密布,用地局限大,这样的自然环境决定了传统村落大多随山就势、自由灵活布局。人文环境包括社会经济、历史沿革、多元文化等,对传统村落风貌起至关重要的作用,且直接影响形成村落风貌的精神内核。川东革命老区是远古巴人生活的核心之地,巴人以干栏式木楼为居,或临坎吊脚,分台阶筑,或徒壁悬挑,层台累榭,围合或半围合。川东革命老区又是荔枝古道的必经之地,南来北往的官员、商人给传统村落风貌的形成带来了许多新的建筑技术和风格,它们同川东革命老区的生活方式、物质条件和原有文化脉络相结合,使干栏式建筑融汇了风火墙护挡、前店后坊风貌元素。川东革命老区更是第二大苏区核心地带,红四方面军留下了无数的红军指挥部旧址、重要战役遗址、红色文化石刻群标语等,形成了许多红色文化遗存村落。川东革命老区种类丰富的植物、石料资源使传统村落绝大多数都以木材、石条、石灰、泥巴、竹条等乡土建筑材料为主。因此,农耕文化、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民俗文化以及生产技术等人文环境对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2.3 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资源要素
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资源积淀深厚。传统村落风貌是在传统农业与手工业生产背景下,由社会文化、政治经济和自然生态环境等长期作用而形成的小规模人居环境风格和面貌[3]。川东革命老区是巴文化的发源地,又是驿道文化的经过之地,更是红色文化的富集地,具有丰富的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农耕文化等地域文化资源,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形成的宝贵文化生态资源,其传统村落的选址布局、空间形态、建筑风格,院落建制、院落形态甚至门窗的比例、位置和形式,既体现出川东革命老区人民对地域文化精华的继承和弘扬,又鲜明地反映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因而它是中国传统村落风貌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中国传统村落风貌的繁荣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独具特色,是千百年来川东革命老区人民文化创造和积累的产物,更是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和农耕文化同中国传统建筑文化交流碰撞的结晶,其传统村落风貌特征和结构是多元文化的复合组合,从而产生的文化生态资源系统形态。其选址大多依山傍水,沿山间河谷坝子、山腰台地一带分布,形成田绕村,水串村、地环村、山抱村的点状、线状、团状松散布局;建筑形制呈现为一字式、字式、口字式和匚(fāng)字式;由于雨水充沛,地面、空气中湿度较大,建筑底层架空,建筑空间通透,层高较矮,底层作猪圈牛圈羊圈用,形成了吊脚楼式建筑形体;房屋建造形式多为穿斗式木架结构,进深大多为5根、7根立柱,殷实家庭达到9根甚至11根立柱,石条台基,使用木材、石条、泥沙、竹条、石灰、稻草、猪毛等自然建筑材质;四周围合多用木板、竹条,再敷上混合了稻草、猪毛的泥巴,门、窗全部用木质材料,屋顶为小青瓦。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建筑技术水平先进,其传统村落的原生态风貌是新农村建设和乡村振兴重要的文化基因和实践基础。
3 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保护中存在的问题
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文化生态资源和环境破坏严重,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群落、文化生态特征遭到不可逆转的损毁,文化生态系统受到严重创伤。
3.1 失衡的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群落
文化生态群落是传统村落风貌的灵魂,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群落正在迅速消亡。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群落是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和农耕文化因子与村落风貌的关联体,是川东革命老区的人文生态环境同自然生态环境共同作用并历经长期洗礼后进化而形成的。这些文化生态因子本处于传统村落风貌最核心地位,然而,快速城镇化以及所谓的轰轰烈烈新农村建设,不仅破坏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空间格局和生态环境,而且损毁了传统村落的文化物种和风貌特征;不仅忽视了村落风貌特征背后的审美活动、生产生活方式和民族信仰的保护,更没有完整有效地保护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和农耕文化群落。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文化生态群落在村落基础设施、村民居住环境和生活质量较新农村民居而言显得陈旧破败,而传统村落内的村民对传统村落风貌的保护意识普遍淡漠,在拆除重建或废弃传统村落建筑比比皆是,一些家庭经济条件较好的原著村民慢慢向外迁移,部分村民为了改善居住生活条件又在原村落建筑周边乱搭乱建;所谓的厕所革命新建筑政绩工程,没有安装自来水也没有处理好排污,且唐突地出现在传统村落房屋的外墙边,破坏了传统村落的整体文化格调,与传统村风貌文化生态群落载体身份格格不入,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日趋严重衰落。
3.2 失控的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系统
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系统已经被打破。传统村落风貌本身是完整的文化生态系统,它包含村落的环境生态、院落生态、空间生态、象征符号生态、乡土情结生态、历史传承生态、文化认同生态、社会组织生态诸要素,它们之间共同作用、相互影响,在漫长的历史时期内已经形成了一种相对稳定的状态,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生态系统。但在文化全球化、城镇化建设、“千村一面”新农村建设、传统村落老龄化等多种因素交融下,打破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原生文化生态系统的稳定性,传统村落风貌的内、外部文化生态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传统村落风貌内生动力被不断扩大、功能被多元化、环境生态被破坏、院落生态被失真、空间生态被扭曲、象征符号被割裂、乡土情结被丢失、文化认同被消解、历史传承被割断、邻里组织被瓦解,打破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中原有文化生态环境系统中自然生态环境与人文生态环境和谐共生的格局,使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系统处于有序到无序的阵痛阶段,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系统逐渐失去控制。尤其是随着大量的扩建现代式村舍、设置村落公共设施,以至乡村规模不断拓展,使传统村落的中心、重要的功能组团、人气逐渐向新农村建设聚集地聚拢,导致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原生性文化生态系统载体断层,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环境基质遭到吞食淹没。
3.3 失色的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特征
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特征逐渐失去特色。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文化生态特征集中体现在传统村落内在秩序和外在风貌上,主要包括传统村落的整体空间形态、节点空间形态、院落与建筑形式。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以一字型、L字型、匚字型居多,通过不同数量的堂屋、偏房等要素灵活组合,依山就势,布局紧凑,尺度较小,曲折多变,可以分为组团式、放射式、曲带式以及自由式,内部井然有序。院落中建筑的结构类型多为川斗式木架结构,屋顶形制常为硬山顶与歇山顶,建筑两侧山墙不开窗,门窗开在前檐、后墙。在川东革命老区快速发展建设过程中,由于村民对现代建筑趋之若鹜,忽略了传统村落特色文化风貌载体的延续,导致村落传统风貌文化生态特征逐渐丧失。在新农村建设中,县乡级政府盲目采用千篇一律的现代建筑模板,导致假古董式现代建筑式样随处可见、传统村落文化空间割裂断层、传统村落风貌文化形态支离破碎、传统村落整体风貌形态特征变异。尤其是村民自建砖混结构房屋更是突兀穿插在传统村落中,其布局松散,建筑式样、比例、建筑材料、细部处理同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川斗式木架结构、乡土建筑材料、节奏感强的乡土景观极不协调,破坏了传统村落风貌的连续性,导致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特色突变。
4 文化生态学视域下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保护措施
要防止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资源进一步流失,须制定和落实保护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分簇、分区、分层和活态传承保护措施[4]。
4.1 持续强化文化生态簇,延续传统村落的独特建筑风貌
文化生态簇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中承载了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农耕文化因子的建筑风貌元素,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不断进化的产物,对其独特村落风貌的保护,就是要有效地防止巴文化、驿道文化、红色文化和农耕文化符号的大量遗失,强化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空间节点和建筑式样所赋予的文化生态特征。首先,强化传统村落的空间肌理。空间环境场所的空间肌理是传统村落风貌宏观的表现形式,是传统村落内部文化物质形态的特征要素,反映了传统村落风貌深层次结构的内在逻辑,是村民共同记忆的重要依据。对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空间肌理进行保护,就是要保护好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的个性化、完整性与连续性,以符合人的空间尺度、形态和风貌特征;也要保护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周边环境,强调村落空间肌理的内在逻辑,维护传统村落同外部空间、村落建筑同院落的关系;要抓住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的文化生态特征,将其作为延续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空间肌理的基本要素。其次,深化传统村落的空间节点。传统村落空间节点是村落空间形态的核心,也是村落的标志性空间,更是村民人际交往活动的重要场所。要保护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入口、院落间交叉口、公共活动场所节点以及其他外部空间节点;要分析研判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空间节点的文化构成要素,确定传统村落文化生态的主次环境,突出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多样性的文化生态空间节点,并增强其文化生态的稳定性和复杂性,从而形成层次丰富的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空间节点和空间序列。最后,延续传统村落建筑风貌。传统建筑风貌是组成传统村落文化簇的基础。在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延续保护过程中,就是要提炼出传统村落独特的建筑文化形态与文化符号要素,多利用一字形、L字形、匚字形和四合院形式,依山就势,沿山腰河谷布局;多采用吊脚楼、川斗式木架结构建筑式样;多使用青石条、木材、泥巴、小青瓦、竹条等本地乡土建筑材料,从而延续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独特的建筑风貌。
4.2 凝练深化文化丛,实现传统村落风貌的分区保护
文化丛是在功能上相互联系、组合而成的更加完善的一组文化特质,并作为一个文化单位存在于一定时空范围内而发挥作用[5]。文化丛相对传统村落风貌而言是村落风貌环境同村落风貌文化分区集聚的亚文化,在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上则是具有相似传统村落风貌、国家级传统村落和省级传统村落的区域。因而在保持传统村落整体风貌格局情况下,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保护范围划为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敏感区、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控制区和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环境协调区。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敏感区是重点保护区域,它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中的红军会议遗址、红军石刻标语集群、巴文化和驿道文化遗存、农业景观、村庙、祠堂、牌坊、古戏台、院落、古水井、古桥梁、古树、水岸埠头等传统村落文化遗产、布局保存完整的国家级传统村落区域,实行以修复为主、共生互补的整体保护,尤其将遗产文化的再生作为传统村落文化发展的新亮点,形成传统村落风貌文化新的增长点[6]。对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控制区实行循序渐进延续传统村落风貌。它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建筑空间部局、整体建筑风貌保存较好的省级传统村落区域,要同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敏感区协调一致,不能过度引入现代文化因子,以保持传统文化物种同现代文化物种的平衡,要把控好新农村建设同传统建筑的过渡关系,采用青石材砌筑房屋台基,青瓦木墙泥墙的木结构、木质门窗、坡屋顶、小青瓦吊脚楼样式,使新农村建设的空间形态、建筑材料、形式、尺度、立面、色彩同村落风貌文化生态敏感区相呼应,不能对传统村落环境造成噪声、气味污染,也不能形成视觉干扰,而是让其在传统村落风貌上自然和谐地生长。对村落风貌生态环境协调区实行师法自然浑然天成。它包括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周边的山地、农田、水系、山体、植被等自然生态环境,为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群落的生长提供了最基础的自然条件,对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保护传承将产生很大影响。因此,在对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保护和发展的过程中,要严格保护传统村落风貌的自然文化生态环境,禁止在耕地上进行大规模建设,使传统村落风貌与山水田园和谐共生。
4.3 建构完善文化生态链,保障传统村落风貌的活态传承
文化生态链是两个以上文化因子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所构成的线性联系[7],是文化群落间传递能量信息的通道,而村巷、村村通线性道路和村民则是传统村落里的文化生态链。串联村与村、院落空间和村落公共空间的道路,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主要骨架,更是村民适应自然环境的结果。通过这些村村通线性道路、村落小巷、田间阡陌小路,将村落的文化生态节点进行串联,从而形成传统村落风貌完整的文化生态网络。在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保护中,应深度调研了解传统村落的村村通线性道路、主要村巷、次要村巷、支巷的空间分布规律、尺度、铺装形式及两侧的建筑界面,要保护传统村巷的宜人空间尺度,采用本土铺装材料对其进行传统的修复,限期整改不协调新建村民房屋立面,原真性地修复已损毁建筑立面,以延续传统建筑界面,避免以保护为名再度破坏,从而维护村巷空间整体历史风貌。与此同时,村民是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链的核心,是活态传承保护传统村落风貌的主体,其行为活动在传统村落风貌文化生态链中占重要地位,因而必须吸引川东革命老区村民回归到传统村落中生产生活;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原有村落风貌遭到严重破坏,究其原因在于村民对传统村落风貌缺乏认同感,认为传统村落风貌落后陈旧衰败,没有城里公园洋房时髦。因此,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活态保护的第一要务是必须重塑村民的乡土文化自信,要加强对村民的乡土建筑文化保护意识教育,提升村民文化涵养,提高村民对传统村落风貌的认同感,以增强其文化,使之充分认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独特性,让村民从思想上、行动上真正自觉地保护传统村落风貌。
5 结语
从文化生态学的视域对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的风貌特征及保护困惑进行了多维度的分析,试图从文化生态学相关理论中探索出一些有别与其他传统村落风貌保护的思路和方法,从而提出了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的保护应从持续强化文化生态簇、凝练深化文化丛和建构完善文化生态链几方面出发,以期实现川东革命老区传统村落风貌永续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