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新认识

禚明亮 王春梅

（1.中国社会科学院 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北京 100732；2.临沂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临沂 276005）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成立于1990年6月20日，是目前俄罗斯国内最大的共产党组织和最大的反对党。党的机关报是《真理报》，每周出版3期，81个党分支机构都有自己的报纸，同时主办一本社会与政治类杂志《政治启蒙》，其理论主张和实践行为对俄罗斯政坛产生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其社会主义探索经验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也具有重要意义。

2017年5月27-28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莫斯科市召开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俄共各级代表和俄社会各界人士，中国、老挝、越南、古巴、朝鲜等国家驻俄使节等共1100多人出席会议。俄罗斯总统普京给会议发了贺电，中国驻俄罗斯大使李辉应邀出席。俄共中央主席久加诺夫作主旨报告，大会一致推选久加诺夫连任该党主席，并选举产生新一届中央领导机构。这是该党召开的最近一次全国代表大会。3年多来，随着社会主义实践的不断深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于社会主义理论取得了一系列新的认识成果，主要包括对资本主义危机和命运的分析、各国人民的抵抗和斗争、十月革命的伟大意义、党的主要工作，等等。

一、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对资本主义危机和命运的分析

2008年美国爆发的华尔街金融风暴是深刻影响21世纪国际格局的重大历史事件之一。虽然到今天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仍然认为，2008年以来爆发的全球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至今世界经济仍未脱离这场经济危机的影响，世界陷入了一场深刻的系统性危机。该党再次警惕人们，这场危机具有极大的不稳定性，有引爆一场新的世界大战的危险。近年来，该党对于资本主义危机和命运的分析主要分为以下几个层次。

（一）资本主义制度固有的缺陷是导致危机爆发的根源。该党指出，这就是当前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本质。正如马克思主义早已指明了的，这一制度内在的基本矛盾即劳资矛盾、生产的社会化性质和劳动成果的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并没有消失，这一矛盾今天在俄罗斯表现得依然非常明显。

（二）资本主义周期性爆发危机是其典型性特征，且世界性影响愈加凸显。该党指出，爆发危机是资本主义经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第一，周期性爆发是其主要特征。在其整个资本主义发展历程中，资本主义爆发过多次重大的危机和数十次规模较小的危机。金融危机是自美国大萧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危机。第二，经济危机的全球性特征愈加明显。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发展，世界各国基本上已经融为一体。该党指出，这场经济危机不是仅仅影响到资本主义一个部门，也不是某一个地方，而是影响到资本主义整个体系。由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质上的趋利性，其固有的缺陷越来越具有世界性的特征，在世界上没有任何角落是资本欺骗的魔爪还没有到达的，过气的、腐朽的资本主义制度所散发的乌烟瘴气实际上正在毒害整个世界。

（三）金融危机是新自由主义政策引发的直接后果。该党认为，第一，新自由主义政策倡导金融资本投资。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相比于工业资本，投机性金融资本占了上风，是股票的市值而不是生产成为经济活动的目标。金融利益即“会计师的权力而不是工程师的权力”在统治阶级和统治精英中占了上风。事实上，资本主义正越来越远离物质生产。金融泡沫的破灭形成了现代资本主义的一个特征。第二，新自由主义严重践踏一切民主制度和人权，残酷无情地将资产阶级利益凌驾于一切阶级之上。该党指出，根据国际非政府组织“乐施会”（Oxfam）的资料，地球上有1%的人口拥有比其余99%更多的财富，62位最富有的人的财富总和相当于人类中最贫穷的一半人拥有的财富，即35亿人［1］。2000年至2016年间，全球亿万富翁的人数增加了6倍，达到1810人。与此同时，超过10亿地球人生活在赤贫之中，近4亿儿童营养不良。这不是巧合，富人的富裕与穷人的贫困之间有着直接的联系。而银行和公司从政府那里则得到了数十亿美元的援助。考虑到政府机构只不过是大企业雇佣的管理人员，这并不令人惊讶。苹果公司在欧洲缴纳的利润税相当于千分之五，而普通民众却被高税收、高物价和高信贷、低工资和社会权利剥夺得窒息。

该党认为，在俄罗斯，新自由主义的破坏性愈加明显。“百分之十的俄罗斯公民声称自己生活在饥饿之中。三分之一的人买不起新衣服。与此同时，俄罗斯最富有的200人掌握着全国十分之九的财富。”［2］

（四）至于破解之策，该党简单明了地指出，在资本主义制度框架内是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的。该党指出，当代全球化阶段是帝国主义的最高形式，资本对工人权利的剥夺愈演愈烈。资本主义制度根本无法给人类带来全面的发展，当前“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一所拥有的财富比其余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还要多。超过十亿人口生活在极度贫困状态和营养不良”［3］。

此外，帝国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侵略性越来越明显，爆发新的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性不断增加。该党分析道：“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资本主义的系统性危机引发了两次世界大战。1917年十月革命把人类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拯救出来，1945年5月的伟大胜利又将我们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解救出来，当前的经济危机或者将最终导致人类文明的自我毁灭，或者将实现以社会主义为基础的彻底性变革。这是人类当前所面临的选择。”［2］该党认为，在资本主义制度框架内是无法彻底解决经济危机的，除非资本主义制度被摧毁。

（五）资本主义新的时代特征。该党认为，当代资本主义呈现出新的时代特征：一是帝国主义积极挑起各国的内部冲突，用武力重新绘制世界地图的尝试越来越多。例如，在伊拉克、利比亚和叙利亚等国的军事行动。此外对于中国的崛起，美国利用维吾尔族和伊斯兰组织的头目，企图是破坏中国的政治稳定，中国是他们的主要目标之一，他们害怕这个新的世界大国的成功。因此，美国正在组建抵制中国的军事联盟，包括日本和韩国，还牵扯到菲律宾、印度和其他一些国家。关于这一点，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在2020年7月发布的一份公开声明中指出：“美国采用了与摧毁苏联时所使用的同样的方法来处理对华关系，即将中国的国际形象塑造成一种所谓对‘自由世界的道德威胁’。在全球危机不断深化、新冠疫情不断蔓延和邻近美国总统选举的背景下，特朗普政府加速了对社会主义中国的干扰，目的是破坏中国的经济和政治稳定。”［4］二是世界资本主义中心国家纷纷“右倾”，甚至欧洲社会民主党也放弃了他们的和平主义主张，转而接受帝国主义侵略性的立场。西方国家视俄罗斯为竞争对手，正在煽动反苏联主义和恐俄情绪。三是包括新法西斯主义在内的右翼势力已经走上了资本主义世界的最前沿，典型表现就是近些年来欧洲民粹主义或极右翼政党的上台。在一些国家，对共产党的迫害不断加强，尤其在波兰。为此，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表示坚决反对，呼吁各国共产党人团结起来，“反对政府对波兰共产党人的政治迫害”，“对法西斯主义说不”。

二、全世界人民的抵抗和斗争

该党指出，从全球范围来看，当前的国际形势是由两种力量的矛盾所决定的。一种力量是资本主义的进攻，他们正尽一切努力去维护其全球霸权地位。另一种力量是不断掀起的对资本主义霸权的抗争和追求民族独立和主权的诸多努力。这种抗争主要表现在：

（一）拉美左翼政权和人民坚决抵制美国的干涉行动。该党指出，受美国的背后指使，拉美各国资产阶级继续抵制“21世纪的社会主义”道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无所不用其极，使用了经济制裁、武力威胁和资助右翼反对派的政权颠覆行动。但该党认为，一些拉美国家的这种“右翼力量的复仇”已经进入死胡同：在委内瑞拉，尽管华盛顿方面投入了大量资源，但试图废除马杜罗总统——传奇领袖查韦斯的继承者的努力已经宣告失败；在厄瓜多尔，左翼候选人列宁·莫雷诺取得了胜利；在尼加拉瓜，丹尼尔·奥尔特加轻松地获得连任。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严厉谴责由美国支持的玻利维亚反对派的军事政变，指出“美国以民主和人权为幌子，旨在重新控制这个国家，从而掠夺其自然资源”［5］。

（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没有被摧毁，而是正在增强自己的力量。在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看来，20世纪八九十年代发生的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并不是社会主义的失败，虽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遭遇挫折，但共产主义运动并不是穷途末路。在经历一段短暂的衰退期后，社会主义国家和左翼政权再一次高举共产主义红色旗帜。正如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在一次演讲中所指出的，“拥有十几亿人口的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代表，已经成为推动世界发展的火车头。”［3］该党指出，中国共产党召开了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明确了“两步走”的战略。同时，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该党认为，“40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人民坚持改革开放，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取得了堪称人间奇迹的巨大成就”，“中国取得的一切成就及转变成世界强国，与坚持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6］。

该党指出，越南、古巴、老挝和朝鲜正在充满信心地向前发展；白俄罗斯正在为后苏联时期的国家树立榜样；拉丁美洲的左翼政权在美洲玻利瓦尔联盟中展现出团结一致和坚定的发展态势。这些国家实施的社会政策为数百万人提供了住房、工作、医疗和教育条件。所有这些国家的实践已经证明，人类除了资本主义全球化以外，还有其他的选择。此外，共产党成为尼泊尔、委内瑞拉、厄瓜多尔、乌拉圭和其他一些国家执政联盟的一部分。近年来，比利时工人党有机会在议会中赢得了更多席位。

（三）世界各国数百万劳动人民在为自己的权利而斗争。该党指出，面对资本主义的剥削属性，世界各国民众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抵抗运动，坚决捍卫自己的权利。在法国，劳动法改革引起了数十万公民参加抗议活动。在印度，数百万人举行罢工以反对印度的自由化改革。巴西和阿根廷的人民积极反对资本主义的进攻。例如，2018年11月17日，法国民众开展“黄背心”抗议活动，活动首日有逾28万法国民众参与了抗议示威。2019年12月，因“新公民法”，印度多地爆发大规模示威游行，蔓延至该国15座城市。在美国，2013年由于枪杀黑人青年马丁的佛罗里达白人警察被无罪释放，激起了大规模民众抗议。“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随之兴起。这场运动在2020年黑人弗洛伊德之死之后再次进入高潮，数十万美国黑人和群众参与到运动中，后期又扩展至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德国、韩国、墨西哥、丹麦、日本等十几个国家，发展成为一场声势浩大的全球性的反对种族歧视、追求平等权利的群众运动。

三、十月革命的伟大意义

2019年11月7日，数千名俄罗斯民众参加了共产党人在莫斯科组织的示威游行活动，隆重纪念俄国十月革命爆发102周年。近年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通过各种活动纪念俄国十月革命，高度赞扬十月革命的历史意义和世界影响，认为十月革命是深刻影响世界历史进程的重大事件，给予被压迫民族新的希望和路径选择——社会主义道路。该党指出，人类历史上发生了许多重大事件，但只有少数事件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发展进程。对于有人否定十月革命历史意义的论调，“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明确指出，即使苏联和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遭受了暂时的失败，绝不能依此完全否定十月革命在整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中的重要作用，乃至在整个世界历史上的重大意义”［7］。

（一）十月革命的胜利使俄国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它解决了国家面临的危机。十月革命使俄国摆脱了资本主义和民族压迫。该党指出，在这一过程中，列宁与斯大林的贡献不可磨灭，社会主义建设的时代是用金文写在我国的历史传记里的。该党认为，列宁是伟大的革命家、政治家，是一位真正的浪漫主义者，也是一位杰出的学者，是他将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转化为伟大的实践。2020年4月，久加诺夫在纪念列宁的讲话中指出：“我们马上迎来列宁同志150周年诞辰。今天我们有责任记住他的遗产，进行深入研究，并在现代的条件下积极正确地应用它。”［8］该党指出，列宁与斯大林式的现代化的独特经验使我国的工业潜力在20年内增加了70倍，这是世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发展速度。而“苏联是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以劳动、良知、真理、尊严和正义为价值观的社会”［9］。这一经验仍然是成功建立平等社会的一个典型案例。

（二）俄国无产阶级革命极大地改变了世界的面貌。该党指出，对于列宁主义理论来讲，十月革命的胜利证明了列宁主义的科学性，而对于世界上的人民来说，俄国成为一颗崇高的恒星，作为号角呼唤着人类寻找一个充满价值的未来。该党认为，“列宁提出的建立反帝革命民主联盟的理论，加速了帝国主义殖民体系的崩溃，保证了革命力量在中国、越南、朝鲜、老挝和古巴的最终胜利。”［8］该党认为，十月革命的百年纪念日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它提醒着世界人民十月革命爆发的意义，强调社会主义建设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展现替代所谓完美无缺的资本主义的一个新的方案，以此动员一切力量为劳动人民的胜利而斗争。

四、俄罗斯联邦共产党近期的主要工作

（一）进一步加强党的建设。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一直认为，加强党的建设、壮大党的力量是赢得更多政治话语权的基本条件。该党指出：“为了实现其目标，无产阶级需要一个政治先锋。只有现代的共产党才能完成这项任务。”［1］从总数上看，该党现有约16.2万名党员，拥有81个党分支机构和14000个基层党组织，是目前国内的第二大党，在国家杜马450个席位中占有92个席位。

根据2017年召开俄共十七大时的统计数字，党员的主要分布情况、最大的区域分支机构是：莫斯科州——7528名成员、沃尔格勒州——6536名成员、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6153名成员、莫斯科市——5712名成员、塔吉克斯坦共和国——5547名成员，等等［1］。从职业结构上讲，“由14%的工人，13%的工薪阶层，7%的失业者，6.6%的农民，4.3%的学生，4.2%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4%的创造性知识分子，3%的企业家，1.2%的企业经理构成。成员的平均年龄为55.6岁”［1］。加强党的建设，推进基层党组织建设是当前该党的重要工作之一。该党将通过健全基层党组织组织机制、政治理论宣传、召开学术讨论会议、加大新入党员的政治教育等方式来进一步推进党的建设。

（二）加强党在青年中的吸引力与影响力。近年来，俄罗斯联邦共产党高度重视青年工作。该党指出，党的关键任务之一是与年轻人合作，目前只有三分之一的18至22岁的人对政治感兴趣。该党指出，受教育制度的打击，年轻人受教育程度和水平不断下降，他们很容易成为资产阶级政治操纵的牺牲品。

该党对俄罗斯年轻人的特殊性进行了分析，强调党和青年团必须特别注意青年工作，今天的俄罗斯年轻人是最脆弱的社会阶层。该党认为，由于苏联社会保障体系的遗留问题，今天的年轻人是第一个在苏联社会保障体系解体后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们在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面前毫无防备。这些年轻人甚至没有学习机会、工作岗位，能够正常地抚养家庭。由于没有稳定的收入，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住房已经成为难以克服的问题之一。

该党极为重视其青年组织——俄罗斯列宁共产主义青年团在团结青年群体、扩大共产党在青年中的影响等重要作用，采取诸多措施，助推党的青年工作的有效开展，包括推进青年团的恢复重建、加强团干部选拔和培训、开展集中性政治理论学习等。此外，该党还利用重大历史事件节点和纪念日，推进党的青年工作。例如，“2018年10月29日是苏联共青团成立100周年纪念日，围绕这一主题，俄共主办了一系列纪念活动，强调了加强青年工作对俄共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并规划了今后一个时期党的青年工作的目标和方向。”［6］同时该党还主动运用推特、脸书等国际社交工具向广大青年展示党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根据有关统计资料显示，目前俄罗斯“几乎所有16到19岁的青少年都上网”。因此，2010年2月和12月，“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相继创办个人和官方推特账号，积极抢占国际互联网阵地，吸引青年和广大网友的关注。根据美国推特公司的实时数据，截至2021年2月底，“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和“俄罗斯联邦共产党”分别拥有23.9万和9万粉丝的关注，共发表图文信息0.64万条和2.41万条，引发了广大青年群体的关注、评论、跟帖和转发，产生了较大的国际性影响。

五、结语

作为俄罗斯国内最大的共产党组织和最大的反对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的理论和实践探索具有双重意蕴。从第一层意蕴来看，作为当前俄罗斯最大的共产党组织，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是前苏东地区共产主义后继党的重要代表之一，它继承了传统共产党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周期性经济危机的批判立场，将阶级定位始终聚焦在捍卫广大工人阶级和劳动群众的利益上，发挥着连接苏联时期社会主义建设经验与21世纪俄罗斯社会主义探索的纽带功能。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既需要积极捍卫十月革命和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又需要从现实和未来视角寻找21世纪俄罗斯实现社会主义目标的路径和方式，其最新理论认识和实践探索成果对于21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从第二层意蕴来看，作为俄罗斯政坛最大的反对党，俄罗斯联邦共产党既要在普京领导的政治体系中发挥监督、批判和矫正的功能，对普京政府的权力运行和治国理政举措进行一种有效监督和制衡，最大程度上捍卫和实现自身群众基础的利益，又要通过自己的政党组织、青年组织等群众组织，利用新型宣传工具、媒介和公开会议等手段进行广泛宣传，标注该党在俄罗斯反对党队伍中的鲜明属性，以更加坚定和独特的政策主张来吸引更过俄罗斯民众的关注和支持，提升该党对于广大人民群众的影响力、号召力和引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