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政治倾向及统战工作对策

王晶梅

(大连交通大学,辽宁 大连 116028)

伴随着网络信息时代的深入发展,新媒体逐渐发展壮大。“新媒体”是相对于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来说的,一般是指基于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和互联网的新的媒体形态,它通过手机、电脑和电视等媒介终端为公众提供具有实时互动功能的信息服务,其中,手机媒体日益成为新媒体中的佼佼者。近年来,新媒体的应用呈爆炸式增长态势,不仅公司、企业纷纷设立新媒体部门或者岗位,传统媒体也纷纷向新媒体延伸。新媒体从业人员数量也越来越多,影响越来越广泛。在此背景下,聚焦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政治倾向并加强其统战工作,已成为新时代统战工作的重要内容。

一、新时代做好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意义重大

统战工作是党的重要工作,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推动各项事业发展的重要法宝。统战工作的核心就是凝聚人心、汇聚力量。针对新媒体从业人员地位和作用日益凸显的现实状况,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召开的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要加强和改善对新媒体中的代表人士的工作,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让他们在净化网络空间、弘扬主旋律等方面展现正能量。”新时代,做好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具有多方面的重要意义。

(一)有助于团结凝聚广大新媒体从业人员,同向同行,形成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整体合力

近年来,各种新媒体异军突起。相对于传统媒体,新媒体以其信息获取的便捷性和低成本。传播方式的即时性和交互性、内容的个性化和新颖性等突出特点受到公众的广泛青睐。特别是手机媒体应用的丰富发展,人们日益倾向于通过微信和各种手机应用程序(APP)获取相关信息。作为新媒体信息的重要生产者和提供者,新媒体从业人员的职业活动(甚至包括个人媒体行为)对公众的日常生活以及精神空间产生重要影响。“新媒体从业人员是从事新媒体工作并通过新媒体直接获得工资、实物和保险保障的人员,如网站、网页、博客、播客、微博、网络电视、网络广播和网络报刊等行业及衍生业务的专职业者。”[1]随着新媒体应用的迅猛发展,新媒体从业人员作为新出现的社会阶层,已经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力量。当前,大多数新媒体从业人员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且多为知识分子,他们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保持着对经济社会发展的敏感性,对媒体受众心理往往有着独到的理解和把握。如果能够采取有力的措施加以引领,必将在国家和社会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统一战线的实质,就是要在一个共同的目标下,实现各民族、各党派、各阶层、各方面人民最广泛的团结。”[2]紧密团结和引领新媒体从业人员,共同致力于社会主义建设、共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是新时代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任务。因此,2016年7月,中央统战部正式成立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局”,其重要使命就是团结凝聚包括新媒体从业人员在内的新的社会阶层人士。

(二)有助于发挥新媒体对民主政治建设的积极作用,完善政府与民众间的沟通机制,巩固党执政的群众基础

随着中国民主政治的深入发展,我国公民的政治权利意识日益增强,越来越多的公民及社会群体倾向于进行公开的政治表达,政治参与意识逐渐增强。面对公众日益高涨的参与需求,原有的参与渠道不能满足参与需求,新媒体渠道的重要性日渐凸显。2020年全国两会期间,“‘我向总理说句话’网民建言征集活动”在中国政府网的开通,极大地满足了公众的参与热情。不少留言得到回复甚至直接进入政府决策过程,这是新媒体发挥作用的典型案例。除了直接通过各级领导的网络留言板、各部门的电子政务平台、电子邮箱等反映至相关决策机构,在微信、微博等其他平台的意见表达也是其重要表现。网站、网页、博客、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具有随时随地和自由自主的特征,使得民意表达成为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身兼商业运营与思想文化传播双重责任,以思想文化传播为主,兼顾商业运营,成为不少新媒体从业人员的重要选择。如一些微信公众平台,直接的“分众”用户定位即为时事政治、国际关系或传统文化等等,他们积极传播主旋律和正能量。特别是在国家发展的重要节点,一些新媒体从业人员敏锐地把握民众心理,适时地以图文并茂的推文为公众释疑解惑,承担着“政策思想解析”等功能,在政府与民众间架起了沟通的桥梁。而推文后面的读者留言亦耐人寻味。在某种意义上,留言即为公众政治参与和意见表达的一种重要途径。新媒体为普通民众进行意见表达和实现民主权利提供了便利,而民众对政府的理解与信任有助于巩固党执政的群众基础。从这个角度来说,新媒体可以成为中国民主政治发展的正能量和加速器。

(三)有助于执政党发挥新媒体优势,倾听社会各界声音,适时地引导公众舆论,牢固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

当前,新媒体的作用已受到党和国家的高度关注,官方媒体也加紧向新媒体领域延展,如央视不仅有了自己的新闻客户端,还在抖音等平台开设了账号。但绝大多数新媒体为非官方媒体。它们是在党的领导下,在中国改革开放大潮中涌现的充满活力的新生事物。而这一新生事物在产生之后的短短数年之中,已经展现出蓬勃生机。因此,党不仅可以通过自身创办新媒体实现文化与意识形态宣传教育,而且可以运用数量繁多的社会媒体掌握意识形态的领导权。尽管新媒体从业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但相对于其他群体,这一群体具有专门的媒体运营知识和较好的媒介素养,且更加关注社会现实,关心国家发展和百姓民生。由于经常性直面各种网络舆论,其对网络舆情的把握往往更加及时和灵敏。他们对网络舆情信息的及时反馈将成为党和国家把握舆情的重要触角。尽管新媒体从业人员具有较强的趋利倾向,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具有较为深切的与祖国同呼吸共命运的社会心理。因此,统战部门应当积极开展工作,将这一群体的潜在优势转化为现实能量,使其在从事自身商业运营的同时,更好地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担当起引导公众舆论和参与引导网络舆情的重要责任。如果作用发挥得好,他们甚至可以成为民众消除社会情绪的“减震器”,成为党和国家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力量。多数新媒体从业人员具备的体制外、非官方身份,也将使其作用发挥具有独特优势,其网络传播可以与宣传思想工作部门的工作形成合力,从而使主流意识形态更好地赢得网络话语权,发挥舆论引导力。

二、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政治倾向及其存在问题

政治倾向又称政治取向,是指政治主体通过特定方式的政治社会化而形成的关于政治系统情感、态度、价值观等心理结构及其特征,它属于政治文化的范畴。为获取当前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倾向的相关数据,笔者参考相关研究成果[3],制定了调查问卷,对相关从业人员进行问卷调查。与此同时,笔者选择了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进行访谈。调查研究表明,当前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倾向的基本状况大致可以分四种情况。

(一)政治立场方面,新媒体从业人员总体上对现行政治制度的评价较为正面和积极,但也存在对社会问题不满和对未来不确定性心理

调查研究表明,大多数新媒体从业人员对“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发展道路是中国的正确选择,需要继续坚持”的认同程度达到99%。对“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的认同程度同样高达99%。新媒体从业人员作为改革开放的受益者,绝大多数具有爱国主义情怀,对改革开放政策持拥护态度,对现行政治制度的评价也较高。

新媒体从业人员总体上受教育程度较高,多数具有大专以上学历,尤其是其中的管理技术人员。他们的收入多处于3000-10000元之间,为社会的中等偏上水平。新媒体从业人员具有较大的工作压力,部分岗位工作的流动性大,但总体上是一个社会需求较为旺盛的职业。他们渴望稳定,也在整体上认同我国当前的发展局面,对生存现状基本满意。与该群体的年龄和职业特点有关,他们的信息敏感性较强,对一些社会问题较为敏感,对于未来彻底根除这些问题缺乏预期。该群体呈现出对国家宏观总体发展状况满意度较高与对社会具体问题存在消极情绪与缺乏信心的矛盾状况。这一矛盾的存在反映了该群体的生存境遇、政治体验与政治认知等方面的特点与问题。

(二)政党认同方面,新媒体从业人员普遍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肯定新时代党风廉政建设成绩,但仍有一些新媒体从业人员思想相对偏激,对待腐败等党内不良现象缺乏理性认知

新媒体从业人员受惠于改革开放特别是近年来我国信息网络技术以及相关基础设施的飞速发展,他们认可当前我国的政治体系,对中国共产党的执政效能也深表认同。调查数据表明,约85%的受访者选择了基本满意、比较满意和很满意。他们对党的十八大以来党风廉政建设取得的成绩持肯定态度。与此同时,他们对现存的腐败等现象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也存在一些模糊认识。例如,部分受访者认为中国是“一党制”国家,认为“民主党派只是个摆设”。此外,在入党意愿方面,总体来看,这一群体的入党意愿偏低,有约四分之一的受访者明确表示“不打算入党”,多数受访者虽表现出“心向往之”,但又强调入党对自己发展“意义不大”,从而愿意留在党外。这种对入党的心理向往与行为抗拒之间的矛盾,体现了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以自身利益为着眼点的功利性,也映照出该群体在政治素质方面存在的问题。

(三)政治参与方面,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参与的满意度偏低,尽管不少受访者对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有较高的认同度,但是也反映出参与渠道较少、参与组织化不够等现实问题

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权利意识、法治观念相对较强,有一定的政治参与意愿。但他们对政治参与的途径认知不足,对于政府决策前的协商等政治参与途径了解不多。当问及“你是否了解2020年全国两会的网民建言征集活动”时,超过70%的受访者选择的是“不了解”。反映了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参与意愿与政治参与能力不相匹配的现实状况。

调查也反映出新媒体从业人员可利用的政治参与渠道较少、参与组织化程度不高等现实问题。受访者在意见表达选择上主要着眼于个人行动,而非诉诸组织。这与各种协会、团体的组织化状况有关,多数比较松散,政治影响力和表达功能不强。新媒体从业人员在政治表达途径上,更倾向于诉诸网络等新兴媒体。绝大多数受访者表示曾经通过新媒体进行过政治诉求等意见表达,这与该群体所从事职业状况紧密相关,也为进一步畅通该群体的政治参与渠道提供了重要思路。

(四)价值追求方面,新媒体从业人员呈现多元化价值取向,他们更为关注个人职业发展,尽管对社会现实存在部分不满,但总体上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表现出较高的满意度

新媒体从业人员是社会中较为年轻化的群体,他们中的多数人有理想、有追求、有干劲,但是他们更为关注的是职业发展和个人前途,对现实生活的考量超越了自身的政治理想。如“实现共产主义”“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等作为他们的价值理想的选项排序相对靠后,但多数也都被列入了所排序的选项之中。这与相当部分新媒体从业人员的职业流动性强、工作稳定性偏低的现实状况有关。在对于具体职业理想和个人前途的价值取向上,呈现出显著的多元化特征,“提高生活质量”“实现人生梦想”“展现自我价值”“为社会做贡献”“为子女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个人生活享受”等都成为不少受访者选择排序靠前的选项,总体上表现出以个人为中心的多元价值取向。同时,他们表现出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精神状态,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表现出较高的满意度。特别是一些通过网络直播平台取得商业成功的“能人”以及在新媒体平台上拥有十万级粉丝、受到广大客户肯定的“意见领袖”,他们享受新媒体的生存状态和工作方式,具有很高的工作效能感。

由此可见,当前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总体政治倾向比较积极。与此同时,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倾向的消极方面也十分明显。他们中的多数人肯定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但由于对党史和国史的了解程度不够,加上为求信息发布的“短平快”,导致部分信息来源不可靠,受功利目的驱使下所谓的“出奇制胜”吸引眼球,个别新媒体从业人员甚至为了赚取流量而故意曲解事实,夸大其词,污染媒体环境,扰乱媒体秩序。这种状况需要引起党和国家的高度关注,并采取有效措施加强网络空间治理。

三、做好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的对策

(一)做好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的基本要求

1、加强与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沟通联络,关注他们的生存状态,解决其实际困难,增进其信任感。鉴于新媒体从业人员的重要作用,统战工作应当及时跟进。一要主动加强与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沟通联络,通过举办座谈会或沙龙等多种形式加强交流,及时了解其思想动向,把握其愿望和诉求。二要以新媒体从业人员为研究对象,深入开展调查研究,准确把握新媒体从业人员的基本状况,为采取有针对性统战对策提供依据。三要关心关爱新媒体从业人员,从物质、精神和政策等多方面给予他们必要的支持,帮助他们更好地立足人生舞台,贡献社会。

2、强化对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教育引导,提升其职业素养和政治觉悟。调查研究表明,尽管新媒体从业人员相对于不少行业从业者学历较高,但存在职业素养参差不齐现象。其中不少从业人员是放弃了自己所学专业转入这一新兴行业的,往往是其就业屡屡受挫的无奈之选,职业归属感不强。这与新媒体的广阔前景不相适应。事实上,新媒体领域日益成为互联网时代的行业新宠,其在国家发展中的作用不可忽视。相关部门应当通过多种途径教育引导新媒体从业人员正视自身职业选择,培养积极的职业情感,使新媒体行业成为其愿意为之深耕细作的一份事业。同时,新媒体行业需要有扎实的专业基础支撑。针对当前为数众多的从业者专业知识欠缺、职业素养不足的情况,可以由政府相关部门牵头,通过行业协会等机构为新媒体从业人员提供必要的专业教育、进修或培训机会。通过教育、进修、培训等方式,强化其职业技能,提升其媒体素养,使其在新媒体职业发展中更加得心应手。统战部门还应当与宣传、文化等部门合作,以提升新媒体从业人员政治素养为目的,针对国内外时事热点及党和国家重大方针政策等开展公益讲座,强化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政治辨识能力和媒体责任意识,避免因认识水平局限而对网络舆论产生消极影响。

3、为新媒体从业人员提供有效的参政平台和反映诉求的通道,有效汇聚他们的智慧,为国家建设发展献计献策。目前,新媒体从业人员参政渠道还不够畅通,尤其缺乏问政的专门通道。基于新媒体从业人员的参政热情,相关部门应当统筹协调,搭建平台,开辟通道,为他们顺利参政提供便利条件。例如,在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选举过程中,要以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数量和代表性为基础,做出合理的候选人名额安排。再如,可进一步搭建诸如新媒体从业人员座谈会、新媒体从业人员意见建议专门通道等新媒体从业人员的制度化参政平台,使这一群体的声音能够更好地进入政府决策过程。统战部门还应适应新媒体从业人员的偏好和时代要求,开设相关网络平台,如利用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手段向新媒体从业人员征集相关信息,以各种喜闻乐见的形式推动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的开展,更好地汇聚他们的智慧和力量,服务国家各项事业。

(二)基于不同政治倾向的新媒体从业人员统战工作对策

总体来说,新媒体从业人员在政治倾向上比较积极和正面,但这并不意味着每名新媒体从业人员都具有高度的政治觉悟和过硬的政治素质。统战部门应当针对不同政治倾向的新媒体人员,采取多种策略加强对该群体的统战工作。

第一,加强新媒体从业人员代表人士的统战工作。新媒体从业人员代表人士是新媒体从业人员中政治觉悟高且业务能力强的代表人士。他们在思想上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在新媒体领域具有较强的舆论掌控能力和话语权。这部分力量是统战工作必须认真争取的对象。对于这一群体,可以采取如下措施加强联合、团结和凝聚:一是建立制度化联系渠道,统战部门主动搭建“线上+线下”多形式交流互动平台,增进与新媒体从业人员代表人士的沟通和信任。二是充分肯定该群体在国家建设发展中的地位和贡献,增强其责任感和使命意识。采取相应的激励措施增强其荣誉感,如对其中的杰出贡献者授予相应的荣誉称号,表彰其胸怀祖国、顾全大局、服务社会的先进事迹,发挥其在业内的典型示范作用。三是为其提供更多的参政机会,如主动向该群体传递相关政府信息,将地方党委和政府的部分工作思路和安排及时传达给新媒体从业人员代表人士,使其及时准确地掌握政府的工作动态和政策意图。[4]四是建立健全新媒体从业人员代表人士的培养选拔任用机制,对政治表现和业务能力突出的人员开辟特殊选拔渠道[4],打通体制内外人力资源交流机制,使他们中的佼佼者有机会在更重要和更具挑战性的新媒体岗位上为国家为社会作出更大贡献。

第二,重视对普通型新媒体从业人员的教育引领。普通型新媒体从业人员是新媒体从业人员群体中的大多数。他们在总体上具有相对正确的政治立场和一定的政治觉悟。但由于个人认知水平、教育程度等多方面原因,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会发生轻微的思想和媒体行为偏差。事实上,普通型新媒体从业人员的媒体行为偏颇往往并非有意而为。这一群体对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总体上持肯定态度,他们是新媒体行业乃至社会发展的重要资源,也是统战工作需要教育争取的对象。一是可通过教育引导,纠正其错误认识,提升其思想觉悟。例如,近年来涌现的历史虚无主义错误思潮,一些新媒体从业人员出于猎奇心理以讹传讹。针对这一情况,完全可以通过教育引导,使该群体拨开历史虚无主义的迷雾,认清这一思潮的本质、错误与危害,从而自觉地抵制。二是可通过教育引导,进一步提升该群体的思想意识和业务素质,通过价值引导和思想教育,激发其社会责任感,使其中的部分成员成长为业内的代表人士。在提升自我能力素质的同时,也使其更好地贡献社会。三是可通过关心关怀和教育引导,使这一群体超越片面的逐利逻辑,承担起净化媒体空间的社会责任。按照习近平总书记的要求,“做好网上舆论工作是一项长期任务”,要“把握好网上舆论引导的时、度、效,使网络空间清朗起来”[5]。

第三,甄别偏差型新媒体从业人员并加以治理转化。偏差型新媒体从业人员是新媒体从业人员中政治觉悟较低,媒体行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存在较大偏差的群体。这部分群体由于种种原因,其政治取向和价值观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扭曲。尽管这一群体不占主体,但其消极影响不可忽视,是统战工作需要重点关注、加强治理的部分。一要重点关注该群体中具有较大媒体影响力的偏差型新媒体从业人员。新媒体从业者中有这样一类人,他们的“三观”存在问题,但其业务能力较强。其热衷于利用网民的猎奇心理,千方百计地制造“爆料”以吸引不明受众。由于新媒体的分众化特点,他们的周围会聚集起一些“意气相投”的网民。典型的是一些所谓的“网络公知”,他们自视为某领域专家,动辄以不负责任的言论误导受众,对公众具有明显的带动性。对这类人员务必重点关注。二要落实主体责任,加强媒体监管,健全网络突发事件处置机制。统战部门应与宣传、公安等部门相互配合、互通信息,落实好新媒体的监管责任,及时准确把握网络舆情动态,对新媒体从业人员的网络不端行为加强监管。要通过主流媒体宣传引导新媒体从业人员认识具有相对自由的虚拟空间的新媒体不是法外之地,更不是超脱现实的游戏世界,新媒体从业人员必须遵守道德与法治,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相应责任。新媒体时代,网络世界瞬息万变,应健全网络突发事件处置机制,对可能出现的恶劣媒体事件要有相应的预案,坚决净化网络空间。三要完善新媒体相关立法,以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加强对新媒体及其从业人员社会治理。对偏差型新媒体从业人员进行教育引导是必要的,但又要看到,教育引导的作用是有限的。在教育引导基础上,必须以法律法规约束新媒体从业人员职业行为。对其中产生重大负面影响的新媒体不端行为,必须以法治方式加以惩戒,对违法犯罪者必须绳之以法,这样才能起到震慑作用。为此,应进一步完善新媒体相关立法,切实做到依法治理,以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加强对新媒体及其从业人员社会治理,遏制乃至杜绝违法行为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