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农民工共同富裕中的功能思考

谢建社 刘彦孜

一、问题提出

习近平总书记于2021年8月17日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研究扎实促进共同富裕问题。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强调，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特征，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共同富裕的目标明确：到2025年“迈出坚实步伐”、到2035年“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

千百年来，共同富裕一直是中国人民奋力追求的理想化生活状态。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将共同富裕作为我们党的奋斗目标，并实现了从理念、制度到实践的转变。《中共中央关于发展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决议》指出，实行农业社会主义改造，使农民能够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中共八大更加明确强调，党的工作重心是发展生产力和进行经济建设，实现共同富裕。邓小平同志1992年在“南方谈话”中提出，要消除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实现共同富裕。邓小平同志关于“共同富裕”的思想，为指导我们解决贫富差距问题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我国农民工群体兼具人口数量庞大、收入水平偏低以及生活成本较高的特点。本文认为，农民工是共同富裕重点关注群体的逻辑所在，农民工群体作为实现共同富裕的“中等收入阶层”的目标，将成为青年社会工作者的使命。

农民工共同富裕是在党的领导下，在城市化进程中，按照公平正义原则解决农民工城乡就业、城乡收入、城乡身份、城乡教育和城乡服务等的差距问题，实现农民工分享在共建共治中发展成果。那么农民工的“共同富裕”目标如何实现？公平正义的“第三次分配”如何进行？政府、企业、社会以及农民工群体如何更好地参与“共同富裕”的伟大实践？这些问题正是我们学界关注的重大课题。农民工在城镇化过程中，始终面临着公平和效率之间的平衡问题。基于时代背景，老一代农民工在“效率优先，公平兼顾”的机制下，经历着与城里人“同工不同酬”“同城不同待遇”的不公平情况。在城镇化初始阶段，共同富裕主张效率优先改变了社会成员主动创造财富的意识，提高了生产效率，加速了城镇化进程。接着，国家鼓励“先富带动后富”的政策激发了社会成员的分配理念，在奔小康路上实现共同富裕；20世纪90年代，正当中国城镇化加速推进阶段，国家制定了“公平优先、效率兼顾”的原则，进一步激发了农民工参与城镇化建设的热情；进入新时代，我国城镇化率不断提高，新一代农民工从职业到身份，从身份到待遇，其中的差距不断缩小，农民工市民化过程就是农民迈向共同富裕的过程。从某种意义上说，城镇化过程也是农民工参与“做大蛋糕”、共享“分蛋糕”过程，充分体现了“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原则，也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抓手，而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农民工城镇化过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二、共同富裕视野中的国外与国内语境

共同富裕是国家、市场、社会与个人之间关系不断协调的结果，市场以资本逻辑主导的财富初次分配和政府以社会公平主导的财富二次分配机制之外，社会以道德逻辑主导的财富第三次分配并以捐赠的形式呈现。这一过程同国内外现代社会发展理论的形成与实践并肩进行，为社会贫富不均和矛盾冲突的解决做出积极贡献。

（一）国内外关于共同富裕内涵认识的演变

共同富裕作为人类的美好愿望，是社会主义的本质和目标，也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具体体现。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两级分化，使得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这必然要求无产阶级进行解放运动，这是马克思共同富裕思想产生的重要条件。

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思想指导下，对于共同富裕的探索可划分为四个阶段，即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毛泽东认为，实现共同富裕必须要克服工业和农业这两个经济部门发展不相适应的矛盾，并使农民能够逐步完全摆脱贫困的状况而取得共同富裕和普遍繁荣的生活。[1]邓小平指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2]习近平总书记则从三个维度阐述了共同富裕思想，从物质维度上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时，要确保全国贫困人口过上“两不愁、三保障”的生活，在物质上实现衣食无忧、住行不愁的基本目标；从精神维度上看，实现共同富裕不仅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也是精神财富跟上时代的步伐；从世界维度上看，通过推动各国的共同发展，来实现中国与世界的共同富裕。[3]《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指出，共同富裕是全体人民通过辛勤劳动和相互帮助，普遍达到生活富裕富足、精神自信自强、环境宜居宜业、社会和谐和睦、公共服务普及普惠，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和幸福美好生活。[4]由此可见，共同富裕的内涵不断深化、拓展，越来越关注精神富足以及美好生活需要。

贾若祥基于范围、内涵、实现路径以及进程将共同富裕的内涵概括为全民共富、全面富裕、共建共富与逐步共富，并提出高质量发展和高质量生活是推动共同富裕的两大核心目标，同时高品质的生活是建立在高收入的物质基础之上的。[5]曾宪奎则认为共同富裕是指物质和精神两方面的富裕。[6]郭瑞萍等人基于共同、富裕两个方面来剖析共同富裕，认为新时代的共同富裕不仅表现在物质财富累积上的富裕，还表现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五位一体的共同发展，即个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7]丁春福、王静提出以共享发展理念为导航仪、以精准脱贫为地平线、以社会保障为兜底网、以城乡区域协调发展为平衡杆、以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为调节器、以壮大公有制经济为压舱石、以党的领导为主心骨。[8]刘培林等人从经济、政治两个维度，认为实现共同富裕主要是以壮大中等收入群体、提高中等收入群体富裕程度为主要入手点，并提出“保障最底层、提升低中层、激励较高层”的理念。[9]陈燕分别从共同和富裕两个方面，认为社会主义公有制是“共同”的制度保障，生产力发展则是“富裕”的必然要求，而“按劳分配”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基础。[10]李瑞军、董晓辉从共同富裕的科学内涵、新时代背景下的共同富裕特征、面临的挑战、实现路径以及世界性贡献五个方面，梳理了有关共同富裕的研究成果，并指出共同富裕不单单是中国特有的。[11]法国经济学家皮凯蒂指出，全球贫富差距在不断地增大，未来将会更严重。[12]

（二）青年社会工作者与共同富裕的使命

刘斌志、吕静淑基于中国城乡差别视角，认为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实施共同富裕的过程中，主动挖掘和培育社区精英和领袖、培育共同富裕的骨干和带头人，通过发挥带头人的示范、引领和带动作用，促使更多的居民主动加入到社区发展过程中。与此同时，广大青年社会工作者运用社会救助政策，了解共同富裕的发展模式，防止以偏概全，陷入共同富裕的误区，通过运用专业的方法不断践行共同富裕的政策。[13]斯佩西和寇特妮认为社会工作者的使命在于帮助与服务于社会中的底层人士，实现共同富裕。[14]陈涛主张社会工作者应当增强对日益增长共同富裕中的冲突意识，自觉承担起“冲突调节者”的角色使命。[15]计亚萍认为社会工作者应该自觉成为共同富裕的社会政策发现、调整与实践者。[16]程安琪等人基于新时代背景下，社会工作者的使命应该是营造共同富裕的良好的支持环境，引导人民表达需求、促进职能转变，以推进民主化进程。[17]孔凡飞、赵东旭则认为社会工作者在后扶贫时代中，应当积极主动地完成共同富裕中“情景性嵌入”的使命。[18]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关于共同富裕的研究多从内涵、变迁、实现路径三大方面进行，缺少与社会工作结合的相关研究，社会工作本身与我国的共同富裕事业紧密相连，有着内在契合性。反观历史进程，社会工作者在介入共同富裕事业中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既是共同富裕政策的实施者也是政策的反馈者，起到了政府、市场、社会和个人之间的桥梁作用。青年社会工作介入扶贫事业不同于以往政府主导的“输血式”帮扶模式，其更多的是运用社会工作的赋权理论和优势视角来推动城乡居民实现共同富裕的目标。

三、创新农民工共同富裕的有效路径

共同富裕强调第三次分配，在道德、文化、习惯等影响下，由社会力量自愿参与。从历史上看，中国传统慈善无论是儒家、道家、佛家和墨家，其实都包含了乐善好施、造福乡邻之内涵。而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把现代慈善和共同富裕作为使命和奋斗目标。随着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体制的初步建立，社会生产的活力逐步释放，社会财富逐渐得到积累。但是这种财富积累背后的分配结构并不合理，阶层性、地域性贫富差距逐渐拉大，社会矛盾不断凸显且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国家和市场快速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急切需要引入社会参与机制和完善财富的三次分配机制。

（一）新时代我国农民工共同富裕面临的现实问题

新时代共同富裕的路径是：既要“做大蛋糕”（高质量发展体现效率），更要“分好蛋糕”（三次分配体现公平），但难点是“分蛋糕”，尤其是农民工的劳动力、资本等要素变革和收入调节问题。可见，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是实现共同富裕的关键抓手，旨在缩小农民工中的“三大差距”。

1.收入差距仍然严重

农民工就业机会、收入与城镇的正式职工的差距还比较突出：一是表现在就业机会的不平等问题，大多数农民工处于非正规就业状态，就业门槛导致了农民工的整体就业和收入差距。二是表现在农民工与城镇职工的整体工作在时间上也有一定的距离，有调查发现，农民工每日工作时间大于8 个小时，农民工与城镇职工的工作时间差距也导致了农民工实际收入的下降。三是表现在农民工的社会福利以及失业保险、工伤保险等情况也明显低于城镇职工，农民工的相关保险不够完善。

2.城乡差距继续拉大

中国的城乡发展不平衡已经成为制约经济均衡发展的重要因素，也引起了社会学界越来越多的关注。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民工收入差距经历了一个先缩小后扩大、再缩小再扩大的过程。这些差距基本包含城乡医疗差距、城乡收入差距、城乡教育差距、城乡消费差距以及城乡公共投入差距，差距的不断拉大促使大量的劳动力涌入城市寻求更多的工作机会，且也有数值表明城乡差距的绝对差值存在上升趋势。

第一，城乡收入差距。《2020 年全国城乡居民年人均可支配收入》报告中指出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3834元，农村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为17131元，收入差距系数为2.56，相较于2019年同比下降3.03%，由此可见我国扶贫事业取得了进步。对比一线城市与二线城市的收入差距系数，以某发达的省份与欠发达的省份为例，某发达的省份2020年城乡收入差距系数为1.96，而某欠发达的省份的城乡收入差距系数为1.92。

第二，城乡医疗差距。目前，全国农村合作医疗的覆盖率还不高，农民工在城镇就业基本上是自费医疗群体。同时对比城市医疗救助与农民工的医疗救助方式，两者相差较大，农民工的医疗环境需要改善。城市居民医疗的财政投入力度普遍高于农村居民，医疗资源仍集中于大城市。

第三，城乡教育差距。主要表现为教育制度设计的单一、教育财政投入不均衡以及教育体系的不完善等问题。其中课程设置、上课时间以及农民工子女教育质量仍然存在差异。对于农民工家庭来讲，大多数父母认为读书不是出路，他们更愿意让孩子尽早进入城镇打工、改善家庭生活条件。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农村学生辍学、流失现象比较严重。同时优秀的师资队伍未进驻农村地区也是其教育质量差距不断增大的原因，尽管国家大力发展乡村教师计划，但离组建一支优秀的师资队伍还有不小差距。[19]

第四，城乡消费差距。我国城乡消费水平可从四个方面进行分析，其一是食品消费水平，我国城市居民人均食品支出占消费总支出的比例低于农村居民8.5%；其二是衣着消费，城市居民的衣着人均消费均高于农村居民，同时城市居民衣着消费以中高档为主，而农村居民的衣着消费仍以中低档为主；其三是居住消费，我国农村居民住房支出高于城镇居民；其四是家庭用品及精神文化生活水平，城市的快速发展使新鲜事物充斥着整个社会生活，由于城乡收入水平与城乡发展不均衡的原因，城镇居民该项支出远高于农村居民。

第五，城乡公共服务差距。农村公共物品供给不足严重影响了乡村发展，道路交通、水、电、通信等供给的不足，使农村居民的日常生活难以受到保障，更高层次的精神生活还存在较大差距，城市居民所享受到的精神生活远远丰富于农村居民。

3.就业差距比较明显

就业是民生之本，是最快消除贫困的手段，稳定的就业能够带来稳定的收入，缩小贫富差距同时实现共同富裕。扩大就业机会已成为创收的主要方式，但目前我国就业方面存在着性别、学历以及地域歧视问题。

第一，性别就业差距。传统思想认为，女性应当充当家庭照顾者的角色，而男性应当承担供养家庭的责任，这种观念致使我国妇女在劳动力市场备受歧视，江帅的研究报告指出，我国男性就业数量、年收入都远远超过女性。[20]

第二，学历就业差距。如今多数对专业技术有要求且薪水丰厚岗位对学历都有硬性要求，学历的高低影响了就业的范围。《2019年中国大学生报告》中指出本科生的待业率为4.2%，专科生的待业率为7.5%，同时本科生的月收入在5100元左右，而专科生的月收入在4100元左右。

第三，城乡就业差距。主要包括城乡就业收入以及城乡就业机会两方面，农村劳动力处于“劣势”状态，我国城乡就业机会与就业收入呈反向变化趋势，我国的城乡就业差异存在明显的分割性、悬殊性、凝固性和不平等性等特征。[21]

（二）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实现农民工共同富裕中的使命担当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到2035年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可见，中国未来一段时期就是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青年社会工作者作为社会建设的重要力量，在农民工共同富裕这个社会发展议题中发挥专业的价值与功能。

1.降低农民工在城乡流动中的成本，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解决社会问题的功能

第一，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农民工城乡流动问题。近几年来，制定了一系列保障农民工子女教育、农民工社会保障等福利性政策，通过青年社会工作者的贯彻实施，从而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农民工城乡流动成本。

第二，青年社会工作者在促进农民工共同富裕中发挥专业功能。青年社会工作者在构建和谐社会，在共同富裕路径上可以对农民工第一次分配、第二次分配作有力补充，在第三次分配上发挥专业功能。一是缩小农民工贫富差距，推行均等化公共服务。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开展农民工社会工作时以需求为目的，以服务为手段，推动农民工公共服务均等化，提升农民工市民化质量，使得农民工在城乡社会融合的过程中更加具有获得感和幸福感。二是积极推动公益事业发展，助推农民工共同富裕。青年社会工作者服务在农民工一线，运用社会政策，链接社会资源，通过倡导高收入、有余力的爱心人士及企业，为解决农民工的共同富裕提供帮助。广大青年社会工作者，通过各种公益项目，组建农民工共同富裕库，在经济、物资、时间和服务等方面的储存，为农民工提供专业服务。三是缩小城乡发展差距，促进乡村振兴。城乡发展差距主要表现在住房、养老、医疗、子女教育、工作就业等方面。广大青年社会工作者积极创新，在农民工帮扶等工作上付出努力，特别是在缩小城乡发展差别，促进乡村振兴中发挥作用。广大青年社会工作者通过专业方法，以组织农民工社区服务方式，推动全面实现共同富裕。

2.大力拓展农民工收入与财富积累渠道，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整合社会资源的功能

马克思的分配理论指出生产决定分配，即生产方式决定分配方式，生产对象决定分配对象，生产数量决定分配数量，想要农民工分配的蛋糕越多，那么城乡社会发展的“蛋糕”一定得做大。为快速实现农民工共同富裕，农民工的就业问题和收入分配亟待解决。

青年社会工作者具有朝气蓬勃的生机，整合农民工共同富裕的资源，拓展农民工城乡发展的空间。首先，帮助农民工提升就业能力，通过企业链接就业资源，推荐农民工就业，增多农民工的就业机会，使农民工获得维持个人、家庭生存与发展的收入；通过农民工技能培训，发挥工匠精神，达到高质量就业。农民工既为城乡发展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也为共同富裕做出贡献。通过建立社区就业互助小组，完善就业群体的支持网络，同时社会工作可链接创业人才在社区内分享创业经验，为有创业想法的人群提供思路。社会工作者基于宏观层面解决就业问题，可通过促进就业政策革新来实现，社会工作者作为政策的实施者与反馈者的角色，是连接政府与困难群众的桥梁，通过将需求反馈给政策制定方，促使建立健全的劳动者保障制度、扩大就业扶持政策的受益人群以及拓宽重点扶持产业群，以促进就业。农民工的收入也由此实现了“卖劳动力”所得向“卖脑力智力”所得转变，推动收入水平的有序增长。

3.建立健全农民工的收入分配制度，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协调社会关系的功能

完善收入分配制度是实现农民工共同富裕的重要路径，共同富裕是通过公平分配有效缩小农民工与其他城镇居民收入差距，从而走向共同富裕的道路。健全公正的分配机制，缩小城乡之间的差距。

第一，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分配政策过程中担当宣传者和社会监督的角色，在实现共同富裕道路上发挥着不可替代性的作用。

第二，青年社会工作者在资源配置过程中充当分配不公现象的矫正者，通过长期的一线工作经历以及日常兜底服务排查工作，发现市场中分配不均的现象，并积极发挥政策反馈者的作用，将情况反馈给政策实施者与政策制定者。

第三，青年社会工作者在农民工困难帮扶中发挥协助者的作用。社会工作者在“慈善机构+企业+社工服务站”三方协作服务模式中，可以积极发挥社会工作者的专业特长，通过系统收集农民工的相关资料协助企业或慈善机构对其进行评估，作为连接慈善机构、企业与农民工之间的桥梁，成为困难群体的发声人。

4.探索农民工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模式，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促进社会发展功能

不断完善面向农民工群体的基本公共服务，这是由于农民工是最有潜力成为中等收入的群体。《2020 年国家统计局农民工监测报告》显示全国农民工总量为2.86 亿，约占总人口的20%，其月均收入4072元。按照夫妇双方均为农民工的三口之家标准计算，已接近中等收入群体的门槛水平了。因此需要增加就业机会进而实现收入增长。

努力探索农民工基本公共服务供给模式，进一步健全面向农民工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逐步降低教育、医疗卫生、救助帮扶等公共服务的户籍关联度，以减轻农民工群体的生活成本。青年社会工作者作为助人自助的推动者、农民工共同富裕的倡导者，其内在创造力将体现在公共服务的提供上，丰富服务供给模式与服务内容，同时也需在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不断探索，寻求符合中国国情的第三次分配方式，推动农民工的全面高质量发展，最终达到共同富裕目的。

5.完善农民工灵活就业方式，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建构社会保障机制的功能

随着新技术新业态新模式的迅猛发展，完善新就业形态中农民工灵活就业成为重要课题。由于灵活性、多样性、流动性强以及去组织化、去劳动关系化等特点，使得新就业形态中的农民工大量涌现。然而，他们在推动城镇经济发展呈现新亮点的同时，也使得农民工权益保障出现新的问题，因此，新就业形态中的农民工权益保障的相关机制建构问题已经成为青年社会工作者的重要任务，通过劳动用工、就业服务、权益保障等方面的分析与研究，提出农民工权益保障对策建议。

6.实施农民工公共社会政策，发挥青年社会工作者倡导社会公平正义的功能

推动农民工公共政策的制定与完善，对于促进社会公平公正具有重要的作用。对农民工低、中等收入群体给予必要的支持，增强他们的就业机会和能力，增加农民工的社会财富。

推动公益慈善事业的发展，增强农民工社会财富的累积。青年社会工作者的积极推动，公益慈善事业的积极参与，有利于农民工在第三次分配中更加合理化，有效地向农民工传递物质财富、社会财富和精神财富，使农民工的“共同富裕”生活向综合性、高质量发展。

社会工作的专业性质决定了青年社会工作者与农民工的密切联系程度，能够准确地把握农民工的需求，并以专业服务的方法，开展社会工作所遵循的“助人自助”的活动，体现了青年社会工作在参与农民工共同富裕中的不可替代的专业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