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数据研究

闫晗 边鹏

摘   要：本文对28家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专利数据进行研究，对近两年专利数据整体情况、核心领域专利进行分析。研究发现，近两年，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整体专利数平稳增长，我国专利在数量上形成优势，北美、欧洲与日本专利在质量上更胜一筹。下一阶段，在银行专利领域，我国银行机构需保持定力、提升质量、增强合作。

关键词：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

中图分类号：F830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4-2265（2020）11-0073-06

DOI：10.19647/j.cnki.37-1462/f.2020.11.008

一、引言

金融行业作为与信息科技联系最密切的行业之一，其专利情况不仅关乎金融机构的创新水平和发展潜力，对“大而不能倒”的银行而言，更关乎金融体系的安全与稳定。商业方法专利是发明专利的一种，其保护对象主要是通过计算机网络等软硬件设备或其组合运行的与经济金融活动有关的商业方法或者商业模式。因与传统的产品或者方法专利不同，过去我国专利法对商业方法专利的认定存在一定争议。2017年4月，我国新版《专利审查指南》实施，正式明确专利保护范围扩充到含有技术特征的商业模式、商业方法，即商业方法专利。在此背景下，商业银行专利方面的研究成为一个热点。

目前已有一些文献对商业银行专利申请的战略问题、识别方法、专利数据等开展研究。在专利申请方面，陶红武（2010）[1]指出我国商业银行需从战略的高度制定专利保护策略，要从提高商业银行专利保护意识、强化自主知识产权研发、加强商业方法专利保护等方面入手，逐步完善专利保护机制，以期在竞争中逐渐占据优势;常晓宇等（2018）[2]强调我国商业银行应规划好专利战略，研究新形势下的专利保护措施，预防专利侵权，并通过专利价值挖掘为业务提供有效帮助。在专利的识别方法方面，徐璐等（2020）[3]提出一种基于机器学习算法的专利识别与分类流程，依据金融科技的内涵和功能，梳理其包含的创新类别，厘清金融科技专利的范围和边界，随后使用机器学习算法，结合文本过滤、人工判读，构建金融科技专利识别与分类的方法流程，能够较为准确高效地识别金融科技专利并进行分类，并通过分析所得的金融科技专利分类数据，总结当前金融科技的发展现状。在专利数据研究方面，何隽和杜梦婷（2019）[4]基于全球专利信息，对智能金融领域常用的五类关键技术，包括语音识别与自然语言处理、计算机视觉与生物特征识别、机器学习与神经网络、知识图谱和服务机器人等的全球专利申请趋势、重要专利权人、重点技术等情况进行国内外比较分析。在专利数据分析方面，邱洪华（2014）[5]在专利检索的基础上，根据我国专利制度的实际选择相关指标，对中国内外资银行专利竞争力进行评价，进而结合市场竞争力研究各个内资银行应当选择适用的专利战略;刘奇（2019）[6]以国家知识产权局获取的四大银行专利数据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分析，认为四大银行发明专利申请数量增长迅猛，银行专利事业取得长足进步，同时指出四大银行专利技术领域逐渐丰富，但是专利布局不尽合理，专利发展不平衡，在数量与结构上都存在较为显著的差异;林胜等（2020）[7]使用专利数据评估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Global Systemically Important Bank，G-SIBs），但未对专利数据进行详细分析。除了对银行专利的研究外，也有学者对金融科技公司申请的专利进行了分析。何隽和杜梦婷（2020）[8]对以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京东为代表的我国互联网“头部”企业的专利申请情况进行分析，并利用波特五力模型明确其在智能金融领域的竞争优势，认为能否掌握智能芯片等人工智能领域底层技术以及能否提供差异化的金融产品是影响互联网“头部”企业在智能金融领域竞争力的主要因素。未来互联网“头部”企业需要加强基础研究，提供差异化产品，加快人工智能技术在金融领域深度应用，并向技术输出型企业转型。

目前的文献为进一步研究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数据提供了有益的帮助①，但出于全球金融稳定形势的需要，也为了应对全球金融竞争与合作，有必要对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数据进行分析研究。

二、近两年专利数据整体情况

我们采集了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所在国家知识产权局的专利数据，其中包含申请专利以及授权专利、PCT②专利以及非PCT专利、申请时间大于20年的专利。数据统计时间分别截至2017年底与2018年底。通过分析发现：近两年，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整体专利数平稳增长，我国专利在数量上形成优势，北美、欧洲與日本专利在质量上更胜一筹。下一阶段，在银行专利领域，我国银行机构需保持定力、提升质量、增强合作。

（一）整体专利数平稳增长，但“马太效应”现象明显

从整体看，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近两年专利数变化比较平稳（见图1）。从图中可以看出，2018年除法国兴业银行、富国银行外，“头部”银行③专利数有较明显的增长，而其他银行专利数变化幅度较小，体现出强者恒强的“马太效应”现象。

法国兴业银行2017年专利数排名第一，但2018年并未新增专利，仍为2773项。通过深入研究发现：法国兴业银行的专利多为早年申请，甚至包括化工领域专利④，历史原因导致其累积的专利数较高，但近年来其并未在专利方面维持原有态势，故2018年专利数没有增长。

富国银行的专利数虽在2017年排名第14位，但2018年新增专利较多，截至2018年底，富国银行专利数达252项，相比于2017年的162项，增长率高达55.56%，可以看出其对专利申请乃至知识产权的重视程度不断加强。

在“头部”银行中，专利数变化较明显的为中国银行、中国建设银行和美国银行，增长率分别为105%、28.07%和23.21%（相应的增长量分别为367项、327项和374项）。2018年底，中国银行专利数已超过中国农业银行，位列中国四大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第三位（前两位为中国建设银行与中国工商银行，2018年的专利数分别为1492项与1275项）。

（二）在总量及增速方面，中国均领跑全球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于2018年12月3日发表年度报告称⑤，2017年中国各类知识产权的申请量都位列全球第一，有力推动了全球知识产权申请的增长。这份名为《世界知识产权指标》的报告显示，在已支付申请费的专利申请数量上，2017年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受理的申请数量达到创纪录的138万件，远高于排名其后的美国（61万件）、日本（32万件）、韩国（20.4万件）以及欧洲（17万件）。分析认为，在专利申请方面，中国正在成为无可争议的领跑者。

据统计，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专利方面的表现也与上述报告相符。图2统计了2017—2018年分国家和地区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平均专利数⑥及新增率。可以看出，2017、2018年，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平均专利数都远高于北美、欧洲和日本。2018年的专利新增率为29.71%，是四个国家和地区中最高的，显示出我国银行业对专利高度重视，并在自主创新和知识产权方面不断创造新的成绩。

（三）在质量方面，北美银行在专利集成度方面有优势

关于高质量专利的定义，学术界及产业界并无统一的定义。有研究者将高质量专利定义为有效的专利，即其法律确定性难以推翻（Merges，1999）[9];也有些机构将高质量专利定义为四方专利，如中国科学院认为高质量专利是在美、日、欧、中四个国家和地区同时申请的专利。而我们研究的高质量专利针对的是银行业，银行申请专利的目的多为防御性，即申请专利不以赚取利润为目的，而是防止银行的知识产权受到恶意起诉，因此，银行业专利质量越高，其防御性应该越好，保护范畴越广。基于此考虑，我们从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专利集成度入手，专利集成度即单一专利所涉及的技术领域数量。一个专利可能被标注属于多个技术领域⑦，领域越多，说明专利对技术与业务的集成度越高，难度也越大，专利保护的范畴也越广，可以被视为一种质量更高的专利。

图3统计了2018年分国家和地区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集成度。从图中可以看出，北美、日本和欧洲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平均1个专利分别屬于27.8、6.1和4.6个专利领域，而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平均1个专利属于3.1个专利领域。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专利集成度是四个国家和地区中最高的，反映出其专利含金量更高。一方面，反映出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信息科技研发实力较强;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知识产权意识更强，在研发专利时尽可能使专利内容覆盖更多的领域，实现更大范围的知识产权保护。

三、核心领域专利分析

28家银行的专利覆盖多达76个技术领域，为了聚焦银行核心系统、系统安全及主要业务，我们统计了76个技术领域中专利数量占比前79%的技术领域（见图4），即银行核心系统、支付、数据处理、数字信息的传输、系统安全、电子商务和后台业务及管理。其中，数据处理和数字信息的传输属于通用类型的专利，与银行核心业务并不直接相关，因此我们选择银行核心系统、支付、系统安全、电子商务和后台业务及管理五个技术领域作为核心领域⑧，对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知识产权进行重点分析。

（一）支付领域

在当前金融科技浪潮下，我国在移动支付领域领跑全球，但具体到支付领域的专利方面，情况并不乐观。图5统计了专利领域“支付体系结构、方案或协议”（G06Q20）中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分国家和地区2018年专利数占比⑨。从图5中可以看出，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的专利数遥遥领先于日本、欧洲与中国（四者的专利数占比分别为65%、32%、2%与1%）。北美金融体系较为完善，且在支付领域起步较早，因此在该领域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专利数最多，接近全球总量的2/3。在支付应用背后核心技术的研发与专利数量方面，我国还有待增强。其可能的原因在于我国与北美的发展阶段不同，我国银行业多采用“拿来主义”，即采用已有的先进技术，只在商业模式或应用场景方面进行创新，虽然在特定的市场上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但并未对应用背后的核心技术进行深入研发。此外，我们此次的研究对象为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而我国的移动支付市场主要由第三方支付公司（支付宝、微信支付等）主导，这也可能是导致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的专利数较少的原因之一。

（二）系统安全领域

由于银行业务的特殊性，其系统安全尤为重要，银行系统的安全不仅关乎银行业务的正常运行，甚至有可能对金融稳定造成影响。通过对专利领域“保护数据、程序及计算机的安全装置（G06F21）”中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分国家和地区2018年专利数占比（见图6）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北美、日本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更加重视系统安全领域专利的研发。

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保护数据、程序及计算机的安全装置（G06F21）”领域的专利基本为空白。尽管银行监管部门出台了如《商业银行业务连续性监管指引》等文件，旨在降低或消除因信息系统服务异常导致重要业务运营中断的影响，即增强系统的安全性，但我国的银行业并未将重点放在专利研发方面。

（三）电子商务领域

图7统计了专利领域“商业，例如购物或电子商务（G06Q30）”中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分国家和地区2018年专利数占比。从图中可以看出，我国四家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的专利数占比为0%，北美、日本、欧洲的专利数占比分别为73%、25%与2%。尽管我国的电子商务平台蓬勃发展，阿里巴巴、京东等电子商务应用模式享誉世界，银行系电子商务公司也不断涌现，但是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并不重视电子商务相关专利的研发。相比之下，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具有优势，占据全球73%的比例。其可能的原因在于电子商务并非银行业，相关的技术专利主要掌握在阿里巴巴等互联网公司的手中，而由于北美银行业发展电子商务较早，相关专利最先由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所研发。

（四）后台业务及管理领域

银行在“行政、管理”领域（G06Q10）的专利主要用于保护后台业务及管理中使用的技术，如机器人流程自动化、光学字符识别等。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依然是该领域中专利数占比最大的机构，北美、中国、日本、欧洲的专利数占比分别为59%、22%、16%与3%（见图8）。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将后台业务与管理视为银行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技术应用与创新较多。在该领域中，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的专利数占比虽小于北美，但大于日本与欧洲。通过分析发现：我国银行业在该领域的专利更多应用于对前端业务部门（如获客、风控、交易等）所使用技术的保护，而非后台行政、管理部门。

（五）银行核心系统领域

“完整的银行系统”领域（G06Q40）与银行核心交易系统的设计和研发能力相关，北美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的专利数领先全球，中国紧随其后。北美、中国、日本、欧洲的专利数占比分别为37%、35%、25%与3%（见图9）。长期以来，受制于发达国家价格高昂的核心组件乃至高科技出口封锁，我国已深刻认识到掌握核心组件研发能力的重要性，而“完整的银行系统”是金融行业信息科技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全面国产化可进一步降低银行信息科技管理和安全的外部环境风险，再加之全自主知识产权外围系统（如数据库等），共同打造安全可控的银行信息科技竞争力。目前来看，以美国为代表的北美地区在这方面仍具有世界领先地位，但我国与领先者的差距不大。

四、我国银行业专利研发及申请方面存在的问题

（一）银行业整体上对专利的认知水平还不到位

以往，我国银行业对知识产权的认识存在模糊地带，在产品创新过程中，究竟什么阶段开展专利申请，很多技术和业务人员认识不清，经常在IT系统设计完成，甚至对外推广后才开始申请专利，而更多金融科技产品直到成为爆款产品后依然未申请专利保护，反映出银行在抢市场、拼创新的过程中忽视了对知识产权的保护。

（二）银行申请专利保护的业务范围依然存在空白

我国银行业申请的专利保护在支付领域、系统安全领域以及电子商务领域仍然存在空白，支付领域数量也较小。原因可能在于发展阶段不同、对专利研发的重视程度不够或研发主体不同。

（三）专利申请存在“数量大于质量”现象

北美地区单一专利覆盖的领域更广，其专利背后技术研发的深度更深，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识更强。与此同时，北美在五个专利领域的专利数占比也都为全球第一。我国在专利申请数量上具有优势，但专利质量不够高，存在“数量大于质量”现象，部分关键“卡脖”领域的专利缺失（如系统安全领域、电子商务领域），某些具有绝对优势地位的国家一旦在全球市场发起知识产权封锁，将可能对我国乃至全球金融稳定造成巨大影响。

（四）银行业对外开放面临潜在挑战

一方面，金融开放势必要求我国银行业“出海”，但如果我们未能提前在专利方面布局，则可能会面临较大的知识产权法律风险，如被发起专利侵权诉讼等。早在2009年，就发生过大型银行在海外被美国的非专利实施体（NPE）⑩起诉的案例，如LML专利公司起诉花旗银行、纽约梅隆银行、德意志银行等20家金融机构专利侵权;Stambler公司起诉摩根士丹利、汇丰等48家金融机构专利侵权。

另一方面，会有越来越多的外资银行进入我国。国外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专利的质量方面（特别是核心领域的专利）具有优势，而NPE可能会与我国的银行产生知识产权纠纷。

五、对我国银行业的建议

（一）以商业方法专利为抓手，进一步提升银行业对自主创新与知识产权的重视程度

2017年4月，我国新版《专利审查指南》实施，正式明确专利保护范围扩充到含有技术特征的商业模式、商业方法，即商业方法专利。因此，中国银行业的创新要向信息与通信技术（ICT）企业看齐，产品未上市、未测试，甚至没有推出计划，仅在创新储备阶段就扎扎实实开展专利申请，加强知识产权创造、运用，保护全流程顶层设计。

（二）保持一定的专利申请规模，作为高质量发展的基础

数量是基础，质量是优势。要提高银行业专利竞争力，必须保持知识产权特别是专利申请数量的優势。伴随着金融科技发展浪潮，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不仅在金融科技创新与推广上取得突出进展，也不断加强对知识产权研发的重视。我国四大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专利的总数及新增率等方面都已领先全球，反映出国家层面和金融行业层面已经在知识产权方面形成合力、成效显著。这种地位来之不易，需要继续坚持保持，在建设高质量金融的过程中更是必不可少。

（三）深度融合金融业与信息科技，更加突出高质量专利的创造和运用

我国银行业应更重视专利申请的质量，提高专利集成度与知识产权保护意识，做到“量质并举”，真正提升我国知识产权的核心能力。加强共性技术、关键技术的研发和联合攻关，形成技术、专利、标准三位一体、协调联动的机制，解决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问题，使得银行业在我国金融科技高质量发展中起到示范引领作用。

（四）加快推进银行业专利保护“出海”

为了减少中国银行业“出海”时面临的潜在知识产权法律风险，我国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国内完成第一次合格的专利申请后，应立即以相同的内容在其海外展业国进行专利的申请，扩大“出海”展业时专利保护的范围。

（五）倡导建立银行业间交叉许可机制

应充分借鉴国际经验，倡导建立银行业间的交叉许可机制，即两家专利数量差不多的大型银行，其各自的专利可以许可为对方使用，这将有助于开放环境下我国银行业的健康发展，维护金融稳定。

注：

①2017年金融稳定理事会（FSB）发布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有30家，而2018年有29家，我们将这两年均在名单中的28家银行作为可比的研究标的。

②PCT是《专利合作条约》（Patent Cooperation Treaty）的英文缩写，是有关专利的国际条约。根据PCT的规定，专利申请人可以通过PCT途径递交国际专利申请，向多个国家申请专利。

③即2017年专利数较多、排名较靠前的银行。

④法国兴业银行的化工领域专利为早年申请，可能由于当时法国兴业银行收购过化工领域的公司，并申请专利。

⑤中国知识产权申请量世界领先 [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8-12-6。

⑥平均专利数：某一国家或地区系统重要性银行专利数的平均值。

⑦专利所属的技术领域是由各国分类员在审查专利时给出的分类领域，即国际专利分类，便于从技术角度对专利进行分类、检索，我们以此为线索进行对比研究。

⑧这五个领域的专利数占全部领域专利数的一半以上。

⑨这里的专利数是每个国家和地区的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在该领域专利数的平均值，下同。

⑩非专利实施体（NPE），即Non-Practicing Entities，是拥有专利权但是其本身并不实施专利技术的主体。其主要的盈利模式是通过购买相关专利或者获得相关专利许可，利用自身掌握的专利来发起诉讼，从而获得高额赔偿来获取利益。

参考文献：

[1]陶红武.我国商业银行专利战略探析 [J].金融发展研究，2010，（3）.

[2]常晓宇，陈卓，刘晨东.商业银行的商业方法专利面临问题及建议 [J].金融电子化，2018，（1）.

[3]徐璐，卢小宾，杨冠灿.金融科技专利识别与分类方法构建及应用 [J].图书情报工作，2020，（11）.

[4]何隽，杜梦婷.基于全球专利信息的智能金融关键技术分析及其启示 [J].科技管理研究，2019，（19）.

[5]邱洪华.中国内外资银行专利竞争力评价研究 [J].金融发展研究，2014，（1）.

[6]刘奇.基于专利计量的四大银行专利發展现状分析及其启示 [J].现代金融，2019，（9）.

[7]林胜，闫晗，边鹏.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金融科技能力评估研究 [J].金融发展研究，2020，（1）.

[8]何隽，杜梦婷.智能金融领域互联网头部企业竞争力分析：基于专利视角 [J].科技管理研究，2020，（12）.

[9]R. P. Merges.  1999. As Many as Six Impossible Patents Before Breakfast：Property Rights for Business Concepts and Patent System Reform [J].Berkeley Technology Law Journal，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