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新常态下自贸区建设的调查与思考——基于福州自贸区建设的实证分析

蓝飘云

经济新常态下自贸区建设的调查与思考——基于福州自贸区建设的实证分析

蓝飘云

（福建师范大学 法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0）

福州自贸区是重点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和地区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两岸服务贸易与金融创新合作示范区，这三大战略定位为福州自贸区提供了巨大的发展优势，促进了福州在各自贸区建设中走在前列。与此同时，闽台金融服务业待深化、跨境电商有待发展、生态破坏等问题的出现，深刻制约着福州自贸区的发展。基于此，在深入调查分析之后，针对以上问题提出福州自贸区的发展对策，即深化金融创新，推动跨境电商深度发展及坚持绿色发展。

经济新常态；福州自贸区；金融创新；电商

一、经济新常态的概述

习近平总书记对我国经济的未来发展态势做出科学研判，提出中国经济已进入了新常态。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持续稳定地增长，但整体上看当前的中国经济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世界范围来看，经济全球化的进程受到了阻碍，中国经济的外部需求正在缩小。当前，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不断抬头[1]，中美贸易战加剧了我国经济的外部风险，发展中国家也正在加快产业升级，发展新兴优势产业。在国内，长期以来的人口红利优势已不再明显，生态环境接近饱和状态，化工能源、石油等资源严重依靠国际社会，这些都客观上促成了中国经济的新常态。

中国经济步入中高速发展的新常态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从消费模式来看，已从低端模仿式的消费转向个性化、多元化的消费阶段，更加注重产品质量和服务体验。这客观上要求促进产业结构的更新升级和加大对新兴产业的投资规模。从生产能力与产业结构来看，生产能力不足曾制约着消费的层次，供给不足长期困扰国民消费的增长，现在传统产业更多的是产能过剩，无法适应消费模式的变化，这要求产业结构必须优化以推动新技术、新产业的发展，而传统行业则需要通过重组、转产等来化解生产过剩问题。从环境资源来看，粗放式的发展方式已经使环境临近承载上限，进入新常态迫切要求转向质量集约式的发展方式，保护生态环境才能够长远发展。

二、关于福州自贸区调查情况的说明

（一）调查对象

本次调查主要覆盖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内的厦门速传物流、中外运、八方物流、宏高物流等15家现代物流企业；中华映管、新大陆等25家高新技术企业；跨境电商产业园一期内已入驻的阿里一达通、纵腾等50家电商企业；华映显示、华映光电、中钢国际、马尾造船等20家重化工企业；福州保税港区内的国际汽车城有限公司、银河国际汽车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等20家汽车整车进口企业；在自贸区周边居住的100位居民。

（二）调查方法

本次调查的方法主要是采用问卷调查法以及访谈调查法。

首先，问卷内容主要涉及自贸区的生态、跨境电商发展两方面。主要是对上述100位居民、50家跨境电商企业展开，共发放问卷170份，回收问卷150份，回收率为88.2%。其中，有效问卷150份，有效率为100%。

其次，本文的访谈资料主要是源自于2019年7、8月期间在福州自贸区进行的相关访谈，针对的对象是上述80家企业和福州自贸区管理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访谈提纲紧紧围绕负面清单模式和自贸区建设现状的相关内容。所有访谈资料都是第一手资料。

最后，笔者从2019年福州市政府工作报告、福州统计年鉴、福州自贸区门户网站等处获取相关资料。

三、当前福州自贸区建设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及原因探析

(一)闽台金融服务业待深化

在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的背景下，福建自贸区福州片区借力“一带一路”的建设优势，致力于打造闽台两岸的金融创新合作示范区，积极探索两岸金融合作新途径，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在金融服务领域形成了许多全国首创性的改革经验，同时，也显现出一些亟须解决的问题，阻碍了福州片区的金融服务业向更高格局发展。

1．金融创新政策优势不明显

在福州自贸区成立之后出台了一些金融服务业创新政策，两岸金融合作得到了快速地发展并且互补优势越发明显。在自贸区金融改革进程中，片区内各种产品、服务的价格一定程度上会参考其他片区甚至是境外的价格，基于维护金融安全的考虑，自贸区对这种混合价格机制采取审慎的态度，使得金融创新政策的推进较缓慢，不能完全适应改革的需要。其次，《中国（福建）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明确提出了闽台合作的独特要求，但从福州自贸区出台的具体实施细则来看，并未体现该特色，相关的人民币跨境使用细则、互联网金融发展改革办法等法规与上海、广东、天津自贸区完全一样，无法形成对台政策优势，对台吸引力不足。

2．闽台金融合作机制不健全

首先，受闽台两岸政治关系的影响，金融合作机制无法深入推进。[2]民进党对两岸合作呈现出的消极态度使得金融服务业发展陷入了僵局，闽台两岸所签署的经济合作框架协议在落实中受到了层层阻力，闽台两岸的金融合作创新机制推进缓慢，合作效果不明显。其次，两岸的金融监管体制衔接不畅。福州自贸区致力于打造闽台合作先行先试的示范基地，两岸的金融合作、资金流通、机构互设等都日益活跃、频繁，但两岸金融监管的体制差异较大，相关的法律法规也不相同，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闽台的金融合作。最后，闽台金融合作的信息沟通不顺畅。出于地缘政治、金融安全的考量，两岸相关的金融管理机构在信息交流方面未建立起长效的沟通机制，对于一些金融市场的变化、两岸货币流动及数量等方面无法及时地制定或调整相关政策。

3．金融创新的力度不足

与上海、广东、天津自贸区相比，福建自贸区福州片区内的实体经济发展规模较小、产业基础相对薄弱、金融业服务现代服务业的能力较为欠缺、金融组织的体系还不健全。这些都使得福州片区总体上的金融开放基础较为薄弱，企业对金融创新的有效需求不足。调查显示，一方面，福州片区内超过半数的银行认为片区内外的金融创新机制没有很大差别，自贸区的金融改革不够深入。另一方面，福州片区内缺乏金融创新的有效环境、金融创新缺乏系统性等因素影响着创新机制的健全。此外，福建省缺乏全国性的金融市场，一些对台的金融创新举措无法推广到更大的范围。

（二）跨境电商的发展阻力大

1．政策落实不到位，扶持力度弱

福州市政府制定的《福州开发区跨境贸易电子商务园区入驻条件及扶持政策》等相关政策较为完善，但还比较碎片化，在现实中也并没能得到很好地落实，且政府关注度低，没有形成贯通式的制度创新，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区内企业的发展。据在对跨境电商产业园内50家电商企业的调查显示，认为政策的扶持力度不足的占了46.10%，认为没有扶持力度的占了23.40%，认为扶持力度较大的占22.70%，认为扶持力度很大的占7.80%。可见，政府在政策和制度创新方面对跨境电商企业的支持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2．跨境电商人才缺乏，专业素养急需提高

首先，跨境电商在福州的这两年时间内迅猛发展，但是现阶段具有专业素质的人才明显无法满足跨境电商的发展。通过对50家跨境电商的调查结果显示，有43.34%的跨境电商企业的招聘意愿较强，有33.33%的跨境电商企业意愿适中，有13.33%的跨境电商企业对招聘人才的意愿是十分迫切的，仅有10%的跨境电商企业没有招聘意愿。从现阶段的电商企业招聘意愿较为强烈可以看出跨境电商人才是不足的。其次，人才培养方式需要优化。在被调查的跨境电商中，向社会招聘人才的占46.67%，自己培训的占30%，与相关学院合作培养的占16.67%，从国外引进人才的占3.33%。跨境电商主要还是通过社会招聘和自己培训的方式来缓解人才欠缺的问题。通过社会招聘或自己培训的人才往往工作能力、专业能力都会有所欠缺，短时间内无法及时上岗，加之他们缺乏对其他国家的经贸、文化信息的深刻了解和对跨境电商相关技术、知识的掌握不全，所以短期提高专业素养的难度较大。同时，未能建立起培养跨境电商复合型人才的现代化教育机制，使得福州自贸区的发展受到抑制。

3．商品质量难以保障，消费者维权困难

在跨境电商的发展过程中，海外代购成为跨境电商网站中的主要业务，但其中的代购产品质量问题突出。在对自贸区周边居民调查之后发现，海外代购的商品出现质量问题之后，能获得维修等售后服务的仅占15.71%，而剩下的84.28%表示不能获得；认为自己在海外代购中买到损坏产品次数较多的占50%，认为偶尔买到的占24.29%，认为自己没买到过的仅占7.14%。不难发现，在跨境电商快速发展的同时，由于监管、规范体系不完善等原因的制约，电商在发展中牺牲了消费者的利益，影响其长远发展。

造成跨境电商发展阻力大的原因如下：一是政府缺位。福州自贸区在制定了相关政策之后，更需要政府大力推进，促使电商企业能真正享受到政策给予的优惠，不然只能是一纸空文。二是与跨境电商相关的现代化教育体制尚未建立。缺乏正规化的电商人才培养机制，大多数的人才都是通过企业向社会招聘后再培训的方式进入电商行业，不仅耗时长而且专业化不高。社会公众对电商行业前景没有充分认识也影响着跨境电商的从业人数。三是监管部门多头管理、职能交叉、重叠监管，专业的监管平台没有发挥作用。排除交通运输、包装、人为破坏等原因，政府和专业监管平台的监管力度不足使得有些国内的山寨货物被假货供应商通过伪造代购信息、提供虚假发票等方式送到买家手上，还有些假冒伪劣商品、“水货”则通过走私途径从台湾、香港进入到福州自贸区内。其质量无法得到保证，正常的售后服务也是难以得到保障，使得消费者的根本利益得不到保障。

（三）生态文明建设滞后

1．土地资源紧张

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增加的土地资源较少，规划可新增的建设用地约17.37平方公里，大约占到整个开发区土地面积的6.3%。[3]在2012—2015年四年间，片区内持续引进先进制造业，如新大陆、普天国脉、科立视等。对新增的建设用地逐步的占用使得园区内的土地资源紧张、预留用地减少。而自贸区内的高新技术、交通仓储、基础配套设施等工业建设在全面发展中占用了大量的耕地、林地等非建设用地，改变了土地的利用类型，使农业生产土地资源减少、水土流失加重，加剧了人地矛盾。

2．海湾生态质量下降

通过对居住在自贸区周边的居民调查发现，在自贸区附近海面经常见到的污染物中，工业废水占72.86%，石油及其产品占74.29%，生活垃圾占42.86%，塑料垃圾占37.14%；认为自贸区附近的海滩经常出现垃圾的占48.57%，认为偶尔出现的占40%，认为出现次数十分频繁的占了8.57%，认为从未出现的占2.86%。同时，根据相关数据显示，2018年福州海域发生（现）海洋赤潮9次，比上年增加5次；累计赤潮面积120.2平方公里，比上年增加11.2平方公里。[4]

造成此问题的原因如下：一是前期规划不足。由于自贸区规划的长远性无法精准预测到自贸区具体的发展前景，规划必然产生滞后性，并且福州自贸区在各个阶段的发展重心不同，各阶段之间的衔接会出现矛盾，对预留地不能科学合理地做出安排。二是政府的监督不到位，对企业的治污、排污治理力度不够。福州自贸区政府对重化工等高污染企业依法监管尚未成为常态，企业的受惩罚成本低，大幅压缩环保的成本投入，造成了“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四、促进福州自贸区发展的对策与建议

（一）深化金融创新发展，助力现代服务业

1．发挥区域特色，创新金融政策制度

借鉴上海自贸区在金融创新上发挥地方特色、与时俱进的做法，福州自贸区应当立足于“深化两岸金融创新合作示范区”的定位，出台适应自贸区实体经济需要的差异化政策，完善金融服务业对台开放、闽台金融合作等方面的政策细则。加快发展具有闽台特色的金融业务，促进服务两岸的新型金融机构落户福州自贸区以形成集聚效应，深化两岸贸易以本币结算，推动台湾地区构建人民币离岸中心。

2．建立健全金融合作机制，持续扩大两岸金融合作

第一，对于已经取得的金融合作成效、政策要继续深化，健全合作机制、提升服务质量，扩大两岸金融开放的力度，加快闽台金融合作向纵深发展。在此基础上，要降低台商准入门槛，营造法治化、国际化的营商环境，加大对台湾金融机构入驻自贸区的扶持力度，促进自贸区内金融合作形成良好的集聚效应。第二，福州自贸区要发挥先行先试的优势，打造特色金融，积极探索与台湾在互联网金融、人民币离岸市场等方面的发展新模式、合作新机制。第三，积极推动金融行业、协会等非政府组织的交流合作，完善两岸金融行业的会晤交流机制，构建两岸金融合作信息沟通共享平台，减少两岸信息不对称、政治阻隔等带来的不利影响。[5]第四，在金融监管领域要加强合作，建立两岸金融信用监管体系，利用互联网、大数据等信息化手段扩大金融领域的征信合作，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实现金融监管信息的交流共享，形成闽台金融合作的常态化监管。

3．健全金融创新机制，打造综合化金融服务

依据国家的顶层设计，福州自贸区应当结合当地的产业特点，健全金融创新机制，细化金融创新的具体措施，利用自贸区联通境内外、区内外的开放优势，推动金融经营转型和打造综合化的金融服务。[6]首先，金融机构应当借助当前自贸区的政策红利、改革优势，致力于服务实体经济的发展需求向满足客户多样化需求转变，并根据资本市场的变动来创新金融产品与服务，寻找新的业务突破口。其次，促进片区内的金融机构积极与保险、投资等公司开展多层次的业务合作，提供综合化、专业化的金融服务。最后，发挥对台特色的战略优势，构建具有福州自贸区特色的跨境综合金融服务链，重点支持闽台的跨境综合金融服务，开展闽台中小企业跨境人民币服务。

（二）立足自贸区的未来，推动电商深度发展

1．以政府为主导，对接侨台优势

政府在跨境电商发展中始终处于主导地位，具体可以从以下方面进行：第一，充分发挥在政策制定、公共服务平台建立、完善配套设施、吸引国际性跨境电商等方面的主动优势，从宏观层面出发立足于全局发展，打造适宜跨境电商发展的生态圈。第二，建立信用评估体系，发挥第三方信用评估系统对引入的跨境电商诚信等级的把关作用，营造自贸区内的诚信环境。第三，政策上大力扶持，助力跨境电商快速发展，并在必要的时候提供财政支持，吸引更多国际性跨境电商落户福州。第四，利用独特的侨台优势，先引进台湾的跨境电商企业，后打造产业链。利用综合改革的方式，借鉴台湾发展跨境电商的先进观念与思想，大胆探索新的发展模式，引进台湾实力雄厚的电商企业，随之在福州自贸区内建立与之相关的物流、采购等产业链。

2．树立人才培养战略，建设现代化教育机制

首先，与高校合作。福州自贸区在2018年成立了我国首个“eBay跨境电商学院”，该学院将福州大学、福建师范大学等高校连成一片，革新人才培养教育机制，将电商人才的培养纳入现代化教育体系，并成立多语言服务中心和跨境电商学院，针对行业需求和市场变化有目的性地开设课程，培养更多符合跨境电商发展需求的人才。其次，政府可以颁布培养人才的计划、战略、政策，吸引更多具有专业素养的技术人才、管理人才、服务人才投身到跨境电商中，以弥补现阶段人才缺失问题。最后，健全跨境电商通用的从业标准，建设从业资格与技能考核制度，确保招募的人才有足够的能力胜任工作。

3．完善产品质量监控体系，促进企业诚信经营

一方面，加快制定跨境电子商务法律、法规，理清政府各部门的权责关系，利用网络大数据构建共同管理防治机制。政府部门应进一步创新监管体制，采取随机抽查和重点检查相结合的方式，加大对跨境电商的监管力度，建立来源认证、流向清晰、责任可落实的监管平台，督促企业、商家诚信经营，保证商品质量。另一方面，推动跨境电商的第三方诚信评估机制建设，把风险系数大的、售后服务不完善的企业、商家列入重点防控对象，提醒消费者谨慎选择。

（三）坚持绿色发展，推动绿色生态建设

1．做好统筹规划，提高土地利用效率

福州自贸区要把发展经济和生态文明建设同步推进，强化“尊重自然、爱护自然、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绿色生态理念。一方面，加强福州自贸区的阶段性规划，各阶段之间有效地相互衔接，以统筹全局的视角合理制定具体的规划方案，对预留地开发利用要进行充分的论证，科学地最大程度地利用好预留地。[7]另一方面，提高耕地、林地、滩涂等的利用效率，在自贸区建设中充分考虑空间的合理布局，集约高效地利用资源，坚持在生态系统的承载能力之内进行自贸区的现代化建设，严守生态的底线，不突破耕地红线，守住青山绿水。

2．加强审查监督，控制企业污染排放

福州自贸区在引入重工业时要加强对企业的资格审查，对污染严重、环保能力差的企业坚决不引入，而对于自贸区内环境污染较重的企业，要督促其升级治污、排污设施，还要建立污染源排查举报机制，加强对重点污染企业的管控监督。另外，加大政策、制度对环境的保护、治理力度，严惩企业的污染行为，增加其污染成本，促使其在追求利益最大化时兼顾生态文明。

[1]王欢.中美贸易摩擦的原因与对策研究[D].苏州：苏州大学，2018.

[2]谷会平.闽台现代服务业合作研究[D].福州：福建师范大学，2008.

[3]福州市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福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产业发展规划[Z].2014-06-24.

[4]福州市统计局.2018年福州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EB/OL]. [2019-12-20]. http://tjj.fuzhou.gov.cn/zz/zwgk/tjzl/ndbg/201904/t20190412_2822520.htm.

[5]胡文骏.两岸金融合作的VAR分析[D].厦门:厦门大学，2014.

[6]黄梅波，陈冰林.福建自贸试验区成立下两岸金融合作的探讨和展望[J].东南学术，2015（5）：113-120.

[7]陈玮.福州自贸区：让营商环境大步迈向一流[N].福建日报，2018-04-16.

Investigation and Reflection on the Construction of Free Trade Zone under the Economic New Normal: Based o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Construction of Fuzhou FTZ

LAN Piao-yun

Fuzhou Free Trade Zone is strategically positioned as the leading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imporant platform for the exchange and cooperation among the countries and regions along the 21st century Maritime Silk Road, and the demonstration zone for cross-strait cooperation in trade services and financial innovation, which provides Fuzhou FTZ with a huge development advantage, and makes Fuzhou a leader in the construciton of free trade zones. However, some problems also hinder the development of Fuzhou FTZ, such as the problems in financial service industry of Fujian and Taiwan Provinces, the underdevelop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ecological damage, etc. After in-depth investigation and analysis, the author raises some countermeasures to deal with the problems in the development of Fuzhou FTZ, that is, deepening the financial innovation, promoting the deep development of cross-border e-commerce and adhere to green development.

new economic normal; Fuzhou Free Trade Zone; financial innovation; e-commerce

2019-12-28

蓝飘云（1995－），男，福建龙岩人，福建师范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

10.13685/j.cnki.abc. 000486

F752.8；F755.12

A

1671-9255（2020）02-002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