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的思维方式创新

陈仕伟

(江西财经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南昌 330013)

党建科学化是指“在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前提下，以现代政党的一般科学理论为坐标，立足中国的客观现实，准确把握和自觉运用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通过科学的制度和方法进行党的建设，同时在实践中不断形成新的关于正当的科学理论并继续指导党的实践，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并最终实现党的宗旨和目标的过程与状态”[1]。高校党建作为党建工程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必须实现科学化。高校党建能否实现科学化直接影响到党的教育路线、方针、政策和部署等在高校的贯彻执行，直接影响到“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这个根本性问题的回答，直接影响高校立德树人基本目标的实现。因此，在新时代必须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不可否认，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在组织生活、党员教育、党员管理和党员服务等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2]。随着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大数据开启了一次重大的时代转型”[3]。大数据技术已经或者正在给我们的生产、生活、学习与工作等方面带来前所未有的变革。大数据技术变革必将给高校党建科学化的思维方式带来巨大影响，但是很多高校党务工作者往往不敢改变思维方式、创新工作方法，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批评的：“新办法不会用，老办法不管用，硬办法不敢用，软办法不顶用”[4]，这就导致这些问题不仅没有得到有效解决，甚至还有加剧的趋势，特别是党支部的“直接教育党员、管理党员、监督党员和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凝聚群众、服务群众的职责，引导广大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5]并没有得到很好地实现。因此，随着大数据时代的来临，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进行思维方式的创新以寻找到科学方法，不断解决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过程中的各种问题，保证立德树人目标的实现。

一、整体取代样本的思维方式创新

大数据时代，快速发展的大数据技术是实现一切皆可数据化的前提。如果这个条件无法实现，大数据的“大”就是一句空话。虽然Michael Cox和David Ellsworth、2011年麦肯锡公司的研究报告、维基百科、美国权威研究机构Gartner、2013年第462次香山科学会议、维克托·舍恩伯格和肯尼思·库克耶的《大数据时代》、John Wiley的《大数据傻瓜书》以及我国学者邬贺铨院士、李德毅院士、李国杰院士和涂子沛等都对大数据下过定义，但是他们都同意，大数据就是指数据规模已远远超过传统常规技术的处理能力[6]。数据规模之所以如此之大关键在于大数据技术能够将原来不可数据化的实现数据化，包括结构化数据、非结构化和碎片化数据，并且大数据技术也具备处理这些数据的能力。正因为如此，大数据时代预示着全数据模式的到来，思维方式必然随之发生根本性变革。

在小数据时代，由于技术水平有限，只能获得结构化数据，而且处理数据的能力相当有限，因此不得不采用样本思维方式，希望通过具有代表性的数据来反映整体。而这样的结果往往就会出现“被代表”，因为无论选取的数据多么具有代表性，根本就无法真正反映整体，所采取措施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就可见一斑。而在大数据时代，任何问题的分析与解决都必须获取尽可能多的数据甚至整体数据，这样就完全能够反映整体，“被代表”就一去不复返；基于整体数据所采取措施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就天壤之别。因此，大数据时代必然导致整体取代样本的思维方式创新，真正实现对任何问题的整体分析与解决，而不是停留在样本的“被代表”状态。

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也必须进行这样的思维方式创新，将整体的思维方式贯彻到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全过程。在小数据时代，我们要了解掌握高校师生党员的状况和高校党组织的运转情况，基本上都是采用问卷调查、座谈、访谈、提交报告等方式。显然，一方面无法真正掌握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具体状况，因为很多通过问卷调查、座谈、访谈和提交报告等获得的结果无法全面地转化为数据，且对结果还必须再次人为筛选，谁都不能保证，舍弃的信息就一定没有价值；另一方面是无论多么随机地获取信息，都属于“样本”的范畴，而样本之外就只能处于“被代表”状态。

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为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全过程数据化创造了条件。不仅高校党员的一言一行将以数据化的形式存在，高校党组织也基本处于数据化的运转过程中。这样，我们就完全可以根据数据来做出相应的决策以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特别是数据的获得完全是在不“打扰”高校党员正常生活、学习、工作和党组织正常运转的条件下实现的。众所周知，如果采用问卷调查、座谈、访谈和提交报告等方式来获取相应信息，参与者难免会采取一些形式主义的做法，将自认为“不太好”的数据隐藏起来，这样获得的信息既不全面也不客观,“样本”信息的有效性就进一步打折扣。而通过大数据技术获取的数据则不存在这样的局限性，因为大数据时代数据的获得具有及时性特征，即高校党员生活、学习、工作等的全过程和高校党组织的正常运转都瞬间转化为数据并被存储、传输、分析和处理。借助于大数据技术，高校党员和党组织哪怕发生细微变化，数据瞬间就显现出来，决策和策略立刻就能够进行调整，这就完全能够克服样本思维的滞后性。正因为大数据时代的数据具有即时的整体性，因此能够即时地全面反映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全过程，对其中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都能够在第一时间获知并采取相应的决策和策略，保证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自始至终沿着科学的轨道展开。

总之，大数据是一种资源，也是一种工具[3]。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适应大数据时代的发展要求，进行重要的思维方式创新，即用整体取代样本。

二、模糊寻找精确的思维方式创新

正因为大数据时代所要获取的数据必须是整体数据而不是样本数据，因此，我们必须获取尽可能多的数据，甚至是各种混乱和模糊的数据，其原因在于大数据时代超过90%的数据都是非结构化、碎片化数据。对于这些数据，我们必须采取兼容并包的方式全部搜集起来，这也就意味着，大数据时代在搜集数据的过程中必须坚持模糊寻找精确的思维方式。

虽然我们每一次搜集数据都带着特定的目标，但并不意味着我们每次搜集数据的时候都能够精确地判断出哪些数据是与目标紧密相关的。“大数据时代要求我们重新审视精确性的优劣。如果将传统的思维模式运用于数字化、网络化的21世纪，就会错过重要的信息。执迷于精确性是信息缺乏时代和模拟时代的产物。在那个信息贫乏的时代，任意一个数据点的测量情况都对结果至关重要。所以，我们需要确保每一个数据的精确性，才不会造成分析结果的偏差[3]。”因此，小数据时代，由于数据的有限，对任何数据的获取都必须遵循准确性原则，否则数据太多且太乱，我们没有能力处理，也就不可避免地将有些非常有价值的数据排除在搜集范围之外，做出的决策与策略难免具有片面性。因此，小数据时代的思维方式实际上就是精确寻找模糊：希望通过精确的数据获取来寻找到精确的决策与策略，实际上是精确的数据获取寻找到模糊的决策与策略。因为精确的数据实际上是样本数据，而不是整体数据。

显然，大数据时代的思维方式与小数据时代恰好相反，即模糊寻找精确。大数据时代，海量数据的多样化、复杂化超过传统技术的处理能力。大数据时代的最终目标是要寻找到模糊数据背后的精确决策和策略，但不够模糊的数据仍然属于样本数据，因此而采取的决策和策略就不可避免地出现“被代表”，其针对性和实效性可想而知。因此，大数据时代要实现搜集数据的模糊，关键就在于不能错过其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同样必须实现思维方式的创新，从过去的精确寻找模糊中解放出来，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实现模糊寻找精确的思维方式创新。小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基本上是希望在获得精确数据的基础上实现全面提升党建科学化水平，而实际上这样的数据并不是真正精确的数据，而是样本的数据。因为技术水平有限，高校党务工作者在获取所谓的精确数据之后都毫无例外地还要进行一番筛选，以便能够形成具有针对性和实效性的决策与策略，但是这样就会遗漏寻找到最佳决策和策略的重要细节，因而也就不可能真正寻找到最佳的决策与策略。

因此，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的关键就在于尽可能地获得多而杂的数据即模糊数据，在模糊数据的基础上寻找到最佳决策与策略。那么，到底应该如何获取模糊数据呢？一方面是高校师生党员的整体数据。首先是师生党员的一卡通数据，包括上课数据、食堂消费数据、进出图书馆数据及借阅图书杂志数据、进出校门数据、进出教室数据、进出寝室数据等一卡通所包含的数据；其次是网络数据，包括QQ数据、微信数据、网络论坛数据、网络评论数据、网上消费数据、浏览网页数据及在网页上停留的时间数据等在网络上留下的“足迹”；再次是交往数据，包括旅行数据、朋友的相关数据、家庭成员的相关数据、同学的相关数据、出行的数据、通话数据等与他人他物交往所产生的数据；最后是生活、学习和工作相关数据，包括相关的家庭生活数据、阅读书目的数据、参加相关活动的数据、党内政治生活的数据、发表或出版成果的数据等凡是与生活、学习和工作相关的所有数据。另一方面是高校党组织的整体数据。首先就是高校党组织的发展数据，即党组织产生至今的发展过程数据，包括产生的时间、地点、人员构成以及领导机构等及其此后的发展过程，这是高校党组织的历史发展数据；其次是高校党组织的具体运转数据，包括政治学习数据、“三会一课”制度贯彻数据、考察调研数据、服务党员和群众的数据、党的教育路线贯彻数据等等，这是充分体现党组织在高校绝对领导地位的数据；再次是党组织自身建设的数据，包括发展新党员的数据、对拟发展党员掌握的相关数据、被处理甚至被开除党员的相关数据、反腐倡廉数据等涉及高校党组织自身建设的数据；最后是高校党组织之间的相关数据，主要包括党组织之间的交流、互动、共同开展活动等方面的数据。这些有关高校党组织自身产生、发展、建设和运转等方面所形成的数据都必须搜集存储起来。

总之，如果没有真正形成一个模糊的数据，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然会有所缺陷，不可能真正实现决策和策略的精准。因此，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思维方式还必须实现模糊寻找精确的创新，以适应大数据时代的发展要求。

三、相关超越因果的思维方式创新

大数据的核心是预测。大数据时代之所以要掌握模糊数据，关键就在于要充分发挥大数据的“计算”功能以进行相应的预测。只有数据越多越杂，大数据的预测功能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预测的结果也就越准确。但是，大数据的预测功能发挥并不是依赖于因果关系，而是相关关系。“相关关系的核心是量化两个数值之间的数理关系。相关关系强是指当一个数据值增加时，另一个数值很有可能也会随之增加。”[3]借助相关关系分析，基本上就能够预测出客观世界未来的发展趋势，并根据预测的发展趋势做出相应的决策和策略以实现未雨绸缪。因此，在大数据时代，只要“知道是什么就够了，没必要知道为什么”[3]，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数据时代必须要获得尽可能多而杂的数据。

当然，大数据时代重点强调相关关系并不意味着就不再关注因果关系。毕竟大数据的预测仅仅是预测出未来发展的种种趋势，让我们知道“是什么”，进而也就让我们知道“怎么办”。但是，具体“怎么办”还必须按规律办事，否则具体“怎么办”就无法最终实现，大数据的预测功能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一旦我们完成了对大数据的相关关系分析，而又不再满足于仅仅知道‘是什么’时，我们就会继续向更深层次研究因果关系，找出背后的‘为什么’[3]。”从这个角度思考，大数据时代并不是要求我们仅仅停留于相关关系阶段，更不是要求我们用相关关系来取代因果关系，而是要通过相关关系更好地寻找到背后的因果必然性。这样，大数据的强大预测功能才能发挥出应有的价值。更何况，我们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在充分掌握因果关系的前提下来开展相关实践活动。因此，利用相关关系来指导实践活动应该是在没有掌握因果关系条件下的最好选择，特别是在一些突发的紧急情况下，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和机会让你去思考其中的因果关系的时候，相关关系肯定是最佳的选择。总之，大数据时代虽然特别强调相关关系，但是并没有完全排除因果关系，也不是要用相关关系取代因果关系，而是强调相关超越因果，在实现相关关系的基础上寻找到因果关系，最终实现认识和改造世界，这就是大数据时代着重强调相关关系所形成的重要思维方式。

毫无疑问，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重视相关关系，在重点把握未来发展趋势的基础上充分利用因果关系来实现未雨绸缪。可见，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坚持模糊寻找精确的思维方式的最终目标不是仅仅为了获得尽可能多而杂的高校党员和党组织的相关数据，而是必须充分发挥出这些数据的巨大价值来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因此，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进行这方面的思维方式创新，即相关超越因果。

首先，必须充分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搜集到的高校党员和党组织的模糊数据进行分析处理，预测出其中的种种发展趋势，并利用大数据技术对其中的发展趋势进行分析，对于好的趋势必须积极引导；对于坏的趋势就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进而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

其次，必须对大数据预测出的种种趋势进行因果分析，无论是坏的趋势还是好的趋势。虽然大数据预测的是诸种趋势，但这并不等于现实。对于好的趋势我们应该感到高兴，预示着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即将取得重要成就；对于坏的趋势我们也应该同样感到高兴，毕竟这仅仅是一种还没有转化为现实的趋势，只要我们积极采取措施予以制止，就能够达到未雨绸缪的效果。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好的趋势还是坏的趋势我们都必须对其进行因果分析，找出其中的原因，进而形成相应的决策和策略。

再次，必须在无法充分掌握因果关系的条件下迅速按照相关关系要求来进行“怎么办”，不能陷于因果关系而不能自拔，耽误采取有效决策和策略的最佳时机。在进行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面对种种趋势无法真正抓住其中的因果关系的状况，因此，更应该充分发挥大数据技术的强大预测功能，按照以相关关系为基础预示的“怎么办”开展相关党建活动；切不可死守按规律办事、没有把握规律就不采取行动的错误思维方式，否则，就会失去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的最佳时机，给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带来消极后果。

最后，必须充分利用相关关系来寻找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内在因果关系。如前所述，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应该注重其中蕴含的相关关系并不意味着就不要关注因果关系，更不是要用相关关系来取代因果关系，而是必须通过相关关系来寻找到其中背后的因果必然性。如果不能实现这个目标，所谓高校党建科学化其实就是非科学化。因为党建科学化的基本要求就是要按规律办事，否则就不能称之为科学化。充分利用大数据获得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相关关系仅仅是寻找其中因果关系的一个重要视角，不能放弃寻找因果关系来一味地寻求相关关系。

四、数据结合直觉的思维方式创新

当然，相关关系是无法预知未来的，他们只能预测可能发生的事情[3]。可见，大数据的强大预测仅仅是预测了客观世界未来发展的诸种趋势，即不是唯一趋势。虽然在诸种趋势中，大数据技术会根据数据状况给出一个排序，但是最终哪一个趋势走向现实还必须思考更多的条件，毕竟这个排序是根据已有的数据做出的，一旦新的条件出现，这个排序当然会随之变化。那就意味着我们到底该选择哪一个趋势还需要人类的独有判断即直觉。美国著名大数据学者史蒂夫·洛尔(Steve lohr)就强调：“我们必须注意到经验与直觉仍然占有一席之地。好的直觉其实就是大量数据的综合，只不过这些数据难以量化成数字罢了[7]。”也就是说，在数据分析的过程中还不能缺少人类特有的直觉，直觉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特别是在面对诸种发展趋势的时候。如果没有直觉的参与，唯一的结果就是拿数据说话，选择概率最高的。但是，这样的选择往往是为数据而数据，是一种典型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认为已经获得的数据确实反映了物质世界并认为物质世界是静止的。如果认为物质世界是运动的话，就不会完全拿现在静止的数据来决定未来。当未来的数据我们又无法获得的时候，直觉就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大数据时代直觉作用的发挥也必须立足特有的数据状况，并不是完全离开已有的数据而违背物质世界的发展规律。如果这样，就不是直觉，而是异想天开，肯定不会走向成功。按照波兰尼(Karl Polanyi)的理解，直觉实际上就是意会知识(tacit knowledge)，与之相对的就是显性知识(explicit knowledge)。意会知识是不能通过计算、编码和数据等按逻辑获得的知识，相反的就是显性知识。意会知识必须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才能够逐渐培养起来，即意会知识不是天生的。因此，大数据时代肯定也不能没有意会知识，必须不断培养我们的直觉。总之，大数据时代不能没有直觉，必须将直觉与数据有机结合起来才能真正做出最佳的决策与策略，即大数据时代必须形成一种创新的思维方式——数据结合直觉。

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也必须进行这方面的思维方式创新。在充分利用大数据进行精准预测的同时，还必须充分利用人类特有的直觉，即必须将数据与直觉紧密结合起来共同发挥大数据的技术优势，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

在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过程中，充分利用大数据的预测功能只能预测到党员和党组织未来发展的诸种趋势，要我们根据诸种趋势做出自己的独特判断，就不能没有直觉的参与。如果离开直觉来进行判断，就只能完全依赖于数据。如果这样，一些无法用数据表示出的发展趋势就无法获知，也就无法据此采取一些彻底变革性的决策与策略。显然，如果完全依赖于数据来做出相应的决策与策略，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基本上就处于按部就班的量变状态，不可能产生与过去“一刀两断”式的创新，而如果没有创新，全面提升高校党建科学化水平实际上就只有量的扩张，不可能有质的提升。

更何况，如果完全依赖于大数据预测出的种种趋势来做出相应的决策与策略，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就会犯形而上学的错误。毕竟大数据预测出的种种趋势是根据已有的党员和党组织的现状数据做出的，但是无论高校党员也好，高校党组织也罢，都处于变化发展过程之中，必然导致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所需的数据也处于变动不居。如果不考虑这个状况而一味地依赖于大数据的预测，潜在之意就是，高校党员和党组织是静止不动的，那么，这样做出的决策和策略肯定就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如何根据已有的大数据预测和变动不居的高校党员与党组织状况来做出相应的决策与策略？肯定不能没有人类独有的直觉参与。

在一些突发情况下，人类特有直觉参与不可或缺。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并不是完全按照既定的发展路线进行量的扩张，在这个建设过程中难免出现一些突发情况。面对这些偶然情况，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容许你充分运用大数据技术来进行相应数据的搜集、存储、传输、分析和使用等，必须在瞬息之间做出相应的决策和策略，这个时候直觉就显得尤为重要。

当然，这个直觉必须与数据有机结合起来，而不是凭空想象。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积极培养领导干部、党务工作者和普通党员的直觉。如前所述，直觉的培养必须与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具体实践结合起来，毕竟大数据时代的目标是要实现一切皆可数据化，那么直觉的培养显然就不能离开数据来空谈，必须与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的数据和预测紧密结合起来。

因此，大数据时代高校党建科学化建设必须实现数据结合直觉的思维方式创新，在充分利用大数据强大预测功能的基础上，突出直觉的重要性，切不可误以为有数据就不需要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