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李葆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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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顺天市举办完了奥运会，又过去了三年。李桂枝82了。这天中午，李桂枝的孙子接到了夷洲省甘家兆的儿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面说：“父亲甘家兆昨天夜里，因为胃癌晚期已经去世了，他去世前有一个遗愿，就是死后把自己的骨灰能够安放在家乡顺天市，他死之后也要回顺天市，希望在顺天市能够入土为安！”

当李桂枝的孙子甘建设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正在床上躺着抽烟的李桂枝。李桂枝听到后，把烟头猛地仍在了地上，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她哭着说：“甘家兆，咱们结婚没几年，你就被拉壮丁，去了唐东，这几十年来，我为了孩子有个完整的家，没有再婚，可是你还是先我一步就走了。我上伺候公婆，下照顾咱们的孩子，可是你还是先我一步就走了。真是人间悲剧了！”

甘建设于是和堂弟甘建兴买了去夷洲省的机票。办了相关手续。去把爷爷的骨灰从唐东接回来。

甘建设与甘建兴到了夷洲省。甘家兆在夷洲省的儿子，甘家志接待了他们。他们先去了唐东的忠烈祠。唐东忠烈祠主建筑仿北京故宫太和殿，这里供奉着为国捐躯的抗日烈士。1987年，唐东地区开放“老兵返乡”，但仍有部分老兵因身体和经济原因，无法回归故土，长眠异乡。然后他们就去屏东县。一路上甘建设对甘家志说：“爷爷甘家兆是顺天市海湾区人，1944年春，27岁的甘家兆被抓壮丁进了国民党200师，1948年辽沈战役后，经上海坐了7天7夜的船到达唐东，之后便断了音讯。爷爷离家后，太奶奶整天哭，最后哭瞎了双眼，去世时还一直呼叫着儿子甘家兆的名字。有时候，过年了我总是问奶奶爷爷过年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年了，奶奶总说爷爷去了很远的地方！” 甘家志说：“1949年约3万人从顺天市来到所在地的眷村，住在专门安顿国民党士兵及其眷属的眷村里。这里的眷村主要住的是空军，像爷爷所属的陆军仅约3处。他被安排在一独栋二层半小楼，如今这幢房子已被收回出售。当时眷村内空军海军薪俸高，甘家兆所在的陆军便局促许多！后来我父亲在市里工作，我爷爷和奶奶还一直在眷村生活，因为在那里生活习惯了， 不想搬了，去年奶奶去世了，爷爷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奶奶去世后爷爷伤心欲绝，胃有些不舒服，到了医院一查是胃癌晚期，很快也就走了。老人最大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死后把自己放回顺天市，安葬在自己的家乡！”

甘家志开着车，把他们兄弟两个带到了，爷爷甘家兆所在的眷村。眷村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一条公路从村子中间穿插而过，晚年爷爷有病，当地风水先生说那幢房子不宜住男人，所以爷爷就搬离到不远处的池塘边。这是一所低矮的平房，爷爷在这里度过了他一生中最后的日子。甘建设来到爷爷逝世前独住的房屋，停留观望，这所房子因常年无人居住已破败不堪，远处池塘前有一块地，是爷爷曾经耕种的地方，现在已杂草丛生。如今，这里居住的只剩下少数几户，也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很多都是独居老人。村头成片的墓地排列，有的墓碑上刻着“湖南”，有的刻着“山东”，他们都是与顺天市失联的老兵。离村子不远处的鱼港，是爷爷常来捕鱼的地方。鱼港早年属于军事管理区，后来渔业发展陆续扩建，成为二等港。这里更像是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小村落。甘建设凭栏望着大海，也许当年爷爷常常从这里望向家乡吧！

甘建设和甘建兴来到了甘家志的家，看到了爷爷的甘家兆的骨灰。他们向爷爷磕了三个头。然后甘家志揭开红布，甘建设跪上前双手接捧。甘建设哭着说：“爷爷我来接你回家了，”甘建设接捧过骨灰罐，又说：“他老人家很重！”

在车站，甘家志嘱咐甘建设：“宾馆里没有香堂不要紧，记得给爷爷敬一杯茶。”一路上，甘建设将爷爷骨灰罐放在双肩包里，一直背在胸前，时不时用一只手拖住防护，怕稍有不慎就会磕碰！”

回到了故乡海湾区，甘家志在离开故乡75年后，骨灰终于入土安葬故乡了。随着爷爷下葬，甘建设才得以宽慰，他说“经过了几代人，我终于等到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可以告慰因思念而哭瞎了双眼的太婆与父亲生前的夙愿。以后奶奶李桂芝百年之后，奶奶就安葬在爷爷的墓地旁。”

17

这一年秦玉梅70岁了。她干保洁员也快五年了。转眼间时光就像飘落的叶子枯黄了一波又一波了。这天，秦玉梅起来很早，她梳理了自己的头发，照了照镜子。突然看到自己两个鬓角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虽然自己用了染发剂但是还是不能遮盖住自己的白发。秦玉梅看着自己苍老的样子，想着自己的这一生经历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感觉自己的这辈子的不幸福，就是因为自己不幸的婚姻。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老了。昨天自己的部门领导，还骂自己干活迟钝，反应太慢！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就让自己回家养老！旁边还有很多的同事在自己的旁边。顿时感到自己这样的年纪，还干活，还受到这样的羞辱，顿时感到颜面无存！

昨天晚上自己一晚上没有睡着，真的很难以入眠。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在手机里的看到的新闻，南京的一个报纸刊登这样一个新闻：“一个88岁的老奶奶因为子女的问题产生不少矛盾，甚至大打出手起诉96岁的老大爷，要求离婚。在三次起诉的情况下，法院最终解除了他们的婚姻关系。”秦玉梅想：“自己过完年也就是70岁，自己还不特别老，趁自己还能动，脑子还清楚，还不如离婚，一次离不成，再来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再来第三次。自古好事多磨！刘备三顾茅庐，才请出诸葛亮辅佐他，成就了一番事业，自己也应该像88岁的老太太那样去结束自己不幸的婚姻，与其和王顺平那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那样反而能够静心，自己没有烦恼这样也能够长寿！”想到这里，秦玉梅觉得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应该辞掉保洁员的工作，回家真正的干一件事情，干一件属于自己的事情那就是正式向法院提出离婚，这样自己的晚年才能够有保障！自己这几年也攒了一些钱，儿子和女儿也争气，现在都有对象了！自己的打工的生涯也应该结束了，这样结束自己的不幸婚姻，让自己的晚年更加的幸福！”

18

2017年的3月份，秦玉梅就向法院起诉离婚。王顺平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他真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想不到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婆，竟然把自己告上了法庭，自己一辈子本本分分，老老實实，临到的老年，没有等到幸福发出的船票，却竟然拿到了法院的传票！真是人生的一大悲剧！真是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在法庭上，秦玉梅说了自己想离婚的意愿，恳请法院能够批准自己的离婚诉讼请求！他说：“她离婚的理由是根据《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第二款的规定，自己的人身受到了家庭暴力及和虐待，所以恳请法官批准其离婚。”而王顺平说：“你不是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而是你在外边有人了，我有时去裁缝店，就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眉来眼去，你之所以能够还清银行的贷款，肯定是有男人帮你的忙，不然就凭你一个女流之辈能还清银行的几十万元贷款。”在经过庭审的时候，秦玉梅还向法庭举出了一件破损的衣服，证明自己受到了虐待。

法官在宣判的时候，却没有判他们离婚，因为他们秦玉梅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人身受到虐待和威胁。秦玉梅拿到了判决书以后，她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第一次起诉，肯定不会判离婚的，法官肯定想让我们的婚姻能够继续，自古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法官的本意肯定是为我们好！但是我这婚我一定要离的，这一次没有离婚成功，我还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我还有第三次！”

12月份秦玉梅又向海湾区法院起诉离婚了，这次的主审法官是查法官。秦玉梅想：“这是第二次审判离婚案件了，我想第一次法院不会判我离婚，第二次肯定能够判决我离婚了，因此这一次她是相当的有自信心。

王顺平在法庭上相当的激动，他向法庭出示了一张，他和秦玉梅一起吃冰激凌的合影，这是一次王顺平去裁缝店看望秦玉梅的时候拍下的，照片中两个人相当的亲密，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王顺平说：“这张照片是20年前拍的，说明我们的感情很好，所以坚决反对离婚，请求法官不要判我们离婚！

但是，最后的判决是，没有批准他们离婚。查法官宣布退庭后，留下了秦玉梅，对她说：“秦女士，我们这份判决是照顾了王顺平的情感需要，王先生已经75岁了，更需要人照顾，虽然有子女照看着他，但是还是不如老伴，再加之王先生的不愿意离婚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决，我们不想让王先生想不开，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所以综合这些因素，我们没有判决你们离婚！希望你再给王老先生一次机会，他一个人，年龄这样大，加之如果在离婚的话，晚年会很凄惨！”秦玉梅说：“你们这次没有判决离婚，我很生气，王顺平的利益应该得到维护，我也是人了，我的利益也应该得到维护，你们第二次不判离婚，我就第三次继续上诉！”查法官继续说：“考虑到王老先生，这次的情绪反应特别大，而且他给我们说，他为了这事找到了居委会，让居委会进行调解，同时，我们也希望你再给王老先生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机会他还是那个样子，您可以进行第三次诉讼！”秦玉梅气愤的说：“我明白你们的，他的情绪比较大，他还游说我的三个孩子，让我们不要离婚，他还让我的姐姐让她从中进行调解，可是我的态度是坚决地和一贯的，这婚我非离不可！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再给他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他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改变的话，我就提起第三次诉讼！”

2018年的6月份，是秦玉梅的小女儿结婚的日子，秦玉梅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先把王顺平的家进行打扫，这样就可以干干净净的让未来的女婿进来。当两个儿子和女儿进入王顺平的家里时，王顺平的家里却是另一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景象，只看见王顺平的床上，都是放着穿过的旧衣服，窗边的桌子上，放着没有吃完的桶装方便面，桶里的汁水还没有倒干净，塑料袋子里的西瓜皮也放着，桌子底下放着用过的纸盒和啤酒瓶子，床的另外一边有很多他在村子里的垃圾堆捡来的塑料桶，塑料瓶，以及废弃的保温瓶筒，一起以及用蛇皮袋子装成的废报纸，墙上挂着很多袋子，里面有中药，笔记本，还挂着很多旧衣服。以及他捡来的床垫、罐头瓶、皮箱、旧衣服。整个屋子，他们兄妹三个收拾了一天，装了12个蛇皮袋子才打扫干净。秦玉梅的小女儿把这事告诉了秦玉梅，秦玉梅明白王顺平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的改变，于是她决定开始第三次诉讼。

这年的7月份，过了半年的时间，到了12月份。秦玉梅终于第三次向法院提出了离婚诉讼。这次接待他们的是高法官。高法官接到这次诉讼，他先个秦玉梅的三个孩子打了电话，三个孩子的意见是：“婚姻是爸爸妈妈的个人自己的事情，我们尊重他们的想法，我们都愿意他们过一个美好的晚年生活。”法院的高法官为了这次不出现意外，特意去了一趟王顺平的家里，当他看到进了王顺平的屋子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了，屋子里面都是垃圾，中间只有一个过道。没有办法，然后他和同事小张，在院子里搬了三把椅子，与王顺平在院子里坐下了，高法官说：“你的妻子秦玉梅又到法院起诉和你离婚了，如果离婚的话，你能接受吗？”王顺平显出一种无所谓的表情，看了看高法官，他说：“离就离吧！我放手了！”高法官看到这样的態度，觉得自己心里有谱了。”离开王顺平家，小张说：“高老师，王顺平生活的这样邋遢，岁数也这样大了，怎么会同意离婚了，自己老了身边有一个人照顾他，晚年有一个头疼脑热，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人，不是很好吗？”高法官说：“小张，他们这样大的岁数正咱们这里起诉离婚是很罕见的事情，所以必须考虑双方当事人的意愿，通过谈话，王顺平也没有说，如果离婚我就死啊！可见，他已经接受了，我们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次在法庭上，秦玉梅拿出了一张报纸，《江南日报》里边的一则新闻是：“一个今年，88岁的常奶奶第三次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和96岁的老韩离婚。最终在法官的调解下，两人解除婚姻关系。原因是常奶奶和老韩是再婚，和很多二婚家庭一样，他俩的生活因为子女的问题产生不少矛盾，甚至大打出手。”秦玉梅在法庭上说：“这则新闻里边的常老太太，都88岁了，人家都能够离婚，我也是人了，我也是公民了，年轻人感情不和都能够离婚，我也要离婚。我的权利法院也应该支持。”王顺平在法院上说：“你都第三次起诉我了，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我放手了了。叛离就判离吧！”最后，法院判决了秦玉梅与王顺平离婚！

散庭后，秦玉梅找到了高法官，她说：“高法官，前两次你们法院，都没有判决我们离婚，怎么第三次就这样爽快判决我们离婚了。”高法官说：“这次离婚案的判决，对我的原有认识触动很大，由于社会的发展，现在离婚案件成增长趋势，年轻人离婚率高，老年人的离婚现象也出现了，在发达的地方，像你们这样老年夫妻的离婚案件也出现了。为了担心王顺平出现意外，或者想不开，我还提前去了他的家。通过交谈，他也没说，你们如果判我离婚，我就去死啊！可见，他已经内心已经接受了离婚的这样的事实。不过，我想问你，秦女士，你也70岁了，生活进入古稀之年，也上了岁数，怎么执意要选择离婚，执意以后单身一个人过？”秦玉梅说：“我明白你们法官的好意，但是我们是包办婚姻，没有共同语言，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首先第一点，我是他的妻子，他首先要尊重我，他没有做到！其次，要照顾我，你看他的家简直就是一个垃圾场，中午我回家吃饭，吃完我就去裁缝店上班，结果我晚上回家，桌子上的碗筷还在桌子上，剩菜剩饭都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汁水也在桌子上。我们结婚这些年一直是这样。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最后，才是爱我。上面三点都没有做到。所以我一定要离婚，《江南日报》一个老太太88岁都能够离婚，我才70岁，我想安安稳稳过几年稳定的生活，贫富那是另一回事。只要开心就好！”高法官说：“我觉得这也是社会进步的需要，现在经济的发展，人们的温饱已经解决，都想过上好日子，而好日子一个重要标准就是心情好，以及开心快乐！人们慢慢考虑个体的感情需要，这也是社会进步的需要！我们法院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这种“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想法，不符合时代精神，更不是理智的婚姻态度。年岁高了，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婚姻和生活了？一些传统认知不应该在新时代里还能够存在。而您的这样的老人闹离婚，恰是婚姻观念进步的表现，要包容您这样老人闹离婚的人生追求。我们每一个人应该是为自己负责，而不是活在世俗的目光里。所以我们第三次判决你们离婚！”秦玉梅说：“谢谢你们人性化的方式，判完离婚后我也轻松了，我就可以过一个快乐的晚年生活了！”

19

秦玉梅离婚成功了，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但是李桂芝却去世了，她是在80岁那年，安详地躺在床上永远的睡着了。李桂芝最后陪伴在了甘家志的墓旁边，两个人可以永远地安葬在一起了！

马岩也听到了秦玉梅成功离婚的消息，也听到了李桂芝去世的消息。夕阳西下，他们挽着胳膊，两边是长成的玉米，吹着雷雨后的凉风，在村边的小路上散步。马岩说：李桂芝真是一个可怜人，她守寡了将近50年，这50年是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照顾公婆，他真的不容易了，他就是被面子折磨的！被别人的闲言碎语所羁绊，更是被一些陈腐观念所桎梏和绑架，所以一直没有走出来，最终孤老终生！这是她的悲剧，也是她的悲哀所在！”李淑芬打断了她的话，她说：“李桂芝很是保守的，也很是自我的，她把面子看得很重，想要一个很好的印象在村子里，为了孩子以后能够直起腰板站立，所以她委屈了自己的一生！咱们不说她了！说说秦玉梅吧！”马岩说：“秦玉梅离婚，真是一件好事，我们这个村子还是很保守的，现在秦玉梅终于从苦难的日子中走出来了，这是她自己人生的第一步，是整个村子的一大步，你看李桂芝就没有从这个环境中走出来，她困惑了一辈子，是都是小的时候受到的封建遗毒有关系，所以说还是时代进步了，社会进步了，这样才有为自我的解放走出来！”张淑芬说：“其实婚姻的幸福还是要看自己对待的态度，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他们的这段婚姻，折磨了秦玉梅也折磨了王顺平！他们就是所谓的不合适！结果到他们七老八十再谈离婚，就有一些迟了，人生已经入暮年。可见什么事情都要趁早！”马岩又接着说：“现在流行了两个名词.一个叫做黄昏恋，另外一个就叫黄昏离！咱们就叫黄昏恋，秦玉梅与王顺平就叫做黄昏离。可是这也是社会发展进步，社会的包容度不断提升，对人性的解放，对婚姻爱情自有的解放！才会有秦玉梅主动向法院提出离婚，要是以前在旧社会会被人骂死的，会抬不起头的！看来经济的发展才会有思想的进步和文明的开化！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也是必然的结果，我深信会有更多的秦玉梅走出围城，而进入新城，就是自己营造的心灵的新城！”马岩和李淑芬走在了高速公路上的立交桥，看着这些高速穿梭而过的汽车，看着远处要建设的海湾新区，他说：“我们这个村子以后要拆迁，大家都会在城市化中富裕起来，都会为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奋斗，他们将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也许不会再有我，还有李桂芝和秦玉梅这样的悲剧，我们的后代一定会享受现代化的文明成果，他们将幸福的生活。”李淑芬说：“这不断增添的高楼和便捷的地铁，就是新生活的开始，就是进步和发展的标志，他们一定会幸福的生活着。”马岩与李桂芝牵手的走着…走着…走着…。

创作完成于2019年7月1日北京海淀

（全文完）

作家简介：

李葆鴻，80后青年作家，男，1980年4月出生，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人，中共党员，陕西师范大学文学学士，西北师范大学历史学硕士。目前是：中华精短文学学会会员、北京市海淀区作家协会会员、北京市海淀区作家协会青少年诗词创作会会员、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网络作家协会会员。现在工作于中国国家图书馆，中国图书馆学会会员，中级职称馆员，参与中国国家图书馆的科研项目多项。2015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发表作品有：

1.短篇小说《返乡》发表于《骏马》文学杂志2015年第4期。

2.短篇小说《上门女婿》发表于《当代作家》杂志2015年第10期，同时短篇小说《上门女婿》在 “2015当代作家杯”全国网络文学征稿中，荣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3.短篇小说《爱是什么？》发表于《昆嵛》文学杂志2016年第2期，同时在本期发表《爱是什么？创作谈》。

4.短篇小说《土地上的痛》发表于《北方作家》2016年第2期。

5.短篇小说《两代人的交锋》发表于《当代作家》2017年第4期，同时短篇小说《两代人的交锋》在首届“当代作家杯”全国原创文学大赛中，荣获三等奖。

6.短篇小说《土地上的痛》亦发表于《海外文摘·文学版》2018年第4期。

7.中篇小说《恒久不变的选择》连载发表于《当代作家》2017年第12期，2018年第1期，2018年第2期，2018年第3期，2018年第4期，2018年第5期，2018年第6期，2018年第7期和2018年第8期。

8.长篇小说《浮躁》连载发表于《当代作家》2019年第1期，2019年第2期，2019年第3期，2019年第4期，2019年第5期，2019年第6期，2019年第7期，2019年第8期，后续将全部连载完本部长篇小说。同时在《当代作家》2019年第1期发表《浮躁·创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