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公共空间中老年人社会参与及“趣缘”活动与茶文化研究
2020-12-22彭定萍
彭定萍
(浙江农林大学文法学院,杭州浙江311300)
城市公共空间承载着居民参与、交流与互动的重要交往场所,这些场所的存在本来就承载了一种公共活动的空间,他们不仅是物理公共空间,更是人们交流与互动的社会交往空间,它吸引了互不认识的人,聚在这个空间里,感受着集体存在感,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不会去想,这样的空间很自然的方式互相认识[1]。城市公共空间是城市中进行公共交往活动的开放性空间,主要包含了社区、广场、公园和茶园等空间,是供市民日常生活和社会活动使用的公共外部空间场所[2]。
1 城市公共空间中有组织的茶文化兴趣小组
城市作为人的活动场所,个体的行为、社会的组织、社会组织权力群体和机关的活动等,必然会导致形成社会分层、邻里和社会分异的空间表征,社会空间统一体内隐性组织结构分异将成为空间分异的内在原因,加之由于城市化和工业化及高新技术不断的推进,高端服务平台的构建进一步吸引了人才的集聚,也加速了富裕群体的财富累积,从而导致城市内部社会极化,而这种极化最终反映为城市社会空间的极化和分异。
城市空间(urban space),是承托与容纳城市活动的载体和容器,生活在不同空间中的由人们生活实践塑造社会活动建构着社会空间的结构和关系,反过来指导社会行为和日常生活实践[3]。茶文化城市空间是无数“场所”的集合,场所能够被知觉、认知和感知,因此,城市空间具有知觉空间、意象空间的精神意义与内涵,这种精神意义的形成是通过人们在社会过程中不断地实践活动而创造和积淀的社会文化特性[4]。城市空间作用城市市民活动的载体,它既是城市活动塑造和改造的结果,同时它也在某种程度上塑造了城市活动,因此人的需要是在时空结构的特殊场景中实践活动的[5]。
城市公共空间起了社会融合和社会整合的作用,在城市公共空间里可以开展各种活动,吸引原子化和孤立状态的老年人,参与集体活动。从社会融合的角度看,一个人在多大程度上被周围他人所认可、接受、容纳,对于个人融入社会机体非常重要。诸如茶艺等兴趣小组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集体记忆,这种组织形式是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这种自治组织向正式组织演变,说明在现代社会是一个组织的社会。人们的生活不是各自孤立的行为,而是通过与其他人的交往互动中实现的,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社会性。
2 城市公共空间中半组织的广场舞蹈
广场舞是在“生人社会”转型的宏观背景下,一次微观尺度上的“再熟人化”实践[6]。正如Amin 认为,公共空间是集体幸福感的象征[7],比如城市的公园、街道和茶艺广场等这些公共空间为居民参与日常生活实践提供平台。城市基本社会群体可以通过在公共空间中集聚和参与活动,通过参加活动来表达自身的身份认同,社会成员在公共空间中的互动和交流创造了多样性且复杂化的城市化,公共空间承载了陌生人交往与互动的场所。
公共空间在塑造城市社会生活和社会互动中发挥重要的作用,在现代社会中,快速的城市化过程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乡村和小城镇的“熟人社会”,进入到基于陌生人和匿名关系的大都市生活,都市居民脱离了乡土社会中基于血缘和宗族的天然纽带,因此人与人的关系在本质上是疏离的[8],公共空间通过广场舞进行着一系列的社会互动以及空间实践,广场舞作为一种具有运动属性的大众休闲活动,茶文化可以为现代的都市人提供锻炼身心、释放压力、消磨时间的休闲机会。广场舞是中国城市居民进行空间实践的活动,也是中国城市公共性形成过程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在城市公共空间中通过与陌生人之间交流与互动,进而实现人们之间的相互尊重,友谊的共享,情感交流,这种面对面的互动虽然不比强关系中的情感共享那么强烈,但也至少使得老年人介入了社会,参与了交流和分享,所以公共空间起到了调节社会关系和交往的重要媒介和场域。公共空间邂逅与互动的最终目的在于培育对多样性和差异的尊重。在陌生之间形成情感共享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建构性,例如茶馆等公共场所,很容易成为陌生人之间进行情感交流的场域。情感在一既定的情境或情境类型下对一个或群体行动者的选择余地有所限制,而社会系统的结构性特征同样也取决于具体情境中情感融合的大小,情感又是生产一种社会秩序的一个核心的元素,体现为情感如何来约束时间、空间,包容整合在场和不在场,同时这种以整合方式为基础的情感,又产生相当持久的时空延伸的形成。情感行为不仅是一种内在性的情感体验,而且是经济和社会领域在社会生产过程中的行为的延伸。一方面,体现情感表情逐渐符号化,成为一种形象塑造,一种社会交往和服务于某种目的的符号工具和手段;另一方面,个人被迫要求对自己的情感进行越来越强的自我约束和控制,人的情感也越来越成为外在社会表达和社会力量(组织、权力和资本)的控制对象。
3 城市公共空间中无组织的“看客”
约翰·B·汤普森在讨论公共与私人生活的边界时,认为:“伴随着信息和传播技术发展所带来的信息进入和控制方式的变化,传统意义上的私人领域,已变得不可持续了……虽然,在家这样的私人领域内,但是同时也参与到了在公共空间内的信息传播”。由于公共和私人生活都经由媒介传播而在不断地得以重构,并在其中日渐脱离实体空间的羁绊。虚拟环境不仅造成私人和公共生活两者之间的边界变得日渐模糊。家庭作为一个集体生活的较小空间,实际上就是一个小社会,也是社会最基本的细胞,其内部成员在其中进行日常交流和生活。家庭不仅是用作短时间内居住、睡眠和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用来日常交流和生活的空间。如果在家庭不能满足精神需要,老年人就会走出家庭空间走向城市公共空间感受集体氛围和情感共识。
老年人的生活是通过以孩子为中心建构,从中呈现老年休闲活动不同空间形态,这种差异的主要动力来自于老人照顾孩子的义务和责任,还有他们老年人作为“看客”,围绕在活动的边缘,虽然保持沉默的观众,但也是在场的集体感受,作为旁观者在活动中是参与角色建构的。在广场公共空间里看客作为旁观者,还参与活动的角色扮演者,还有孩子嬉闹着,这些生活元素共同建构了公共空间社会关系,将所有的人纳入空间场景中。城市公共空间在公共活动中扮演着重角色,这是一个介于公共性和私密性之间的场所。缺少市民活动的公共场所。个体身处其中很容易产生积极情绪,可以暂时抵御孤独和内心世界的创伤,这种情感一方面来自群体内的个体间交往,另一方面来自群体本身的力量。对于在金钱、地位、身体状况等方面都处于弱势的群体的需求更容易被满足,公共交往的意义不仅限于意见的表达,它已经成为日常性的公共生活,交织在每个人的生命当中,甚至可以成为人类最本真情感的支撑”。城市公共空间是广场舞这一日常生活实践的物质载体。作为一种空间实践,将物质空间转化为了社会空间,赋予了空间社会与文化意义,使其成为转型期城市文化和社会关系形成的重要场域。最后,空间对于广场舞的内涵和意义有着塑造的作用。
4 小结
公共空间作为社会生活交往的场所,其本质属性也只有将物质空间环境的社会意义结合才能得到认识。不同空间对个体的社会参与有着不同的影响,不同社会空间中老年人社会参与有不同组织程度的差异,即在家庭空间中老人参与无组织的活动,这种活动的组织程度最低,每个老人是区隔在自己私人空间中;在邻里社区空间中老年人参与半组织活动,这种活动的组织程度比家庭空间中单个人的活动要高,活动内容还是以共同兴趣为主,其中孩子是凝聚每个分散个体交流的载体。同时,社会参与也在提升老年人的文化活动,小区也设置了老年人参与的活文化动室,包括康养活动与开展茶文化等活动。
总之,在邻里社区空间中人与人的交往是比较松散;在城市公共空间中老人参加的有组织活动,这种活动都有专门的人组织,固定场地和活动内容,这样兴趣活动小组吸纳了分散在距离远近不同的私人空间中的个人,社会的连介程度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