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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田杂草防控技术研究进展

2020-12-22张炳辉杨振纲梁颁捷

江西农业学报 2020年11期
关键词:除草剂除草杂草

周 挺,张炳辉,杨振纲,梁颁捷,肖 顺,顾 钢*

(1.福建省烟草公司 烟草科学研究所,福建 福州 350003;2.福建省烟草公司 三明市公司烟科所,福建 三明 365000; 3.福建农林大学 植物保护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我国杂草发生面积约9246.7万hm2[1],生长过程中与作物争光、争肥造成直接经济损失10%~19%[2],每年需要投入防治经费235亿元[1]。由于杂草抗药性的发展,除草剂的使用量逐渐加大,对环境、生态及后茬作物安全极为不利。此外,有些杂草还是作物病原的携带者或潜在来源[3],如酸浆(PhysaliswrightiiGray)、非洲芥菜(BrassicatournefortiiGouan)是黄瓜花叶病毒的重要毒源[4],胜红蓟(AgeratumconyzoidesL.)既是烟草丛顶病毒(Tobacco bushy top virus,TBTV)和番茄斑萎病毒(Tomato spotted wilt virus,TSWV)的携带者,又是介体昆虫蓟马的中间寄主[5-6],在自然条件下存在通过蓟马跨物种传播的可能。藿香蓟(AgeratumconyzoidesL.)、杜氏鼠尾草(SalviadugesiiFernald)、鸭跖草(CommelinacommunisL.)是烟草青枯菌(Ralstoniasolanacearum)的中间寄主和携带者[7-8],成为田间青枯病发生的重要初侵染源,即使采取轮作的耕作模式,短期内也难以奏效[9]。据报道播娘蒿(Descurainiasophia)[10]、龙葵(SolanumnigrumL.)[11]是烟田重要害虫烟蚜的越冬寄主和中间寄主,易导致病毒病的传播和蔓延[12]。因此,人们十分关注田间杂草的防除,控制了杂草就可以有效控制病虫源。本文根据现有资料,梳理了烟田杂草防除技术的进展,对今后的发展趋势也进行了探讨,为建立高效的烟田杂草综合防治体系提供参考。

1 人工与机械控草

1.1 人工控草

人工除草是我国烟区十分普遍的除草手段。烟苗移栽后4~9周是除草的关键时期[13],采用中耕措施铲除杂草,并翻压入土,减轻危害,每个生产季节需要除草2~3次。2017年周阳[14]发明了一种省力型除草锄,结构简单,使用方便,通过手脚配合,翻开泥土,去除杂草,减少腰部脊椎受力。2018年曹荣华[15]发明了一种人工除草耙,耙齿与耙头可顺时针旋转,旋转90°时耙子可当锄头使用,方便除草,旋转180°可与地面平行,便于搂平地表杂草。针对寄生性种子植物,如独脚金(Striga)和列当(Orobanche),人工拔除可以逐年减少种子数量,能有效控制其危害程度[16],但花费的时间长,严重发生田块的除草效果不明显。

1.2 机械控草

目前,国内的除草机多为中耕除草机[17]。2010年崔传斌等[18]将除草机械与施药装置组合成烤烟中耕除草机,在拖拉机的牵引下工作,与人工相比,除草效率提高了10倍。2012年李昌[19]对锄草犁进行了改造,犁头分大小犁头,小犁头铲除烟埂两侧杂草,大犁头将地沟里的泥土铲起翻向两侧烟埂,清除杂草更彻底,且不损伤烟苗。2017年刘文涛等[20]发明了一种背负式烟草中耕除草机,机身小型化,可单人背负操作,适合不同地形地貌和土壤类型,同时减少对烟叶的损伤。2018年张继宏[21]发明了一种便携式除草机,通过挡板的设置,减少断草的飞溅;通过滚轮组件的设置,便于移动和操作,降低疲劳度;通过卡圈的设置,横支板及剪切刀片能上下调控,刀片与地面之间有可调节的缓冲空间。

人工除草可以减免化学制品的投入,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控草途径,但费工费时、劳动强度大、作业效率低,可能还会传播病原,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杂草的问题,无法适应大规模集约化生产。机械除草提高了除草效率,对浅根性杂草的除草效果明显,但烟株间杂草、深根性杂草的清除尚无有效的办法,每个生产季仍需多次作业。从机械化水平来看,进口机具机械水平高但不太符合中国国情[17],国产机具机械化水平偏低[22]、实用性差。无论是人工除草还是机械除草,烟株旺长后,操作起来都十分不便。

2 化学控草

20世纪80~90年代,国内烤烟采用假植育苗技术,母苗床需喷施除草剂,若处理不慎,烟苗易产生畸形或死亡的现象,有些除草剂,如二氯喹啉酸还会影响种子的发芽和烟苗的生长。溴甲烷易挥发、除草效果好,兼有灭虫、防病的作用,成为苗床除草的首选,使用量大。据张成省等[23]统计,我国2004年烤烟育苗阶段溴甲烷的使用总量达79.379 t。由于全球性的禁用,国内开展了对替代溴甲烷的研究[24],同时新型育苗技术,如漂浮育苗、湿润育苗的研发推广,完全避免了溴甲烷的使用。

迄今为止,大田除草环节中化学除草剂仍是除草的主力军[25]。1994年许周源等[26]开展了田间药效对比试验,结果表明,广灭灵、都尔、草萘胺等对1年生禾本科杂草的防效为85.1%~90.8%。秦西云等[27]比较了精稳杀得和禾草克的除草效果,药后45 d对单子叶杂草的防效:精稳杀得为98.81%、禾草克为98.21%,但两者对双子叶杂草无效。2013年程乐强等[28]报道了氟乐灵防除列当的效果显著,可将寄生率控制在5.8棵/株以下,但存在药害和残留期长的问题。为扩大除草剂的杀草谱,解决或延缓抗性,以及杂草群落演替,防治难度加大等问题[29],除草剂的复配或混用受到关注。2007年Grichar等[30]报道了将作用机制不同的三氟啶磺隆和草甘膦复配,可将棉田杂草Texaspanicum的控制效果从79%提升至94%。2012年杜国涛[31]报道了砜嘧磺隆和高效氟吡甲禾灵复配成30%砜嘧磺隆·高效氟吡甲禾灵水分散剂,药后30 d的防效最高可达86.36%。2015年张国宾等[32]报道了3种芽前除草剂和3种芽后除草剂复配试验结果,认为芽前除草剂复配有增效作用,芽后除草剂复配无增效作用。2015年Eure等[33]报道了乙丁烯氟灵(Ethaluralin)单独使用对杂草Palmeramaranth几乎无控制效果,但与氟磺胺草醚(Fomesafen)复配使用,控制效果达92%。2017年文志强等[34]报道了5%精喹禾灵+48%灭草松组合,药后30 d的防效达92.90%。2018年陈兆杰等[35]采用枯叶指数、枯柄指数、鲜重防效等指标,评价了灭草松水剂和硝磺草酮可分散油悬浮剂对水葫芦、大薸的防除效果,认为2种不同剂型的除草剂也可以混配使用,并能提高防除效果。

化学除草具有快速高效、易操作、成本低的特点,在生产实践中易被农民接受,复配或混用可以扩大杀草谱,延缓杂草产生抗性的几率。但长期使用仍会带来诸如抗药性、药害、加剧水土流失等负面影响,以及农药残留对烟叶质量的影响。另外,除草剂复配或混用可能会使防治成本增加。

3 地膜覆盖控草

1981年,我国开始引进地膜栽培技术,该技术可以控草,减施除草剂和人工投入,得到烟区农户的普遍认可,现已成为烟田重要的控草方法之一。1987年钱浚[36]使用银膜覆盖,其防除杂草效果优于透明膜。2002年纪成灿等[37]研究表明,60 d后黑白配色膜的控草效果可达83.5%。2019年李世金等[38]也认为中间白、两边黑的地膜综合控草效果好。补彬等[39]研究认为白膜更利于作物对光能的利用,控草效果较黑膜提高1.12倍;但膜下高温高湿也有利于杂草的生长,总体上前期控草效果明显,后期效果有所下降,如果覆膜前喷施除草剂可以提高综合效果。2016年范建芝等[40]报道了二甲戊乐灵乳油+黑色地膜覆盖45 d时,防除效果好,总株防效在90%以上。2017年张依楠等[41]报道了仲灵异恶松+黑色地膜覆盖45 d对烟田杂草的总防效可达91.93%。这种覆膜封闭式除草,操作不当易引起药害,除草膜能减少覆膜前喷洒除草剂的环节,生产上也有除草膜使用的报道。1999年刘贯山等[42]报道了“都尔”除草膜对稗草的防除效果超过80%。2003年钱玉梅等[43]对比了4种除草膜,认为“广灭灵”除草膜的抑草效果最好,30 d时抑草效果达96.31%,45 d后降至89.22%。2005年李应金等[44]报道了“金都尔”除草膜对单子叶杂草的鲜重防效为56.0%,对双子叶杂草的鲜重防效为26.7%。除草膜在稻田和旱作田上的除草效果差异很大,可能与连作年限,杂草种类和土壤中种子数量等密切关联[45],使用时要有选择性。

由于地膜难降解,残留易造成“白色污染”,以及土壤通透性变差等问题,人们尝试使用各种降解膜。2007年潘东英等[46]报道了光降解地膜在当季可降解63.68%,剩余部分待下茬继续降解。2019年张凯等[47]报道了BioSuee降解膜的抑草效果与普通地膜无异,但降解率有所提高,180 d后降解率可达95%。但降解膜在降解时间和烟叶质量改善方面也暴露出一些不足。2015年郭仕平等[48]报道了生物降解膜虽然在烤烟采收结束时能基本降解,但降解时间无法与烟株生育期保持同步,如地膜开裂早,保温保墒效果受影响,烟叶等级、产量略低于普通膜。2019年樊俊等[49]也认为降解膜的保温保湿性能不及普通膜,烤烟的农艺性状、产量和化学成分协调性也略逊色于普通地膜,245 d后生物降解膜和光氧降解膜的质量降解率也仅有59.9%和36.0%。

地膜覆盖无疑具有抑草效果,有些研究的效果甚至好于除草剂[39]。但单子叶杂草的叶片较尖,在膜下会旺盛生长并破膜钻出,效果不如双子叶杂草[50],而且覆膜也会对杂草的生长规律和群落演替造成影响[29]。另外,揭膜、旧膜回收、残碎膜降解时间长以及影响下茬作物生长等,也不能在烟草全生育期内控制杂草。

4 生物防控

4.1 以虫控草

叶甲类昆虫能直接取食杂草的根茎叶花组织器官,达到控草的目的。2014年Haley等[51]报道了利用MogulonescruciferPallas幼虫咀嚼CynoglossumofcinaleL.的根部,能降低其繁殖能力,控制效果可达30%~35%。丁建清等[52]报道了杠板归小卵象甲(HomorosomachinensisWagner)幼虫咀嚼嫩杠板归芽后钻蛀顶端茎内,并向下蛀蚀,可使之从顶部向下枯死。蓼蓝齿胫叶甲(Gastrophysaatrocyanea)则取食蓼科杂草叶片,效果与虫口数量呈正相关,有虫株率达56%以上时,能有效地控制蓼科杂草的危害[53];褐背小萤叶甲(GalerucellagrisescensJoannis)对酸模叶蓼的控制效果较高,当虫口密度为6.0头/株时,控制效果可达100%[54],但存在危害其他经济作物的风险[52]。宽棘缘蝽(CletusschmidtiKiritschenko)的成、若虫都可以取食杠板归的果皮,裸露出不成熟的种子,使其繁殖能力受到抑制[52]。

实蝇类昆虫可穴居植物组织内并形成虫瘿,降低杂草的繁殖力,从而实现控草的目的。2012年桂富荣等[55]报道了泽兰实蝇(ProcecidochoresutilisStone)寄生紫茎泽兰(Ageratinaadenophora)后,其开花数量、结籽率、平均发芽率都显著降低。2014年张学勤等[56]报道了加拿大蓟(Cirsiumarvense)被卡氏绕实蝇(Urophoracardui)寄生后会产生虫瘿,大部分营养物质被消耗,导致植株矮小,抗性下降,茎、花和叶萎缩或畸形,无法生成种子,再生能力下降甚至被阻止,但不会致死。

刺吸式口器昆虫刺吸植物后,植物长势变弱,繁殖力下降。如B型烟粉虱唾液中的某种成分会诱导西葫芦出现银叶症状[57]。欧美国家评估了木虱(Aphalarisitadori)的生态安全,释放后能在日本虎杖(Fallopiajaponica)上大量繁殖而影响其形态和活力,达到控制虎杖数量的目的[58]。目前国内尚未见利用刺吸式口器昆虫防控杂草的报道,2013年王真辉等[59]开展了假臭草(Praxelisclematidea)丛枝病植原体传播昆虫媒介的研究,认为蚜虫(Rhopalosiphumspp.)是该病原的专一昆虫媒介,对其传毒特性与机理的揭示,将有助于假臭草的生物防治。

4.2 以菌控草

利用杂草致病菌控制杂草具有一定的应用潜力。2004年陈乾锦等[60]从12科33种杂草上分离到37种致病真菌。2006年时焦等[61]报道了蓟柄锈菌(Pucciniaobtegens)侵染小蓟[Cephalanoplossegetum(Bunge) Kitam.],可造成小蓟矮化或不能正常开花结籽,重者则死亡。2006年孔令晓等[62]分离到1株可侵染列当(OrobanchecumanaWallr.)的镰刀菌(Fusariumsp.) L2,但对玉米、棉花、向日葵和烟草安全,其粗毒素提取液对列当种子的萌发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烟田施用培养物后,列当的寄生率极显著地下降,其中沟施固体培养物的防效为92.4%,沟内喷洒孢子悬浮液的防效为83.6%。2011年吴元华等[63]报道了烤烟穴施生防菌(Fusariumsp.)后,再于列当寄生前喷施3次菌悬液,列当的出土时间延迟1~3 d,生长速度缓慢,最高防效可达62.44%,且防治效果与使用次数有关,呈现明显的剂量效应。受烟草剑叶病致畸的启发,2016年Binne等[64]从独脚金和列当上分离获得特殊致病形态的镰刀菌(FusariumoxysporumF. spstrigae),预先定殖于玉米和高粱根部,独脚金种子萌发率可降低80%~90%。2016年Chen等[65]从土传病害的拮抗微生物中筛选到1株链霉菌(Streptomycesenissocaesilis),室内菌液处理列当种子,其萌发率下降40%~50%,田间喷雾菌液处理土壤,130 d后种子的萌发率下降47.5%。但杂草致病菌受环境因素影响大,在相对湿度76%~100%且有水条件下,蓟柄锈的夏孢子可正常萌发,否则芽管会因缺水变形[66],茎点霉(Phomasp.)Hf-01对藜、车轴草和鸡眼草的防效会因湿度不足而下降[67]。

特定的致病菌只能防除特定种类的杂草,杀草谱有限,施用时期必须具备高湿条件,甚至需要借助机械划伤杂草,帮助病菌的侵染[68]。另外,杂草病原物可能会侵染非靶标作物[69]。因此,目前应用微生物控草的成功案例还不多[70]。利用昆虫天敌控草也会遇到食谱单一而无法完全控制烟田杂草群落,杂食性昆虫也可能会为害非靶标作物,目前成功应用的报道也不多见。

5 转基因控草

抗除草剂是作物主要的转基因应用性状。2007年刘锡娟等[71]将G2-epsps经植物编好密码子优化获得aroAG2M和2mG2-epsps,添加引导肽后将其分别转入烟草,得到的转基因烟草可以抗0.4%草甘膦溶液。2009年孙鹤等[72]在此基础上将2mG2-epsps去掉内质网定位信号KDEL,引入拟南芥epsps叶绿体定位信号CPT,得到的转基因烟草种子可在含10 mmol/L草甘膦异丙铵盐的培养基上萌发,T1代转基因幼苗可以耐受0.8%的草甘膦溶液。2011年郭三堆等[73]从对草甘膦不敏感的苘麻中克隆了epsps基因,转该基因烟草可以抗1%浓度的草甘膦溶液。2011年王忆平等[74]将抗草甘膦的恶臭假单胞菌菌株P.P4G-1的aroA基因经烟草密码子优化后获得PparoA1optimized,添加叶绿体引导肽后转入烟草获得高抗草甘膦植株。

2009年全球转基因植物种植面积已达1.34亿hm2[75],由于我国烟草行业对转基因烟草种植的严格管控,抗除草剂的转基因研究未见生产应用的报道。

6 生态控草

通过合理轮作、间作,可以改变生境,改变杂草类群,实现安全生产。1998年Carruthers等[76]通过对比试验,认为玉米与豆科作物间作可作为玉米单作的一种替代模式,可以在保持现有杂草控制水平下,减少除草剂的使用。2012年Chen等[77]比较了苜蓿(MedicagosativaL.)、甘薯(IpomoeabatatasL. Lam.)、花生(ArachishypogaeaL.)、向日葵(HelianthusannuusL.)和玉米(ZeamaysL.)间作对苍耳(Xanthium)的控制效果,认为玉米-向日葵间作对苍耳的控制最为有效,苍耳的干重降低49.18%~52.87%。2015年Eure等[33]报道了在其所观察的范围内,哈密瓜与棉花间作对长芒苋(Palmeramaranth)的防控效果92%,与单作使用化学除草无显著差异。2015年丁伟等[78]报道了烟草-油菜轮作可以抑制杂草种子的萌发和生长。对于寄生性种子植物,1996年Dhanapal等[79]利用诱捕植物柽麻(CrotalariajunceaL.)、绿豆[Vignaradiata(Linn.) Wilczek]与烟草轮作,可以有效防控列当,经济损失减少42%。2007年Aly[16]报道了谷类作物与豆科植物间作、玉米与豇豆或甘薯间作可以降低独脚金和列当的寄生率。2012年陈德鑫等[80]报道了烟草与玉米长时间轮作也可以减少列当的危害,但玉米残株腐烂产生的咖啡酸、肉桂酸、香豆酸、没食子酸、香草醛、苯甲醛等会抑制烟草的正常生长[81]。

生态控草是农业可持续发展中控草的重要措施之一,国内已有成功案例[82],但目前还存在认知度、接受度的问题,烟田采用该技术的还不多。另外,选择何种植物,既能高效抑草又不影响烟株生长,以及配套栽培技术等尚需深入研究。

7 火焰除草

火焰除草是一种有效的非选择性、非化学的控草方法,通过专门的器具燃烧液化石油气(Liquefied petroleum gas,LPG)产生高温,使杂草细胞受热膨胀破壁、蛋白质凝固等导致杂草的枯萎死亡。2008年Juan等[83]报道,采用火焰防除狗尾草,防除效果与处理速度呈负向关系,狗尾草2~4叶期,处理速度为2、4、6、8 km/h时,防效分别为87%、55%、9%、23%;2016年Favarato等[84]报道了杂草干鲜重和发生率与处理速度的负向关系,10 s/m2处理速度的综合控草效果好,杂草干重降低92.02%,发生率下降86.69%。由于叶鞘的保护,单子叶杂草较阔叶杂草更耐热,可能需要再次处理[83]。2019年郭文磊等[85]也报道了牛筋草对火焰的敏感性低于阔叶杂草皱果苋和苦蘵,在狗尾草、马唐、稗草、香附子、马齿苋、凹头苋为优势杂草的夏玉米免耕地,1次处理的控草效果并不理想[86]。处理时间、除草效果与LPG剂量呈正向关系,剂量为52.5~87.5 kg/hm2时,7 d后对6叶期之前的杂草株防效达80.6%~96.1%,对10叶期之后的杂草株防效为41.5%~79.4%;剂量为122.5~175.0 kg/hm2时,对各类杂草株防效在77.6%~100.0%之间,鲜重防效在80.5%~100.0%之间[85]。

火焰除草有利于减施除草剂和延缓抗药性,具有一定的应用潜力。但使用时间上有局限性,必须在作物移栽前使用;随着杂草叶龄的增加,其防除效果下降明显[85],烟株旺长后,该方法也难施展。另外,火焰除草的成本远高于化学除草,可能还会影响土壤腐殖质含量和养分,实用性受限,目前国内在烟草生产上未见相关应用的报道。

8 结束语

从国内外农田控草理念的趋势看[87-88],单一的控草技术已不能完全适应持续的烟叶生产,应探索多学科、多技术的融合。随着控草资源的深入研究,高效、安全的控草技术将不断出现,烟田杂草治理将向无公害化发展。

8.1 常规技术解决眼前烟叶生产中的实际问题

目前,化学除草剂单一化使用的现象会导致杂草防除难度加大。单一除草剂的“选择性”,可能会导致杂草优势群落的演替而出现除草剂“无效”现象。因此,应加强化学除草剂合理轮换和科学复配使用,避免或延缓杂草抗药性的产生,扩大杀草谱,提高除草效率。另外可以尝试无机盐、植物油助剂增效减施技术,如烟嘧磺隆添加硫酸铵[89-90],对防除稗草和狗尾草有明显的增效作用。

8.2 着眼未来,创制或研制新型除草剂剂型

新剂型方面,王建良[91]采用纳米羟基磷灰石配制纳米除草剂丁草胺,不仅除草效果好,而且残留少,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抗药性的产生。缓释控制技术方面,李世奎等[92]采用八氢视磺酸-羧甲基壳聚糖聚合物作为氟乐灵的载体,可以延缓氟乐灵的释放速度,7 d累计释放率为59.1%,表现出良好的控释缓释性能。Gao等[93]的制备超分子纳米囊技术,展示了化学除草剂未来发展的趋势,制备的除草剂新剂型非光照下,纳米囊十分稳定,只有阳光刺激,纳米囊方破裂释放出农药,从而达到除草效果。联合降解技术方面,采用纳米技术构建纳米/微生物联合体系,加速除草剂的降解。王伟萍等[94]构建了纳米Fe3O4/微生物联合体系,对2,4-D降解有明显的协同效应,纳米Fe3O4首先还原降解2,4-D,形成中间产物2,4-DCP,被微生物作为唯一的碳源利用而降解,7 d时2,4-D的残留仅剩35.7%,降解效率显著高于单一纳米Fe3O4或微生物体系。

8.3 生态治理与生物控草有机结合,持续控草

以草控草[95]、微生物控草[96]和昆虫控草[97]已有报道。因此,有必要开展筛选能高效抑草又有益于烟草生产的绿肥植物、筛选杂草高致病菌和控草力强的天敌昆虫,分时段或全生育期综合应用。如移栽期播种绿肥植物抑制杂草,之后根据田间杂草的危害程度,动态利用杂草致病菌或天敌昆虫抑草,实现全程生态防控烟田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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