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行云贵川循迹苍穹梦
2020-12-18吴鹏亮
吴鹏亮
日升日落逐日不止
中国是世界上天文学发展最早的国家之一,有着现存世上最早、最系统的天象记录,而我国西南地区更创制出许多复杂而精妙的历法。
太阳是地球上生命的源泉,太阳上发生的一切变化,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西南少数民族早期通过对太阳的观测来确定一年的阳历历法和一天里的具体时间,因此也发明了很多自己的计时仪器,比如大理地区出现测量太阳的日圭。这是古代最重要的计时工具之一,也把地区性的时间观念往前推了一大步。而直到现在,太阳仍是天文观测最重要的对象。
2020“寰行中国”别克·中国文化之旅的第一站便是中科院云南天文台抚仙湖太阳观测站。这里是世界前沿三大太阳观测系统之一,它依水而建,水体可以降低空气热对流引起的湍动,从而提高望远镜观测的清晰度。抚仙湖太阳观测站拥有一架一米口径红外太阳望远镜,它的主要科学目标是在零点三至两点五微米波段上对太阳进行高分辨率成像和(偏振)光谱观测,高精度地同时探测太阳光球、色球磁场及其动力学特征。作为当今世界上较为先进的太阳观测设备之一,是我国附近8个时区内唯一能对太阳进行高分辨率观测的望远镜。据介绍,抚仙湖太阳观测站近年实际观测日数在218天到242天,特别是在全球最近十年的太阳活动观测中,该站获得的有效数据超过全球高分辨率数据总量的三分之一。
百年风云气象万千
农耕民族需要历法指引春种秋收;航海民族需要星象引领航向;游牧民族需要天文辅助迁徙……天文气象观测对任何一个民族来说都极具实用性。相比于太阳观测,气象观测则更为直接指导人们的生产生活活动。
离开抚仙湖太阳观测站,别克艾维亚家族车队驶向昆明,探访位于太华山腹地的云南气象博物馆。这座博物馆由云南气象、天文、地震科学事业的先驱者、中国自然科学家陈一得先生于1927年创办,1937年迁至现址,其作为国家基准气候站的气象探测工作延续至今。博物馆内展出着早期云南气象、天文、地震事业的观测仪器和原始觀测记录资料等实物。200多年前英国人发明的温度计、手持风向仪、通风干湿表、日照计、携带气压表、栀灯、手摇电话机等,云南近代气象事业的发展历程如在眼前。
在“一得”科普广场,有着陈一得先生创制的以昆明经纬度为基础的天文观测仪器——“步天规”,利用“步天规”对准方向,拨正日期,即可在天空中辨认当夜昆明夜空出现的星宿。在气象博物馆右边的气象观测场,百叶箱、地温表等一系列气象观测仪器安置在场地上,日夜兼程地运转。
追星逐梦续写传奇
在过往的天文理解基础上,现代航天科技发展让人类的视野变得更加开阔。2020“寰行中国”别克·中国文化之旅的最后一站来到西昌卫星发射中心。这是中国重要的卫星发射基地之一,也是中国目前对外开放的规模最大、设备技术最先进、承揽卫星发射任务最多、具备发射多型号卫星能力的新型航天器发射场。
川西高原,天垂云阔,发射场周围除了山还是山。远远望去,两座90多米高的发射塔架坐落在群山环抱的山谷之中,这里也是西昌发射场最核心的地方之一。一幢幢乳白色的高大建筑隐没在密林浓荫之中,那是火箭发射的技术场区,有转载间、测试大厅、火箭单元测试楼、卫星远地点发动机测试间等,是卫星进行装配加注测试及火箭水平测试的地方。
2020年,是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组建50周年。半个世纪来,一代代航天人传承着“艰苦奋斗,求实创新,团结奉献”的精神,西昌卫星发射中心也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中国航天“第一”,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世界航天“首次”。从中国第一颗试验通信卫星问鼎苍穹到北斗三号全球卫星导航系统星座部署提前半年完成,西昌卫星发射中心用“长征”求索,向星辰大海大步迈进。
浩瀚宇宙,人类何等渺小,好奇心驱使人们探索宇宙,又在不断质疑探索太空的意义。这有点类似于问“三亿多年前生命从海洋爬上陆地有什么用?”正如“航天之父”齐奥尔科夫斯基所说的那样,“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类不可能永远被束缚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