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整风运动对新时代党的自身建设的启示

邹腊敏，刘文煜

(1.延安大学政法与公共管理学院，陕西延安716000；2.中国人民解放军96901部队21分队，北京100094)

1941年5月开始到1945年4月为期近四年的延安整风运动胜利结束，这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开展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核心的思想教育运动，更是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的一次重要实践。在延安整风运动过程中，中国共产党通过系统的理论学习，全面提升了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彻底清算了党内之前所存在的各种“左”和右的错误思想，统一了全党的思想认识；中国共产党开始独立自主地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去分析解决中国革命中所遇到的具体问题，将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延安整风运动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一次思想大解放运动，更是一次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武装全体党员的思想大改造运动，是加强党的自身建设的伟大创举。在整风期间，毛泽东曾预言：能真正做好整风“就算是了不起的成绩，我党百年大计即已奠定”。[1]444

延安整风运动结束已经70余年，但中国共产党的自身建设却从未停止。在新时代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的大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的初心和使命是党的性质宗旨、理想信念、奋斗目标的集中体现，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不能丧失自我革命精神。”[2]认真回顾与总结延安整风运动的成功经验，对于推动新时代党的自身建设具有重要的指导和借鉴作用。

一、反对僵化教条主义，用最新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来武装自己

党的自身建设是党的行动先导。任何党派必须要有先进的理论为指导，才能体现出党派自身建设的先进性。永葆党的先进性是其本质特征，是中国共产党优于其他政党的重要表现。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就体现在中国共产党的理论符合中国发展的实际需求。

在延安整风运动中，脱离实际僵化的教条主义思想与作风为之一扫，结合实际认真学习和领会马克思主义理论蔚然成风。虽然当时的学习和研究条件很差，但大家主动学习与研究的热情极高，“延安的窑洞是最革命的，延安的窑洞有马列主义”[1]251这是最真实的写照。中国共产党的许多领导干部系统研究马列文献，学习整风文件，打下扎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功底。这是整风之所以取得成效的重要原因之一。

延安整风运动提高了全党关于马列主义的思想理论水平，全党对马列主义的认识统一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之上。联系延安整风运动，新时代下我们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党内的指导地位，初心不变，坚持理论学习不动摇，全面提升全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始终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的实际问题相结合，创新性地开辟新的思路，不断形成新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用最新的理论成果来武装自己。

第一，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在全党的指导地位。延安整风期间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并强化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对统一全党思想与行动奠定了重要基础。延安整风运动中反对教条主义，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集中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按真理办事的先进性。当今世界和中国都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认识真理也将永无止境。只有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基本原则，坚持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根本方向，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创新，才能不断解决前进道路上的新课题，不断开创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发展的新境界，把党的思想建设和理论武装提高到新水平。新时代只有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在党内的指导地位，坚持党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才能更好地去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理论；才能抓住新时代全球化发展的新机遇；才能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应对各种严峻的新考验；才能领导全国人民取得社会主义建设的最终胜利。

第二，要始终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的实际问题相结合。新时代下，习近平关于党的自身建设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党的自身建设理论的创新性延续，是全新历史背景下始终坚持党的领导、加强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源泉。在新时代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的历史变革下，更加迫切的需要将党的自身建设同当代中国具体实践问题相联系。深入总结全面从严治党的实践经验，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党建理论体系整体构建提供强大的理论支撑。

第三，要始终坚持把思想建设放在重要位置，不断提升全党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用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武装全党。思想建设是党的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组织建设和反腐倡廉建设的思想基础和理论指导，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坚持党的思想路线，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创新性发展，运用最新的科学理论思想来解决实际工作所遇到的具体问题，使党的理论始终体现创新性、时代性、先进性，这是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的根本原因。

二、反对主观主义，坚持实事求是，用调查研究的方法来开展工作

主观主义是指一些党员、干部将理论知识的学习只停留在书本上，无法将书本中所学的理论同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相联系，导致制定的政策完全不符合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从而造成革命事业重大的损失。延安整风运动是在党面临严峻复杂局势之下开展的一场思想解放运动。在党的历史上，对于如何正确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如何正确对待共产国际的领导问题上，始终存在着重大的思想分歧。思想分歧的存在，使得幼年的中国共产党，无法清晰的认识到中国社会和中国革命的客观规律，无法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原理同中国革命的实际相结合，从而导致中国共产党相继犯了右的或“左”的错误，给党的事业带来了重大损失。

延安整风运动的开展，在党内进一步明确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重要性。1941年5月，毛泽东在《改造我们的学习》一文中对实事求是的含义作了科学的表述，始终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政党先进性的重要法宝。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重要思想成果，也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继承和发展。在延安整风中，许多同志做到边学习边认识边整改。为了克服主观主义，领导干部带头深入实际作调查研究。延安整风中兴起的调查研究之风，不仅成为延安整风中纠正和破除主观主义的法宝，也成为中国共产党的一项重要的卓有成效的了解民情的方法和途径。

1941年12月，作为西北局委员的林伯渠率领了一支20多人的队伍到富县、甘泉等地考察调研以掌握基层具体情况，为西北局高级干部会议的召开做了前期准备。1942年1月4日至3月20日，西北局书记高岗带了一支30多人的考察团到绥德米脂调查经济工作、政权建设、文化教育、社会关系和党务状况等问题，这是中央第一次大规模的调查组织。考察团分为三个团，高岗亲自率第二分团深入到双湖峪、周家硷等地进行实地调查。这次调查历时两个半月，总结出27份调研报告，形成了《绥米土地问题初步研究》一书。该书通过生动详实的材料和大量统计数字，详细介绍了绥德、米脂两地农业生产状况以及农村的阶级关系，为西北局高干会议的召开和中央决策提供了重要依据。延安整风运动期间，共产党人通过大量的调查实践，不仅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密切了党与群众的联系，为科学决策制定提供合理依据，更是培育了党员干部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这种立场是每一个党员自身党性修养的重要内容，更是整风精神的灵魂所在，是中国共产党宝贵的精神财富。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贯穿于新时代治国理政之中。现阶段，我们要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关于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科学论述，充分理解并灵活运用调研为先、真抓实干、大胆亮剑三件法宝。

第一，调研为先。落实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基础在于客观全面地了解实际、掌握实情。基层调研就是党和政府的眼睛和耳朵，真切看清基层困难，聆听百姓心声，才能做到顶层精准发力，基层攻坚克难。调研工作深入基层，所得成果务实、务细、务准，提高工作效率为基层减负松绑，如此才能明确问题，解决困难，为基层解压力，为人民谋福祉。目前，全面深化改革已经逐渐进入深水区，所面对的矛盾困难日益增加，挑战日益严峻，任务日益艰巨。要顺利度过发展瓶颈期，全党干部必须做到深入基层、深入群众开展调查研究，及时了解新情况新问题，掌握第一手资料，充分发挥科学调研的重要作用，做到实事为先，求是在后，真正做到为民族谋福祉，为人民办实事。

第二，真抓实干。“幸福不会从天而降，梦想不会自动成真。‘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实干首先就要脚踏实地劳动。”[3]习近平总书记始终能够把握中国发展的脉络，坚持以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贯穿其治国理政实践的方方面面，开出一道道治病良方，精准治愈了新时代改革所面临的种种顽疾固症，以实际行动回应了全国各族人民的热切期盼。中国共产党人干革命、搞建设、抓改革，都是为了解决中国的现实问题。在经济增速放缓、产业结构调整、拉动内需、稳定增长的新时代下，更需要全体党员深入贯彻落实中共中央重大决策部署，强化不畏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的思想意识和大局意识，努力结合实际，创造性地放手大干。

第三，大胆亮剑。目前，全面深化改革已进入深水区，改革所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呈现出多元、复杂的情况，涉及到的利益分化问题凸显，社会顽疾逐渐显现，已成为改革发展路上的最大障碍。在深化改革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进程中，所遇到的困难越来越艰巨。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领导干部“要强化改革责任担当，看准了的事情，就要拿出政治勇气来，坚定不移干”。[4]要“坚持原则、认真负责，面对大是大非敢于亮剑，就是要求在原则问题上不能退让，自觉坚持党员干部的底线，严守党的政治纪律，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维护中央权威，敢于亮出正气之剑、正义之剑，与不正之风作斗争；面对矛盾敢于迎难而上，就是要求在矛盾面前绝不退缩，不把矛盾上交，要知难而上，攻坚克难，在化解矛盾中解决问题，为发展铺平道路；面对危机敢于挺身而出，就是要求在危机到来时从容应对，不要手慌脚乱，要敢于站到第一线，正确处理危机、化解危机，不能躲到一边晒太阳；面对失误敢于承担责任，就是要求在失误面前不推卸责任，该承担的责任要承担起来，不推过揽功，把失误推到别人的身上，自己一身轻松；面对歪风邪气敢于坚决斗争，就是要求在不正之风面前有一身正气，敢于战斗、善于战斗，不被歪风邪气压倒，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浩然正气”。[5]作为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的见证者和践行者，必须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奋勇向前，不断促进党的自身建设工作与时俱进的发展。

三、反对宗派主义，任人唯贤，推行五湖四海的干部政策

宗派主义是在组织形式上的主观主义表现。宗派主义盛行会严重影响党内团结统一，破坏党的凝聚力、战斗力、组织号召力，还会使我们党在团结全国各族人民和各民主党派上的凝聚力下降，让党的统一战线工作无法顺利开展。毛泽东指出，宗派主义的实质“要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实事求是的精神，就必须扫除党内宗派主义的残余，以党的利益高于个人和局部的利益为出发点，使党达到完全团结统一的地步”。[6]825“一切宗派主义思想都是主观主义的，都和革命的实际需要不相符合，所以反对宗派主义和反对主观主义的斗争，应当同时并进。”[6]826宗派主义是孤立的，是不符合人民大众共同期望的。因此，反宗派主义最重要的就是牢固树立宗旨意识，密切联系群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了克服宗派主义，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注意正确对待整体和局部的关系，陕甘宁边区干部和其他根据地干部的关系，党内干部和党外干部的关系，过去在特殊情况下形成的“小山头”由此解决。尽管各抗日根据地被分割，但党令政令是畅通的，那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任人唯亲，地方保护主义、部门保护主义之类没有藏身之地。牺牲局部以维护全局，以自己的所需来支援中央和其他根据地短缺的动人事例层出不穷。

五湖四海选人才，五湖四海用人才，是中国共产党人才战略的优良传统，更是克服宗派主义的良药妙方。毛泽东在1938年10月《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一文中就提出了干部选用必须要坚持“任人唯贤”、坚决反对“任人唯亲”的人才选拔路线。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就是只要对党和人民忠诚的人才，不论出身，不论行业，都要悉心关怀培养，大胆选聘任用。延安整风运动中毛泽东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谈到：“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6]1005他批评宗派主义狭隘的利益观，“有些人之所以闹独立性，就是因为他们只看见局部利益，不看见全体利益，他们总是不适当地特别强调他们自己所管的局部工作，总希望使全体利益去服从他们的局部利益”。[6]821这种狭隘利益观严重的违背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导致部分党的干部在不知不觉中走向党和人民的对立面。为了加强干部的培养，提升干部的领导能力，1943年2月1日，中共中央军委颁布《军委关于部队干部实行交流的指示》，明确各地干部交流的原因、目的、对象、方式以及期限等。其中，干部交流的方式有三种：一是上面与下面的交流，二是前方与后方的交流，三是军队与地方的交流。提出干部交流应把自己最好的干部调出来，反对本位主义，借交流之名，以坏干部换好干部，或者只要人家交流，而自己则一毛不拔，应识大体顾全局，对本位主义的应严加纠正，从而能够从工作中培养更好地干部，加强部队的干部工作，提高党的战斗力。1943年1月1日，中共中央专门作出《关于征调敌后大批干部来陕甘宁边区保留培养的决定》，要求抽调大批华北及华中各区的营级、县(级)以上干部以及部分技术干部来延安保留培养，为争取抗战胜利积蓄人才力量。毛泽东为此连发数电，要求晋察冀和太行分局分别抽调四五百名好的有造就前途的高级干部送往延安保留学习。各大抗日根据地也认真执行贯彻党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精神，选派大批干部来延安学习，从而保留和培养了数以万计“民族的珍宝，全党的荣誉”。

在新时代新征程的今天，反对宗派主义始终是刻不容缓，不容松懈的重要工作。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如何克服宗派主义，维护党内团结时强调：“必须维护党的团结，决不允许在党内培植私人势力，要坚持五湖四海，团结一切忠实于党的同志，团结大多数，不得以人划线，不得搞任何形式的派别活动。”[7]在新修订的《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中，五湖四海、任人唯贤在选拔任用党政领导干部的六条基本原则中，仅排在党管干部之后。在干部选拔任用工作中，五湖四海选人用人已经成为基本原则之一，是开辟人才选拔竞相涌流新时代的制度设计。

宗派主义是严重影响干部选用的顽症痼疾。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拉山头、搞小圈子、小团伙的行为是被历史反复证明的、极其错误的方式，给党的事业带来极大的危害。新时代我们要始终坚持五湖四海的干部政策，坚决反对宗派主义，反对狭隘的利益观。树立风清气正的干部选用规则，让选用干部工作透明化、公开化来破解宗派主义的不正之风。

四、反对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使用正确路线的工作方法和领导方法

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是一种忽视核心内容，不重视现实价值，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只注重形式的作风。在延安整风期间，毛泽东指出：“幼稚的、低级的、庸俗的、不用脑筋的形式主义的方法，在我们党内很流行。”[6]839延安整风运动距今已有70余年，其历史经验始终警醒着中国共产党人，党的作风建设必须时时刻刻紧抓，是党的自身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坚持反对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并一以贯之地延续发展，让我们的党在多年来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受到全国各族人民的拥护与支持。但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作风建设不能一劳永逸。习近平指出：“作风建设永远在路上，永远没有休止符。”[8]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问题仍然突出，是党的自身建设道路上最大的拦路虎之一。作为“四风”之首的形式主义，具有极强的隐蔽性、多样性、复杂性和顽固性，在调查研究中基层干部群众反映强烈，严重损害了中国共产党在人民群众心中的形象，让党员干部逐渐开始脱离群众，走向党和人民的对立面，更是滋生党内腐败的重要原因。能否正确处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的问题已经关乎到了党的生死存亡。

新时代党的自身建设中我们必须汲取延安整风运动的历史经验，首先全面加强对党员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应当清楚的认识到，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不单是工作作风，更重要的是，党员干部的思想路线出现了严重偏差，党性意识出现了缺失所共同导致的恶性结果。除了无产阶级与人类解放的利益外，共产党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和目的，共产党员也是如此。在任何情况下，一个共产党员能否无条件服从党和人民的利益，是考验党员干部是否忠于党、忠于党的事业的标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只有首先通过政治思想教育，让广大党员干部清楚思想上的差距，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理论，并将其运用到实际，坚定每位党员干部心中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谋幸福，确立为人民服务的理念信仰。同时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有机贯通起来，为广大党员确立明确的理想奋斗目标。这也是今天整顿党风、完善党的自身建设的根本性问题。

充分发扬批评和自我批评的精神，使之成为克服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有力思想武器。延安整风运动期间，批评和自我批评就已经成为整顿党内作风主要的方式方法，并且取得了积极成效，形成了宝贵的经验。妥善处理团结与批评之间对立统一的关系，是延安整风运动的可贵之处。批评犯错误的同志，不着重于追究个人的责任，而着重于分析错误的社会根源、历史根源和思想根源，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在学习理论和如何对待历史问题讨论中，大家普遍能够敞开胸怀，严于解剖自己，相互之间竭诚帮助，白天讨论或争论的没有统一认识，晚饭后在延河畔散步，还在探讨。这样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达到了既弄清思想又团结同志之目的。“既不含糊敷衍，又不损害同志，这是我们的党兴旺发达的标志之一。”[6]938“团结—批评—团结”方针是唯物辩证法的对立统一规律和否定之否定规律的生动体现和娴熟运用。1942年10月19日，西北局高级干部会议在边区参议会大礼堂顺利召开。这次会议实际上是由中共中央直接领导和组织的整风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在延安的地方县级以上、部队团级以上干部二百六十多人。中央高级学习组成员和在中央党校学习的干部二百余人到会旁听。毛泽东、朱德、任弼时、陈云、陈正人等都在会上作了重要发言。这次会议的任务是“七整”，以达到精简、效能、统一、节约和反对官僚主义的目的。会上采用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针，实行同志式的批评与反省，以达到弄清问题的同时团结同志之目的。以团结为目的进行斗争批评，解决矛盾，最终达到新的、更深层次的团结。事实证明，这是克服形式主义、官僚主义，解决党内矛盾的有效途径。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具有顽固性、多样性、复杂性，要想妥善治理就必须要有得力、有效的战斗武器。在新时代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的今天，更需要借鉴延安整风运动时期留下的宝贵财富，在党内加强批评和自我批评思想武器的运用，要敢于讲真话，说实话。充分利用民主生活会，党小组会等党内会议，认真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主题活动，真正做到红红脸、出出汗，从根本上遏制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发生。

结 语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新时代下研究延安整风运动与党的自身建设之间的联系，不仅可以传承延安整风运动时期所形成的宝贵历史经验，更能用已经形成的宝贵经验去指导和引领新时代下党建工作走出深水区。延安整风运动有效的克服了党内长期存在的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形式主义和官僚主义的不正之风，统一了党内的思想与认识，加强了党的团结与统一。延安整风运动是一场全面的、彻底的思想解放运动，全党筑牢了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为党的建设积累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延安整风运动深刻的表明了中国共产党敢于在思想上的自我革命和自我净化的政治勇气，也是中国共产党能够永葆先进性、纯洁性的根本原因。

“新形势下，我们党面临着许多严峻挑战，党内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尤其是一些党员干部中发生的贪污腐败、脱离群众、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等问题，必须下大气力解决。”[9]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迈入新的时代，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在自身建设上不仅要与时俱进，充分适应新时代的新要求，同时还要不断地汲取延安整风运动形成的科学理论成果与成功经验，继承和发扬延安整风时期形成的三大优良作风，从根本上解决党内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不断改进党的作风，全面提升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推动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迈上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