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渔业现状及新冠肺炎疫情对挪威渔业的影响
2020-12-10陆亚男熊敏思沈映君
陆亚男,赵 娜,王 茜,熊敏思,沈映君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东海水产研究所,农业农村部远洋与极地渔业创新重点实验室,上海 200090)
挪威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西部,东接瑞典,西邻大西洋,北部和南部则分别为巴伦支海和北海,其国土面积为38.5×104km2,海岸线蜿蜒曲折,总长达2.1×104km,超过中国海岸线长度,捕捞和海水养殖的作业空间十分广阔。纵观其历史,渔业一直是挪威的主要产业,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的统计数据[1],2018年,挪威是世界捕捞渔业产量第9大国,也是水产养殖产量第7大生产国,渔业总产量占世界渔业总产量的2.15%。本文总结了近年来挪威渔业捕捞、养殖、贸易情况和发展规划,分析了新冠肺炎疫情对挪威渔业的影响,以期为了解该国渔业情况,加强中挪渔业合作提供参考。
1 挪威的捕捞渔业
挪威海洋面积广阔,在基准线内的海洋面积为90 000 km2,而其200 n mile专属经济区的面积则达210×104km2,作业范围包括北部的巴伦支海、西部的挪威海、南部的北海以及斯瓦尔巴和扬马延岛(Svalbard and Jan Mayen Islands)渔业区。此外,挪威还在欧盟、冰岛、法罗群岛、格陵兰岛、俄罗斯、加拿大以及南极等国家和地区的相关渔区从事渔业活动,但其主要捕捞渔区为其专属经济区海域[2]。
1.1 捕捞渔业产量
挪威是世界捕捞渔业大国,捕捞产量常年位居世界前十位。其捕捞产量主要来自于海洋捕捞,内陆捕捞每年只有数百吨,不到年捕捞量的0.1%。根据FAO自1980年至2018年对挪威捕捞产量的统计数据来看(图1),挪威的海洋渔业捕捞产量在上世纪80年代曾经历一段短暂的波动期,20世纪80年代初捕捞产量仅为250×104t左右,但1983年骤然达到284×104t,排在世界第6位,此后连续3年下降至约190×104t,1990年捕捞产量达到最低谷,为160×104t,但次年即恢复到200×104t以上,此后十多年(1992—2010年)基本在250×104t左右波动,1997—1998年连续两年曾一度达到286×104t;自2011年开始,其产量重新回落,基本保持在200×104t~240×104t之间,2018年略有增长,为249×104t,占世界捕捞总产量的2.95%,排名第9位。
图1 1980—2018年挪威捕捞渔业产量Fig.1 Capture production of Norway during 1980—2018
1.2 捕捞海域与捕捞对象
挪威海洋资源丰富,其在世界各捕捞渔区的作业品种也较为丰富。就捕捞对象而言,主要分为中上层鱼类(如鲭鱼、鲱鱼、毛鳞鱼等)和底层鱼类(如大西洋鳕(Gadusmorhua)、黑线鳕(Melanogrammusaeglefinus)和绿青鳕(Pollachius virens))。就捕捞渔区而言,在北海卡特加特(Kattegat)和斯卡格拉克(Skagerrak)海域,主要出产鲱鱼、鳕鱼和其他底层鱼类,而挪威海和巴伦支海海域则主要出产鳕鱼、毛鳞鱼、虾、鲱鱼和鲭鱼。挪威约有90%的捕捞量来自与俄罗斯、冰岛、法罗群岛、格陵兰和欧盟等国家和地区共享区域中的种群,挪威捕捞渔业管理的核心是渔业准入制度和渔业配额制度,每年国家渔业配额管理委员会与这些共享国家和地区共同制定相关重要鱼类种群的配额,并根据配额情况调整国内捕捞计划。
捕捞渔业中,最重要的是鳕鱼(沿海和公海)、鲱鱼、毛鳞鱼和鲭鱼渔业。鳕鱼渔业中,在挪威和俄罗斯经济区之间迁移的大西洋鳕是其最重要的捕捞经济种类,此外,还包括黑线鳕和绿青鳕,均用于食用。挪威长臀鳕(Trisopterus esmarkii)和小鳍鳕(Micromesistiuspoutassou)也是鳕鱼渔业中重要的捕捞种类,主要用于生产鱼油和鱼粉的原料。鳕鱼渔业约占挪威总捕捞量的三分之一,但产值约占总产值的55%。
鲱鱼的捕捞量最大,2019年为561 299 t[3],但由于鱼体较小,经济价值不高。挪威的鲱鱼和鲭鱼主要用于食用或加工成鱼油和鱼粉。
此外,挪威还存在着一定数量的海豹与鲸鱼渔业。海豹渔业主要在靠近北极的East Ice 2地区,捕猎种类为竖琴海豹(Pagophilus groenlandicus)和冠海豹(Cystophoracristata),肉和油用于食用,毛皮则用于生产皮革产品。其捕鲸业主要是在北海的挪威区域,沿着挪威北部海岸向东至斯瓦尔巴和扬马延岛附近。进入21世纪以来,其捕捞数量一直维持在数百头。为了挽救日渐衰落的捕鲸业,2018年,挪威政府将捕鲸配额提高28%,由999头提升至1 278头,但其捕捞数量并未因此而显著提升[4]。
1.3 捕捞渔船与渔民
挪威的捕捞渔船主要是围网渔船与拖网渔船。根据挪威渔业局(Directorate of Fisheries)统计[3],其捕捞渔船数量在20世纪60年代达到高峰,总数超过4万艘,其后急剧下降,2010年以来,始终维持在6 000艘左右,至2019年底,登记在册捕捞渔船数量共5 978艘,其中大多数为船长在10 m以下小型渔船,达3 164艘,占捕捞渔船总数的52.93%;大型渔船中,船长在21~28 m的捕捞渔船数量为105艘,船长超过28 m的捕捞渔船为256艘。
挪威的渔民人数和渔船数一样,也在20世纪中期经历了一个高峰,而后逐年下降,在2010年以后逐渐稳定在1万人左右。到2019年底,挪威全国注册渔民人数11 055人,其中职业渔民9 438人,非职业渔民1 617人[3]。
2 挪威的水产养殖业
2.1 水产养殖产量与产值
挪威拥有漫长的海岸线,海水水质极好,为可持续水产养殖提供了非常好的条件。挪威的水产养殖业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起步,21世纪迎来飞速发展,目前已成为该国最重要的产业之一。1998年,挪威水产养殖产量仅为41×104t,产值11.4×108美元。此后,产量直线上升,产值也不断增加,2013年以后逐步进入稳定期,产量基本维持在130×104t左右,产值在60×108~80×108美元之间。2018年,挪威水产养殖产量达到135×104t,占渔业总产量的35.23%,产值达83.4×108美元,比起1998年,养殖产量增长了229.8%,产值增加了629.2%(图2),水产养殖业增加值在包括石油在内的所有产业增加值中排名第4,水产养殖业在挪威渔业中正占据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图2 挪威1998—2018年养殖渔业产量与产值Fig.2 Aquaculture production and values of Norway during 1998—2018
2.2 水产养殖品种
挪威水产养殖的主要品种为鲑鳟鱼类,包括大西洋鲑(Salmosalar,又称挪威三文鱼)、虹鳟(Oncorhynchusmykiss)和一些其他种类的鳟鱼。2019年挪威水产养殖产量为144.03×104t,大西洋鲑和虹鳟产量为144.01×104t,超过全年养殖水产品产量的99.9%(表1)。
表1 2000—2019年挪威鲑鳟鱼类产量Tab.1 Salmon and trout production of Norway during 2000—2019 (t)
除鲑鳟鱼类外,挪威还有鳕鱼、比目鱼、扇贝、欧洲龙虾和贻贝等养殖品种。2014年,挪威颁发了第一个藻类养殖许可证,到2019年年底,共为50家公司颁发了419个藻类养殖许可。2019年,挪威共生产藻类110 t,包括海带66 t和翅藻44 t,总价值430×104挪威克朗(约为47.9×104美元)[3]。尽管养殖产量和产值都很低,但海洋藻类作为一种健康食品,正在引起越来越多水产养殖公司的关注,发展速度很快,预计海藻养殖将成为挪威水产养殖的新热点。
2.3 挪威的大西洋鲑养殖
挪威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西洋鲑生产国和出口国,其商业大西洋鲑养殖在20世纪70年代起步,现在已经发展成为挪威最重要的养殖品种(图3)。2019年大西洋鲑养殖产量为135.73×104t,占养殖水产品总产量的94.2%,产值达681.15×108挪威克朗(约74.75×108美元)。
图3 2000—2019年挪威大西洋鲑养殖产量与产值Fig.3 Aquaculture production and values of Salmon salar in Norway during 2000—2019
挪威的大西洋鲑养殖模式主要是陆海接力工业化养殖,即在陆基养殖工厂进行亲本繁育与苗种培育,待苗种长成至一定规格后再转运至海上深水网箱中进行养殖。大型水产养殖企业是挪威大西洋鲑养殖的主要力量。1996年,挪威产量排名前十位的鲑鳟鱼类养殖企业,其产量仅占鲑鳟鱼类总产量的18.9%,到2008年,这一占比已超过60.0%,2019年,挪威十大水产养殖企业的鲑鳟鱼类养殖产量达到全国鲑鳟鱼类养殖产量的66.3%。大企业的技术优势与成本优势对中小水产养殖企业的生存空间造成挤压,2006年,挪威全国有1 136家登记注册的鲑鳟鱼类养殖,但这一数量在2010年后逐渐下降,2019年,全国鲑鳟鱼类养殖数量仅为966家。
挪威水产养殖业的快速发展离不开科学研究的投入。在水产养殖领域技术研发方面,挪威是公认的水产养殖科技强国。北欧创新、研究和教育研究所(NIFU)的报告显示,2015年,挪威在渔业方面的研发投入为23×108挪威克朗(约2.6×108美元),其中水产养殖方面的研发投入达到12×108挪威克朗(约1.3×108美元),超过渔业研发总投入的50%[5]。
3 水产品贸易
挪威是世界渔业出口大国,产品远销世界170多个国家和地区,水产品是挪威对外贸易出口的重要品种(图3),在挪威的对外贸易中占有重要地位。1997年,挪威渔业出口贸易额为33.9×108美元,是世界渔业出口贸易额最高的国家。进入21世纪后,挪威的渔业出口直线上升,2013年首次突破100×108美元大关,达103.7×108美元,2015年出现短暂下降,但随后又重回100×108美元以上(图4)。2018年,挪威的水产品出口额为119.8×108美元,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位(第一位为中国),占欧洲水产品出口总额的1/5[6]。
图4 1986—2018挪威水产品进出口贸易额Fig.4 Import and export values of Norwegian fishery products during 1986—2018
挪威渔业出口在21世纪的飞速发展主要与大西洋鲑养殖业的快速发展有关。挪威水产品出口的主要品种为养殖大西洋鲑,95%的养殖大西洋鲑用于出口,是世界上最大的大西洋鲑出口国。
欧盟国家是挪威渔业最大的出口市场,2017年,其市场份额占挪威水产品出口总额的65%,最主要的出口国是丹麦与波兰。亚洲是挪威渔业的第二大出口市场,2017年出口额达到19×108欧元(约22.3×108美元),比2016年上涨13%。欧盟与亚洲两大市场的贸易额占挪威水产品出口贸易总额的78%。
相比较而言,挪威的进口渔业贸易额不高,2007年以来,始终维持在10×108~12×108美元。
中国是挪威水产品的重要出口市场和增长最快的市场。2019年,挪威对华水产品出口量为16.85×104t,比2018年增长13%;出口额达到52×108挪威克朗(约合38×108人民币),比2018年增长40%。其中,挪威大西洋鲑对华出口量为2.35×104t,出口量较前一年增加95%,出口额较前一年增长94%[7]。
4 新冠肺炎疫情对挪威渔业的影响与应对措施
2020年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对高度依赖出口市场的挪威渔业带来不小的冲击。第一季度,由于疫情尚未造成广泛影响以及挪威克朗价格疲软等原因,挪威的水产品出口额同比上一年增长11%,达到2.85×108挪威克朗(约2 542×104美元)。随着疫情发展,由于主要航线关闭、市场需求减少等原因,第二、第三季度的出口额大幅减少,分别为2.46×108挪威克朗(约2 758×104美元)和2.36×108挪威克朗(约2 627×104美元),比去年同期分别下降3%与5%。
在水产养殖业,由于主要出口市场需求萎缩,大西洋鲑价格屡创新低。为减少行业损失,挪威渔业部门采取了减少大西洋鲑出塘量、增加冷冻库存、提高加工预制产品比例、扩大水产品行业的出口信用保险等措施。在捕捞渔业方面,挪威贸易、工业与渔业部(Ministry of Trade,Industry and Fisheries)于2020年夏季紧急制定一项临时计划,允许将2020年未捕捞鳕鱼配额的10%转移至2021年,该计划适用于持有鳕鱼拖网许可证、渔船许可证的常规深海渔船等相关渔船,将有利于减少新冠疫情下市场变化对鳕鱼捕捞业的影响[8]。同时,挪威政府还设立了一项价值500×104挪威克朗(约55.7×104美元)的渔民保障津贴,由渔民担保基金(GarantiKassen)进行管理,如果渔民因各种原因导致捕捞失败,该计划可以保证渔民仍有一定收入。
在多种措施并举的作用下,挪威渔业生产与水产品出口在经历剧烈动荡后逐渐恢复稳定。进入9月后,水产品出口额出现显著回升,预示市场回暖。从总量上看,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在2020年春、夏季对挪威水产品出口造成严重影响,但2020年前三季度水产品出口总额达7.67×108挪威克朗(约8 537×104美元),与去年同期相比增加1%。大西洋鲑依然是出口量最大的水产品,前三季度出口量达80×104t,价值5.18×108挪威克朗(约5 765×104美元)。而鳕鱼出口虽然在前三季度同比下降6%,但9月出口量同比增加7%,显示了较好的复苏劲头。与此同时,冷冻鳕鱼前三季度与去年同期相比,成交量几乎相同,但销售额增加了7%,显示疫情对消费者的消费方式和消费产品类型产生了影响,适合超市销售与家庭冷冻保存的冻品更受市场欢迎[9]。在对华出口方面,2020年1—7月,挪威共向我国出口了7.54×104t海产品,价值24×108挪威克朗(约合17.5×108人民币),中国已成为挪威鳕鱼以及青花鱼的最大进口国之一[10]。总体而言,2020年的挪威水产品出口形势较为乐观。
5 挪威渔业规划
尽管挪威是世界公认的渔业大国与渔业强国,但挪威渔业发展仍然面临着一定的问题。在捕捞行业,沿海小型渔船在捕捞渔船中仍然占有较大的比重,整个捕捞业存在一定的产能过剩。在水产养殖业,海虱等寄生虫疾病影响养殖鱼类品质,网箱逃逸养殖鱼类对自然环境和野生种群的影响也是近年来关注的焦点。在渔业管理上,缺少针对私人标准的清晰、透明的国际框架和认证程序框架;渔业管理人员,私人标准制定者,经认可的认证机构与批发商/零售商之间非常需要提高透明度。短期内,新冠肺炎疫情对渔业生产与贸易的影响仍未消失,未来的长期影响则仍有待观察。
为解决以上问题并推动渔业高质量发展,挪威渔业管理部门制定了一系列渔业发展规划。
2009年,挪威制定《海洋资源法》(Havressursloven),取代了原有的《海洋渔业法》(Saltvannsfiskeloven)。新的《海洋资源法》将所有的海洋生物资源纳入管理范畴,通过综合养护和可持续利用,实现以生态系统为基础的渔业管理。新的法律规定,渔业管理部门对不受年度配额条例限制的较小种群也有义务对其捕捞量进行评估,从而加强对较小渔业种群的保护。2019年,挪威颁布海洋战略白皮书《蓝色机遇,挪威政府的最新海洋战略》,指出海洋是挪威长远发展规划中五个长期优先事项之一,根据政府的总体海洋政策,良好的管理、干净而丰富的海洋、健康安全的海产品以及可持续的业务发展至关重要,提出要进一步加强与发展海洋经济,促进海洋可持续利用以及保护海洋生态系统。
在水产养殖领域,2019年,在工业和渔业部的要求下,挪威渔业局和海洋研究所共同合作,绘制和完成了挪威近海可能适合海水养殖地区的地图和报告。这一区域包括近海基线一海里以外,专属经济区以内的范围。调查提出了11个适合发展养殖业的地区,并提出了12个未来可能发展养殖业的地区。在海洋捕捞领域,由于当前捕捞配额制度较为繁复且存在争议,政府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评估当前的渔业配额制度,并向议会提出有关配额制度的建议。此外,贸易、工业与渔业部在2015年出台了挪威生物经济战略,提出要制定“渔业残余废弃物上岸与利用战略”,增加对渔业废弃物的利用,减少对环境和生态的影响[11]。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挪威海鲜委员会提出了2021年挪威水产品发展市场计划[12],提出要加强和捍卫挪威海产品在核心市场中的地位,明确市场投资的优先级。在这一计划中,大西洋鲑和其他鲑鳟鱼类的核心市场为法国、德国和意大利,而中国则是其中上层鱼类和贝类产品的核心市场。挪威海鲜委员会将投资2.66×108挪威克朗(约29.61×104美元)进行全球市场营销,重点是核心市场的推广[12]。
6 挪威渔业对我国渔业发展的启示
挪威是世界上渔业最发达的国家之一,挪威渔业的管理方式、发展路径、发展模式一直是各个渔业国家研究和学习的对象。JOHNSEN[13]以挪威的鳕鱼和帝王蟹渔业为对象,研究了挪威的海洋空间管理规定如何引导渔民行为以实现科学、政治和行政的目标。JENTOFT S和MIKALSEN H[14]探讨了在鱼类越来越被视为公共资源的背景下,挪威渔业的传统社团化管理模式和共同管理模式在挪威渔业管理中发挥的作用和利弊。JAFARZADEN等[15]则对挪威渔船的能效进行了研究。
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渔业生产国,但还不是渔业强国,渔业发展亟需由传统粗放式发展模式向生态可持续发展方式转变,了解挪威渔业的发展方式、方向,对于我国渔业转方式、调结构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通过对挪威渔业资源管理方式的研究,实现共享渔业资源管理,实现管理计划和目标以及研究计划的协调,明确科学、管理和政策之间的联系是渔业资源管理的发展方向[2]。挪威渔业资源管理的基础是在资源可持续利用基础上实行的捕捞配额制,我国自2017年开始,在浙江等4个省份对特定品种开展了限额捕捞试点工作,但目前尚未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如何确定不同海区不同品种的捕捞限额,实现精准化管理是开展全面限额捕捞工作的难点。在这方面,应当借鉴挪威渔业捕捞配额制度的相关管理经验,在科研部门开展更为广泛、长期资源调查的基础上,由政府部门建立动态的捕捞限额管理制度,并及时根据渔业资源变化情况对捕捞限额进行调整,实现科学、管理和政策之间的有机配合,从而达到改善、养护渔业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的。
挪威水产养殖业现代化与机械化水平高,无论是陆基循环水养殖模式还是海水网箱养殖模式,均处于世界领先水平,养殖场操作几乎全部采用自动化机械装备,整体工作效率大大提高,为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6]。我国是世界水产养殖产量最大的国家,但总体而言,水产养殖方式仍然较为粗放,生产方式落后,现代化、机械化程度不高,应学习引进挪威大西洋鲑养殖的先进方法与经验,在养殖品种的良种繁育技术、营养化需求与饲料研究、病害防治技术、养殖设备的研发方面开展更为广泛的合作与交流,推动国内水产养殖业的良性发展。
在水产品质量安全方面,挪威的水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严格完善,在生产供应链中每个环节都保证了本环节产品的质量安全。我国应借鉴挪威水产品质量安全监管模式,完善渔业产品质量安全监管体系、实施严格的从业执照管理制度、建设渔业产品质量安全信息平台与渔业产品质量安全可追溯系统等[17]。
在水产品贸易方面,中国是挪威水产品出口增长最快的市场,加强两国的渔业贸易往来,既可以推动挪威水产品贸易发展,也可以满足我国人民对水产品多样化市场的需求。但在新冠肺炎疫情背景下,必须密切关注进口挪威水产品的安全问题,防止因进口冷冻水产品携带新冠病毒造成疫情传播风险。因此,需大力加强对挪威进口水产品的检验检疫力度,对出现问题的水产品要坚决予以封存及销毁,防止其流入国内市场。同时,还需加强对水产品走私等违法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防止未经检验检疫的水产品流入国内市场,危害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中国一直注重与挪威的渔业贸易往来与食品安全,2020年8月,王毅外长在对挪威的访问中指出,中方重视挪威海产品输华问题,愿同挪方建立沟通渠道,在保证食品安全前提下提供更多便利化安排[10]。
长期以来,我国与挪威在渔业领域一直存在较多的合作,加强对两国渔业发展情况的了解,学习彼此先进经验,对于深化理解,推动合作,促进我国渔业健康、快速、稳步和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