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在大地上的“南十字星”

张海律

新西兰是南十字星照耀下的一片美丽土地，南岛上的蒂卡普、格林诺奇、达尼丁和奥乌鲁4个知名小镇，也像是4颗明亮的星星，点缀于山川湖泊之间，在大地上连成一个漂亮的十字。

独树一帜的网红景点

夜空中最亮的3颗星.闪着蓝白色的光，排列在地平线上，稍高一点的位置还有一颗暗红色的星星，在这4颗星之间从上到下、扎左至右各拉出一条线.就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十字架，即便没有观星经验也能轻易辫识，我其实是一个“星盲”，此次跟随一个观星团潜入蒂卡普镇约翰山跗近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公园，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仰望星空看不出所以然，就权当治疗颈椎病了。没想到南十字星就这样招摇地挂在天上，让我尽情沐浴着南半球夜空璀璨的光芒，

随团专家调好高倍数天文望远镜的角度、焦距，让我们挨个凄到镜筒前，仔细观察南十字里。“夹在它们之间的还有一顆更暗一些的第五星。以前，人们在南半球就通过南十字星来判断航海方位，左右两颗亮星连一条延长线A，下方两颗亮星再连一条线B，从B的中点拉一条垂直线C，A、C相交点对着的地面就是正南。”向导耐心讲解着，期望我们能通过心算在暗夜里找到北。专家给望远镜设定了一个数值，以跟随南十字星的移动。由于我们无法感知的地球自转，天体的视运动看起来还是十分明显的。

我的天文知识有限，向导口中的“红巨星”“白矮星”“全天88星座”这些词汇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天书”。这里晚上相当冷，我裹紧防寒衣，随意打量着夜空中的星体，也打量着身边的13位团友——清一色都是女孩，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因为热爱研究星座星盘，所以想要好好看看这些神秘的星座到底长啥样，而观看的方式，主要还是掏出手机，打开那些基于GPS定位的星空App，躲在大衣下面一边发抖一边感慨：“哇！”似乎离开手机屏幕的—切都不能叫风景。科幻小说作家刘慈欣2018年11月领取克拉克奖时曾提起一句话：“说好的里辰大海，你却只给了我Facebook。”确实，自大航海时代和美苏太空竞赛结束之后，人类似乎失去了对未知的广袤领域的探索热忱，肺胃的科技进步似乎只体现在网速再快一点、内存再大一点。

目前全球仅有10个远离城市光污染的地方被国际暗夜协会规划作观测基地和天文台，我此次到访的奥拉基麦肯锡暗夜保护区（Aoraki Mackenzie International Dark Sky Reserve）就是其中之一。海拔3724米的奥拉基是新西兰的最高峰，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库克山（Mt.Cook）更广为人知。麦肯锡是一块椭圆形的山间盆地，南北长约100公里，东西宽约40公里，其间散居着以旅游业、畜牧业为生的2000多居民，附近的蒂卡普湖（Lake Tekapo）、冰川、鲁冰花和暗夜星空吸引着超过当地人口数百倍的游客，旺季时游客量可能突破一百万，当地最受欢迎的蒂卡普小镇，旅馆床位经常提前三四个月就被预订一空。好在盆地面积足够大、山势层级足够多，让这个自然景区拥有强大的消化能力，只要避开大热的好牧人教堂，想要拍上一张集合了白茫茫的雪山、水晶蓝色的湖水、紫色的鲁冰花及幽幽青草的照片并非难事。

蒂卡普小镇周边环绕着一大片乱石林立、野草疯长的荒野，19世纪50年代，一个来自苏格兰的盗贼赶着刚偷来的羊群躲到这片之前从未有西方人踏足的土地，没过多久他就被捕了，新移民们发现这片荒地作为牧场还不错，就在这里辛勤耕耘，建立起自己在新世界的家园，并以那个盗贼的名字詹姆斯·麦肯锡为它命名。

荒野上的道路泥泞坑洼，只有四驱越野车才能应付。我的美女向导Cristina带着我一路颠簸，进入麦肯锡家族经营了近50年的Braemar牧场。需要说明的是，麦肯锡是苏格兰族裔的大姓，这个家族可不是那个偷羊贼的后代。

Cristina穿了一身蓝色紧身牛仔衣裤，戴一顶黑色宽檐帽，她将车停在一处栅栏前面，熟练地拉起勾栓，打开牧场的防护门，身姿苗条，动作潇洒，像极了美国著名运动期刊上的那些封面模特。Cristina来自加拿大魁北克，她在这里遇到了那个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于是留了下来，搞了两辆越野车，每天带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羊比人要多上百倍的麦肯锡盆地游堑。

Braemar牧场位于蒂卡普湖和普卡基湖（LalcePukaki）之间，面积15216公顷，属于冰川消退过程中制造出来的半荒漠地貌，在到处都是一片葱绿色小清新风景的新西兰独树一帜。这里的地形也受到了一些摄制组的青睐，奇幻大片《霍比特人》中，上古时代的罗翰国战士在乱石堆中与狼群血战的场面就是在这里拍摄的。现实中，奶蓝色的普卡基湖边只有卖萌的羊羔、沉默的安格斯牛群和雀跃的红鹿。在驶离农场的土路上，Cristina指给我看一头叫作雅克的公鹿，它从不与其他红鹿来往，而是以为自己是一头牛，终日混迹在安格斯牛群之中。

Tips南十字星座

位于半人马座和苍蝇座之间.是全天88个星座中最小但最有特色的一个，在北回归线以南地区都可以看到。星座中主要的亮星排列出十字造型，是银河中最闪亮的一段。新西兰及澳大利亚、萨摩亚等国家的国旗上都有南十字星的图案。

新西兰的暗夜庇护所

国际暗夜协会（Intemational Dark-Sky Association，IDA）1988年成立于美国，是一个非盈利组织。IDA为全球的100多个地方颁发了国际暗夜观测点（IDSP）认证，这些地方绝大部分位于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英国、爱尔兰等国家，认证的类别主要包括社区（Community）。公园（Park）、保护区（Reserve）和庇护所（Sanduary），主要是依据距离人类活动区域的远近来区分。新西兰的奥拉基麦肯锡即属于暗夜保护区（Reserve）。

除了奥拉基麦肯锡，新西兰还有两处暗夜庇护所（Sanduary），位置偏远，交适不便。

大屏障岛（Great Barrier Island）是新西兰第六大岛屿，距离奥克兰约100公里，岛上仅有1000多居民。大屏障岛60%的土地受到新西兰环境部的严格保护，在岛上可以看到最为原生态的夜景，岛民们希望政府能正式制定—个“暗夜星空保护法”。

斯图尔特岛（Steward Island）是新西兰第三大岛，距离南岛最南端的陆地约49公里，岛上居民不到400人。全岛85%的面积属于Rakiura国家公园，主要旅游项目是观鸟、垂钓，但这里最具吸引力的还是无边璀璨的星空。

现实越美丽，想象越叛逆

毛利传说中，一位酋长的女儿被巨人Matau绑架，一位勇士前去搭救，趁巨人屈膝熟睡时放火将他烧死，地面被巨人尸体流出的尸油腐蚀，下陷出平均深度320米的大坑，5条河流不停地往深坑里灌水，仅有1条卡瓦劳河（Kewarau）得以流出，渐渐形成了如今水面仍有轻微升降变化的瓦卡蒂普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置身于童话般的美景之中，新西兰人反而有一点恶趣味，喜欢琢磨些残酷另类的画面。毛利人的传说如此，大导演彼得·杰克逊执导的《魔戒》也是如此，瓦卡蒂普湖及其附近的山谷、河流，就是《魔戒》三部曲和《霍比特人》三部曲的主要外景地。

卡瓦劳河上那座始建于1880年的铁桥是世界上第一个商业蹦极点，彼得·杰克逊及其堪景团队在背对大桥的湍急河面上拍下了诸王之柱的宏伟镜头。当然，电影中两座巨大的雕像是惠灵顿维塔工作室做后期时加上去的，因为导演实在太喜欢饰演阿拉贡的硬汉演员维果·莫腾森，干脆把雕像做成了莫腾森他爸和他爷爷的样子。

箭镇（Arrowtown）是19世纪华人在此淘金时最大的定居点，附近的箭河在彼得·杰克逊的电影中成了九大戒灵追杀阿尔温公主的背景。事实上，扮演公主的丽芙·泰勒不敢骑马，于是坐在摄影棚里的假马上完成了演出，动作部分则由替身完成。几乎没有观众注意到，影片中的“九大戒灵”其实一共有11个人，扮演者是剧组从附近中学找来的11个女生，导演认为多出两@-X能让场面更加壮观，反正观众会投入紧张的情节，不会对着银幕数人。

远离人烟的达特河（Dart River）流域还有更多的《魔戒》外景地。这条浅河从南阿尔卑斯山脉的冰川流出，蜿蜒流淌了60公里后，流入瓦卡蒂普湖最北端，河水的颜色是一种迷人的牛奶蓝。不时有喷气船载着心惊胆战的游客以七八十公里的时速逆流疾驰于河面上，在快要撞到巨石时来一个漂移，冰冷的河水会溅八游客的衣领。驾驶员冷静地指着一座座雪山介绍：“这边是罗斯洛立安，那边是伊森加德，甘道夫在远处的山口坠崖……”大约两小时后，喷气船在森林边靠岸，瑟瑟发抖的游客涌入遮云蔽日的林中，里面有几把需要奋力爬上去的巨大椅子，成年人坐在上面也像矮小的霍比特人。在电影《魔戒》中，终于从魔戒蛊惑中苏醒过来的博罗米尔遭遇半兽人大军，悲壮牺牲，这片森林就是他的临终之地。游客还可以玩一下角色扮演，戴上可怕的面具，持剑砍向身穿铠甲的小伙伴的脖子。

格林诺奇小镇（Glenorchy）位于瓦卡蒂普湖最北边，紧挨着一个叫作“天堂”的牧场。除了《魔戒》《纳尼亚传奇》《X战警》《碟中谍6》等多部大片，BBC的迷你剧《迷湖之巅》（Top of the Lake）也曾在这里拍摄，不仅沿用了小镇的名称，还在当地挑选了不少群众演员。《迷湖之巅》讲述了一个典型的反乌托邦故事，一个乱伦的父亲，以极权手段控制着小镇，警匪勾结，制贩毒品，鱼肉乡邻;与此同时，一群受过创伤的古怪女人试图在隔壁的天堂牧场打造一个女权主义的乌托邦。在风景绝美的“天堂”拍摄罪案剧并非易事，即便美工想方设法把片中大反派的大宅弄得凌乱不堪，可这栋置身于无敌风景里的房子依然呈现出一种独特的美。

Tips特别推荐

作为“探险之都”.皇后镇年四季都不乏各类刺激过痛的运动赛事。6月，北半球已开始进入盛夏，热爱冰雪的人们可以飞到皇后镇来参加当地的冬季嘉年华，在附近的深山里滑雪，在镇上欣赏各种街头音乐，参与盛装游行。详情可查询网站：www.winterfeslival.co.nz。

南十字星下的奇幻漂流

蒸汽船从牧场驶回皇后镇的途中，听着钢琴师特别为中国旅游团演奏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开始读俄国作家瓦·勃留索夫（1873—1924）写于20世纪初的中篇小说《南十字星共和国》。小说虚构了一个位于南极的专制主义乌托邦

南十字星共和国，占总人口60%的冶金工厂劳动者享有充分权利，首都星城的居民主要由不再工作的退休人员组成;星城爆发了—种可怕的“矛盾病”，且不可遏制地传染开来，患者心里想说“是的”，表达出来却成了“不是”;地铁售票员不向乘客收取车票，反而付钱给乘客;报纸校对员将新闻改得面目全非;医生给患者开出毒药;幼儿园阿姨割断了41个孩子的喉咙……最终这个理想国覆灭了。

后来我在去往达尼丁（Dunedin）的客车上读完了这本“科幻恐怖小说”，这座充满活力的年轻城市很快驱散了小说带来的心理阴影。处于南十字星照耀之下的达尼丁是新西兰的“大学城”，城市人口中也有大量的各国移民，市中心的背街遍布着鲜艳而不凌乱的涂鸦：Octagon圆环广场一隅，戴眼镜的创作歌手“红发艾德”（Ed Sheeran）望着行人发呆;五金超市前，受伤的士兵骑着机械马奔逃;医院停车场的墙边，一个女孩躺在花丛中，鸟儿从她的胸口飞起，毛利传说中，当有小鸟上下翻飞着接近屋子时，表示这家将有人死去……Victoria是我这趟以涂鸦为主题的小城徒步的向导，带着我在达尼丁爆走了两个小时。曾经有涂鸦艺术家在一个酒店的后墙上为Victoria创作了一幅喷绘作品，艺术家想象中的那个“总带着游人逛街的家伙”是一个表情愤怒的酷女孩，其实Victoria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新西兰大妈。

达尼丁最著名的城市地标，当属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的世界上最陡的街道——鲍德温街。这条街长350米，最陡处的坡面横竖比为1：2.86，也就是走2.86米，高度就上升1米。这是一个“倾斜”的街区，居民们会把自己的车开到倾斜的坡面上停好，走进立于倾斜地基上的家门，而游客是不能把车开进这条街的。2001年有两名奥塔歌学的女生坐在一个带輪的垃圾桶里冲下街道，结果垃圾桶与一台挂车相撞，一个女生当场死亡，另一个头部受了重伤。

有人的青春很疯狂，也有人的青春很辉煌。达尼丁历史上曾有一个著名的华人家庭，母亲玛蒂尔达·罗孔1854年出生于深圳宝安，是有记载的第一个移民新西兰的中国女性，她生有三子三女，除了幼女早年夭折，其他几位都颇有成就：长子诺曼成为第一位在新西兰大学系统毕业的华人学生，并作为新西兰军团的第一位华人士兵奔赴过“一战”的众多战场，由于在索姆河受到毒气伤害，不幸去世;次子威廉成为新西兰第一位华人牙医;幼子维克多也参过军，“一战”后他在英格兰小镇营地背后的山丘上绘制了一幅巨大的新西兰国鸟几维鸟的图案，2017年这幅画被英国国防部列入国家重点历史遗迹;长女蒂尼成为新西兰第一位华人音乐教师;次女埃斯特拉成为联合汽船公司的第一批女职员。可惜的是，这个传奇的华人家庭现在已经没有了后人。

Tips特别推荐

泰瓦罗瓦角（Taiaroa Head）位于达尼丁东南、奥塔哥半岛的顶端，是规赏黄眼企鹅和皇家信天翁的好去处，可以参加由专业向导带领的导赏团。附近的山顶上有一座拉纳克城堡（Larnach Castle），男主人威廉的两任妻子都先后死去，1898年他也在当地的议会大楼里开枪自杀，如今这个带有悲剧色彩的城堡已经对游客开放，预约住宿可查询：www.lamachcastle.co.nz。

期待“更好的奥马鲁”

蒸汽机停转之后，一些总爱替人类瞎操心的幻想家担忧未来某天整个世界会彻底停电，因此疯狂收集各种机油早已流干的古怪机械，电影《魔戒》系列和《金刚》的美术师Chris Meder便是其中之一。Meder早就有和全世界的蒸汽朋克迷们共同建立一座博物馆的念头，2010年他因癌症过世后，家人捐出了包括一架蒸汽火车头在内的Meder的各种设计作品，加上其他热衷于幻想又有動手能力的艺术家的作品，成立了一个名为“蒸汽朋克总部”（Steampunk HQ）的博物馆，包括三个室内空间和一个院落，其中有些展品是电影道具，比如2004年《怒海争锋》中那艘有着三头恶犬的冥界摆渡船。放在博物馆大门处的那架钢琴可供人随意弹奏，据说每个按键都会向外星球释放不同频段和节拍的声响，隔壁迷幻的镜灯屋则是躲在白噪音电视背后的一个无声的天堂。

蒸汽朋克总部所在的维多利亚历史街区，晴天时是一个打卡、拍照的胜地，从蒸汽朋克总部开始，两条铺着废弃铁轨的短短街巷将人们迎入维多利亚时代，机车库、面包店、酒馆、杂货铺、仓库……在街边整齐排开，每年11月中旬这里还会举办维多利亚盛装游行节庆。可惜我抵达奥马鲁的时候刚下过一天的暴雨，街上有不少脏水坑，这个历史街区显得有些破败，天黑时雨停了，浅海上涌来的浓重雾气又让人想起狄更斯笔下的黑暗部市，而不是“更好的英格兰”。

维多利亚历史街区由奥马鲁白石公民基金会负责维护和运营。从滨水的仓库大门进入，可以像一百多年前的水手那样，迈入白石搭成的城门，只不过如今需要微信扫码购买门票。由于中国游客实在太多，微信和支付宝已成为当地不可或缺的支付方式。那位打扮成古板的小学女教师的导览员也是中国人，来自河北，她将我们这些参观者带进课堂坐下，打开了一本货真价实的19世纪的英文课本。下了英文课，老师又带着我们穿上烦琐的礼服，来到塑胶绿地上，走高跷，打门球。

走出白城仓库，我顺着泰晤士大街向前走，街边先是出现了一长排作为银行、博物馆和办公部门的20世纪初的新古典主义建筑，继而是点缀着快餐店、卖场、加油站、汽修厂、地产中介的乏味街区，就像那些难看得要命的美国小镇一样。奥马鲁更具吸引力的旅游看点是城南的两个企鹅保护中心，一个高峰时期有250多只蓝企鹅上岸散步，另一个是更少见的黄眼企鹅的栖息地。不过，由于被海豹猎杀等原因，这些矮小的企鹅已经渐渐在奥马鲁附近消失，不那么容易看到了。

如今，奥马鲁的城市活力正逐渐被新加入的亚裔族群唤起。我住进一家民宿，是有独立卫浴的单间，价格却比青旅还便宜。这里其实是一家民间飞行培训机构，由两对印度、新西兰跨国联姻的夫妇创办，他们拥有一架四座飞机，还有34间学员宿舍和作为BNB出租的客房。飞行教官是印度人，学员宿舍里住了十来个印度年轻人，都是富二代，他们一年的培训费是7万新西兰元（约29.2万元人民币），平时可以吃到教官的新西兰媳妇特别准备的咖喱饭。

特别推荐

奥马鲁人对“企鹅散步”这一景观的回归仍抱有一丝期待，有时间的话不妨去碰下运气。看黄眼企鹅，可以在日落前3小时前往城南Bushy Beach Road的尽头，用望远镜加长焦镜头眺望海滩。看蓝企鹅，可以天黑后1小时去镇中心Harbour Road的一条栈桥，有时能看到一些小家伙大摇大摆地走回石缝间的家。拍照的话须切记：严禁使用闪光灯。

Tips如何到达

基督城国际机场是新西兰南岛的中心枢纽，南航CZ617可从广州直飞基督城，每周5班，航程11.5小时。

想一次走遍蒂卡普、格林诺奇、达尼丁、奥马鲁4个小镇，最佳选择是风靡新西兰的房车旅游。人少的话也可以利用当地的公共交通，新西兰全境基本只有Intercity这一家客运公司，往来城市间的班次不多，但非常准点，像基督城—蒂卡昔—皇后镇这样超级热门的线路一定要提前在线预订，网址：www.Intercity，co.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