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历史与现状探析

郝静雅 何亮

摘要：意大利的新闻传播业历史悠长，本文以意大利的新闻传播业作为研究对象，对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历史沿革进行了系统梳理，通过分析意大利的通讯社、报纸、广播电视、互联网以及新媒体的发展现状，结合调查数据以及新闻传播业相关法律法规，对意大利新闻传播业不同时期的发展特点及其内在原因进行了进一步的研究。

关键词：意大利 新闻传播业 欧洲媒体

意大利地处南欧，这里不仅是孕育罗马文化及伊特拉斯坎文明的欧洲文化摇篮，也是新闻业的发源地，世界上最早的定期手写新闻《每日纪文》即诞生于此。意大利不仅拥有丰富的新闻传播历史，其现代新闻传播业也颇为发达。目前，意大利全国拥有包括《晚邮报》《共和国报》《新闻报》等报刊杂志50余种，私人广播电视台500余家，全国互联网渗透率达92%。意大利最大的通讯社安莎社，自1968年在北京建立分社，同我国新华社在互派记者、新闻合作等方式开展合作，交流密切。2019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出访意大利，意大利也成为了G7国家中首个加入中国“一带一路”全球投资项目的国家。鉴于中、意两国日益密切的联系，探讨分析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历史沿革、基础结构、发展现状等问题，将为中国了解意大利的新闻传播业，更深入、有效地开展国际传播和跨文化传播提供有力借鉴。

一、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历史沿革

意大利拥有丰富的新闻传播历史，尤其是报刊。古罗马是新闻事业的发祥地，公元前59年，恺撒大帝下令创办《每日纪闻》，主要内容为政府命令、条约以及宗教新闻等。16世纪，威尼斯手抄小报开始兴起，后逐渐发展为以《威尼斯公报》为代表的定期手抄报，但这种手抄报很快被教皇禁止，直至17世纪被逐渐放宽。17世纪之后，意大利的印刷新闻业开始发展。

意大利的近代报业依然深受政治因素影响。例如最早的近代报纸《罗马新闻》，一直作为教皇的官方报纸并居统治主导地位达百年之久。随后，拿破仑通过创办《意大利军事邮报》，使法国大革命思想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在19世纪中期，随着第一次独立战争的爆发，报刊被作为宣传工具，广泛用于各政党的政治宣传之中。如民主派的代表报纸《黎明报》《现代人报》，以及自由派代表报《协和报》以及《复兴运动》等杂志。

意大利的現代新闻传播业始现于19世纪中叶，在这一时期，首个通讯社诞生，报业也逐渐步入商业化模式。1853年，斯蒂芬在撒丁王国首相加富尔的支持下，建立了意大利最早的通讯社——史蒂芬通讯社。1870年，随着意大利国家统一，政治斗争暂时减弱，报业开始逐渐向商业化转变。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晚邮报》。1885年，《晚邮报》被资本家购入。20世纪初，其时任总编辑阿尔伯蒂尼通过推行企业化管理，引进现代化印刷设备，优化工作生产程序等方式，开启了意大利的现代报业的新时代。

纳粹时期，意大利的新闻政策再次收紧，新闻业完全被法西斯党控制。在这一时期，意大利施行“新闻记者登记法”，规定不对法西斯效忠者不得从事新闻业，新闻自由被高度限制。此外，1924年出现的民营广播电台“意大利广播联盟”也在1927年被官方全面控制。1947年，意大利立宪保护言论自由和经济创业自由。宪法的颁布虽然确立了意大利新闻出版的自由主义体制，但市场化在当时并未完全形成，广播电视系统仍属国营，由国家政府直接控制。之后，“意大利广播联盟”几经改组更名，最终于1954年更名为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Radiotelevisione Italiana，以下简称RAI），并于同年正式播出电视节目。

20世纪70年代，在RAI居垄断地位二十年之后，意大利议会通过了《关于广播和电视播出的新规定》，略微放松了对广播电视业的限制，允许在规定区域内建立地方性的商营广播电台，该政策促进了市场竞争，意大利的商业广播随之迎来了爆发式增长。1980年，贝卢斯科尼将其分布于全国的20余家地方性电视台进行联网，形成了意大利第一家全国商营电视网。之后，由贝卢斯科尼所创办的家族企业菲宁维斯特公司迅速扩张，收购了另外两家商业电视台，成立了与RAI规模相当的意大利电视网（Reti Televisive Italiane，简称RTI）。此时，虽然广播电视业的市场竞争已经形成，但贝卢斯科尼企业极速扩张吞并，以致出现新的寡头垄断，影响了媒体的多元化发展。在经历了长期的争论之后，1990年《公营和商营广播电视体制规定》对媒体的交叉所有权进行了限制，同时也正式确立了全国性广播电视业务的私人所有权利，形成了公营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与商营菲宁维斯特两大广播电视集团。目前，意大利最大的广播电视集团是意大利广播电视公司与菲宁维斯特公司作为主要股东之一的Mediaset集团。

20世纪90年代之后，意大利政府也开始逐渐向私营企业开放卫星传输服务。由此，直播卫星电视、交互式网络电视、地面数字电视等产业获得了极大的发展，居于欧洲国家前列。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移动电子设备的不断普及，意大利逐步迈入网络与新媒体阶段。根据DataReportal公布的调查数据，2019年意大利的网络渗透率高达92%，社交媒体渗透率达59%，YouTube、WhatsApp、Facebook、Twitter等已成为意大利民众、尤其是年轻人群体最常用的平台。

近年来，随着数字化以及网络传播技术发展的不断深化，意大利新闻媒体行业正面临着结构性变化，加之技术发展带来的用户行为习惯改变，其总收入自2009年以来持续下降。首先受到影响的是报刊业，之后很快波及到广电系统。面对信息传播技术（ICT）对传统媒体带来的冲击，意大利传统媒体逐渐开始创办自己的新闻网站，通过新闻数字化、多终端化等方式迎合用户的阅读习惯。

二、传播结构与意大利新闻传播业格局

路透社新闻研究院对意大利的新闻信任度调查中发现，相信社交媒体新闻的意大利网民仅占22%。信任度最高的是意大利第一通讯社安莎社，商业报《24小时太阳报》以及SkyTG24由于较低的政治倾向性而位列第二与第三。

1.通讯社。1853年，斯蒂芬在撒丁王国首相加富尔的支持下建立通讯社，成立了意大利最早的通讯社——史蒂芬通讯社。意大利统一后，该通讯成为欧洲第四大通讯社。在纳粹统治时期，新闻业全面被控制，史蒂芬通讯社被改组为国家通讯社，实质上成为法西斯的宣传工具。二战结束之后，法西斯倒台，史蒂芬通讯社也随之解体。

目前，意大利主要有两大通讯社——全国报业联合社（缩写为ANSA，音译为安沙社），即著名的安莎通讯社，与意大利通讯社（缩写为AGI，简称意迅社），两家通讯社总部均设在罗马。安莎社的前身是史蒂芬通讯社，于1945年成立。在成立伊始，它是一家非官方、非营利性的合作通讯社。1949年之后，政府开始向媒体提供补贴，其社长开始由政府任免，于是，安莎社成为了半官方通讯社。目前，安莎社仍是意大利第一大通讯社，在全球设有73处分部。在报道风格上，安莎社相对较为严肃，偏重“客观”，政府的重要新闻与消息通常通过安莎社发布。仅次于安莎杜的是意大利通讯社，该社成立于1950年，是意大利第二大通讯社，相比安莎通讯社严肃稳重的报道风格，意讯社的风格更为活泼，而且由于一些历史原因，它在经济领域具有很高的影响力。

2.报纸。意大利报纸种类丰富，拥有《晚邮报》《共和国报》《新闻报》等多个报纸。其中，《晚邮报》是意大利目前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根据意大利报纸出版商联合会（FIEG）于2019年2月公布的统计数据，《晚邮报》日发行量约为28万份。

发行量位居第二的是创办于1976年的《共和国报》，日发行量约为23.56万份，该报报道风格活泼，是新一代报纸的代表。意大利现存历史最悠久的报纸《新闻报》是意大利的第三大报，该报创办于1867年，日发行量约18.07万份。相比《共和国报》，《新闻报》报道风格相对严肃，其政治评论蜚声业界。

经过一系列的整合，目前意大利的报业市场主要由两大传媒集团巨头占据。一是拥有《共和国报》和《新闻报》的GEDI出版集团，它还拥有数家当地报纸和广播电台；另一个是RCS传媒集团，拥有意大利第一大日报《晚邮报》和《米兰体育报》以及其他部分当地报纸。

电子媒介对纸媒业的冲击席卷全球，意大利也不例外。根据路透新闻研究院2018年发布的《数字新闻调查报告》显示，意大利的报纸读者比例持续下降。2013年，59%的被调查者将报纸作为新闻获取途径，然而到2018年该比例已逐渐降至39%。

为了应对竞争，传统纸媒纷纷通过新闻电子化、多终端化等方式，来适应用户阅读新闻习惯的改变。路透社新闻研究院2018年调查数据显示，《共和国报》新闻网站已成为民众使用频率最高的新闻网站，25%的被调查者表示在一周内使用过该网站获取新闻，17%表示一周内使用过至少三天以上，远超意大利最大的电视媒体RAI新闻网站。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关于线下新闻获取的调查中，RAI News高居榜首，超过一半的人（59%）在上周收看过RAI News频道，而阅读《共和国报》的受众比例仅为23%。由此可见，对于新闻的线下获取，广播电视已超越传统报纸，居于主导。但从线上新闻网站的传播影响力来看，《共和国报》等报纸网站则优于广电新闻网站，争取到了较高的读者比例。

除推出网络版以及个性化定制服务外，意大利报业也正在努力推动付费新闻服务，但速度较为缓慢。2016年初，《晚邮报》成为意大利第一家推出新闻付费墙的媒体。2017年底，《共和国报》推出了免费增值模式。现在，包括更多的报纸都开始设立网络新闻付费模式。尽管如此，报业付费新闻服务模式的进展并不顺畅。根据路透社新闻研究院2018年数字新闻调查报告显示，目前付费新闻服务使用比例约为12%，且2018年的使用者比例较前一年并未有所增加。

3.广播及电视。意大利广播电视业非常发达，其全国私人广播电视台达500余家。目前最大的广电集团是公营意大利广播公司（RAI）以及商营Mediaset集团。

RAI是意大利最大的电视广播机构，也是欧洲广播联盟（EBU）的70个成员之一。目前已经开设多个广播频道以及电视频道。意大利的网络电视产业一直居于欧洲前列，RAI在发展传统业务的同时也在不断丰富传播路径。RAI官网显示，除开辟网络收听与观看途径外，还开发了一系列数字平台以及相应的移动应用软件。不同平台具有不同的使用特色，如通过旗下RaiPlay应用软件，受众可以收看14个频道的现场直播，还可以回看过去7天内播出过的节目。在RaiPlay Radio应用软件中，受众可以下载、收藏喜欢的博客。旗下的RaiPlay Yoyo應用软件是专门针对儿童的频道，该平台没有广告，而且设有家长监控系统。

Mediaset是另一广播电视巨头。20世纪70年代之前，RAI一家独大，1978年，企业家贝卢斯科尼建立名为Telemilano的地方有线电视，即Mediaset集团的前身。经过不断的发展，Mediaset集团成功上市，并收购了西班牙商营广播公司Telecinco 25%的股份。如今，Mediaset旗下的Canale5、Rete4和Italia1广受欢迎。根据2018年上半年RAI公司发布的报告，Mediaset集团所属的电视收视率达32.2%，位居全国第二，略低于Rai（36.4%）。

公营广电机构RAI的收入来源由广告费和收视许可费两部分构成，而商营传媒公司Mediaset则不收取收视许可费，因此观众可以免费观看基本频道。Mediaset更依赖于广告收入。2018年RAI公布的财务报告显示，Mediaset的广告收入是Rai的两倍以上。但仅依靠广告收入自然远远不够，Mediaset一直不断推陈出新，以应对激烈的市场竞争。2004年，Mediaset首先推出“Boing”儿童专属频道以及购物频道“Mediashopping”。2005年，针对其他服务商基于年费订阅的付费电视服务，Mediaset率先推出了预付卡的付费电视服务形式，观众可以凭此观看直播意甲足球比赛。该服务以小时计计费，而不需订阅整年。这种低投入的收费策略迅速吸引了众多用户。之后，Mediaset又着眼于新媒体市场，相继推出了网上电视回看、网络电视等服务。

4.互联网及新媒体。近年来，意大利的网络与新媒体发展迅速。根据DataReportal公布的2019年1月的调查数据，意大利网民人数约为5480万，网络渗透率已达到92%，较2017年提升幅度高达27%。社交媒体活跃用户与手机社交媒体用户数分别为350万与310万，渗透率分别达到为59%与52%。在社交媒体用户中，男性比例略高于女性，且25-34岁年龄段的用户最多。另外，意大利网民对网络的接触率也较高，99%的网民每周至少上网一次，88%的网民每天都上网；网民日均使用时长为6小时4分钟，社交媒体日均使用时长为1小时51分钟。DataReportal中公布的另一项针对意大利16-64岁人口的调查数据显示，Youtube、WhatsApp以及Facebook是意大利最受欢迎的社交媒体网站。其他常见的社交媒体网站如Instagram、Facebook Messenger、Twitter分别居于第四至第六位，但是使用比例明显低于前三名。

网络与手机的普及不仅代表着技术的发展，更重要的是它正改变着大众的行为习惯。路透社新闻研究院2018年数字新闻调查报告显示，近年来，报纸读者人数持续下降，电视新闻的受众基本保持稳定，并一直占有较高的比例，而网络与社交媒体的占有率持续升高，超过一半的意大利网民使用Facebook作为新闻获取的渠道。在获取方式方面，手机作为新闻获取设备的比例近年来迅速攀升，至2018年，超过一半的被访者（56%）每周通过手机获取新闻，手机已成为除电脑之外最主要的新闻资讯获取渠道。

三、意大利新闻法规政策与传播结构成因

意大利对于新闻业的管控一直相对较为严格，尤其是“二战”以前，法西斯统治对媒体实行全面高压管控，规定不对法西斯效忠者不得从事新闻业。直到1947年，意大利才颁布宪法，保护言论与商业创业自由。1948年，意大利47号法令，即《报纸法》的颁布，第一次对新闻领域的行为活动做出了书面正式规定，该法规经过不断修正，一直沿用至今。

在对新闻传播企业的规范方面，1947年颁布的宪法虽然确立了新闻出版的自由主义体制，但并不代表全面放开市场化竞争。20世纪70年代之后，《关于广播和电视播出的新规定》及后续相关法规的颁布，为之后全国商营电台的创办提供条件，贝卢斯科尼创办的RTI迅速扩张。但是，这种迅速扩张与RAI形成了新的双寡头垄断，自由市场竞争依然未能实现。正如Gianpietro Mazzoleni在其关于意大利媒体的研究中总结的：“意大利大亨与RAI的三个频道直接竞争，成功控制了三个主要的商业电视频道，‘双重垄断保证了广播系统的某种‘平衡，但阻碍了多元化发展。”

1990年，议会通过《公营和私人广播电视体制之规定》，正式确认了广电系统公营、商营两种体制并存。为防止垄断，1997年，“Maccanico法”规定，国家广播电视许可证所有者的节目量不可超过总节目量的20%，收入不可超过国家广播电视业年度总收入的30%。2005年，“Gasparri法”将报刊、电子出版物、广播、电视、电影、广告等全部归为一类传播系统。通信保障局（AGCOM）负责确保公平正当竞争，保障电信、出版、大众媒体和邮政服务领域的多元化以及公民的基本信息自由。2013年，通信保障局与意大利反垄断局（AGCM）签署合作协议，在调查与市场干预等方面进行合作。此外，据瑞士纳沙泰尔大学Cinzia Dal Zotto等人对意大利媒体市场结构及政策的研究显示，通信保障局的行动还体现在对研究和创新的投资上。管理部门通过定期开展关于网络、通信服务以及媒体内容等领域的研究，提高市场监管质量。2014年，研究进一步深化，扩展至包括网络服务、广告等方面更深层次的研究分析，以加深了解，进一步维护市场良性竞争。

在对媒体从业人员规范方面，目前，意大利最权威的记者管理机构是成立于1963年的意大利媒体与全国记者公会（Ordine dei Giornalisti，以下简称ODG）。ODG是意大利新闻记者的管理部门，主要负责制定新闻从业人员的行为准则，同时还负责资格注册、资格证发放、培训等工作。注册成员主要分为三大类：专业从业人员、兼职记者和准备进入新闻专业的人员。ODG的会员资格是从事新闻工作的强制性要求。根据1963年颁布的法律规定，记者必须首先在专业登记处进行登记注册，而后才可从事相关工作。针对外国记者登记以及担任主管技术、专业或学术期刊/杂志的主管等方面，ODG另设有规定。

四、结语

通过前文对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历史和现状的梳理，意大利新闻传播业在不同时期的发展特点及其內在原因可归因于以下几个方面。

“二战”结束之前，意大利的新闻传播业总体呈现历史悠长丰富，但自由度偏低、在政治斗争中主要作为政治工具的发展特点。意大利拥有丰富悠久的新闻传播历史，尤其是报刊。由于不断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媒体的自由度偏低。尤其在纳粹时期，新闻被严格审查控制，彻底沦为法西斯的宣传工具。

“二战”结束后，国家管控政策逐渐放松，为私营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前提条件，有力促进了意大利新闻传播业的发展。二战结束之后颁布的一系列法规政策，逐渐放宽了对商营媒体企业的管控。虽然商营媒体的极速扩张、吞并，致使在一定时期内形成了传媒的双寡头垄断格局，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市场竞争，为意大利广播电视业的迅速发展提供了动力。

在电子媒介时代，意大利的新媒体发展迅速，电子产品以及社交网站改变着大众的信息行为习惯，进而促使新闻业推进新闻电子化、用户定制化、多平台多终端化传播。目前，意大利拥有高达92%的网络渗透率，手机以及社交媒体作为新闻获取来源的比例在持续增长，这促使传统纸媒与广播电视产业必须积极转型，一方面通过新闻电子化、推出移动新闻视频等方式适应用户需求，另一方面也通过推广付费新闻等个性化服务扩充收入。此外，虽然将社交媒体作为新闻来源的用户比例在持续增长，但在信任度方面，传统媒体依然是意大利民众的主要信源，民众对传统媒体显示了更高的忠诚度。传统媒体可以把握这一特点，获得更好的发展。

作者单位 巴塞罗那自治大学

本文系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新闻传播业历史与现状研究”（项目编号：17JZD042）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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