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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研究*

2020-11-25夏晨晨

广州体育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湘西苗族文化遗产

夏晨晨,李 丽

(1.吉首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2. 湖北大学 体育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2)

湘西苗族鼓舞是我国苗族地区最独特、最古老的舞蹈艺术,流传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境内的古丈、花垣、凤凰等县及吉首市,2006年被入选为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湘西苗鼓的起源已经久远而模糊,苗区流传着很多有关苗鼓的传说,这和苗族没有自己的文字有一定关系。苗族鼓舞因产生于不同地域而有不种的舞种,如猴儿鼓舞、武术鼓、单人鼓舞、双人鼓舞、多人鼓舞(或群鼓)、花鼓舞、团圆鼓舞、木鼓舞等。这些舞蹈中很大部分动作是反映生产生活和巫俗祭祀动作,如挖园种菜、绣花数纱、犁地耕田、播种插秧等;有些是摹拟动物的动作与神态,如猴子摘桃、黄牛摆尾、公鸡啄米等[1],可见,苗族人民生活的原生形态和动态在这些舞蹈动作中都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和保留。苗族鼓舞不但是音乐、舞蹈和表演等艺术的有机结合体,是民族历史的长期积淀和智慧创造,更是一种精神力量,不断激励着苗族人民勇于创造、顽强奋进。

近年来国家非常重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苗族鼓舞的传承和发展初见成效。然而当前我国对苗族鼓舞的保护重点在项目本身,如代表性鼓舞的普查、申报及推广上;传承人方面主要是对其的认定,可对于传承人的个人生活经历,如传承经历、师承情况和生命体验等方面关注较少,特别是将口述史的理论和方法运用到苗族鼓舞的传承和发展,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方面都存在较大的不足。传承人不仅是苗族鼓舞的重要生产者和承载者,还是苗族鼓舞技艺传承的关键与核心,承载着苗族鼓舞文化记忆、精湛技艺和教学能力。可当前传承人年龄都较大,苗族鼓舞面临着后继无人的挑战。 随着高龄传承人的相继谢世,许多有关苗族鼓舞的历史记忆也随之而去,而这些珍贵的文化记忆是不可再生资源,如果不及时进行口述史抢救,苗族鼓舞的传承和发展将会遭遇到难以弥补的损失。做口述史像和时间赛跑,对即将逝去的苗族鼓舞传承人开展口述史,努力抢救苗族鼓舞历史记忆,已刻不容缓。

1 口述史源与流

迄今为止,关于口述史的概念还未形成共识,相关定义较多,如保尔·汤普森认为:“口述历史是关于人们生活的询问和调查,包含着对他们口头故事的记录。”唐纳德·里奇认为口述历史是:“以录音访谈的方式搜集口传记忆以及具有历史意义的个人观点”[2]。我国学者李向平认为:“口述历史就是指口头的、有声音的历史,它是对人们的特殊回忆和生活经历的一种记录”[3]。从口述史的概念可以看出,国内外学者虽然表述不同,但内涵基本一致,即是一位准备完善的访谈者,以录音或录影形式向受访者提出问题,并记录下彼此的问与答。

2015年6月中国传承人口述史研究所在天津大学宣布成立;2019年7月,中国体育口述历史研究中心在天津体育学院成立,而且该校将于2020年开始招收体育口述史的硕士研究生。尽管学界对口述史的研究方法褒贬不一,但随着口述史在历史学、社会学、人类学、文学等领域的广泛应用,体育学、非物质文化遗产学也开始使用此方法展开相关研究。由上可见,我国从事口述史研究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从相关学科口述史研究所的建立及硕士研究生的培养可看出,口述史方法在我国相关学科研究中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及广阔的发展前景。

2 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现状及问题

湘西苗族鼓舞现有国家和省、州、县四级传承人。国家级的有武术鼓传承人洪富强,省级的有花鼓传承人杨敬莲;州级的有花鼓舞传承人石凤花、石金琦、向红霞、龙菊献、石惠云、龙和连,武术鼓传承人有龙子霖,猴儿鼓传承人有隆国安。从湘西苗族鼓舞州级以上传承人情况可以发现:传承人数量较少,州级以上的传承人只有10人;传承人级别较低,国家级和省级的各仅1人;传承人均为中老年,年龄都较大,尤其是国家级传承人洪富强,已达到83岁高龄;苗族鼓舞中有传承人的舞种较少,集中在花鼓舞、武术鼓和猴儿鼓,其他众多的舞种均没有传承人,这些都不利于湘西苗族鼓舞的整体性传承和发展。

目前湘西苗族鼓舞已初步形成政府、社会、学校等多元化传承的格局。为保护和发展苗族鼓舞,政府打造了苗族鼓文化节,该文化节现已成为湖南省三大民族文化节庆品牌之一。政府每年举办鼓文化节,不仅传承和保护了苗族鼓舞文化,更是为苗族鼓舞传承人提供了展示技艺、宣传推广项目的机会。如2018年鼓文化节在德夯天问台举行,洪富强老先生即便患病未痊愈,还翻山亲临现场指导鼓手们的动作,可见传承人也非常重视通过此平台来传承及推广鼓舞。政府还不定期举行苗族鼓舞比赛来选拔苗鼓王,调动了苗鼓手学习该项目的积极性,该比赛每次都吸引了湘西地区最优秀的苗鼓手同台竞技,最终胜出的苗鼓手成为新一代的苗鼓王。苗鼓王的选拔不仅是对其技艺的肯定,也是寄希望其能进一步提升技艺,从而能更好地传承和发展该项目,进而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学习并成为该项目的传承人。此外,政府也会组织传承人外出比赛,如参加全国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运动会,湖南省少数民族传统运动会等比赛,以提供传承人学习交流的机会,进一步增强其荣誉感、责任感和使命感。

苗族鼓舞目前传承发展最好的场所是在社区,社区会经常开展苗族鼓舞培训活动,并邀请传承人来当授课老师,以使参与培训的学员能得到最专业的指导。在吉首市世纪广场、团结广场、峒河公园等地时常能看到苗族鼓舞传承人教社区居民学习鼓舞;鼓舞传承人龙子霖说:“只要不工作,我都会来公园,希望每天都可以打上鼓”。吉首市居民晚上在广场、公园散步时经常会听见“咚咚咚”整齐洪亮的鼓声,这也激发了更多的居民想去学习鼓舞。传承人在闲暇时间经常参加社区组织的鼓舞活动,与鼓舞爱好者交流切磋;自发组织学生、徒弟外出参加交流、商业活动,以营造良好的鼓舞学习交流的氛围。

湘西学校积极开展特色课程,将湘西苗族鼓舞引进课堂。吉首大学、吉首职院、吉首实验小学、吉首第三中学、矮寨完小、矮寨中学等学校定期邀请传承人到学校开展鼓舞教学。苗族鼓舞传承人石惠云是湘西民族职业技术学院的教师,他除了在本校开展苗鼓教学外,还经常去其它学校传授苗鼓。传承人也非常乐意去学校传授苗鼓,并以此为荣。笔者在与鼓舞传承人龙子霖的一次访谈中,他提到了去学校上课的感受,“没想到我也能当老师,教这么多学生,还有大学生呢,真的好开心”。大多数苗族鼓舞传承人因为各种原因,受教育程度并不高,因此对学校有特别的情感,特别愿意进学校授课,这对传承人来说是有成就感的。

湘西苗族鼓舞的保护和传承也引起了学者的广泛关注,但现有成果大多围绕着苗族鼓舞项目本身展开研究,主要聚焦在苗族鼓舞的特征、价值、文化变迁、传承方式等方面,针对苗族鼓舞传承人的研究较少,搜索到的文献有夏晨晨在研究湘西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生存状态中,对苗族鼓舞传承人龙菊贤、龙子霖的生存状态进行了研究[7]。现在成果中有关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的研究则更少,所查到的文献仅有万义对第一代苗鼓王龙英棠做了有关体育活动参与行为的口述史调查[8],对湘西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的专题研究还未见相关的报道。

3 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的价值

3.1 提升传承人话语权

湘西苗族鼓舞是苗族的民间舞蹈,是苗族人民在长期生产生活中所创造的灿烂民族文化,也是苗族群众的民族传统体育的运动形式,深深扎根于湘西人民的生活中。湘西苗族群众多居住在偏远山乡,生活艰苦、消息闭塞;同时他们都处在社会的底层,很容易被遗忘、被忽视。笔者在做湘西苗族鼓舞传承人生存状态的调查中发现,他们很喜欢和访谈人聊天,说明来访目的后,传承人开始娓娓而谈让访谈人插不上话。在当前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管理体制下,很多时候传承人只能根据当下的保护政策进行传承,传承人的“声音”太小太弱,根本没有引起关注,更不会有人去聆听,而实际上有关如何更好地传承发展苗族鼓舞,传承人最清楚,也最了解。因此为更好地保护这一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我们应该多与传承人沟通交流,聆听他们的“声音”,这些声音里既有他们对该项目的历史记忆,也有对项目当下、未来的发展规划的独到见解,由此也提升了传承人的话语权。可见,口述史研究工作的开展,为传承人提供了发声的渠道,搭建了平等交流的平台,从而使传承人的话语权有一定程度的提升。

ICP-MS法同时测定林下西洋参和园地栽培西洋参中14种微量元素的含量 ……………………………… 林红强等(16):2203

3.2 丰富苗族鼓舞史料 、还原历史

通常做研究需要史料做支撑材料时,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查阅历史书籍,翻阅历史文献等,不曾想过要去寻找录音、视频等更贴近传承人的资料。纵然学界对口述史料的真实性存在质疑,但在笔者看来非物质文化是属于“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的去”的遗产,反而口述史料最接近,最能还原其真实的面貌。口述史方法的运用不仅丰富了苗族鼓舞研究的资料,更能够与现有的文本资料相互佐证,还原最真实的情况。口述史丰富史料的同时,其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学的应用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传承人真实鲜活的情感,感受到传承人的喜怒哀乐,从而让更多的人了解传承人,进而关注并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

3.3 挖掘传承人身体记忆

舞蹈是以身体作为运动媒介的艺术形式,因此舞蹈与其他艺术形式的本质区别就在于对人的身体传达、身体表现进行研究,故学术中关于挖掘人体动作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是挖掘人的身体记忆。湘西苗族鼓舞非主流的性质、“口传心授” 的特点,使得很多的身体经验智慧和舞蹈“艺决”仅存储在传承人的脑海里,并没有被记录下来。如果这些无形的精神财富没有引起关注,他们可能很快就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消失,“艺在人身,人在艺在,艺随人走”。如果当下不挖掘整理他们多年跳舞、编舞、教舞等“活资料” “活档案”,那么这些有价值的信息可能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永不被人所知。苗族鼓舞传承人大多生活在偏远地区,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因此他们自身不可能通过文字将其这些宝贵的身体记忆记录下来,可旁观者永远无法清楚及准确地表达鼓舞传承人身体力行的心得和经验,因此口述史是存留这笔宝贵精神财富的很好方式。苗族鼓舞传承人对身体记忆的表达千差万别,个性化特征非常显著,这是他们独特的对苗族鼓舞艺术的追求及贡献,这也正是苗族鼓舞口述史研究的价值和品质所在[9]。

3.4 拓宽研究方法

有关苗族鼓舞的研究最早是1980年石远鳌在吉首大学学报发表了题为《湘西苗族鼓舞》的文章,自此,苗族鼓舞的研究开始进入学者的视线。随着2003年联合国《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的出台,苗族鼓舞的研究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每年都有相关成果发表,主要集中在起源发展、保护开发、传承创新等方面,社会学、人类学、历史学等各个学科都有对苗族鼓舞的研究,但却陷入内卷化困境,即研究者看似众多,可停滞不前,有关苗族鼓舞传承人的研究极少,更不用说对传承人口述史进行研究。冯骥才教授率先把口述史这一研究方法运用到非物质文化遗产木版年画中,口述史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结合开始崭露头角。客观来说,口述史在非物质文化遗产学科的应用相对于其他学科较晚,现阶段,口述史研究方法的出现或许是最恰当的时机,因为大家已逐渐认识到传承人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的重要性。口述史研究方法一方面为苗族鼓舞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视野、研究方法;另一方面,通过对传承人口述史的研究也为苗族鼓舞的保存保护开启了新的“生命”。

3.5 留存即将逝去的“声音”

“口述史”近年来之所以发展较快,原因之一就是在搜集材料的同时能对那些即将逝去的“声音”进行保存。从查阅已有的文献可发现,我国学者研究苗族舞蹈大多是基于某个地区或乡村视角,是地域的、历史的、集体的整体研究,忽视以个人为核心的“个体性舞蹈叙事”。 但舞是人跳的,我们应该多关注那些有思考、有贡献的苗族鼓舞传承人,从个体的角度梳理和挖掘他们有关鼓舞历史事件的记忆和认识,而这些恰恰是未记录在案的细节,保存它们就是完善现有文献史料的不足。同时,传承人的舞蹈成就、人生史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帮助我们理解苗族鼓舞发展的兴衰成败、前因后果。传承人是鼓舞的参与者、见证者、贡献者,是鼓舞发展的实践主体,其一生承载的就是这个舞种的历史与往事,因此苗族鼓舞的保护必须与这些实践主体紧密结合才能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生老病死是生命的自然规律无法更改,传承人终将老去,但他们对苗族鼓舞重大事件的见证,对鼓舞的思考和认识,是可以通过“口述史”这种长于保存即将逝去“声音”的方式留存下来,这样的“口碑史料”是无价的,是留给后人的一笔无法衡量的宝贵财富。

4 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研究的推进策略

4.1 尊重传承人意愿与隐私

“进行非物质文化遗产调查,应当征得调查对象的同意,尊重其风俗习惯,不得损害其合法权益。”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第二章第十六条的规定。在做湘西苗族鼓舞口述史调查时,我们首先要保护好传承人的隐私。访谈开始前,访谈中所涉及到的录音、视频拍摄、访谈内容、访谈方式、访谈的时间地点等都必须提前征求传承人的同意;在访谈过程中,如有访谈提纲以外的问题要问受访者,如果受访者不愿意回答,就要遵从其意愿,不能强求回答。访谈结束整理完传承人口述史资料,要反馈给传承人审阅修改,得到其授权后才能存档。如传承人访谈资料涉及到商业用途,必须要与传承人沟通说明,征求传承人的意见。苗族鼓舞文化传承和发展固然重要,但尊重保护好传承人的意愿隐私更为重要。传承人是苗族鼓舞保护的关键,失去了传承人就等于直接阻碍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苗族鼓舞的发展。

4.2 重视访谈资料的文字转录工作

口述史资料制作的重要环节是文字转录。转录资料是口述资料的电子或纸质副本,可供人们阅读,能够为学者查阅口述资料提供便利。口述史采访得到的主要是录音、录像和图像资料,录音资料可以转换成文字文本,但录像和图像资料却不能转换。对于历史研究而言,声音和文字应同时兼备,同样重要。相对于口述史采访的时间,录音转换为文字的转录过程所花费的时间经常还要更长,比如将访谈中传承人的方言转换为普通话、口语转化成书面语,这就需要花费转录者较多的精力和时间。文字转录稿的形式有只答不问和一问一答两种,前一种方式是略去采访者发问的文本表达方式,后一种是在采访者和受访者之间不断地来回变换。为真实地反映访谈过程,文字转录稿采用第一种方式较好。当然,如果受访苗族鼓舞传承人讲述比较连贯,逻辑比较清楚,则略去采访者少量的提问亦无大碍。

将口述录音资料转换成文字文本,需要转录者持有认真负责的态度,同时还应有一定的文化素养,因为转录工作是一项较为复杂而又费时的工作,否则难以胜任。为做好文字转录工作,应做到如下要求:(1)转录者要有较高的文化水平。苗族鼓舞口述史采访的传承者,有些可能是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接触过的,但有些可能是不认识、不了解的,同时苗族鼓舞口述史调查也涉及到很多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如果受访者没有较高的文化水平,就会对传承人的讲述不知所云。(2)转录者除了具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外,还要对受访内容有一定的了解。(3)如果有语言问题比较难懂,如传承人说得是方言,还需要找懂方言的人来做转录工作,或是请其担任转录工作的语言顾问,否则就会影响到口述史文本转录的质量[10]。

4.3 加强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的数字化保护与传播

当前我国湘西苗族鼓舞文化保护采取的手段仍旧是采访、拍照、录音、摄影、文字记录等,这种传统的保护方式曾在苗族鼓舞文化遗产保存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录音带的失真、录像带的老化、书籍的生霉等都会影响所记录的苗族鼓舞信息出现不同程度的失真,进而影响到其长期保存和利用[11]。随着数字技术的迅速发展,数字化成为非遗保护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因此对湘西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进行数字化保护已势在必行,这不仅能永久性保存苗族鼓舞传承人口述史,而且有利于苗族鼓舞的数字化展示与传播,同时也更方便学者有效获取和利用苗族鼓舞口述资源。一般来说,口述史所获取的素材比较粗糙,而且这些素材基本属于相关项目的内部资料,一般学者也不容易获取,自然很难开展相关的研究,也不利于充分发挥苗族鼓舞口述史的价值。而采用数字化的口述史技术,就可以比较好地解决以上问题。数字化口述史技术是通过人工智能开发出虚拟的情景、讲述、 配图等环境,同时将动作技艺、比赛场景等内容融合进来,多角度还原口述史中的关于苗族鼓舞的典型故事和历史情节,既提升了信息资源的可视化和趣味性,让普通群众能了解苗族鼓舞鲜为人知的历史情节,也满足了学者研究的需要。这不仅有利于更形象、更永久地保存苗族鼓舞口述史资料;而且可使苗族鼓舞走出地域和民族的限制,在更广阔的空间传承和发扬[12]。

4.4 培养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口述史专业人才

口述史研究方法,看似简单实则不易。口述是通过“口”来进行表述的一种形式,口述史是两人通过访谈对话并经过整理形成的史料。既然是需要进行访谈,那么访谈者必须具有一定的沟通技巧。口述史前期准备、整理保存等方面的工作,都需要专业的人来开展完成,其中一个步骤出错,可能就会导致整体的失败,因此培养口述史专业人才已成为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发展的迫切需求。由于体育口述史专业人才的培养数量有限,且人才培养有一定的周期,难以满足现阶段社会对苗族鼓舞口述史人才的需求。为解决目前体育口述史人才短缺的问题,可对专业体育院校或是综合性大学体育学院的本科生、研究生及相关专业教师进行培训,以增强其专业性,使其成为当下体育口述史的骨干力量,从而有效推动我国体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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