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春暖花开时
2020-11-23法人赵青
◎ 文《法人》全媒体记者 赵青
2月2日,北京迎来了农历鼠年的第一场降雪。这场雪从天黑下到天亮,纷纷扬扬,把笼罩着疫情阴霾的北京城包裹了起来。
与以往每次下雪场景不同,雪中的人们,不是围上防寒的围巾,而是个个脸上都戴着口罩。广场上、小区里见不到堆雪人打雪仗满地撒欢儿的孩子们,路上零星的行人,埋着头赶路,行色匆匆。
庚子鼠年,一个极为特殊的春节。不见焰火,笑语渐悄,而这一切,都源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门呀?我想下楼踩雪。”女儿的话打断了站在窗前沉思的我。是呀,从除夕夜开始,我们便过上了宅在家里的日子。活动空间也因此变成了从卧室到客厅,从客厅到厨房。这是我经历过最漫长的假期。
9天前的1月23日,我们一家自驾从北京回山西老家过年,当天晚上,手机微信群里关于新冠肺炎疫情的讨论逐渐升温,各种与新冠肺炎疫情有关的视频和消息,看得人心惶惶。按照传统习俗,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儿,我们本是安排和叔叔伯伯一大家子人一起吃团圆饭、看春晚的。晚上9点,三叔在家庭群里发了一条消息,“鉴于当前疫情的严峻形势,响应国家号召,取消明天的家庭聚餐。”
公公顿时不乐意了,“我们自己家人吃饭怕什么。”女儿也闹腾着要和叔叔家的小孙女朵朵一起玩。毕竟,每一个春节团圆的日子,都花费了他们一年的时间去期待。
我尝试做公公的思想工作,“现在疫情这么严重,我们还是等等吧,少出门为好。”
公公沉默了,我认为他是暂时接受了。
我给家在武汉的同学池子发了一条微信,“池子,你和家人都还好吧?”几分钟后,他在微信上回复,“我没有回武汉,人留在北京过年,我姨妈感染了新冠肺炎,不过现在已经好转了。但是武汉‘封城’以后,物资供应比较紧张,社区的消毒水、口罩完全不够用,我把自己存的N95、都寄回家了。”
相比有家不能回的池子,我突然感到能和家人团聚是多么幸运的事。这一夜我特别难过,不想看电视,不想发朋友圈,不想做任何事,多少次打出的文字又全部删除。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中,我们不仅看到了由于预判不足导致应急的手忙脚乱,和武汉“封城”后引发的连锁告急反应;我们更看到了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夜以继日的防控部署,医疗队伍和救援物资从四面八方向湖北紧急调运。
疫情之下,无论是对各级政府的应急能力还是对全体国民的品行素质,都是一个检验和洗礼。而当下,作为我们每一个普通人听从指挥配合隔离,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就是对抗击疫情最大的贡献。
严冬将尽,静待春暖花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