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我就要
2020-11-22Harps
Harps
有一天回家路上,我听见两个大概是刚入学的男孩子之间的对话。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兴奋地说:“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我想吃白巧克力就吃白巧克力!”我做大人已经很久了,对自作主张早就没有了兴奋劲儿,背着书包拎着午餐盒从他俩身边悠悠走过去,心想: “真是有志气的好孩子!”那孩子家里可能有个巧克力偏执者,坚决不认为白巧克力算是巧克力,更可能极端且激进,不准白巧克力进门。小孩离家上大学以后兴奋地跟朋友夸下不算海的海口,想吃白巧克力就吃白巧克力,只是不知他敢不敢在禁止吃白巧克力的家长(我猜是妈妈,爸爸在这种事上没啥权威性)面前公然吃。
宝宝上托儿所就开始锻炼免疫力,把托儿所里的病毒络绎不绝往家带,一家三口大人小孩都夜以继日地头疼脑热、咳嗽流鼻涕。我把一些幼年时期才生的病也温习了几回,三个月患了两次扁桃体炎。我的一个同事的小孩和我家的差不多大,他也一样不断生病,但是不会生扁桃体炎,因为他小时候扁桃体老是发炎,家长带他去把扁桃体切掉了。切除扁桃体以后可以整天只吃冰激凌当饭,这好像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常识。所有切过扁桃体的小孩,他们日后的记忆也只留存着“整天只吃冰激凌当饭”。我同事建议我也考虑去切除扁桃体,因为可以“整天吃冰激凌当饭”。我没好气地回答: “我已经是大人了,我想什么时候吃冰激凌当饭,就什么时候吃冰激凌当饭,不用先去切个扁桃体。”
做小孩的时候十分计较大人这也不准那也不准,背后的原因似乎千篇一律——小孩就是不可以。人小的时候发下的大大小小的傻气的宏愿,长大以后都自然消退了。不是因为没有了激情,而是因为领略到了当年简单粗暴的禁令背后的道理。离开家以后,不再有人约束着日常生活,忽然一下子获得极大的个人自由,大学生们往往有许多试探自己边界的狂欢。这些行为在当时是成熟的证明,吃过苦头以后才知道能管住自己才是真成熟。
从家长手中接过自己生活的管理权是一种成长,真正行使对自己生活的管理权是更高级的成长。通宵打游戏、懒觉睡到日上三竿、逃课、不吃青菜水果、一天吃一包糖……这些大人做了不会有人管的事,绝大部分大人都没有做,而是像规范着幼儿一样,规范着自己的生活。这里头有情愿的,有不情愿的,被日常生活的齿轮推动着,扭绞在一起,形成了大人内化的生活节律。既要管理自己又要管理儿女的大人,其实也会暗暗羡慕小孩,对未来有那么多具体明晰的目标。虽然这些具体明晰的目标比如吃冰激凌当饭或者永远不要碰青菜,长大以后会烟消云散,但当它们还像五彩肥皂泡一样飘浮在童年天空中时,是有点可爱的。
嘻哈段子铺
弥补
儿子:“妈妈,今天你梳妆的时候,爸爸夸你了。”
妈妈得意了:“你说说看。”
儿子: “爸爸说,儿子,你以后要向你妈好好学习。她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每天早晨一起床,就勇敢地拿起镜子正视自己数不清的缺点,并且千方百计加以弥补。”
理智
儿子:“爸爸,什么叫有理智?”
爸爸:“生氣时不提高嗓门,而是抬高眉毛。”
点头走
A:“出门散步总是很纠结。抬头走吧,怕捡不到钱;低头走吧,怕看不到美女。”
B: “那你点着头走吧。”